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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之一

径石滴乳集卷之一

清嗣祖沙门江州真在编

嗣法门人齐安机云续

大鉴下第二十世(临济第十六世)

杭州径山无准师范禅师。剑州梓潼雍氏子。九岁依阴平山道钦出家。经书过目成诵。绍熙五年冬登具。明年次成都。坐夏正法。遇瞎堂高弟名尧者。请益坐禅之法。尧曰。禅是何物。坐底阿谁。师昼夜体究。一日於厕提前话。有省。

石门云曰。首座善舞太阿。使百尺竿头。做伎俩底。一见便能。死尽偷心。乾坤别构。所谓心不负人。面无惭色。

师谒育王佛照。照问。何处人。师曰。剑州。照曰。带得剑来么。师随声便喝。照笑曰。者乌头子也乱作。

破庵。住秀峰日。有僧入室。庵打。逐至法堂。时师解曰。禅和家争禅。亦常事耳。庵曰。岂不闻道我肚饥。闻板声要吃饭去聻。师闻不觉。汗流夹背。

破庵。为灵隐第一座。师复从。一日同游石笋庵。有道者请益曰。猢狲子捉不住。乞师方便。庵曰。用捉作么。如风吹水自然成纹。师在傍大彻。

东林在曰。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牧云门颂曰。城门失火臭烟熏。殃及池鱼尾尽焚。无处更求三尺水。好看振鬣上青云。

南涧问颂曰。气饮长虹已食牛。血漫漫地照人愁。因风吹火无多力。春满皇都四百州。

南岳际颂曰。眉间霜剑倚天寒。试展锋铓海样宽。石笋路逢沽酒店。三杯两盏破愁颜。

石门云颂曰。霜飞六月祸私门。殃及平民已覆盆。南北东西无处去。一拳打破铁昆仑。

破庵付师法偈曰。我若不见时。汝应不见见。见见非自心。自心常显现。未几破庵过天童扫塔。师偕往。复拉月石溪。同游台雁。至瑞岩云巢。留师分座。夜梦。伟衣冠者。持把茆见授。翌日明州清凉专使至。师受请入院。见所伽蓝神茅其姓。衣冠与畴昔所梦无异。升座开法一香供破庵。三年迁焦山。期年迁雪窦。又三年被敕移育王。又三年嵩少林散席径山。朝命以师补处。明年寺毁。师逆知其数。不动容经意。是年冬十月有旨。召入内廷。上御修政殿引见。师奏对详明。上为色动。赐金襕僧伽衣。又宣入慈明殿。升座说法。帝垂帘而听大悦。赐号佛鉴禅师。三年寺成。阅六年复毁。而多助云至。不数年复还旧观。去寺四十里。筑室百楹。接待云水。额曰万年正续。正续西数百步。结庵一区。为归藏所。上建重阁。秘藏先后所赐御翰。敞室东西。偏奉祖师与先世香火。遇始生日。为饭僧佛事。以赞冥福。盖蜀乳师之。先祀遂绝。祠奉以旌孝慕。上闻嘉叹。

上堂。名不得。状不得。取不得。舍不得。只么得。且道。得个甚么。三人证龟成鳖。

问石乘颂云。滚滚红珠非眼血。纸灰染作花蝴蝶。自从梦断识庄周。乱撒金钱飘黄叶。

上堂。若论个事。直是省要易会。多是诸人自作艰难。自作障碍。所以寻常东廊西廊。见诸人和南问讯。山僧便乃低头相接。其实无他。只要诸人识得长老是西川隆庆府人氏。若识得。便与诸人打些乡谈。说些乡话。如今且未说你识得长老。且各自知得自己乡贯。还知么。明州六县。奉化八乡。

上堂。五峰门下。百种全无。禅床迫窄。堂供萧踈。脚下踏着底。破砖头碎瓦片。面前撞见底。王獦獠李麻胡。恁么薄福住山。真个孤负先哲。良久。虽然如是。更点分明。

上堂。一夏已满。无事不办。遂府钵盂。功州磁碗。

淳佑戊申秋。师筑室明月池上。榜曰退耕。乞老于朝。而旧疾适作。己酉三月旦日。升座谓众曰。山僧既老且病。无力与诸人东语西话。今勉强出来。将从前说不到的。尽情向诸人抖擞去也。遂起身抖衣曰。是多少。便归方丈。

十五日集众。区画后事。亲书遗表及遗书十数。言笑如常。其徒以遗偈为请。师执笔书曰。来时空索索。去也赤条条。更要问端的。天台有石桥。偈毕移顷而逝。

东林在颂曰。战罢雄风笑倚楼。虎头虎尾一齐收。时人不谙风云色。脑后遭槌孰解羞。

停龛二七日。上遣中使。降香赐币。奉全身葬於正续之侧。塔曰圆照。

径山下第一世(临济下十七世)

