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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陈诵洛论墨子

── 四年七月作──

大箸墨子学,洵论世知人之作!日居无事,姑妄抽言。安墨子书堙殁之故,足下二言道破矣。第非晚周已然,辄西汉初亦尚多儒墨并称者。汉武得董仲舒之徒,罢黜百家,独尊孔氏,而宗师仲尼谓之儒家,于是乎儒升九天,墨坠九渊!又得司马相如之徒,隆美诗赋,润饰王业,墨之书乃并不得与屈原离骚、淮南鸿烈同显。然墨辩之学,魏、晋间未绝研几之者。尊孟氏滥觞史记,继于韩愈拒佛老而引之自况,然犹杂荀卿、杨雄列之,未即亚孔父也。故言称孔、孟,盖始宋儒以来。然则因孟氏距墨,遂无人敢言墨子,亦在赵宋以来耳。且明季已渐呈反动,诸子有复兴之兆。至胜清干、嘉间,经师说经辄援引诸子,若孙星衍辈,亦云勤矣。足下谓墨学不外与儒为敌,仆窃不然。墨之异儒,非以敌儒;犹儒之异墨,非以敌墨。论其横决,刘子骏谓各出官守,则同居一王化中,在初特世家专业之不同耳。东周板荡,王道不纲,裂涂分出,各张其术,冀以易天下之俗,新天下之命,其势萌芽于老聃,发育于孔丘,至墨翟则学术之封界成而竞争烈矣。诸家唯儒之与墨,最为邻近;儒言仁义,墨亦言仁义,儒称尧、舜,墨亦称舜、禹;故儒墨浸淫并隆,而相非之声亦独盛。然儒墨之设教述古,所举之名虽同,所指之实或异;且儒征乎人,墨征乎鬼;儒以义出乎自然之天命,墨以义出乎主宰之天帝。然此关于神道玄理者,犹非儒、墨斗诤之要点。更论其纵变,诸家皆出于道:王者之化之谓道,贯天人,协幽显,强名之曰道,不可以一涂局也。老子约其精义为短书,关、亢、列、庄诸子承之,又屡变恢[糸+黄]厥绪,遂别出曰道家。道之精博玄约者,虽未尝不在乎是,亦既与儒、墨诸家割居矣。始之道家,直帝王与帝王之师耳。故黄帝、伊尹、太公皆道家,而管仲亦与焉。道化无常,浑画质文,与世而俱变,黄帝尚矣。尧以前道在阴阳;舜、禹世道在墨──墨本墨翟之名,此乃用为一宗学术之代名者──;殷道在洪范,盖调和阴阳家、墨家而化成者;周公来则道在乎儒;故墨为夏法而儒为周法,“周监二代,郁郁乎文”,故墨质而儒文。不宁惟是,周官儒隶司徒,职掌教化,而墨守清庙,退祠神鬼;故吾以荀卿评墨子知利而不文为得其要也。夫然,儒、墨皆有其本柢,因学宗之不同而相敌,非为相敌而学始不同也,明矣。刘少少之驳天志,仆亦尝见之,徜恍不能忆其说为何如矣。足下谓墨言义出于天,犹西人上帝为人造福之说,然少少或非深信西人上帝之说而独驳墨子天志之说者,则驳墨子天志之说即是驳西人上帝之说。且其意或本在驳西人上帝之说而借径墨子者,今引西人上帝之说,固不足难少少也。然为政者本于天,降于祖庙之谓仁义,法天为治,中国盖隆古沿习如是,非墨子于战国世为鸣其学术之创辞也。但各家虽沿习称天,其观念不必同也。即以足下所引孔称获罪于天,孟称天降大任观之,殆犹梁启超言政,每曰:“设使得请上帝,常降圣君治其国,始为绝对之善政耳”。饮冰为此语,仆意其亦随俗之言而言,未尝固执有一赫然之天帝。而墨子则不然,盖同西教神甫之言上帝也,故儒为人道而墨为神道。足下以战国世未知天演之理,责少少不应驳墨子义出于天毋宁谓义出于人;昔友人亦尝有以此责仆者,今请答之。

