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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回 万里故乡还松楸展拜 一声河满子涕泪难禁

且说梦鸾小姐不意中会着寇生,心上又惊又喜,矇胧一夜,至次日五鼓起身梳洗,传令回兵。众将齐集帅府,石总镇设宴饯行。小姐派骁将十员行监金太子寿山,吩咐小心仔细;将汪国恩打入囚车,令两员健将、五百兵丁围随防护。驼轿一乘,假公主乘坐,四个老兵服侍。呼、郑二人押着贡礼,孟昶、焦荣分为两翼,健将副将等管前哨粮草。派毕起身,响炮出城。石总镇率众送出十里之处,方告辞回去。小姐调动人马,离了雁门关,竟奔东京大路而来。

得胜的儿郎欢似虎,鞭敲金锣凯歌声。欢欢喜喜登途路,说说笑笑奔东京。怎见回兵人马胜,形容几句百花名:牡丹花掌中军传下号令,芍药花看宝印紧紧随行。月季花分两边忽开忽落,锦被花遮南北万紫千红。芙容花似盔缨朵朵垂稳,珍珠花如铠甲粒粒鲜明。海棠花绣征袍娇娇嫩嫩,水仙花对宝镜冷冷清清。金盏花钉征裙银钉高卦,蔓花丁香扣拌甲绒绳。海棠花落鞍上双环鸟翅,凤仙花盘盔顶五色文明。木樨花作兵车装粮运草,马缨花悬马项权作銮铃。瑞香花分队伍调开大哨,蔷薇花排左右阵阵香风。蜀葵花恰好似鹅黄伞盖,木笔花不亚如枪剑锋稜。鹰爪花像飞抓稍带马后,石榴花旌旗上绿叶朱红。玉兰花染就的七星号带,腊梅花刻成的银嵌鞍龙。玉簪花插满壶彫翎密摆,金钱花马蹄下落地无声。碧桃花分五色旌旗乱舞,绣球花白如雪万点流星。扶桑花棒太阳西方坠落,茉莉花天色晚安下连营。萱草花盼子回心酸杏子,夜合花望郎归细数桃红。荷包花无心带木兰未放,紫薇花羞插鬓鸾镜长封。鸡冠花村店中连声报晓,虞美人望江南后又催兵。串枝蓬飞报马来回不断,牵牛郎夹竹桃隐在其中。五色菊十姊妹围随左右,白玉莲黃金桂铁壁铜城。谷子花打得是旗开得胜,喇叭花吹得是天下太平。征车吓跑爬山虎,三军挤倒密松林。穿州过县朝前进,晓行夜住不消停。小姐传令行南道,意欲家乡望一程。这日正走人来报,到了渔阳古郡城。佳人合下安营寨,狄老爷带领同官把元帅迎。

渔阳文武两边跪接,请元帅进城歇马,吩咐众将俱各居于城外营中,白带青梅与几个中军侍卫进城。到了察院,先将假公主安置后房。诸官递手本参谒的碎话,不必细说。狄知县犒军劳众,也莫泛言。

小姐晚膳已毕,同青梅悄悄商议,要出城到三里源杨夫人烧纸。青梅领命,开门出外,中军把马牵至后院,即便退出。青梅开好,回至房中。主仆二人改换衣装,头带雁翎大帽,身穿青布号衫,足蹬薄底快靴。打扮已毕就要起身。青梅说:“且住,这口印却交与谁好?”

小姐想了一想,欲言又止。青梅说:“何不送与夫人看着去罢?”

小姐一笑,回身伸手墙上摘鞭,青梅将印送至后房,交与寇爷看守。主仆从夹道至后院,牵马出门,将门背锁。到了纸马铺内,买了许多的纸绽,装入褡连,捎在马上一齐乘骑,穿街过巷,出了东门,从北小路而走。不多时,到了小燕山下实翁墓东,向前一看,惊诧非常。只见满坟荒草,三四尺高,碑碣石驮,东倒西歪,树木也被人砍伐的七长八短,祠堂行舍,土掩尘封,两边看坟的三间草房也都坍颓损坏。二人一齐纳闷。小姐说:“二三年光景,何至如此?难道伏士仁也不修理修理?”