径山范禅师法嗣

台州天台国清寺断桥妙伦禅师。姓徐。台之黄岩人。母刘氏梦月而孕。年十八。於永嘉广慈院落发。见谷源於瑞岩。闻麻三斤话有疑。一日谒云居。见山堂偶阅楞伽。至蚊虫蝼蚁无有言说。而能辩事处。顿省。

师往雪窦参佛鉴。鉴以狗子因何有业识。令师下语。凡三十转。不契。师曰。可无方便乎。鉴举真净颂曰。言有业识在。谁云意不深。海枯终见底。人死不知心。师竦然良久。忽闻口声。通身汗下。於是脱然契证。

径山进颂曰。漏屋恰逢连夜雨。更多愁雾锁柴门。忽然云尽孤轮涌。迭青山插远层。

一初元颂曰。顶门一击汗如油。捉败当年老赵州自是黄河连底竭。一番骤雨一番愁。

天岩启颂曰。用尽机关欲断穷。板声一击顶门通。推开碧落松千尺。放出金乌子夜红。

藕庵衍颂曰。三春莺啭绿荫丛。涣父从容渭水东。毕竟有贪香饵者。比来喜不浪施功。

龙门性颂曰。阵云角晓怒风号。蚁穴珠穿战愈高。欲遁贼身无处去。一回跃马便冲霄。

护国铎颂曰。锦衣公子醉田家。倚槛披襟看落霞。忽尔风翻荷叶动。池心独露一枝花。

石门云颂曰。相逢把手御街游。历乱春光四百州。电尾电头通一线。黑风翻转钓鱼舟。

佛鉴付师法偈曰。真理直如弦。何言复何默。我今善付嘱。表心本无得。鉴移育王。师皆分座。祇园迁瑞岩。后住净慈。室中尝学万法归一。以验学者。凡下语不契。即趁出高峰。於此打失眼睛。

径山进曰。断桥老汉。固是婆心。不免教坏人家男女。高峰虽然打失眼睛。要且恩大难酬。金明要问。大众。如何是万法归一。一归何处。月似弯弓。少雨多风。

东林在曰。古佛垂慈。血心片片。如慈明置剑。秘魔擎叉。临济入门便喝。德山入门便棒。种种施设。要人死尽偷心。不落透路。瑞岩惯设虎阱。牢笼天下。高峰如此打失眼睛。大似平地撞彩。要且不识万法归一。

径山广颂曰。侵晨出去晚头归。赤脚髼头满面灰。无底锅烧无米饭。臭烟烽勃觜尖吹。

上堂。德山低头。夹山点头。俱胝竖起手指头。玄沙筑破脚指头。拈拄杖曰。都来不出山僧拄杖头。何以见得。卓拄杖曰。一叶落天下秋。

希觉锐曰。德山低头。刻舟求剑。夹山点头。剜肉作疮。俱胝竖起手指头。栽角呼牛。玄沙筑破脚指头。因谁致得。大众要会教忠拄杖头么。孤月照临山岳诤。几多人□此中休。

牧公谦颂曰。□奇与百怪。只在一毫端。拈却毫端看霜花六月寒。

赞夫峻颂曰。几座画阁琼楼。数条花街柳巷。从头说与游人。总在长安市上。

济北弘颂曰。西风昨夜到梧桐。零落名园思未工。妇婿直教归未得。幕帘斜对蓼莪红。

龙门渊颂曰。细雨斜风一叶舟。渠侬逞俊不知休。一声牧笛传幽谷。红蓼汀前起白鸥。

上堂。举云门示众。乾坤之内。宇宙之间。中有一宝。秘在形山因缘。颂曰。隐隐烟村闻犬吠。欲寻寻不见人家。忽逢桥断溪迥处。流出碧桃三四花。

上堂。举慈明室中。插剑一口。草鞋一双。水一盆因缘。颂曰。百花丛里[韦*登]鞭过。俊逸风流有许多。未第儒生伦眼觑。满怀无柰旧愁何。

上堂。荆山有玉。获得者不在荆山。赤水有珠。拾得者不在赤水。衲僧有无位真人。证得者出入在面门。蓦拈拄杖曰。会么。幽州江口石人蹲。

上堂。举达观颕示众。七佛是性隶。万法是心奴。且道。主人翁在甚处。自喝曰。七佛以下出头。又自诺曰。各自祇候。师曰。唤七佛为性隶。指万法为心奴。达观自谓有出身路。及平自喝自诺。又是奴隶边事。主人翁何曾梦见在。大众要见么。以拂子拂一拂曰。晓来一陈春风动。开遍园林百样花。

