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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回 传伪诏连促班师 设毒谋构成冤狱

  却说兀朮败回汴京,再议整军迎敌,偏诸将垂头丧气,莫敢言战。兀朮复传檄河北,调集诸路兵士,亦没人到来。是时中原一带,如磁、湘、泽、潞、晋、洚、汾、隰诸境,多响应岳家军,遍悬岳字旗帜,父老百姓,争备糗粮,馈送义军。就是金陵将乌陵噶思谋,及统制王镇,统领崔庆,偏将李凯、崔虎、叶旺等,俱有意降宋。还有龙虎大王以下的将官忔查,一译作噶克察。千户高勇等,亦密受飞旗榜,连韩常也欲率众内附。兀朮自知危急,便长叹道:“我自带兵以来,从未有这等败衄,今已至此,还有何言!”随即带领亲卒,乘马欲奔;方拟出城,忽有一书生,叩马谏道:“太子毋走!岳少保且退!”兀朮在马上答道:“岳少保只用五百骑,能破我兵十万,汴京人士,日夕望他到来,我难道坐待俘囚,不管生死么?”书生笑道:“太子说错了。从古未有权臣在内,大将能立功于外。岳少保尚且不免,怎得成功哩?”这书生不知谁氏,可惜姓名不传。这数语,提醒兀朮,便返辔回入,仍留汴京。

  那时气吞金虏的岳元帅,正召谕诸将,整装出发,且传语道:“直抵黄龙府,与诸君痛饮。”言未已,忽有朝使到来,促飞班师。飞问朝使道:“这是何故?”朝使答道:“秦丞相与金议和,已有头绪,所以请少保还朝。”飞愤然道:“恢复中原,十得七八,奈何中道班师?”朝使默然而去。飞即日上疏,略言:“金人丧胆,尽弃辎重,疾走渡河,现在豪杰向风,士卒用命,正当猛进图功,时不再来,机难轻失”云云。桧得飞奏,非常懊恼,他想了一个釜底抽薪的计策,先致书张俊、杨沂中等,令他速回,然后上言:“飞只孤军,不应久留。”高宗也糊糊涂涂的应了一声。桧遂连下十二道金牌,催飞速归。看官道什么叫作金牌?乃系牌上写着金字,凡遇紧急命令,即用此牌。飞一日接奉金牌十二道,不觉悲愤交集,向东再拜道:“十载功劳,一旦废弃,奈何奈何?”拜毕泣下,阅至此,令人亦废书三叹。遂下令班师。百姓遮马挽留,且泣且诉道:“我等戴香盆,运粮草,迎接官军,金人早已知晓。相公若去,我辈无噍类了。”飞亦悲泣,取金牌指示道:“我食君禄,尽君事,既奉君命,不敢擅留。”百姓听了飞言,顿时哭声震野。飞乃下令道:“愿从我去,速即整装,我当再待五日。”大众齐声应命。飞复下马暂留,至五日期满,因即启程。百姓随军南行,仿佛如市。飞亟从途次拜本,请将汉上六郡闲田,俾民暂住,总算复旨允准。

