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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百四十九 列传二百三十六

  锡良 周馥 陆元鼎 张曾易攵 杨士骧 冯煦

  锡良,字清弼,巴岳特氏,蒙古镶蓝旗人。同治十三年进士,用山西知县,历任州县有惠政。光绪初,晋大旱,锡良历办赈务,户必清查,款必实放,民皆德之。二十年,山东巡抚李秉衡奏调补沂州知府,擢兖沂曹济道。抵任,值单县大刀会滋事,亟率队往,张示谕众,祗擒首要,搜获盟单,当众焚之,匪党感畏,皆散。调山西冀宁道,晋按察使。调湖南,擢布政使。

  二十六年,拳乱召祸,京师危急。锡良以湖广总督、湖北湖南巡抚会委,统率鄂、湘军队入卫,迎驾山西,立授巡抚。时和议未定,洋兵阑入晋边。锡良念两宫幸陕,和局固应兼顾,而保晋卫秦,亦不容忽。乃通令各军严行防守,别遣委员出境犒师,相机因应,幸保无事。和约定,晋始弛防。

  调湖北巡抚,复开缺。旋授河南河道总督。以事简,奏请裁归巡抚兼理,诏允行。调补河南巡抚,兼管河工。豫省吏治久隳,劾去道府以次数十人,政纪肃然。泌阳教案事起,立派兵驰捕首犯,被扰难民,无分民教,一律抚恤。调热河都统。热河本就蒙地设治,向沿旧习,不讲吏事,尤患多盗。锡良首请改制,设立求治局,综理吏治财政;开办围场荒地,以兴垦务;整饬巡防,专意缉捕,匪风始戢。又以热境地广官少,奏请升朝阳县为府,并增设阜新、建平、隆化三县,热河自此始有吏治。

  二十九年,擢闽浙总督,调署四川。时方议借外款修川路,锡良力主自办,集绅会议,奏设专局,招商股,筹公股,复就通省田租岁抽百分之三,名为租股,数年积至千万以上,股款之多,为中国自办铁路最。三十年,廷议整饬藏事,藏人疑惧,驻藏帮办凤全被戕。锡良飞檄提督马维骐督兵进剿,并令建昌道赵尔丰率师继进,遂克巴塘,仍饬尔丰进讨里塘。里属桑披寺筑碉谋抗拒,尔丰以长围困守六阅月,断其汲道,始克攻破。桑寺既平,诸番忄习服。于是自打箭炉以外,直至察木多、巴里、乡城、德格等处,均改县治,扩地至数千馀里;且兴垦、开矿,设学广教,番人渐知向化矣。

  三十三年,调云贵总督。滇省军政久废,器械尤缺,乃创练陆军,设讲武堂,添购枪炮,旧有防营一律改编,自是滇省始有新军。滇多烟产,土税为收入大宗,锡良毅然奏请禁种,各省烟禁之严,唯滇为最。滇南连越,越匪窜入河口,戕官扰境,立饬出队分路截剿,数日而定。滇西土司以数十计,日渐恣横。宣慰使刁安仁曾游东洋,外人称以王爵,尤骄妄。闻有改土归流之议,辄思蠢动。锡良先派员询察,晓以利害,并令应袭各土司迅办承袭,以安其心。刁安仁闻而畏感,遣其弟至,痛哭自陈改悔,边境得以无事。

  宣统元年,授钦差大臣,调东三省总督。东省自日俄战罢,俄占北边,日踞南境,局势日危。锡良莅任,即疏陈:“东三省逼迩京畿,关系大局。辽东租借之约,十三年即满期,请朝廷主持,上下一心,以天下全力赴之,以赎回辽东半岛为归,否则枝枝节节为之,恐其不能及也。”疏入,不省。锡良又以东三省两邻分据,非修大支干路,不足以贯串脉络,因拟修锦州至瑷珲铁路。顾须横贯南满、东清,必非日、俄所原,尤非密借强国外款,不能取均势而策进行。适美国财团代表游历来奉,遂与密订借款包修草约。三日议定,电奏请旨速正式签定,即日、俄再争,已落后着。乃部议梗缓,复机事不密,事竟报罢。及日俄协约,东事益急。锡良以救亡兴政,均非款莫办,再请商借二千万两,以千万设银行;其馀,半以移民兴垦,半以开矿筑路。仍不省。锡良虑东省危急情形,朝廷尚未深悉,乃请入觐面陈。