青梅说:“他只知敬他伏家的祖宗,那有工夫这里用心?”

小姐摇头道:“那有此理!必有别故,等祭拜完了到家看看,自然分晓。”

说着主仆齐下马,拴好能行走进坟。金银钱纸分开了,挨次儿摆在坟头用火焚。也无香花茶共酒,只好是叩头敬礼表虔心。然后祭拜杨诰命,这佳人手拍黄土泪纷纷。叫了声亲娘哭声母:“高梦鸾二次归家来上坟。念孩儿方交四岁娘撇了,外祖母妗母扶养长成人。十六岁回转燕山归故里,又遇着伏家禽兽起不仁。可怜我满怀愤怒凭谁诉?只落得自解自劝自伤心。偏偏的天伦被害发南地,从此后儿越成了个业障根。一怒间躲害离家寻找父,耽惊冒险历苦辛。舍死忘生因救父,精心着意访仇人。感苍天洪恩重祐完儿志,这而今功成奏凯转京门。面圣龙楼参当,辩冤雪恨救天伦。我爹爹不久归家回故里,我父女同来再看母亲坟。虽然说名立功成随素原,细思量仍是个丫头不如人。孩儿若是个男子汉,今日里衣锦荣归那样的尊。五鼎香花来拜扫,烈烈轰轰显二亲。不枉娘千辛万苦把儿生下,黄泉相见也舒心。空挣了腰玉封侯虛名姓,只落得烧一张钱纸还背行人。可见是女儿到底不中用,好叫我想后思前恸碎心。你孩儿活一年来祭一岁,逢时按节拜慈亲。就只怕日久天长儿死去,那时节谁与双亲来上坟?那一派凄凉冷落他年况,这而今预虑先愁苦断魂。免不了耕犁锄破坟头土,狐兔绽通木板门。想娘亲如珍似实把儿怜爱,体饥问饱各温存。春风还恐吹着我,纱窗儿早闭怕寒侵。微灭小恙耽惊怕,忘餐废寝与求神。一旦间飘然长逝拋我去,不念你这孽障丫头撇了亲娘呵,那是我的哥哥谁是我的弟?无姐无妹一孤身,千般苦惟有自知晓,万种愁更有谁知音!逼真是一板之隔难再见,叫破了喉咙母不闻。怎么得山重见还阳草,复从泉下请慈亲。抱恨终天何日了,一腔怒气几时伸?怕孩儿自小离娘年太幼,总在那梦里相逢也认不真。母亲哪,先灵不远听见否?你答应我一声显显魂。”

这小姐,嚎啕大恸肝肠断,血泪如泉把黄土阴。直哭得无情草木都知感,鸟鹊高飞不忍闻。气短神虚无气力,花残柳暗减精神。香躯伏地恢恢倒,唇如靛叶面如金。背后青梅忙站起,向前来双挽玉腕劝佳人。

青梅恐小姐哭伤身体,连忙止泪停悲,起身向前,用手挽扶,再三再四,方才劝住。小姐定性一回,起身再拜,坐于石上,歇息多时,东瞧西望,落泪不止。青梅说:“天色将晚,该进城去了。”

小姐说:“咱从南路多绕几步到麒麟村咱家门首看一看。”

青梅说:“小姐既怕泄露,何必又到家中?”

小姐说:“在门外望一望有谁知道?”

青梅说:“郑大叔、张和等常在门楼下坐着,要被他们看见,人不认得,这两匹马一定认得。”

小姐说:“一过之间,那里理会?”

说话未了,主仆上马,加了两鞭,登时来到。远远望去,就觉诧异,及至到了跟前,一发令人惊疑。只见墙壁倒埸,房屋与花园中的台亭楼阁,全然不见了,只有那座府门不曾大损,也是尘蒙土罩,上面还悬着个镇国府的匾额,金字模糊,蛛丝挂满。望里观瞧,破砖碎瓦处处纵横,树木花卉,摧残零落。周围一望,连个人影也无,方知已被水灾。小姐大惊道:“莫非合家人都被水冲去了不成?”

