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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雪偶谈

西山公云:“近世评诗者曰渊明之辞甚高,而其旨出于老庄;康节之辞若卑,其旨则原于六经。以予观之,渊明之学正自经术中来,故形于诗,自不可掩。荣木之奄,忧逝川之叹也;贫士之泳,箪瓢之乐也。《饮酒》末章有曰:‘羲农去我久,举世少复真。汲汲鲁中叟,弥缝使之淳。’渊明之智足以及此,岂玄虚之士所能望耶?”其说诚是矣。余谓渊明、康节二公之作,辞近指远。至如渊明,能言之士莫不爱而慕之,况西山公乎?然荣木、贫士方之逝川、箪瓢,几于牵合之论,真知渊明不必视此。若夫食薇饮水之言,衔木填海之喻,眷眷王室,实有乃祖。长沙公之心,惜其力不得为而止。此则西山发微之论,非独义熙以后不著年号为耻,事二姓之验而已。渊明诗,有谓其词彩精拔,斯言得之。而后山顾谓其切于事情,而失之不文。后山体裁既变,音节已殊,将自外于渊明者,非耶。然于康节又何以评之?

渊明《饮酒》诗云:“客养千金躯,临化消其宝。”以宝喻躯,躯失则宝亡矣。坡公云:“人言靖节不知道,吾不信也。”范石湖《田园杂诗》验物切近,但句律太凭力气,于唐人之藩尚窘步焉,然绝句中有“可怜世上金和宝,借尔闲看七十年”。唐人所无,可谓砭流俗之膏盲矣。以躯为宝,殆与斯言对垒。人谓石湖未知道,余亦不之信也。

贾阆仙,燕人,产寒苦地,故立心亦然,诚不欲以才力气势掩夺情性,特于事物理态毫忽体认,深者寂入仙源,峻者迥出灵岳。古今人口数联固于劫灰之上,冷然独存矣。至以其全集经岁逾纪沉咀,细绎如芊葱,佳气瘦隐,秀脉徐露,其妙令人首肯,无一可以厌ル。三折肱为良医,岂不信然。同时喻凫、顾非熊继此,张乔、张、李频、刘得仁,凡唐晚诸子皆于纸上北面,随其所得浅深,皆足以发其身而名后世,独李洞佛名阆仙,所谓瓣香之师,执而不弘,捧心过甚,空□萧散之气不复少有,岂非不善学下惠者耶?司空表圣,后辈也,本用其机,反以阆仙非附寒涩,无所置才。坡公不细考,亦然其言,独非叛道者欤?不然则隶者不力,其文挤而实,予则归敬阆仙也,亦至矣。

四言自韦孟、司马迁、相如、班固、束皙、陶潜、韩愈、柳宗元、梅尧臣、欧阳修、王安石、苏轼,工拙略见。尝怪五言而上,世人往往极其才之所至,而四言虽文辞,巨伯辄不能工,水心有是言矣。后村、刘潜夫亦以四言尤难,三百五篇在前之故。韦氏云:“谁谓华高企其齐,而谁谓德难厉其庶。而使经圣笔,亦不能删。”余思四言如律以三百五篇,则韦氏为工,世殊体异。后之铭诗,莫非四言也。安石以上诸公,未暇深论。如苏公所撰《范蜀公志铭》云:“君实之用,出而时施,如彼水火,宁除渴饥。公虽不用,亦相其行,如彼山川,出云相望。”余每展卷,辄为击节。在儋耳,作《观棋诗》记庐山白鹤观,观中人皆阉户昼睡,独闻棋声,云:“五老峰前,白鹤遗址,长松荫庭,风日清美。我时独游,不闻一士,谁欤棋者,户外屦二。不闻人声,唯闻落子。”其寂寞冷落之味可以想见。坡公四言于古近体中,句语无适而不高妙也。