  时醇亲王监国摄攻,筹备立宪,廷议方注重集权。锡良先疏请实行宪法,历陈:“立宪精神,在贵贱上下胥受治于法律,先革其自私自利之心。若敷衍掊克,似是而非,财力凋敝,人心涣漓,九年立宪,终恐为波斯之续。”又以近年重臣亲贵出洋考察,徒饰观听,见轻外人,疏请停派,并慎选亲贵实行留学。再疏谏中央集权,以为:“朝廷分寄事权于督抚,犹督抚分寄事权于州县,无州县即督抚不能治一省。如必欲以数部臣之心思才力,统治二十二行省,则疆吏咸为赘旒,风气所趋,军民解体。设有缓急,中央既耳目不及,外省则呼应不灵,为患实大。”均不报。至是,入都面陈监国,语尤切直,不省如故。告罢,又不允。

  其时朝鲜为日并,锡良以事势益迫,欲固民心,先厚民力,当以防匪为名,设立清乡局,筹备预备巡警,部以兵法,实即民兵。奉人虑患思痛,争先应募,期年得数万人,全省皆兵。未几,防疫事起,疫起俄境,沿东清铁路,逐处传染,未浃旬,蔓延奉、吉、黑三省。俄、日群思干涉,锡良以防疫纯属内政,严起防治,三月而疫绝。十一国医士来奉考察,开万国鼠疫研究会于省署,锡良主议,咸起颂之。

  锡良督东,严吏治,肃军制,清理财政,整顿盐务,筹办八旗生计,颇着成绩。唯目睹内忧外患日危一日,顾所以为东边计者,既多未如志,而朝政日非,民心日去,又无以挽救,屡称病乞罢。三年,始允解任调理。

  武昌变作,召入觐,廷议本以锡良赴山、陕督师,并请独领一军卫京畿。顾有人惎之,乃改授热河都统,力疾赴任。逊位诏下,以病势难支,乞罢,允之。卧病六年,坚拒医药,卒,年六十有六,谥文诚。

  锡良性清刚,自官牧令,即挺立无所倚。嫉恶严,所莅止,遇不职官吏,劾治不少恤;非义之财,一介不取;于权贵尤一无馈遗,故遇事动相牵制云。

  周馥,字玉山,安徽建德人。初侍李鸿章司文牍,累保道员。光绪三年,署永定河道。初,天津频患水,馥迭治津沽入海金钟河、北运筐港减河及通州潮白河,设文武汛官资防守。并言天津为九河故道,不泄则水患莫瘳,请就上游辟减河而开屯田,南运下游分水势。部议格不行。后提督周盛传开兴济减河,屯田小站,实本馥议。丁艰,服除,署津海关道。朝鲜初通商,馥与美提督薛裴尔议草商约保卫之,首称朝鲜为中国属邦,固以防侵夺也,而枢府削之。馥私叹曰:“分义不着,祸始此矣!”九年,兼署天津兵备道,俄真除津海关道。中法事起,鸿章命赴海口编民舶立团防。鸿章之督畿辅也,先后垂三十年,创立海军,自东三省、山东诸要塞皆属焉。用西法制造械器,轮电路矿,万端并举,尤加意海陆军学校。北洋新政,称盛一时,馥赞画为多。醇亲王校阅海军,嘉其劳,擢按察使。再署布政使。筑永定河北岸石堤卫京师,卢沟南减水石坝工尤钜,自是河不溢。