传曰:“天视民视,天听民听”,则天即人群,在儒书亦得有之,不以天为别是一有人格之神帝也。况老、庄之自然生化义,天法道,道法自然,且更高过于达尔文辈之天演论哉!盖今欧耶教之说,吾战国世墨子有之;而天演人治之说,吾战国儒、道亦有之矣。进化之义,可征于易,物种相为变化,庄、列之义尤广。辄所谓椎轮大辂,踵事增华,亦进化说也。特中国秦、汉以来,学术唯有退化耳。然海西天演之论,亦引端希腊额氏,唯至乎达氏,凭借历史学、生物学及世界人类交通之进步,其繁征博验,有非古人可及而已。彼土人士,中古来朿乎神教者既久,遂诧为新创,实则其义惟旧。足下评非乐、非儒二篇,仆无所间然。非命固墨子哲学上之卓见;然墨子意在归权乎帝神耳。盖恐命数有必然之理,则帝神之威权无得而加也。仆则以谓拘命数犹贤于系神权也。夫具体之天神,理想稍高者已能黜之,而有生之命数,则实有其不能违者也。所谓自然规则,所谓天数、天秩、天序,非天命之义乎。故孔子五十学易而后知天命;说因缘者则谓之夙命,知夙命成乎夙业,则能转命、造命而不囿乎命,然犹有所谓定业不可转者,故其义较诚。生有命则神无权,天命之说可破天神,天神之说不可摧天命。犹之天演论能胜天主教,天主教不能胜天演论也。墨子徒据有命则人事皆可废绝,谓足以非命,人独不可以既有天帝生人福人而制治,则人不如坐啸为佳,反唇相讥乎!若以天帝须人之奉行其义,独不可曰人生有命,须奉行人义乎。且命者自然之节数,吾人无得而责之;彼天帝既为有人格意志知能者,则何为不生成人皆好义而邀其福乐利安,乃使人间世偏多缺憾!举是以责天帝,彼尚何辞乎?抑人之屈伏于神帝威权,不敢不从事惟谨,其人格高卑,孰若定志于群生自然之分者乎!试为譬之:梏乎天神者,受治唯藉威权之国君独裁专制也。系乎命数者,受治双关理势之国民共定公法也。人必受范国法而未能完全自治,虽非人道极诣,而后者固愈乎前者也。故墨翟非命之说,虽若持之有故,初未能言之成理也。

足下援梁饮冰言以衡东周诸子,仆意未能茍同也。分孔、老、墨、为三大宗,以杨、朱为老子嫡传,由孟子距杨、墨之片言,引申而意谓之耳。窃依庄子、太史公二家论次者,审为去取,则当有阴阳、墨、道、儒、法五家。名学为儒、墨、法之公器;公孙龙惠施之徒,则辩论家也。彼时诸子,从师既无国拘,又莫不周流各国,朝为秦客,暮为楚卿,故其学派不能以地域分也。彼实以学为政,以政立党,结群合众,无殊乎今之政党;特皆以师学宗义之精神结合,而墨家则兼有党魁党众之形式结合者也。然起于孔子之后,至墨子、孟子之时,其势方盛,而以匹夫享天下高名,开风气之先者,则孔子也。墨学始显乎墨翟,阴阳家则著乎齐稷下邹衍之徒,其说悠渺繁博较远人事,视古说亦大现异彩,殆神怪之世界观也。道家咸推老子为初祖,以至是始淘尽古阴阳家、墨家之渣滓也。法家离道家独立最睌。韩非有术有法:术者、倚乎道家,所谓南面之术也;法者、综核名实,公布而强制执行之法律也。商君之前,有术而无法,仲尼、叔向皆尚致讥乎铸刑书刑鼎者,不欲有公布之法而唯凭执政者操纵,可想见也。商鞅、李悝、韩非、李斯之徒兴,秦以法而一天下,盖几乎法治也。然法未可独任,民群之风习不能强戾,当涵育之以人伦道德,有礼乐文章以和平其情性。秦操法过急,乃不二世而崩离;益于始皇之骄,赵高之悖,则犹不得独咎法耳。儒家盖司人伦才艺德行风化者,在周官则教育家也;以书、数、礼、乐、射、御六艺教士民──士民与庶人异,盖周制礼不下庶人,教育非普及也──,非汉以来所称易、春秋、书、诗、礼、乐之六艺也。衰周播迁,儒官失其守,孔子以士民自任教育,有教无类,教育遂及平民,而孔子之徒亦得师儒之名。孔子者,合政治家、文史家、教育家为一人者也。孔子固独逸之才,学无常师,然使孔子而有师,则舍老聃莫属。老聃道家之史官,孔子得其学,故孔氏之儒与向者所谓儒异,合道与儒而凭自意弃取以立宗义者也。一曰、儒者强学所备世之用,而大儒则天下之佐三公也:故孔子以从政为急,曰能用我者则期年可王,犹政党魁以得握政权为行道,孟、荀犹此志也,历来儒者所期亦莫不如是。二曰、儒者期修明保存先王之政教礼乐以遗后王者也:孔子所定之诗、书、礼、乐、易、春秋,皆史也。易、则胪变观化藏往知来之大象,书、诗、为史一种可知。礼、乐、则志也。文化至周而浸盛,且以近世史深切著明,故独详于周也。春秋之例创史籀,孔殆得之老聃,其事依鲁史,又左以百二十国宝书,作春秋而史法乃立也。后世则马、班等史家,而文士亦附焉。经师则在文史家、教育家间。三曰、儒者乐得天下之英才而教育之者也:孔子有三千之化,出孔子之门者及私淑孔子之孟、荀等,大多抗颜师席,后世设为学官,更无论也,而讲道学者近得其真。抑孔子又即以所手定之六经,为传以充教材,其及门与孟、荀等承之,皆广为传论,所以代保氏六艺之教,犹之今学校之教科书也。或谓礼、乐、诗、书、易、春秋,乃中国所公,诸家所公,非孔门私有者。然在可讽诵而为教材者,则必孔子所删定传论者也。盖孔子所删定者外,非即无书,且其书甚伙,但漫散杂冗;观诸子所引者,事迹错乱,辞句芜秽,则可以知矣。秦世坑学术士,孔门有荀卿弟子,抱残守阙为经师者,名不显乎世,遂得独免于难。汉定、首出以诗、书、礼、春秋传,因缘运会,宗师仲尼之儒家,一跃乃为统一国化之宗教。然孔子以来,国化之中心潜势,早在儒家,特犹多相雄长而竞争者耳。舍孔学、固无第二者能统一也。然孔学实不外政治、文史、教育三也。得孔子教育乃普及国人,文史乃永系国命,虽谓无孔子则睌周学术不能产出,居今而视周秦,犹若黄帝前可也。故其为中国第一人者,亦即在乎是。附会三统三世之说,衍申一传一章之义,拘牵纤纬,厉近神巫,则非所知也。