杜牧之《赤壁诗》:“折戟沉沙铁未消,细将磨洗认前朝。东风不借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许彦周不谕此,老以滑稽弄翰,每每反用其锋,辄雌黄之,谓孙氏霸业系此一战,宗庙丘墟皆置不问,乃独含情妓女,岂非与痴人言不应及于梦也。刘禹锡《题蜀主庙》云:“凄凉蜀故妓,歌舞魏宫前。”亦是此意,惟增凄感,却不主于滑稽耳。本朝诸公喜为论议,往往不深谕,唐人主于性情,使隽永有味,然后为胜。牧之处唐人中,本是好为论议,大概出奇立异,如《四皓庙》:“南军不袒左边袖,四皓安刘是灭刘。”如《乌江亭》:“胜败兵家未可期,包羞忍耻是男儿。江东子弟多才俊,卷土重来未可知。”要之,“东风”“借便”与“春深”,数个字含蓄深窈,则与后二诗辽绝矣。皮日休《馆娃怀古》:“绮阁飘香下太湖,乱兵侵晓上姑苏。越王大有堪羞处,只把西施赚得吴。”亦是好以议论为诗者。余最爱窦庠《新入谏院喜内子至》一绝:“一旦悲欢见孟光,十年辛苦伴沧浪。不知笔砚绿封事,犹问佣书日几行。”使彦周评此,则以窦氏内为不解事妇人矣。所谓痴人前说梦也。牧之五言云:“欲识为诗苦,秋霜若在心。”虽格力不齐,各自成家,然无有不自苦思而得也。

山谷《中秋诗》云:“寒藤老木被光景,深山大泽皆龙蛇。”盖本尤氏“深山大泽,实生龙蛇”。用事诚有据,景趣似差乏尔,然未失为佳。坡公《月夜与客饮酒杏花下诗》:“杏花飞帘散余春,明月入户寻幽人。褰衣步月踏花影,炯如流水涵青。”流水、青之喻,景趣尽矣,前人未尝道也。独杏花影下、洞萧声中著此句,辱尔。及《志林》所记:“徐州时,冬夜解衣欲睡。月色入户,欣然起行,念无与乐者,遂至承天寺寻张怀民,亦未寝,相与步于中庭。庭下如积水,空明水中,藻交横,盖竹柏影也。何夜无月,何处无竹柏,但少闲人如吾两人尔。”使施前句于斯时,岂非称欤。淳初,僧友自南尝从天竺归,隐溪之南冈。余冬夕踏叶访之,小迎吠。时佛灯犹在,启关煮茗。既而侣行溪间,篙小舟自拜龙岩顺流东下,诵坡谷诗,徘徊久之,舍舟登岸,借僧裘御寒而返,缕指二十霜矣。尝感旧有诗:“昔年访月寒溪头,霜高酒劣棱生裘。溪僧辍寝从吾幽,共移不系渔人舟。断崖老木纷金虬,又如藻涵清流。鹤骨浸烦风露忧,妙语满地无人收。”盖指二公诗与。自南师既亡,余亦就老,怅前游之不能践也。

梅花单题难工尚矣。至以梅花二字置之五七言中,随其景趣,足而成律,尤为难工,不尔不谓之得句。唐人凡数百家,本朝江西社中不翅数十公,亦孰不寤寐斯花附为不朽,卒之无所容力,传不传,可以概见矣。近世杜小山子野“寻常一夜窗前月,才有梅花便不同。”殊□人意,律之唐人,似非本色。天乐赵公“放了吏人无一事,坐看山鸟吃梅花。”端是秀语,然不过绝诗,非有琢对之艰也。秋壑贾公《送朝客》颈联云:“梅花见处多留句,谏草藏来定得名。”圆妥优游,方之天乐《冬夜》颔联:“禽翻竹叶霜初下,人立梅花月正高。”虽静独有境,或者以其短气,其它卷什一无可摘。“自从和靖先生死,见说梅花不要诗。”斯语虽鄙,要未得为谑谕。