  兀朮闻飞已退军,复分道出兵,把江南新复州郡,尽行夺去。及飞至鄂,闻知寇警,越加愤悒,因奏请罢免兵权,高宗不许。嗣由庐州入觐,经高宗问及战状,兼慰谕数语。飞惟叩头拜谢,并不道及自己战功。退朝后,仍静待后命。秦桧复遣使谕韩世忠等,罢兵还镇,且贬秘阁修撰张九成等官阶。九成素不主和议,至是与同僚喻樗、陈刚中、凌景夏、樊光远、毛叔度、元盥等六人,一同降黜,专意与金人议和。偏金兀朮留屯京亳,出入许、郑各州,调集两河军与旧部,凡十余万,再图大举。撤离喝攻泾州不克,转破庆阳、河东。经略使王忠植率兵往援,为叛将赵惟清所执,送至金军,忠植不屈遇害。兀朮闻庆阳得手,也南向出师,攻陷寿春,且渡淮入庐州。有诏令张俊、杨沂中驰救淮西,岳飞进驻江州,且饬韩世忠、刘锜亦督兵出援。既招之来,胡为麾之使去?张俊部将王德,闻兀朮前锋已至历阳,将到江上,急率所部渡采石矶,夜入和州。俊督军继进,兀朮退保昭关,寻复来争和州,为俊所败。王德又追击兀朮,连获胜仗,收复含山及昭关。时刘锜亦自太平渡江,与张俊、杨沂中会议,谋复庐州。锜先引兵出清溪,两战皆捷。兀朮率骑兵十万,驻扎柘皋,柘皋地面广坦,利于驰骤,所以兀朮驻着,专待宋师。锜进兵石梁河,与兀朮夹水列阵,河通巢湖,广约二丈,锜命曳薪垒桥,顷刻即成,遂遣甲士数队,逾桥卧枪而坐。且遣使促张俊、杨沂中,赶即进军。翌日,杨沂中及王德、田师中等,率军驰至,惟俊独后期。锜与诸将分军为三,渡河击敌,师中欲俟俊至,德奋然道:“事当乘机,何必再待!”当下与锜上马临河,沂中继进。兀朮将骑兵分为两翼,夹道而阵,德语锜道:“敌骑右阵较坚,我独先击敌右。”遂麾军径渡,首犯敌锋。一敌将被甲跃马,出迎王德,德引弓注射,一发即殪,因大呼直前,冲入敌阵。诸军亦鼓噪而进,敌众辟易。兀朮复用拐子马来战,不怕前时麻扎刀耶?德率众鏖斗,沂中道:“虏恃弓矢,我有一法,可以制敌。”因令万人各持长斧,排列如墙,一鼓齐上,各斫马足。敌骑东倒西歪,当然不能成列,便即溃乱。锜、德、沂中三路并击,杀得金人积尸如山,流血成渠。金兵溃至东山,正思小憩,忽后面追兵又至,回头一瞧,乃是刘字及王字旗号,不禁大惊道:“这是顺昌旗帜,还有王夜叉同来,如何可当?快避走罢!”随即退保紫金山。

  看官阅过上文,应知刘锜力卫顺昌,杀败金兵,应为金人所惧,如何复夹出王夜叉来?原来王德在钦宗时,曾领十六骑,入隆德府,缚献金守臣姚太师。姚谓就缚时,只见夜叉,因此军中呼王德为王夜叉,连金人也闻他大名。嗣兀朮复迎战店步,又为杨沂中所败,捷闻于朝。高宗急欲退敌,复札饬岳飞即日进兵。前日何故,召他回朝?飞方苦寒嗽,力疾启行。将至庐州,兀朮正为沂中所窘,又闻岳家军到,便弃城遁去。飞乃回驻舒城,高宗以飞小心恭谨,国尔忘身,一再褒奖。独秦桧硬欲讲和,复促张俊、杨沂中、刘锜等班师。张俊首先退兵,杨沂中、刘锜亦只得退还,行才数里,谍报金人出攻濠州。俊驻军黄连镇,不敢往援。沂中进薄城下,遇伏败还,濠城被陷。高宗又促岳飞应援,飞至濠州,兀朮又遁,渡淮北去。桧用给事中范同言,乘敌退还,召韩世忠、张俊、岳飞入朝,只说是柘皋得胜,论功行赏。于是世忠、俊同时入觐,独飞后至。桧又请旨敦促,及飞到来,遂拜世忠、俊为枢密使,飞为副使,各至枢密府治事,加杨沂中开府仪同三司,赐名存中。王德为清远军节度使。看官道是何意?无非是阳示推崇,隐夺兵柄,免得他在外作梗,好一心一意的与金议和了。一语道破。

  岳飞在诸将中,年龄最少,三十岁即统领一军,独当方面,且累立战功,诸将多积不能平。张俊初时,颇盛称飞勇,及飞与并肩,也阴怀猜忌,淮西一役,即上文庐、濠二州战事。张俊曾逐步缓进,每战愆期,回朝后,反诬飞逗留中道,托词乏饷,有观望意。飞虽闻知,也不与计较。及既入枢密,俊与飞奉诏至楚州阅军,乘便抚韩世忠旧部。俊欲分韩背嵬军,飞顾友谊,不肯从俊,俊尤失望。会世忠军吏景著与总领胡昉言:“二枢密若分世忠军,恐致生事。”俊以告桧,桧因世忠不从和议,本与有隙,至是捕着下大理狱,将假谋变二大字,中伤世忠。飞得信,驰书向世忠报知,世忠即入白高宗,自明心迹,桧计因是不行,惟恨飞益甚。兀朮复私遗桧书道:“汝朝夕请和,奈何令岳飞掌兵,日图河北?汝必杀飞,然后可和。”桧至是极力营谋,必欲置飞死地,乃偿私愿,试问汝何德于金?何仇于宋?遂讽中丞何铸,侍御史罗汝楫,谏议大夫万俟,交章论飞,劾他“逗留舒州,不援淮西,近与张俊视兵淮上,复欲弃去山阳,居心殆不可问”云云。这种弹文,若经那明眼人瞭着,早知是挟嫌诬奏,应该反坐,偏高宗心地糊涂,瞧了这种奏章,又有些疑惑起来。岳飞满腔忠义,动遭谗谤,如何忍得下去?便累表请罢枢柄,高宗居然准奏,罢飞为万寿观使,出奉朝请。