因下马坐于石上,东瞧西看,这一番凄凉光景,更令人感叹增悲。青梅见紫竹庵后山坡上有几个牧童在那里放牛,遂道:“我到那里问问便知分晓,遂去了一回,走来说:“何曾不是?去年夏间雨多,一连下了半月,山水暴泛,把这一庄连房带人冲了去了。咱们这房舍高大,还落了个基址。那小户人家连影儿也无了。”

小姐听毕,想起夫人与郑昆夫妇及众仆人,不由得纷纷落泪,长叹道:“太太虽然耳软,待我之意未尝不慈,只说有日重逢,不意遭此天灾,未知尸归何所,实令人恸中生恸。”

说着,泪如泉涌。青梅也伤感不已。主仆泣了多时,青梅忽笑道:“别人我不疼,只可惜我蜂姐姐那一身的肥肉,被鱼鲸虾蟹等分而食之了。”

小姐道:“人死不记恶,出言戏侮,最是口过,以后不可如此。”

青梅说:“是,是,我还感念伏相公的恩德,不是他赶出咱娘儿两来,少不得也是遭一难。”

小姐说:“死生在天,岂由人力,不该死时亦无妨。”

青梅说:“我想伏相公真是个有福的。”

小姐说:“怎么见得?”

青梅说:“刚出了镇国府,又住水晶宫,不是个有造化的吗?”

小姐不觉大笑道:“我方才说那个来?”

青梅方要开言,只见东南小路上来了一个妇人,年约三旬以上,手帕包头,白裙束腰,慌忙走至前面,止住脚步,把他主仆上下看了一看,向前万福,问道:“二位将爷,这位平北元帅老爷可管民间的词讼么?”

小姐儿见他来意苦恼,言语有因,遂答道:“元帅上马管军,下马管民,民间词讼怎么不管?”

妇人说:“大人如今在那里歇马?”

青梅说:“就在城中察院。大嫂有何冤枉,要见帅爷?”

妇人目中落泪说:“奴家丈夫被人害死,又要害我,幸得脱身,急急逃来,欲去喊冤告状。”

小姐说:“清平世界,竟有这不法之事?我二人便是帅爷贴身内侍,你且把缘由说明,我们替你先禀帅爷,明日你去喊冤,帅爷一定准状。”

妇人拜谢道:“若得如此,啣感无尽!帅爷若问这件事情,却有三四个人命在内!”

妇人说:“奴家住在合和堡,丈夫毛顾是家丁。主人豪富称员外,膝下有个女花容。招赘伏准为夫妇,这姑爷身在贵门是相公。如花无耻行苟且,先奸后娶把人蒙。新婚未久反了目,时常打闹两相争。自己夫妻如陌路,那贱人单喜奸夫尤临生。伏姑爷贸易江南去,去年仲夏转回程。买了两个青楼女,杏花使女郁莲英。毛氏闻知心气窄,阴毒恶妇太绝情。差遣毛显下毒药,吾也曾拦阻儿夫奈不听。上米仓药死劳勤伏秀士,那恶妇反倒诬告郁莲英。海棠至今在监内,奸夫淫妇倒安平。”

小姐听到这句话,眼望青梅叹一声,二人彼此将头点,暗叫苍天好报应。开言又把妇人问:“你丈夫何人害死赴幽冥?”

(似有缺文)“谢氏打天灵把命倾。尸首推入浇花井,二人定下计牢龙。又把奴家囚禁起,意欲剪草把根清。”

妇人含悲说至此,梅女起齿开言问一声。

“这话令人难解。你丈夫既是他的心腹,与他作这样大事,他该另眼看待才是,为何反到害他?”

小姐说:“何用猜度,我已明白了八九。他丈夫替毛氏作了这事,自恃拿住把柄,在他面前倨傲无礼,更加索诈,毛氏自然不平,厌恨在心,又图灭口,才下了这般毒手,是呵不是?”

妇人说:“将爷明白不差,果是如此。”

小姐说:“他们害你丈夫,自然是背人而作,你又怎么知晓?”