悦堂誾参。师问。临济遭黄檗三顿痛棒是否。曰是。师曰。因甚大愚肋下筑三拳。曰得人一牛。还人一马。师颔之。誾礼拜。

师一日入堂。见誾危坐屹然。师向耳边。吹一吹。誾张眸视师欲言。师震声一喝。誾后谓众曰。佛法不是小可。昔被净慈一喝。只得魂飞魄散。

临终集众入室。作书辞诸山及魏国公。公馈药不受。又遣人问曰。和尚生在天台。因甚死在净慈。师曰。日出东方夜落西。书偈而化。

金明旭曰。净慈恁么答话。未免俗官看破。

宜林能别曰。不恁么答。亦被俗官看破。

径山下第二世

天台伦禅师法嗣

台州瑞岩方山宝禅师。潭阳葛氏子。随父宦游。一日于杭之净慈饭僧。偶阅六祖坛经。恍如旧习。乃举黄梅衣钵因缘。问巩禅师。既不会佛法。为甚又绍祖位。巩曰。不但祖师。大有人不会佛法。亦绍祖位。师曰。和尚还绍祖位否。巩曰。若绍祖位。即会佛法。

黄龙无上棂和尚曰。大小净慈。答话不了。

剑叟是曰。净慈大似富嫌千口少。贫恨一身多。

佛鉴。奉诏住径山。师与天界日等。结侣往参。尽得旨要。一日忽疑兴化四方八面来话。遂请益佛鉴。鉴曰。老僧不能为汝说。汝但自看。师请益至再。终不为说。指参石桥。师禀命至彼。罄其机用。桥皆不诺。师猛力参究。请益至十一度。一晚危坐。忽睹灯光面前豁然。次早入方丈。桥曰。子捉贼也。师礼拜曰。贼已收下。请和尚验赃。桥举万法归一。师答。桥亦不肯。斋后普请。师手忘所举。桥蓦拈苋根示曰。是什么。师乃大悟。

圆通究止参和尚落堂。举石桥拈苋根方山大悟因缘。问复且。你道得力在甚么处。且曰。方山在佛鉴得体。石桥得用。如风吹水自然成纹。若谓悟在苋根。则埋没先代。参深肯。

径山进颂曰。苋根拈起骨毛寒。好肉无端索灸瘢。悟得单传真秘诀。风前总是活人丹。

东林在颂曰。抵死攀鞍不肯休。平原夺鼓觅封侯。路傍药饵才拈起。化作神仙上酒楼。

石门云颂曰。洗清凡骨跃龙门。振鬣扬鬐鼓要津那畔不栖无影象。从教宝藏自甘贫。

桥付师法偈曰。本无迷悟人。迷悟自家讨。记得少壮时。而今不觉老。即继桥席。凡僧入室。概竖拂子曰。是甚么。僧拟议。直打出。二十年。少有契其机者。

黄尖颕戟易禅师曰。古人门庭。恁么施设。近时摇尾乞怜。惟恐蚁不解腥。蝇不来臭。

石门云曰。祇如师僧家。识得拂子。又作么生。良久弹指一下。

金明旭。拈石门语。识得拂子。买草鞋行脚。

无尽灯参。师竖拂子曰。是甚么。灯亦曰。是甚么。师曰。与我除却四大。别道一句。灯从东过西。师垂左足。灯从西过东。师垂右足。灯近前叉手而立。师以拂子便打。灯礼拜。

金明旭曰。礼拜即得。要且不识拂子。

无尽问。达磨西来。未审传个甚么。师曰。你道。东土人曾少甚么。尽曰。既不少。神光为甚立雪断臂。师曰。止图破家荡产。尽於言下大悟。

僧问。曹溪水派派朝东。瑞岩水为甚流向西。师曰。上座好恶不识。曰比来问水。答好恶不识那。师曰。瞎汉果然不识便打。 问如何是佛。师曰。逃人犯夜。 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师曰。正抓着我痒处。 问如何是般若体。师曰。八角磨盘。曰如何是般若用。师曰。八角磨盘空里走。

结制上堂。煽烈焰于大千界内。直下片雪飞舞。举钳锤于妙密场中。就里点铁成金。赤沙滩上。杖林山中。个个餐砒霜饮鸩毒。冰棱上走。剑刃上行。所谓镬汤无冷处。汝等抱定枯桐。守住死灰。何日豆爆。西庵今日为汝炉内添炭。好着精彩。

上堂。横按拄杖。顾视大众曰。彼此彼此。便下座。

上堂。诸圣情存。见网难透。不立阶级。旷劫无门。般若之智常明。真如之体独露。诸方学者。心地不明。皆因邪师杂糅。如蚕作茧。似蛇恋窟。自谓到家。不肯见人。间有聪明意识卜度。儱侗真如。瞒顸佛性。诚可愍哉。