  桧因初次下手,即已得利,索性得步进步,陷飞至死,好拔去那眼中钉。当下与张俊密谋,诱飞部曲能告飞过,优与重赏。怎奈此令一出,没人应命。俊闻飞尝欲斩统制王贵,且屡加刑杖,乃诱贵讦飞罪状。贵摇首道:“大将手握兵权,总不免以赏罚使人,若以此为怨,将怨不胜怨了。”言之甚是。俊以私事劫贵,贵不禁胆怯,勉强相从。是何私事?甘心从贼。桧又闻飞部将王俊,绰号雕儿,素性奸贪,屡受张宪抑制,遂阴加嗾使,令他告讦。张俊自为讦状,交给王俊,王俊即向枢密府投诉。两俊相耦,飞命终矣。那状中捏造呈词,只说是:“副都制张宪,谋据襄阳,还飞兵柄。”俊收了讦状,即遣王贵捕宪,亲行鞫炼。属吏王应求白俊,谓枢院无审讯权,俊叱退应求,竟高坐堂上,传宪对簿。宪极口呼冤,俊拍案骂道:“飞子云与汝手书!教汝谋变,为飞图复兵权,汝尚得抵赖么?”宪答道:“云书何在?”俊叱道:“云书交与汝手,汝何故不先自首,反向我索书么?”宪抗声道:“何人见有岳云的手书?”俊狞笑道:“我料汝不受刑,汝亦未肯实供。”遂喝左右,先杖五十。左右一声吆喝,便将张宪拖了下去,重杖五十,打得鲜血淋漓,仍叫他上堂供状。宪大呼道:“宪宁受死,不敢虚供。”俊又命重杖五十,左右照前动手,这次更是厉害,可怜宪身无完肤,已死复醒,仍然不肯伏罪。俊械宪入大理狱,自己捏造一纸口供,送交秦桧。张俊何苦?桧即入朝请旨,乞召飞父子,证明宪事。高宗道:“刑以止乱,倘妄加追证,反至摇动人心。”桧默然趋出,竟假传诏旨,逮飞父子下狱,立命中丞何铸,大理卿周三畏讯问。飞见了二人,便道:“皇天后土,可表此心。”言毕,即解衣露背,请何、周两人审视。两人望将过去,乃是“尽忠报国”四大字,深入肤理。周三畏不觉起敬,就是与桧同党的何铸,也居然良心发现,说了一个“好”字,当下命飞还狱,即往白秦桧,言飞无辜。桧只摇首徐语道:“这是上意。”吾谁欺,欺天呼?铸即接口道:“铸亦何敢左袒岳飞,不过强敌未灭,无故戮一大将,恐士卒离心,非国家福。”桧亦不能答,支吾了一会,铸乃退出。周三畏挂冠自去。

  桧遂命谏议大夫万俟卨,办理此案。卨素与飞有隙,审问数次,也经过几番拷讯,害得岳飞死去活来,始终不肯承认。万俟卨也自作供状,诬飞曾令于鹏、孙革致书张宪、王贵,令虚报敌至,耸动朝廷。云亦与宪通书,令宪设法,还飞兵柄。且云:“书已被焚,无从勘证,应再求证人,以便谳狱。”桧又悬赏募集人证,悬宕了两个月,并无人出证飞罪。桧也没法,只好责成万俟卨。卨多方商榷,有人与卨定计,谓不如将淮西逗留事,作为证据。卨遂白桧,向飞家搜查得所赐御札,与往来道途日月,皆历历登录,并无逗留事迹。桧竟将御札等件尽行藏匿,为灭迹计,一面使于鹏、孙革证飞受诏逗留,且令评事元龟年取行军时日,颠倒窜改,附会成狱。那时恼了一班朝右忠臣,如大理卿薛仁辅,寺丞李若朴、何彦猷等,均为飞呼屈。判宗正寺士,且愿以百口保飞,并言:“中原未靖,祸及忠义,是不欲中原恢复,二圣重还,如何使得?”偏这人面兽心的贼桧,除飞死二字外,没一语不是逆耳。韩世忠心怀不平,向桧诘问飞罪。桧答道:“飞子云与张宪书,虽未得实据,恐怕是莫须有的事情。”世忠忿然道:“莫须有三字,奈何服天下?丞相须审慎为是。”桧不与再言。