妇人说:“他房中使女蝴蝶亲口告诉我的。”

小姐说:“丫环既是贴心之人,怎么肯泄他的密事?这也必有一段隐情在内,你既要鸣冤,求我们转达帅爷,须要确实相告。此乃命案重情,倘有一字虚言,帅爷见怪,我二人担当不起。”

谢氏说:“不敢相瞒。因那蝴蝶与我丈夫有旧情,未娶小妇人之先,他们早已约为夫妇,近来我夫因持了这个把柄,前者带酒竟向如花要蝴蝶为妾,还要三百两银子的嫁妆。尤光是不肯舍那蝴蝶丫头,毛氏是不舍银子,敢怒而不敢言,用话把他稳住,暗暗害了。”

小姐说:“却是怎么害的?”

妇人说:“一日晚间,毛氏叫我丈夫次日一早往上米仓某铺中去取银五百两,这是同着小妇人说的。到了天黑的时候,背着我把我丈夫叫至后园,尤光、毛氏同坐堂中共饮,赏我丈夫许多酒吃。尤光悄从背后用大石击在头上,登时打死,就势撂在井中。就是蝴蝶在旁亲见。次日至晚,毛氏声喊起来,说我丈夫拐去他的银子,将小妇人囚禁起来,意欲饿死,剪草除根,永除后患。多亏蝴蝶偷出锁匙,将我放出。所以急急跑来审冤告状。”

小姐点头,又问着道:“你伏姑爷是那里人氏?”

妇人用手指着道:“就是这镇国府高夫人的家下侄儿。”

青梅说:“毛氏待高夫人如何?”

谢氏见问,口中叹气,叫声将爷。

谢氏说:“能还提起当年事,倒叫那无子之人心内伤。高夫人只因无子把侄儿继,把望着知疼着热两相帮。不料娶了这不贤的妇,刚一见面就闹了饥荒。那一日这般如此将刁放,把一个高夫人气了个面焦黄。打闹一场回家去,再也不上麒麟庄。”

青梅说:“你们姑爷怎么样?”

谢氏说:“瞒神弄鬼两儿央。”

小姐说:“伏生江南买的妾,大嫂方才说什么海棠?”

妇人说:“将爷即问详中细,听我从头表一场。郁氏莲英青楼女,他本是仁和县里有名娼。风流美貌通诗画,花案头名号海棠。只因暗受情人定,闭门谢客要从良。鸨儿设计将他卖,我那倒运姑爷上了庄。不惜重价将他买,见面之时闹饥荒。碰破脑袋要寻死,伏姑爷口是心非用计诓。一路上虚情假意将他哄,分住前舱后舱。刚至家门出了事,毛如花拿着人家顶了缸。”

小姐听毕将头点,腹中暗暗自思量:“听他所言名与姓,一定是野青园中那红妆。”

复又开官呼大嫂:“你可知高夫人如今在那里?”

那妇人说:“自从那日姑爷死,毛如花送信通知到这庄。高夫人奔至合和堡,看见侄儿哭几场。发引已毕回家去,此后无信音渺茫。去年夏间泛暴水,冲了这附近几村庄。这不是家园宅舍随波去,那夫人伶仃孤苦实堪伤。同着那任妈奔至合和堡,毛如花闭门不纳狠非常。可怜他灰心丧气回家去,听得说拆楼卖木度时光。到后来家无生计贫难过,未知如今流落到何方。”

小姐听他言此话,心中又惨又悲伤。想想伏生点点首,念念夫人暗叫娘。三人说了时多会,只见那松梢影里下夕阳。

小姐把谢氏之言,一一问明,俱各记在心中。见天色已晚,站起身来,说:“就随我们进城,我等见了帅爷,先替你细细禀了缘由,你今晚写下状纸,明白在察院门首喊冤,保管帅爷准状,与你丈夫雪冤报恨。”

妇人连忙拜谢。主仆上马,谢氏跟在后面,一同进城。这一来,有分教:管叫尤光的脑袋齐顶而光,如花的玉体如花之落。且看下回便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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