师住瑞岩。常设三问。以验学者。曰真正出格高流。如良马见鞭影而行。中下之士。何堪□冀□□□□□。撑铁船过海底人。为甚么向针孔里叫屈。

髻珠啸月恒和尚颂曰。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既是临济大师。为甚入拔舌犁耕。

石门云颂曰。澄潭无水月无缘。满载婵娥醉碧天。蔽垢偶趋金殿过。横身带惹御炉烟。

玉峰乾颂曰。边霜昨夜堕关榆。吹角当城片月孤。无限塞鸿飞不度。秋风吹入小单于。

那边不立。者边不行。截断中流。为甚不住。

黄尖钦颂曰。半夜回舟入楚乡。月明山水共苍苍。孤猿更叫秋风里。不是愁人亦断肠。

护国铎颂曰。直下全提杀活该。声前无路出尘埃。海门迸出金星子。万象森罗吼似雷。

师一日。为众挂牌。入室垂语曰。南泉斩却猫儿时如何。众下语不契。适有一仆。在傍曰。老鼠做大。师笑曰好一转语。只是不合从你口里出。

全真请上堂。千斤石[石*(褒-保+公)]水上浮。四两葫芦沉到底。火烧狗尾猪头焦。南辰窜入北斗里。

至元元年正月初七日。书偈曰。来无一物。去无一物。尽却今时。虚空铁橛。掷笔而逝。

南华永宗本禅师。颂船子公案。笑中弃却竹林寺。将谓华亭有许多。穷性命於桡下丧。看来成败自萧何。

雪山法昙禅师。临终谓众曰。老僧有一件事天来大。诸人还识么。维那曰不识。师推出枕子曰。者个聻。便化。室中异香。经时不散。

绝象鉴禅师。颂洞山不安。洞山有路透云岩。绝处教通到者难。拄杖头边开活路。方知不隔一毫端。

竹屋简禅师。颂鼓山圣箭。青童双勒玉驄嘶。淡白春衫绿带围。半夜归来花底月。金鞭敲落乱红飞。

藏室会珍禅师。颂洞山辞云岩。掘起蓝田一坐坟。珊瑚玛瑙合妆成。驴驼马载休云宝。祸及儿孙尽灭门。

僧问。腊月火烧山意旨如何。师曰。徧寻无茎草。

竹山如圭禅师。脱略异常。一日游佛岩。闻风吹殿角铃声。倚杖脱去。茶毗得舍利无数。塔於佛岩之阴。

径山下第三世

瑞岩宝禅师法嗣

台州天台无见先睹禅师。台之仙居叶氏子也。宋咸淳乙丑五月六日诞。师少而资性颕秀。嗜读书。过日成诵。父一日会沙门善公。过而识之曰。此法器也。宜毋滞乡里。率敬信。善许诺。逮冠。从古田垕和尚剃染。於郡之天宁登具。俾归侍司。旦夕以此道策进。参方山於西庵。师问。如何是佛法大义。山张口吐舌示之。师罔措。山以拄杖趂出。往参天封珍。理前话未竟。珍亦打。复返西庵。途中把滑有省。及见山。山问。汝返何速。师曰。和尚此时打某甲不得。山曰。天封与你道甚么。师述途中因缘。山又打。

惟范琪曰。方山与么提持。可谓烜赫古今。华顶若非临济儿孙。几乎打破蔡州。

石门云颂曰。一箭西沉势已危。更加一箭破重围。几多拨剌生擒者。犹把弓梢伴酒卮。

师筑室华顶。精苦自励。因作务次。涣然顿释所疑。往西庵呈解。山一见契之。乃付偈曰。此心极广大。虚空比不得。此道只如是。受持休外觅。

调实和颂曰。九转灵丹仍化丹。紫霞笼壁众星攒。擘开金鼎火光喷。倾出直教天地寒。

万峰蔚。久侍座下。师问。万法归一。一归何处。蔚进前问讯叉手而立。师曰。如何是道。蔚曰。道无可道。师曰。不道有。不道个甚么。蔚曰。正要和尚疑着。师曰。疑着即错。蔚曰。不疑亦错。师便喝。蔚亦喝。师曰。言无再响。蔚拂袖而出。

示众。风冷冷。日杲杲。檐卜花开满路香。池塘一夜生春草。堪悲堪笑老瞿昙。四十九年说不到。阿呵呵。拍禅床一下。

上堂。若论此事。三世诸佛。一大藏教。诠注不及。天下老和尚。拈提不起。直饶有倾湫之辩。倒岳之机。一点也用不着。诸仁者。饥则吃饭。困则打眠。热则乘凉。寒则向火。一一天真。一一明妙。倘得踏步向前。论禅论道。误将鱼目为珠。错认橘皮为火。不见道。大机须透彻。大用须直截。不识东家孔丘翁。却向他邦寻礼乐。卓拄杖曰。错。复举庞居士问马大师。不与万法为侣者。是甚么人。马祖曰。待汝一口吸尽西江水。即向汝道。士有省。师颂曰。一口吸尽西江水。鹧鸪啼在深花里。纵饶直下便承当。何啻白云千万里。