  中日开衅,馥任前敌营务处,跋涉安东、辽阳、摩天岭之间,调护诸将,收集散亡,粮以不匮。和议成,乃自免归。鸿章疏荐之,授四川布政使。至则课吏绩,广银币,积粮储。虑教案易生衅,撰安辑民教示颁郡县。未几,拳乱作,八国联兵内犯,鸿章为议和大臣,总督直隶,馥亦调直隶布政使。先随鸿章入都,理京畿教案,数月事稍定,始赴保定受布政使印。先是法兵至保定,戕前布政使廷雍,遂踞司署。及闻馥来,列队郊迎入署。久之,观其设施,无间言,乃徐引去。鸿章卒,遂护直督。

  俄擢山东巡抚,诏留议津榆路事。时和议虽成,外国兵壁天津,踞津榆铁道,设都统,治民政,屡争莫能得。至是,馥竟以片言解之。馥抚山东,值河决利津薄庄,议徙民居,不塞薄庄,俾河流直泻抵海。沿河设电局,备石工,讫十馀年,河不为灾。德踞胶州湾,筑铁道达省治,因占路侧矿山。馥奏开济南、周村商埠相箝制,德人意沮,自撤胶济路兵,还五矿。

  馥既膺疆寄,则益欲大有为,凡所以阜民财、瀹民智者,次第兴举,天子嘉之,擢署两江总督,移督两广。三十三年,请告归。越十四年,卒,谥悫慎。直隶、山东、江南士民皆祠祀之。

  陆元鼎,字春江,浙江仁和人。同治十三年进士,以知县即用,分山西,改江苏。光绪二年,权知山阳。有奸豪民交通胥役,略人口行鬻,捕辄先遁。元鼎黎明起,盛仪从谒客,中道折至民家,破门入,缚治其豪,取出所略女妇数十人各放归,驩声雷动。补江宁,以忧归。服除,坐补原缺,调上海。法兰西人击杀县人沈兆龙,伤隐不见,法领事不承击杀。元鼎曰:“时计表坠地,有钢条内断而磁面未损者,与此何以异?”领事语塞。如皋焚教堂,檄元鼎往视,教士声言议不谐,当以兵戎见。元鼎曰:“如皋非军舰所能至也。”不为动。抗议十馀日,乃定偿银四千,无他求。是时江南北焚教堂十馀所,次第定议,悉视如皋。

  移知泰州。城河久淤垫,岁旱,民苦无水。元鼎濬治之,又移徙市廛迫河浒者,虽巨室无所徇。下河斜丰港故有堤,在泰州境者六十里,入东台境,堤庳,水至勿能御。元鼎增高至十丈,广如之,而丰其下以倍。工竟,按察使檄东台治堤与泰州接,元鼎又助工十有一里,自是两境无水患。寻调上元,援例以道员候选。

  两江总督刘坤一疏荐元鼎才任方面,二十一年,授惠潮嘉道,调江苏粮道,迁按察使。陛见,温语移时。论及前岁日本构战,我军枪弹多与口径不合,以故败。帝因谕枢臣戒督抚审军实,且曰:“毋谓语由元鼎,使督抚生芥蒂也。”江阴焚教堂,县吏捕首事者上之按察使。上海领事谓逮捕者非首犯,驻京公使言于总署,令领事往会鞫。元鼎曰:“会鞫有专官,按察使署非会鞫所。”领事言:“不会鞫,当观谳也。”元鼎持不可,领事曰:“其如总署指挥何?”元鼎曰:“慎守国宪。官可辞,法不可挠!”领事怏怏去。枢臣闻而嘉之,曰:“不尔,又为故事矣。”寻署布政使,护巡抚。

  二十九年,迁漕运总督,调湖南巡抚。时方在告,广西匪起,窥湖南,贵州匪逼靖州。元鼎力疾赴官,筹边防,与总督张之洞会奏以堵为防,不如以助剿为防。于是募勇,令提督刘光才防西路,令衡永道庄赓良入贵州,而道员黄忠浩佐之。赓良攻下龙贯峒,忠浩亦大败悍贼于同乐。又令提督张庆云助击广西四十八峒。乱徐定,朝命云南布政使刘春霖移湖南,率所部滇军助湘防。元鼎言滇军不可用,已而后营果叛。醴陵会匪谋叛事泄,自承革命,语连日本留学生。元鼎诛二人,囚一人,他无所株连,人心大定。