  世忠还第,尚带怒容,梁夫人问着何事?世忠为述飞冤,梁夫人道:“奸臣当道,尚有何幸?妾为相公计,不如见机而作,明哲保身罢!”好智妇。世忠道:“我亦早有此意,只因受国厚恩,不忍遽去,目今朝局益紊,徒死无益,也只得归休了。”随即上书辞职。初不见允,及再表乞休,乃罢为醴泉观使,封福国公。自是世忠杜门谢客,绝口不言兵事,有时跨驴携酒,带着一二奚童,纵游西湖,在家与梁夫人小饮谈心,自得乐趣,这真所谓优游卒岁,安享余生了。算是有福。

  惟岳飞自绍兴十一年十月被系,迁延到了年底,尚未决案。十二月二十九日,桧偕妻王氏在东窗下,围炉饮酒,忽由门卒传进一书,桧瞧着书面,乃是万俟卨投来,启封谛视,系由建州布衣刘允升,汇集士民,上讼飞冤。卨恐久悬未决,反生他变,特请示办法等语。桧眉头一皱,似觉愁烦。王氏惊问何故?桧将原书递交王氏阅看,王氏笑道:“这有什么要紧?索性除灭了他,免得多口。”世间最毒妇人心。桧尚在沈吟,王氏复道:“缚虎容易纵虎难。”桧闻此言,私计遂决,当即取过纸笔,写了数语,折成方胜,遣干仆密付狱吏。是夕,即报飞死,或云被狱吏勒毙风波亭,或云由狱吏佯请飞浴,拉胁而殂,享年三十九岁。岳云、张宪同时毕命。狱卒隗顺,痛飞无罪致死,负尸出葬栖霞岭下。

  飞家无姬妾,亦乏产业,吴玠素来敬飞,愿与交欢,曾饰名姝以进。飞怫然道:“主上宵旰焦劳,难道是大将安乐时么?”即令来使挈还名姝,玠益敬服。高宗欲为飞营第,飞辞谢道:“金虏未灭,何以家为?”或问天下何时太平?飞答道:“文官不爱钱,武官不惜死,天下自然太平。”名论不刊。平时待驭军士,严而有恩,部兵或取民束刍,立斩以殉。兵有疾苦,亲为调药。诸将远戍,尝遣妻慰问家属。朝廷颁给犒赏,立刻分给,秋毫不私。遇有将士死事,必替他抚孤育雏。因此军心爱戴,遇敌不挠。敌常为之语道:“撼山易,撼岳家军难。”张俊尝问以用兵要术,飞谓:“仁、信、智、勇、严,阙一不可。”自飞统军后,无战不胜,上章报捷,辄归功将士。子云因功受赏,屡次乞辞,云以左武大夫终身,死时仅二十三岁。余四子雷、霖、震、霆均被窜岭南。有女痛父冤,抱银瓶投井自尽,后人因呼为银瓶小姐,号井为孝娥井。秦桧且遣吏抄没岳家,只得金玉犀带数条,及锁铠兜鍪,南蛮铜弩,镔刀弓剑鞍辔,及布绢若干匹,粟麦若干斛罢了。直至孝宗嗣立,诏复飞官,以礼改葬,相传尚尸色如生,还可更殓礼服,这也是忠魂未散的凭证。至淳熙六年,追谥武穆,嘉定四年,追封鄂王,曾记清人袁子才有岳王墓吊古诗数首,小子节录二绝云:

  灵旗风卷阵云凉,万里长城一夜霜。

  天意小朝廷已定,岂容公作郭汾阳?

  远寄金环望九哥,事见后文。一朝兵到又回戈。

  定知五国城中泪,更比朱仙镇上多。

  岳飞已死,还有代飞诉冤的人物,也一律坐罪,待小子下回报明。    岳飞奉诏班师,而中原无恢复之期,人皆惜之,至有以不能达权病飞者,是实不然。飞若孤军深入,内外乏援,亦安能长保必胜?知难而退,实飞之不得已耳。惟飞既明知秦桧专政,势无可为,何不效韩蕲王之乘时谢职,口不谈兵,免致奸党侧目?且年甫强壮,来日方长,或者天意祚宋,炀蔽无人,再出而图恢复,亦未为晚。乃见机不早,坐堕奸谋,忠有余而智未足,此则不能不为岳武穆惜也。若夫凶狡如秦桧,党恶如张俊、万俟卨等,皆不足诛,而高宗构固识飞忠,固不欲妄加追证者,胡飞死而并未闻诘及贼臣,为飞诛贼也?王之不明,岂足福哉?观此回而不禁长太息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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