小参。过去诸如来。斯门已成就。梦里求形。水中捉月。现在诸菩萨。今各入圆明。捕得老鼠。打破油瓮。未来修学人。当依如是法。彼自无疮。勿伤之也。无计较中。翻成计较。无途辙中。翻成途辙。殊不知。屠房酒肆。全彰古佛家风。闹市红尘。显出祖师巴鼻。若也举。一明三。目机铢两。何啻白云万里。嗄。花开花落任风吹。自有清香满天地。

示徐直翁。长夏获以同居。岩间松下。一语一默。喜不自胜。且道。与古人夏中不闻正因两字。是同是别。请直翁下一转语。机先着眼。未是俊流。昔汾阳参七十余员善知识。后见首山。问百丈卷席意旨如何。山曰。龙袖拂开全体现。汾又问。师意如何。山曰。象王行处绝狐踪。汾阳於此大悟。礼拜起曰。万古碧潭空界月。再三捞摝始应知。傍有僧曰。汝见什么道理。便乃自肯。汾曰。正是我放身舍命处。看他古人。终不肯自小结果。参禅纵有所省。若不见人。谓之痴禅。悟迹不除。翻成笼槛。一切处为之禁制。坐在胜妙界中。前辈谓之鹘臭布衫。最难卸却。更宜审谛。第一不得向黑山下鬼窟里作活计。第二不得向急水上打球子。四威仪内。急切用工。蓦然拶破面门。元来只是旧时人。更无丝毫为障为碍。言多道远。勉之。

元统甲戌五月一日遗诫。汝等出家。当行出家之行。当念四恩难报。信施难消。努力以道为重。不可虚度时光。常住十方僧物。为老病故。毋得竞争人我。增长无明。斗构是非。戒之慎之。来日烦大众。早为焚化。不须剃头。不用洗浴。一炉猛火。千足万足。

初二日辞世偈云。现成句子。不妨举似。处空扑落。须弥起舞。奄然而逝。寿七十。腊五十。即以卒之九日茶毗。收舍利。建塔於寺西。谥妙明真觉禅师之号。塔曰寂光。

杭州凤山一源灵禅师。参方山於瑞岩。充堂司。一日入室。请益赵州勘婆子话有省。后住凤山。上堂。举世尊升座文殊白椎公案。师曰。世尊已是错说。文殊已是错传。新凤山今日已是错举。会么。字经三写。乌焉成马。

明州松岩秋江元湛禅师。久从绝象游。后参方山得旨。偶游明之松岩。爱其清胜。不忍去。遂趺坐石上。俄有二虎。踞坐其侧。若护卫状。师命之伏。枕其背熟睡。山民异之。即其处创精蓝以居之。师不涉世事。法施之外澹如也。将化别众。就龛说偈曰。洗浴着衣生祭了。跏趺晏坐入龛藏。花开铁树泥牛吼。一月长辉天地光。复为众曰。十五年后寺当火。启龛则火可止。至期果然。众丞开龛。师神色如生。爪发俱长。

天台上云峰无尽祖灯禅师。四明王氏子。参日溪咏公於天宁。问生死事大。无常迅速。乞赐指示。溪曰。十二时中。密密参究。忽然触着。却来再问。师抗声曰。无常迅速。生死事大。语未终。溪便喝。师遽礼拜。溪曰。见何道理便尔作礼。师曰。开口即错。溪颔之。寻参方山得法。卓锡上云峰。影不出山五十年。

洪武二年二月八日示微疾。夜将半。顾左右曰。天向明乎。曰未也。或曰。和尚正当此际何如。师破颜笑曰。昔德山坐疾。僧问。还有不病者么。德曰有。曰如何是不病者。德曰。阿[口*耶]阿[口*耶]。师良久曰。如此唤作病得否。众无语。师曰。色身无常。早求证悟。时至。吾将去矣。侍者执纸求偈。师曰。终不无偈便未可死耶。侍者请益坚。乃书偈曰。生灭与去来。本是如来藏。拶倒五须弥。廓然无背向。投笔端坐而逝。

丁居士。素以针工。在方山座下久之。冀明本分。山惟东敲西击。间毁骂诸方。凡有言说。皆流俗鄙士。老僧不欲以恶毒中汝。丁一日。剔琉璃有省。书偈呈山。提起提起。放下放下。者点光明。照天照地。山喜其行业淳素。乃印可之。

径山下第四世

天台睹禅师法嗣

处州福林白云智度禅师。姓吴。郡之丽水人。年十五从假禅师剃发。深习禅定。徧参无有可其意者。复还里之白云。就澄禅师故基。筑室居之。后访净慈西峰。俱不契。晚侍无见。问西来密意未审如何。见曰。待娑罗峰点头。即向汝道。师以手摇拽拟答。见便喝。师曰。娑罗峰顶。白浪滔天。花开芒种后。叶落立秋前。见曰我家无残羹剩饭也。师曰。此非残羹剩饭而何。见颔之。师礼拜。