  徵兵之议起也,元鼎已调抚江苏。上言:“南人柔脆,其应徵者多市井无藉,不胜兵。当专选江北淮、徐诸府,不当限区域。”部议格不行。其后逃亡相属,如元鼎言。二十九年,京察开缺另简。明年,召入京,奏对,语及江、浙争沪杭铁道事,元鼎力言士民忠爱无他心,上为动容。命以三品京堂候补,佐办资政院事。俄,乞归。宣统二年,卒于家。

  张曾易攵,字小帆,直隶南皮人。同治七年进士,以编修出知湖南永顺府。地属苗疆,号难治。斥赀募勇戢盗,悉置之法;吏之尤贪污者,弹劾之。徙知广东肇庆府,有惠爱,督抚交章论荐。光绪二十年,除福建盐法道。闽盐踊贵,私运蜂起。为严立规约,奏免全釐以恤商,而正课亦饶。迁按察使,岁馀,病免。越三年,再起,召见,奏对称旨,皇太后奖其明慎,即日授四川按察使,未到官,迁福建布政使。调广西,桂故瘠区,又分任庚子赔款,益不支。曾易攵改釐章,严比较,裁冗费,罢不急官吏,用以不绌。

  二十九年,拜山西巡抚。日俄衅作,日军进驻辽南。曾易攵建议:“辟要地为商埠,别与日本密订协守同盟之约,声明不干内治。所虑者俄为日败,必将取偿于我;伊犁邻近藩封,亦渐外乡,故亟宜筹饷练兵,有备无患;而库张铁路可缓办以伐其谋。”言颇扼要。马贼刘天祐等扰后套,曾易攵调集各军讨平之。

  三十一年,调抚浙江。时浙西盐枭煽炽,嘉湖统将吴家玉阴与枭通,都司范荣华尤不法。曾易攵便道之官,或劝以兵从,曰:“是速之叛也!”遂轻骑迳嘉郡,召家玉入谒,谕以祸福,家玉不敢动,徐檄他将领其众,而羁之甬东,僇荣华等,枭渐敛迹。浙路交涉久未决,草约逾定期,英领事犹坚执之。曾易攵据约立争,事乃定。

  三十三年,颁下法律大臣沈家本试行诉讼法,曾易攵言:“中国礼教功用远在法律上,是以尊亲之义,载于礼经。汉儒说论语,亦谓纲常为在所因,此各省所同,浙不能异者也。浙西枭匪出没,浙东寇盗潜滋。治乱国用重典,犹惧不胜,骤改从轻,何以为治?此他省或可行,而浙独难行者也。”于是逐条驳议之。

  是年秋瑾案起。秋瑾者,浙江女生言革命者也,留学日本,归为绍兴大通学校教师,阴谋乱。曾易攵遣兵至校捕之,得其左验,论重辟,党人大譁。调抚江苏,俄调山西,称疾归。家居十四年,卒,年七十九。

  杨士骧,字莲府,安徽泗州人。光绪十二年进士,选庶吉士,授编修。保道员,补直隶通永道,擢按察使,迁江西布政使,复调直隶。三十一年,署山东巡抚。河贯东省千馀里,淤高而堤薄,岁漫决为巨害。士骧以为河所以岁决者,河工员吏利兴修,又因以迁擢也。乃定章程:岁安澜,官奏叙,弁兵支款如例;河决,官严参,不得留工效力,弁兵依律论斩。身巡河堤,厉赏罚,自是数年,山东无河患。曹州多盗,行清乡法,严督捕。德兵违约,屯胶、高,久不撤。数月盗少戢,会各国撤京、津兵,士骧与德官议,遂尽撤驻路德兵。

