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正文

政体第二

贞观初,太宗谓萧瑀曰:“朕少好弓矢,自谓能尽其妙。近得良弓十数,以示弓工。乃曰:‘皆非良材也。’朕问其故,工曰:‘木心不正,则脉理皆邪,弓虽刚劲而遣箭不直,非良弓也。’朕始悟焉。朕以弧矢定四方,用弓多矣,而犹不得其理。况朕有天下之日浅,得为理之意,固未及于弓,弓犹失之,而况于理乎?”自是诏京官五品以上,更宿中书内省,每召见,皆赐坐与语,询访外事,务知百姓利害、政教得失焉。

贞观元年,太宗谓黄门侍郎王硅曰:“中书所出诏敕,颇有意见不同,或兼错失而相正以否。元置中书、门下,本拟相防过误。人之意见,每或不同,有所是非,本为公事。或有护己之短,忌闻其失,有是有非,衔以为怨。或有苟避私隙,相惜颜面,知非政事,遂即施行。难违一官之小情,顿为万人之大弊。此实亡国之政,卿辈特须在意防也。隋日内外庶官,政以依违,而致祸乱,人多不能深思此理。当时皆谓祸不及身,面从背言,不以为患。后至大乱一起,家国俱丧,虽有脱身之人,纵不遭刑戮,皆辛苦仅免,甚为时论所贬黜。卿等特须灭私徇公,坚守直道,庶事相启沃,勿上下雷同也。”

贞观二年,太宗问黄门侍郎王硅曰:“近代君臣治国,多劣于前古,何也?”对曰:“古之帝王为政,皆志尚清静,以百姓之心为心。近代则唯损百姓以适其欲,所任用大臣,复非经术之士。汉家宰相,无不精通一经,朝廷若有疑事,皆引经决定,由是人识礼教,治致太平。近代重武轻儒,或参以法律,儒行既亏,淳风大坏。”太宗深然其言。自此百官中有学业优长,兼识政体者,多进其阶品,累加迁擢焉。

贞观三年,太宗谓侍臣曰:“中书、门下,机要之司,擢才而居,委任实重。诏敕如有不稳便,皆须执论。比来惟觉阿旨顺情,唯唯苟过,遂无一言谏诤者,岂是道理?若惟署诏敕、行文书而已,人谁不堪?何烦简择,以相委付?自今诏敕疑有不稳便,必须执言,无得妄有畏惧,知而寝默。”

贞观四年,太宗问萧瑀曰:“隋文帝何如主也?”对曰:“克己复礼,勤劳思政,每一坐朝,或至日昃,五品已上,引坐论事,宿卫之士,传飧而食,虽性非仁明,亦是励精之主。”太宗曰:“公知其一,未知其二。此人性至察而心不明。夫心暗则照有不通,至察则多疑于物。又欺孤儿寡妇以得天下,恒恐群臣内怀不服,不肯信任百司,每事皆自决断,虽则劳神苦形,未能尽合于理。朝臣既知其意,亦不敢直言,宰相以下,惟即承顺而已。朕意则不然,以天下之广,四海之众,千端万绪,须合变通,皆委百司商量,宰相筹画,于事稳便,方可奏行。岂得以一日万机,独断一人之虑也。且日断十事,五条不中,中者信善,其如不中者何?以日继月,乃至累年,乖谬既多,不亡何待?岂如广任贤良,高居深视,法令严肃,谁敢为非?”因令诸司,若诏敕颁下有未稳便者,必须执奏,不得顺旨便即施行,务尽臣下之意。

贞观五年,太宗谓侍臣曰:“治国与养病无异也。病人觉愈,弥须将护,若有触犯,必至殒命。治国亦然,天下稍安,尤须兢慎,若便骄逸,必至丧败。今天下安危,系之于朕,故日慎一日,虽休勿休。然耳目股肱,寄于卿辈,既义均一体。宜协力同心,事有不安,可极言无隐。傥君臣相疑,不能备尽肝膈,实为国之大害也。”