宜林能曰。当日无见祖翁。推倒华山。压杀赤县神州。三百八十四家人。直教巨灵抬手不及。而今举扬临济宗旨。石桥纲要。教他百千万亿娑罗峰。一齐点头。犹未许他。何故。换骨洗肠重整顿。通身是眼更须参。

石门云颂曰。张骞踏碎昆仑顶。云锁悬河冻锁津。劫外长风幸有在。一时吹绽上林春。

金明旭颂曰。泣发穷途逢骤雨。攀鞍抵死到长安。陇头凯奏神明府。万国山河一统看。

见付师偈曰。至大是此心。至圣是此法。灯灯光不差。了此心者达。师辞。见嘱曰。昔南岳受大鉴记莂。后得马祖授以心法。针芥相契。不在言多。勿掉三寸舌诳人。须真正见解。着于行履。方为报佛深恩耳。师佩服久之。复往长沙。见方普云居。谒小隐大。至正甲午。还福林。寻主龙泉普慈。迁武峰。太守何密庵参。师举。白云谓五祖曰。有数禅客。自庐山来。皆有悟入。教伊说。亦说得有来由。举因缘问伊。亦明得。教伊下悟亦下得。祇是未在。既有悟入。因甚未在。庵微笑。师曰。五祖道。吾因兹出一身白汗。便明得下载清风。你作么生。庵拂袖便行。师曰。居士且仔细。庵更不回首。

复且问圆通。白云举下载清风。密庵拂袖便行。意作么生。通曰。你如何会。且曰。莫是他放舍身命处么。通曰。如是如是。

栢山理颂曰。寻得桃源好避秦。无端却被贼来侵而今匹马溪前过。败国亡家恨转深。

东林在颂曰。一曲平沙铺落雁。阳春白雪卒难和。子期去后无知己。消得枯桐恨几多。

洪武己酉。诏征天下高僧。建法会於蒋山。师应诏会。事解。严由京口。过虎丘。礼隆祖塔。转至杭州。州人奉居虎跑。秋趋华顶。庚戌春示微疾。仍还福林。沐浴更衣。索笔书偈曰。无世可辞。有众可别。大虚空中。何必钉橛。掷笔而逝。茶毗舍利五色。塔于院西。世寿六十七。腊五十三。

镜堂古禅师法嗣

平湖则中度禅师。上堂。结制来。天阴四十日。今朝晴明好晒[日*良]。虽然。臂肘不向外曲。诸人分上。也要检点分明。

上堂。秋水洁秋云白。秋到梧桐风瑟瑟。江上芙蓉落彩红。几人梦断识庄蝶。

径山下第五世

白云度禅师法嗣

金陵天界古拙俊禅师。松陵人。少有神聪。日记千言。搜穷群典。则曰。吾儒风规之仪。老庄幻化之术。惟佛性义理智海渊深。吾实不欺。若欲穷诸玄辩妙悟真宗。无如禅道。年二十。往越州日铸寺祝发。遍扣诸方。不能洒脱。遂结伴归里。立限壁观九年。每三年。然一指。历然三指。一日忽然瞥地。闻白云门风孤峻。学者罕入其室。师欣然往谒。云一见器之。即留首众。

师一日请益从上宗旨。云上堂举。世尊拈花。平地骨堆。迦叶微笑。忍俊不禁。二俱翻成特地。师豁然大悟。以手摇曰。止止。云掷拂子下座。师随入方丈。云诘之曰。你适才见个甚么便与么。师曰。若有见可见。则辜负和尚了也。云深肯。

东林在曰。当门按剑。魔佛形消。毒鼓一挝。人天胆丧。其闻声不死者。原不在数。如风穴上堂。举世尊以青莲目。顾视大众。乃曰。正当恁么时因缘。首山瞥尔自肯。又沩山拨火。洞山睹影。俱皆闻声即丧。古拙才问从上宗旨。逮白云轻轻挝动毒鼓。便解分身尘剎。得非灵丹九转乎。

石门云颂曰。水晶宫出水晶水。太液池翻太液波。一夜好风吹不足。天明无奈雪深何。

颕戟易颂曰。多年故。旧忽相逢。逞兴登楼话热众。最是一般难诉处。垂垂珠泪透心红。

白云付师法偈曰。心中有自心。法中有至法。我今可付嘱。心法无心法。众欲推出世。师遁迹出山。留偈曰。半载相依唱祖机。几番谈道奉严威。出山便说归时路。又是重添眼上眉。韬光岩壑三十余年。有平生最爱隈岩壑。三十余年懒送迎之句。