  三十三年,代袁世凯为直隶总督。世凯为政,首练军筹款,尤多兴革,务树威信,北洋大臣遂为中外所属目。士骧承其后,一切奉行罔有违,财政日竭,难乎为继,而周旋因应,常若有馀,时颇称之。明年,入觐。时议修永定河,士骧阅河工,疏言:“全河受病,一由下口高仰,宣泄不畅;一由减坝失修,分消无路。”卢沟桥以下旧有减坝,年久淤闭,宜折修,并挑减河,因请拨帑四十六万馀两。诏下部议。

  宣统元年,德宗梓宫奉移西陵,诏所需不得摊派民间。士骧慨然思革百年之弊,疏曰:“国初因明季加派纷繁,民生彫敝,屡降旨申禁科累。近畿繁剧,供亿多,不能尽革,故田赋较各省轻,而岁出差徭逾于粮银之数。新政迭兴,学堂、巡警诸费,无不取给于民,输纳之艰,日以加甚。拟官绅合查常年应官差徭,实系公用者,酌定数目,折交州县自办,不得滥派折钱;胥役书差,官给津贴。庶积弊一清,上下交益。”疏入,优诏答之。五月,卒,赠太子少保,谥文敬。

  士骧少孤露,起家幕僚,至于专阃,与人无迕,众皆称其通敏云。

  冯煦,字梦华,江苏金坛人。光绪十二年一甲三名进士,授编修。叠上疏代奏,请图自强,敦大本,行实政,德宗嘉纳。典湖南乡试,称得士。二十一年,以京察一等授安徽凤阳知府。凤属连年水涝,煦单骑按部,逐一履勘,以被灾之重轻,定给赈之多寡,人霑实惠。并屡平反疑狱。总督刘坤一以心存利济、政切先劳疏保,两摄凤颍六泗道。二十七年,迁山西按察使,调四川。广安州有聚众谋毁学堂者,获四人,拟照土匪例正法。煦白大府,请按而后诛,以去就争,至免冠抵几,不得请不止。旋署布政使,复调安徽,兼署提学使。

  三十三年,擢巡抚。时国是日非,海内外党人昌言革命。巡抚恩铭被刺,众情惶惑。煦继任,处以镇静,治其狱,不株连一人,主散胁从,示宽大,人心始安。复疏言:“今者党祸已亟,民生不聊。中外大臣不思引咎自责,合力图强,乃粉饰因循,苟安旦夕,贻误将来,大局阽危,日甚一日。挽救之方,唯以覈名实、明赏罚为第一义,而其要则在‘民为邦本’一言。有尊主庇民之臣,用之勿疑;有误国殃民之臣,刑之毋赦。政府能使天下自治,则天下莫能乱;政府能使天下举安,则天下莫能危。根本大计,实系于此。”疏入,大臣权幸多忌嫉之。明年,遂罢。

  宣统二年,江、皖大水,复起为查赈大臣,出入灾区,规定办法,施及豫东,未一年,凡赈三十九州县,放款至三百馀万。后复立义赈会。连年水旱,兼有兵灾,远而推至京、直、鲁、豫、湘、浙,无岁不灾,无灾不赈,盖自莅官讫致仕,逮于耄老,与荒政相终始,众称善人。闻国变,痛哭失声。越十有五年,卒,年八十五。

  煦居官廉而好施。平素讲学,以有耻为的,重躬行实践。文章尔雅,晚境至鬻文自给云。

  论曰:光绪初,督抚权重,及其末年,中央集权,复多设法令以牵制之,吏治不可言矣。锡良强直负重,安内攘外,颇有建树。馥谙练,士骧通敏,元鼎办交涉,曾易攵论法律,并能持正。煦善治赈,与荒政相终始。“民为邦本”,善哉言乎!锡良初疏谏集权,枢廷转相箝制。及事变起,大势所趋,皆一如所言,世尤服其先见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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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干缘沙门   素庆谨志法华义疏卷第六胡吉藏撰譬喻品之二时诸子等各白父言下此第五等赐大车譬。就文为三。一索车二赐车三得车欢喜。索车者大乘机发也。赐车者为说一乘也。得车欢喜者闻一乘悟解也。义唯有此三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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