贞观六年,太宗谓侍臣曰:“看古之帝王,有兴有衰,犹朝之有暮,皆为敝其耳目,不知时政得失,忠正者不言,邪谄者日进,既不见过,所以至于灭亡。朕既在九重,不能尽见天下事,故布之卿等,以为朕之耳目。莫以天下无事,四海安宁,便不存意。可爱非君,可畏非民。天子者,有道则人推而为主,无道则人弃而不用,诚可畏也。”魏征对曰:“自古失国之主,皆为居安忘危,处治忘乱,所以不能长久。今陛下富有四海,内外清晏,能留心治道,常临深履薄,国家历数,自然灵长。臣又闻古语云:‘君,舟也;人,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陛下以为可畏,诚如圣旨。”

贞观六年,太宗谓侍臣曰:“古人云:‘危而不持,颠而不扶,焉用彼相?’君臣之义,得不尽忠匡救乎?朕尝读书,见桀杀关龙逄,汉诛晁错,未尝不废书叹息。公等但能正词直谏,裨益政教,终不以犯颜忤旨,妄有诛责。朕比来临朝断决,亦有乖于律令者。公等以为小事,遂不执言。凡大事皆起于小事,小事不论,大事又将不可救,社稷倾危,莫不由此。隋主残暴,身死匹夫之手,率土苍生,罕闻嗟痛。公等为朕思隋氏灭亡之事,朕为公等思龙逄、晁错之诛,君臣保全,岂不美哉!”

贞观七年,太宗与秘书监魏征从容论自古理政得失,因曰:“当今大乱之后,造次不可致化。”征曰:“不然,凡人在危困,则忧死亡;忧死亡,则思化;思化,则易教。然则乱后易教,犹饥人易食也。”太宗曰:“善人为邦百年,然后胜残去杀。大乱之后,将求致化,宁可造次而望乎?”征曰:“此据常人,不在圣哲。若圣哲施化,上下同心,人应如响,不疾而速,期月而可,信不为难,三年成功,犹谓其晚。”太宗以为然。封德彝等对曰:“三代以后,人渐浇讹,故秦任法律,汉杂霸道,皆欲化而不能,岂能化而不欲?若信魏征所说,恐败乱国家。”征曰:“五帝、三王,不易人而化。行帝道则帝,行王道则王,在于当时所理,化之而已。考之载籍,可得而知。昔黄帝与蚩尤七十余战,其乱甚矣,既胜之后,便致太平。九黎乱德,颛顼征之,既克之后,不失其化。桀为乱虐,而汤放之,在汤之代,既致太平。纣为无道,武王伐之,成王之代,亦致太平。若言人渐浇讹,不及纯朴,至今应悉为鬼魅,宁可复得而教化耶?”德彝等无以难之,然咸以为不可。太宗每力行不倦,数年间,海内康宁,突阙破灭,因谓群臣曰:“贞观初,人皆异论,云当今必不可行帝道、王道,惟魏征劝我。既从其言,不过数载,遂得华夏安宁,远戎宾服。突厥自古以来常为中国勍敌,今酋长并带刀宿卫,部落皆袭衣冠。使我遂至于此,皆魏征之力也。”顾谓征曰:“玉虽有美质,在于石间,不值良工琢磨,与瓦砾不别。若遇良工,即为万代之宝。朕虽无美质,为公所切磋,劳公约朕以仁义,弘朕以道德,使朕功业至此,公亦足为良工尔。”