师住南极日。单举无字勘验来学。诸方时号南无字。洪武间。奉旨剃度千僧。至繁昌八峰山。众请东娄山开堂。普说示众。禅之一字。亦是强名。云何曰参。在信而已。拟议即乖。开口即错。若是发心不真。志不猛利。者边经冬。那边过夏。今日进前。明日退后。久久摸索不着。便道。佛法无灵验。却向外边记。一肚抄部。如臭糟瓮。相似是者般野狐精。直饶到弥勒下生。有甚交涉。真正道流。若要脱生死。须透祖师关。祖关透。生死脱。不是说了便休。要将从上诸祖。做个样子。赵州老人。四十余年不杂用心。为甚么事。长庆棱公。坐破蒲团七个。为甚么事。香严老师。四十年方成一片。为甚么事。乃至历代真实履践。克苦励志。为甚么事。山僧今日口喃喃地。引古验今。为甚么事。诸禅德。既有从上不惜身命。积功累德。妙悟亲证的样子。何不发大勇猛。起大精进。对三宝前。深发重愿。若生死不明。祖关不透。誓不下山。如是发愿之后。截断千差路头。不与万法为侣。向长连床上。七尺单前。高挂钵囊。壁立千仞。宽立限期。急下手脚。尽此一生。做教彻去。若办此心。决不相赚。我今为汝保任此事。终不虚也。

上堂。八峰今日。披毛戴角。衔铁挞鞍。负五须弥。游四大海。无处藏窜。性命总在诸人手里。幸是可怜生。若是个平分风月。把守封疆底。自不走作。直须者里一拶粉碎。

上堂。鱼跃於渊。不能跃於阶级之上。太末虫到处能缘。不能缘於火焰之上。衲僧家。超佛越祖。腰包天地。鼻孔一缺。不能补满。良久曰。又争怪得。

上堂。龙兴海底。浪涌山头。不疾一刻。不迟一刻。石火电光扪不及。卒风暴雨避不及。有般汉。向者里横拖倒拽。未免犯手伤锋。殊不知。一声霹雳青霄外。雨霁云收片月孤。

上堂。南方火炉头。有个无宾主话。至今三十年。无人举着。赵州恁么道。已作屎臭气。诸人还撩起便行。剑刃上走么。徧地横尸。直下免得么。八峰今日为汝等揭示去也。汝等也须自救一半。

永乐丁亥。复奉旨天界。一日示疾。书偈曰。兀兀突突。运运腾腾。都来打碎。徧剎徧尘。掷笔瞑目而逝。塔全身塔於八峰山。

径山下第六世

天界俊禅师法嗣

普州道林月幻无际明悟禅师。别号蚕骨。蜀之安岳通贤镇莫氏子。年二十出家。请益老宿坐禅之要。后往楼山。访清菩萨。清诲以赵州无字话。师乃缚竹为庵。研励无懈。四指大书。帖亦不顾。只是拍盲做钝工夫。西江悟首座。指参天界。客无念。过松隐。咸皆称赏其志。及见白云。云举万法归一问师。师答。云乃喝出。一晚经行廊下。云入堂遂擒住曰。大众快将火来。老僧擒下一个贼。师曰。是家内人。云以手掩师口曰。如何是家内事。速道速道。如是有省。

宜林能颂曰。大冶红炉烹佛祖。规模镕尽片时间。归来古路横秋色。拄杖消飞日月斑。

石门云颂曰。风来赤水珠含碧。月到蓝田玉吐光。策马巫山十二峡。一声猿断九回肠。

白云一日。谓师曰。八峰汝师也。毋宜滞此。师返八峰。峰曰。还我照用来。师曰。若有照用。即成障碍。峰曰。者厮着空。佛也救不得。师曰。有无俱寂灭。空佛悉皆非。峰谓侍者曰。者僧有福德相。拈拄杖靠椅坐。命师供说行脚。师为直叙。峰曰。你且去。我不知你者样工夫。师一日。复上方丈。峰震声一喝。拈拄杖。作打势。师呈身就棒。峰曰。我棒头有眼。不打你者般死汉。拽拄杖便出。师拱立不动。峰复还坐。蓦札问曰。大地平沉。你在甚么处。师曰。全露法王身。峰曰。万法归一。一归何处。速道速道。师曰。不道。峰曰。因甚不道。师曰。亘古亘今。峰曰。亘古亘今且置。你在西川。什么物恁么来。师良久。峰曰。哑子得梦向谁说。

一日峰。为师更号无际。师曰。恁么则无际亦未在。天下老和尚。尽向者里成道。历代祖师。尽向者里成佛。即今有说佛说祖底出来。尽教遣出门去。不如某甲者里齁齁打睡。峰笑曰。者汉此后。不受人瞒去也。乃付偈曰。一道不心光。三际十方明。何如明白中。有明有不明。