窃谓孔门之学,纯乎以人治为本者。老庄融世界人生观为一点,而归之自然生化,其哲理诚视孔氏为高。即易经亦贯天地人而常变言化者。管子之书,尤富罗希腊哲学之繁彩,此固逗露于人之天然性德,而重洋不能间之者也。至孔子则悉力本乎切近之人事,犹梭格拉底也。孟子才气英发,天性高朗,所言与柏拉图尤近之。荀子较孟子晚起,湛深玄理,精治名法,杀诗书而隆礼义,拨阴阳神怪,兼容并受乎道、儒、名、法,宗师仲尼、仲弓,汇晚周学术之纯全,持大衡而经纬组织乎自守之义,则宛然亚里士多德也。西洋古学以梭氏、柏氏、亚氏为大宗,今之言学者犹莫不依凭之;中国学术于孔、孟、荀三氏亦然,惜乎汉以来仅有传经之儒,荀学亦不光乎世!墨学湮没,虽亦吾华之不幸,荀学湮没,则尤吾华之不幸也!近多妄人,以梭氏为不足,必侪孔子于基督神甫之例,不知其是何居心耶?梁氏分墨子之徒为兼爱、名理、游侠三派亦不然,侠则武士,周、秦间士人习尚者多,往往能侠,尤多游结豪贵者,即张良亦侠也。墨者虽多游侠,游侠不限墨者,尤不为墨者之一派。韩非谓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儒亦训文学之士,非必言儒墨也。且何尝有不兼爱之墨者,乃以兼爱为墨之别派也?且夫兼爱者心德,论之以□可即名辩,行之以身可即任侠,岂能据以裂为三派哉!若以类别墨学,则神话也,哲理也,德行也,政治也,名辩学也,器械学也,非三派之谓也。韩非谓当世之显学,八儒三墨,则战国世与儒对峙者,虑不在道、法、阴阳而独在乎墨也。惟如是,故两大党中徒类庞杂,相非虽甚,而行事近同者,出入提携亦多也。自异而同,自同而异,耶、回同为一神教而相争者烈,新旧同为耶稣教而相争者尤烈,是棼棼者其有不尽关夫学理行事异同者存乎?夫孰知其蓻极!儒以人伦为本而近诚,墨以神鬼为本而毗谬,墨勤爱利之质而朴厚,儒饰礼义之文而华薄,亦粗得其大校欤!乙卯七月释太虚。(见海刊一卷一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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