贞观八年,太宗谓侍臣曰:“隋时百姓纵有财物,岂得保此?自朕有天下已来,存心抚养,无有所科差,人人皆得营生,守其资财,即朕所赐。向使朕科唤不已,虽数资赏赐,亦不如不得。”魏征对曰:“尧、舜在上,百姓亦云‘耕田而食,凿井而饮’,含哺鼓腹,而云‘帝何力’于其间矣。今陛下如此含养,百姓可谓日用而不知。”又奏称:“晋文公出田,逐兽于砀,入大泽,迷不知所出。其中有渔者,文公谓曰:‘我,若君也,道将安出?我且厚赐若。’渔者曰:‘臣愿有献。’文公曰:‘出泽而受之。’于是送出泽。文公曰:‘今子之所欲教寡人者,何也?愿受之。’渔者曰:‘鸿鹄保河海,厌而徙之小泽,则有矰丸之忧。鼋鼍保深渊,厌而出之浅渚,必有钓射之忧。今君出兽砀,入至此,何行之太远也?’文公曰:‘善哉!’谓从者记渔者名。渔者曰:‘君何以名?君尊天事地,敬社稷,保四国,慈爱万民,薄赋敛,轻租税,臣亦与焉。君不尊天,不事地,不敬社稷,不固四海,外失礼于诸侯,内逆民心,一国流亡,渔者虽有厚赐,不得保也。’遂辞不受。”太宗曰:“卿言是也。”

贞观九年,太宗谓侍臣曰:“往昔初平京师,宫中美女珍玩无院不满。炀帝意犹不足,征求无已,兼东西征讨,穷兵黩武,百姓不堪,遂致亡灭。此皆朕所目见,故夙夜孜孜,惟欲清净,使天下无事。遂得徭役不兴,年谷丰稔,百姓安乐。夫治国犹如栽树,本根不摇,则枝叶茂荣。君能清净,百姓何得不安乐乎?”

贞观十六年,太宗谓侍臣曰:“或君乱于上,臣治于下;或臣乱于下,君治于上。二者苟逢,何者为甚?”特进魏征对曰:“君心治,则照见下非。诛一劝百,谁敢不畏威尽力?若昏暴于上,忠谏不从,虽百里奚、伍子胥之在虞、吴,不救其祸,败亡亦继。”太宗曰:“必如此,齐文宣昏暴,杨遵彦以正道扶之得治,何也?”征曰:“遵彦弥缝暴主,救治苍生,才得免乱,亦甚危苦。与人主严明,臣下畏法,直言正谏,皆见信用,不可同年而语也。”

贞观十九年,太宗谓侍臣曰:“朕观古来帝王,骄矜而取败者,不可胜数。不能远述古昔,至如晋武平吴、隋文伐陈已后,心逾骄奢,自矜诸己,臣下不复敢言,政道因兹弛紊。朕自平定突厥、破高丽已后,兼并铁勒,席卷沙漠,以为州县,夷狄远服,声教益广。朕恐怀骄矜,恒自抑折,日旰而食,坐以待晨。每思臣下有谠言直谏,可以施于政教者,当拭目以师友待之。如此,庶几于时康道泰尔。”

太宗自即位之始,霜旱为灾,米谷踊贵,突厥侵扰,州县骚然。帝志在忧人,锐精为政,崇尚节俭,大布恩德。是时,自京师及河东、河南、陇右,饥馑尤甚,一匹绢才得一斗米。百姓虽东西逐食,未尝嗟怨,莫不自安。至贞观三年,关中丰熟,咸自归乡,竟无一人逃散。其得人心如此。加以从谏如流,雅好儒术,孜孜求士,务在择官,改革旧弊,兴复制度,每因一事,触类为善。初,息隐、海陵之党,同谋害太宗者数百千人,事宁,复引居左右近侍,心术豁然,不有疑阻。时论以为能断决大事,得帝王之体。深恶官吏贪浊,有枉法受财者,必无赦免。在京流外有犯赃者,皆遣执奏,随其所犯,置以重法。由是官吏多自清谨。制驭王公、妃主之家,大姓豪猾之伍,皆畏威屏迹,无敢侵欺细人。商旅野次,无复盗贼,囹圄常空,马牛布野,外户不闭。又频致丰稔,米斗三四钱,行旅自京师至于岭表,自山东至于沧海,皆不赍粮,取给于路。入山东村落,行客经过者,必厚加供待,或发时有赠遗。此皆古昔未有也。