郑都官《海棠诗》:“丽最宜新着雨,妖娆全在欲开时。”欧公谓其格卑。郑诗如“睡轻可忍风敲竹,饮散那逢月在花。”格卑甚矣。《复斋漫录》云:“近世陈去非尝用郑意云:‘海棠默默要催诗,日暮紫绵无数开。欲识此花奇绝处,明朝有雨试重来。’”余谓去非格力犹去郑诗未远,岂如吴融“雪绽霞铺锦水头,占春颜色最风流。若教更近天街种,马上应逢醉五侯。”唐人虽从事苦吟,题赋此花,要须放些风措,不近寒乞。坡公诗:“东风袅袅泛崇光,香雾空月转廊。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银烛照红妆。”不为事使,居然可爱。

“渭城朝雨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此摩诘《送元二使安西》诗也。世传《阳关图》亦摩诘手,遂称二妙。惜别诗要须道路临岐缱绻,画态亦然。“相看临野水,独自上孤舟。长因送人处,忆得别家时”。外此曾未多见。徐道晖“不来相送处,恐有独归时。”脱胎语尔。余往岁尝从贵游,观画卷首题云:“长江风送客,空馆雨留人。”因慨古今诗意无穷,语出唐人必矣。

建中靖国中,坡公自儋北归,卜居阳羡。阳羡士大夫犹畏而不敢与游,独士人邵民瞻从学于坡,坡公亦喜其人,时时相与杖策过长桥,访山水为乐。邵为坡买一宅,为缗五百。坡倾囊仅能偿之。卜吉入居,既得日矣。夜与邵步月偶至村落,闻妇人哭声极哀,坡徙倚听之,曰:“异哉!何其悲也?岂有大难割之爱,触于其心欤?吾将问之。”遂与邵推扉而入,则一老妪,见坡泣自若。坡公问妪何为哀伤至是。妪曰:“吾有一居,相传百年,保守不动以至于此。吾子不肖,举以售人。吾今日迁徙,来岁百年,旧居一旦诀别,此吾所以泣也。”坡亦为之怆然,问其故居所在,则坡以五百缗所得者也。因再三慰抚,谓曰:“妪之故居乃吾所售也,不必深悲,当以是居还妪。”即命取屋券对妪焚之,呼其子,命翌日迎母还旧居,不索其直。坡自是遂还毗陵,不复买宅,借顾塘桥孙氏居暂住焉。是岁七月,坡竟殁于借居。

余儿在孙,年方二九,强记知文,人谓吾家异时千里驹也。不幸为十四侄妇陈氏贪利余产,在儿血气未定,堕其危机,既而恚恨愧悔,辄轻其生,丙寅三月十三日也。余垂老夫依,且思在儿姿貌气度,真有大难割之爱,哭泣送日,天为苦阴,而族里闻若不闻,未知炎凉休戚之上微有一公论存欤?否耶?孤猿忆子,抱树酸号,途旅之人闻三声而下泪。余虽负谴,神人岂料其无告之至于斯欤?岂以为余为善哭,徒有类于唐衢者欤?感坡公事,重为之涕咽,因书以自责,且告世之仁人君子,共知前辈行事概如此云。

林庐暇日,花蝶怡情,宜有见于篇章者,往往精睨,始能逼真。而闲澹之气易至偏失,要在不相谋而两得也。咏蝶如唐僧可朋:“乍当暖景飞仍慢,欲就芳丛舞更高。”僧怀古:“雾开离草迥,风逆到花迟”,俱未若“陌上斜飞去,花间倒翅回”尤精。余曩憩吴山,偶吴僧举似四韵,岁久忘其首句,“一丛浮动戏兰芽。裁成碧玉搔头样,画作黄金便面花。闲过楼台飞尽日,又因风雨宿谁家。儿童爱把プ扑,惊起双双贴彩霞。”惜俱忘为谁氏听作。阅《和靖集》亦有之,“细眉双耸敌秋毫,荏苒芳园日几遭。清宿露花应自得,暖风和絮欲争高。情人殁久魂犹在,傲吏齐来梦亦劳。闲掩遗编苦堪恨,不并香草入《离骚》。”精致不减唐人,闲澹有之,独恐非晚年作耳。