师辞。峰曰。路逢达道者。不将语默对。将甚么对。师曰。劈面拦腮掌。拟议丧却渠。峰曰。子深得大机之用。师出世道林。

古庭参。师曰。子将从前做工夫处。亲似一遍。庭实供说。至见谛处。叉手默然。师曰。子见谛处。如何与我不同。庭以两手大展曰。者个非别。师曰。者个还着言句也无。庭曰。实无一字。师曰。只此无一字处。吾为汝证明已竟。

楚山参。师曰。数年来。住在何处。山曰。我所住廓然无定在。师曰。汝有何所得。山曰。本自无失。何得之有。师曰。莫不是学得来者。山曰。一法不有。学自何来。师曰。汝落空也。山曰。我向非我。谁落谁空。师曰。毕竟若何。山曰。水浅石出。雨霁云收。师曰。莫乱道。只如佛祖来也不计。纵你横吞藏教。现百千神通。到者里。更自不许。山曰。和尚虽见把断要津。其奈劳神不易。师拍膝一下曰。会么。山便喝。师笑曰。克家须是破家儿。恁么干蛊也省力。山掩耳而出。

师至晚复召山诘曰。汝将平昔次第发明处说来。山从实具对。师曰。还我无字意来。山曰。者僧问处偏多事。赵老何曾涉所思。信口一言都吐露。翻成特地使人疑。师曰。如何是汝不疑处。山曰。青山绿水。燕诗莺啼。历历分明。更疑何事。师曰。未在更道。山曰。头顶虚空。脚踏实地。师曰。亦未在。更道。山乃礼拜。师曰。如是如是。

兴龙在曰。道林门墙千尺。得其堂奥者或鲜矣。宗庙之美。百官之富。深固幽远。无人能到。偶披胸襟。从卍字中。涌出百宝光明云。与楚山相见。楚山道。头顶虚空。脚踏实地。将谓有多少奇特。

僧问。透水透沙时如何。师曰。硬不破软。

玉峰乾颂曰。透透何曾透那边。秋光万倾碧连天。一声渔笛千门晓。钓罢归来月满船。

正统九年。应诏说法。上大悦赐紫。加妙心普济禅师之号。

上堂。尧风清宇宙。舜日耀乾坤。紫阁传丹诏。灵山一会新。复举。宪宗迎佛舍利入大内。现五色光。百僚皆贺。惟韩愈端立。帝问。百僚皆贺。卿为甚不贺。愈曰。臣曾看佛经来。佛光非青黄赤白相。此是龙神阿助之光。帝曰。如何是佛光。愈无对。师代曰。陛下圣明。难逃智照。

石门云。圣节上堂。举公案毕曰。隆恩法门龙象。宪宗一朝天子。虽然。宾主互叶。道合君臣。举见千载一时。未免捡点。石门遇此太平盛世 皇上圣节。有问如何是佛光敢道日月光天德。山河壮帝居。

上堂。踞虎头。把虎尾。未是衲僧极则。拈拄杖。喝一喝。下座。

上堂。隆恩一冬。百种俱全。祇少个推算的。所以属牛人。撞着露柱。

上堂。德山托钵。饥虚逼人。普化摇铃。大似眼热。云门饼赵州茶。从头勘过。何异推门落臼。将错就错。若是七弯八弯。三曲四曲。一任银山铁壁。空出衲僧爪牙。不然。饶伊向佛肚里过来。也只是个能行的矢橛。

上堂。荒草渡头开正眼。如披云雾见青天。平地上撞彩去。狮子儿顿增勇猛。把手拽向百尺竿头。一锥一札。屎急尿急。一总放过。三十年后破草鞋。盖得龟壳。住。隆恩替你道个转身句子。

杭州虎跑性天如皎禅师。四明周氏子。从正庵中芟染。谒古拙和尚。领钳锤。一夕推帘见月有省。乃曰。元来恁么。翌旦趋见拙。便震声一喝。拙曰。如贫得宝耶。师曰。宝即不得。得即非宝。拙曰。凭何如是。师近前问讯。叉手而立拙曰。还我向上一句来。师便掩耳而出。复呈偈曰。午夜推帘月一弯。轻轻踏破上头关。不须向外从他觅。只么怡怡展笑颜。拙为助喜。后住武林虎跑。临终示众。文章佛法空中色。名相身心柳上烟。唯有死生真大事。殷勤了办莫迁延。大众且道。如何了办。良久。吾今无暇为君说。听取松风涧底声。语毕而逝。龛停七日。颜色如生。

何密庵居士法嗣

杨州田素庵大士。示众。近来笃志参禅者少。才提个话头。便被昏散二魔缠缚。殊不知。昏散与疑情。正相对治。信心重则疑情必重。疑情重则昏散俱无。

径石滴乳集卷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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