猜你喜欢
  ●卷四·李攸
  第二十一回 北宫纯力破群盗 太傅越擅杀诸臣·蔡东藩
  第十二回 明德楼纶音释俘 万岁殿烛影生疑·蔡东藩
  卷十三·张廷玉
  ◎土财主盛老三之奇癖·佚名
  明熹宗哲皇帝实录卷之五十七·佚名
  卷之七百七十五·佚名
  卷之二百四十一·佚名
  第三一八禀批(红)光绪二十年十二月初五日一二一○四--七·佚名
  钦定续通志卷九十七 天文略一·纪昀
  绎史卷一百四十三下·马骕
  张居正传·张廷玉
  凡例·蔡省吾
  卷十三·赵汝愚
  吴德生·佚名

热门推荐
  巻十四·顾瑛
  卷三十·胡文学
  卷二十九·胡文学
  卷二十七·胡文学
  卷二十八·胡文学
  卷二十四·胡文学
  卷二十六·胡文学
  卷二十五·胡文学
  卷二十三·胡文学
  卷二十一·胡文学
  卷二十二·胡文学
  卷十九·胡文学
  巻十三·顾瑛
  卷十八·胡文学
  卷二十·胡文学

随机推荐

  • 翁溪园·唐圭璋

      翁溪园,贾似道时人。   水龙吟   代寿制师贾参政   镇淮楼下旌旗,晶明辉映云山阁。宸旒倚重,折冲千里,无逾秋壑。缓带轻裘,纶巾羽扇,从容筹略。使毡裘胆破,丁宁边吏,无生事,空沙漠。   二十四桥风月,称断楼、卷尽帘

  • 彊村语业·卷上·朱祖谋

    归安朱孝臧古微 长亭怨慢·苇湾重到,红香顿稀,和半塘老人侭消尽、涉江情绪。风露年年,国西门路。绀海凉云,昨宵飞浣石亭暑。乱蝉高柳,凄咽断、薲洲谱。莫唱惜红衣,算一例、飘零如雨。迟暮。隔微波不恨,恨别旧家鸥侣。

  • 东林列传卷九·陈鼎

    明李邦华传李邦华字孟闇一字懋明江西吉水人少读史至诸葛亮颜真卿文天祥诸传慨然流涕同邑邹元标一见竒之邦华遂从讲学万厯三十一年同父廷谏举于乡明年成进士知泾县事实行常平社仓保甲诸法擢山东道御史首论用人非祖制条

  • 卷之一百八十八·佚名

      康熙三十七年。戊寅。夏。四月。乙巳朔。享太庙。上亲诣行礼上幸畅春园。诣皇太后宫、问安  ○己酉。谕大学士等、人命所关重大、朕数年以来、将为盗者、止诛首恶、为从者从宽免死、发往黑龙江。朕曾问及将军

  • 皇王大纪卷三十九·胡宏

    宋 胡宏 撰三王纪惠王十年甲寅鲁侯会伯姬于洮左氏曰会于洮非事也天子非展义不巡狩诸侯非民事不举卿非君命不越境夏四月齐侯宋公鲁侯陈侯郑伯会盟于幽齐定令闗市五十而征一赋禄以粟田税上年什取三中年什二下年什一大

  • 稽古録卷七·司马光

    宋 司马光 撰殷下王武丁思复兴殷道亮隂三年不言羣臣咸諌王曰予恭黙思道梦帝赉予良弼【梦天与我良佐】乃以形求于天下傅説筑傅岩之野惟肖【傅岩在今陜州平陆界傅説贤而隠代胥靡刑人筑此道以供食肖似也】王召与语果圣

  • 第一节外国人·佚名

    第一 札饬第二 卖杜绝尽根田契字第三 卖杜绝根田契字第四 卖杜绝塭契字第五 换塭地字第六之一 调换田地字第六之二 调换田地契字第七 租田地契字第八 执照第九 执照第一○ 札饬第一一之一 永远租给约据字第一一之二