诗无不本于性情,目诗之体,随代变更,由是性情或隐或见、若存若亡,深者过之,浅者不及也。昔坡公云:“苏、李之天成,曹、刘之自得,陶、谢之超然,固已至矣。李、杜以英伟绝世之姿,凌跨百代,古之诗人尽废然,魏晋以来高风绝尘亦少衰矣。”坡公本不以诗专门,使非上下汉魏晋唐,出入苏李曹刘陶谢李杜,潜窥沉玩,实领悬悟,能自信其折衷如是之的乎?医和之目,无复遁疚,理固然也。如天成、如自得、如超然,则夫诗之□□□。坡公所评亦宜窥玩领悟,毋忽焉可也。坡公独以柳子厚、韦应物发纤于简古,寄至味于淡泊,盖韦、柳皆以靖节翁为指归,而卒之齐足并驱也。坡公海表《和陶》诸篇,可以见其所趣无不及焉。虽然,汉魏晋曷尝舍去性情,别出意见,而习为高远之言哉。当其代殊体变,性与情之隐见、存亡、浅深,虽其一时之名,能诗者亦不能自必其所至之然也。唐风既昌,一联一句,满听清圆,流液隽永,首肯变踔,性情信在是矣。然词藻胜则糟粕,律度严则拘窘,能不脂韦于二蔽之间而脱颖奇焉,则天成自得超然,何得无之至于作。止雍容声容惋穆,视温柔敦厚之教庶几。无论汉魏,顾晋以后诸人,自靖节翁之外似未谕也。

太常博士凡全先生王公,名澡,字身甫,有落梅小词:“疏明瘦直,不受东皇识,留与伴春,终肯千红底。怎着得夜色何处笛。晓寒无奈力,若在寿阳宫院,一点点,有人惜。”刘公潜夫爱之,已附此词于《后村集诗话》中,予亦亻替附之拙稿。虽然先生文行表表,一词固何足为先生轩轾也。子少即登门,以先公同生丙戍且相友善之故,遂辱撰先公墓铭志,中有“文不逮岳,而岳强以铭”之语,当知前辈奖掖后进有如此也。

“一盘消夜江南果,吃果看书,只清坐。罪过梅花料理我,一年心事,半生牢落,尽向今宵过。此身本是山中今,才出山来,便希差。手种青松应是大,缚茅深处,抱琴归去,又是明年话。”此薛沫沂叔客中守岁词也。沂叔久客江湖,濒老怀归,遂赋此词,晚于溪上小筑扁水竹居,迄就窆焉。其所为诗如《新堤小泛》:“柳断桥方出,烟深寺欲浮。”《早秋归兴》:“归心如病叶,一片落江城。”《镇江逢尹惟晓》:“欲说事都忘,相看心自知。”皆去唐人思致不远。

应次遽,字正子,嗜酒疏旷,尝自赏其梅词正:“雪意娇春腊前,妆点春风面,粉痕冰片,一笑重相见。倚竹偎松,谁道罗浮远。寒更转,楚骚为伴,韵绕香篝暖。”语意细润,似不类其为人。别去二十余年,一见倾倒。予戏谓:“正子君他文未必尽传,异时容以梅阕贲子刊稿否乎?”正子起谢,且喜以语之他友。后不知其踪迹何在,殆亡久矣。予虽戏言,厚不谓之然诺,况何可藏项斯善也。

吾乡许左之、右之二公兄弟,落笔皆不凡。左之公一夕寓饮妓坊,醉欲狎之,妓密有所欢在矣。公捷笔赋词而起云:“谁知花有主,误入花深处。”放直下酒杯,干便归去。又代他妓小词:“忆你当初,惜我不去。伤我如今,留你不住。”去客听此,恋恋逾时,妓迄后谢。如“月在柳稍头,人约黄昏后”一词,正欧阳居士所作。要之前辈多一时美翰,要不容以浮薄议左之公也。因思唐多才妓,有赠新第士人绝句:“从此不知兰麝贵,夜来新惹桂枝香。”殊有风味,怛从假倩,当不传载矣。二许公绍兴间同岁籍学,前二词盖休浣日漫游酒边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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