  • 平定两金川方略卷十八·阿桂

    二月丙寅五岱奏言【臣】带领官兵于正月十七日攻取北山顶由谷口循山梁至北山顶相隔七十余里量其要隘俱分兵占住拟于十八日将沟内藏匿贼匪尽行勦除乃十八日晚伍什哈逹来称奉将军令尔若不能取此山顶即以军法从事【臣】因

  • 卷一百二十一·雍正

    <史部,诏令奏议类,诏令之属,世宗宪皇帝朱批谕旨> 钦定四库全书 朱批谕旨卷一百二十一 朱批赵坤奏摺 雍正元年五月二十一日贵州提督【臣】赵坤谨 奏为保奏人员以资臂指事窃查【臣】标前营以及毕赤营平越营安南营四游

  • 实知篇第七十八·王充

    儒者论圣人,以为前知千岁,后知万事,有独见之明,独听之聪,事来则名,不学自知,不问自晓,故称圣,则神矣。若蓍龟之知吉凶,蓍草称神,龟称灵矣。贤者才下不能及,智劣不能料,故谓之贤。夫名异则实殊,质同则称钧,以圣名论之,知圣人卓绝,与贤殊

  • 卷五十·乾隆

    <经部,礼类,礼记之属,钦定礼记义疏  钦定四库全书钦定礼记义疏卷五十乐记第十九之一正义孔氏頴达曰案郑目録云名曰乐记者以其记乐之义此於别録属乐记盖十一篇合为一篇有乐本乐论乐施乐言乐礼乐情乐化乐象有宾牟贾师

  • 评新有鬼论与新无鬼论·太虚

    张东荪君此论的结论如下:一、承认幽灵学会所查究的事件不是伪造的。  二、承认身体死后有“心灵尚能余存若干时日”的现象。  三、但不须说为未有身体先已存在的灵魂。  四、这短期余存的精神,一、不久仍灭,二、一

  • 相续解脱地波罗蜜了义经一卷·佚名

    宋天竺三藏求那跋陀罗译  如相续解脱经说。观世音菩萨白佛言。世尊。菩萨有十地。所谓欢喜地离垢地明地焰地难胜地现前地远行地不动地善慧地法云地。佛地第十一。此诸地几种清净摄。为有几分。佛告观世音菩萨。有四

  • 大威德陀罗尼经 第十六卷·佚名

    大威德陀罗尼经 第十六卷隋天竺三藏阇那崛多译阿难。彼佛世尊有一大智比丘。于声闻众中最为第一。名曰降胜。犹如我今上座舍利弗。彼佛世尊有一神通比丘。名曰寂行。譬如我今上座目揵连。彼佛世尊有一侍者比丘

  • 众护法孝廉文学请启·如玺

    众护法孝廉文学请启伏以一灯发焰灯灯相续无穷万法同宗法法皆归实际模范流芳于今日师资直接于当时恭惟方翁大师皎月临渊清风拂水得少室不传之旨分曹溪无尽之流瞬目扬眉己事全彰世外拈椎竖拂大机迥露当阳丁群情欲撼之

  • 太乙金华宗旨·吕洞宾

    唐吕岩撰。金华宗旨即旌阳真君所谓四字天经,又所谓净明道法、忠教雷霆也。吕氏因见世人不明先天大道之旨,遂“将金丹要诀、秘密天机,尽行泄露。其中玄妙法则,和盘托出,了如指掌。”同时他认为近世谈玄理者大半择焉不

  • 诗法家数·杨载

    诗论。元人杨载撰。一卷。载有《杨仲宏集》已著录。《四库全书总目》疑为“坊贾所托”。所论推宗汉魏盛唐,以为“诗不可凿空强作,待境而生自工”。又倡言诗法,以风雅颂为诗之体,赋比兴为诗之法。指出诗学的正源即在由

  • 春秋随笔·顾奎光

    二卷。顾奎光撰。顾奎光字星五,无锡(今属江苏)人,清代文学家。顾氏博学多识,诗、古文俱有名于时。乾隆十一年进士,历任泸溪、桑植知县,堪称循吏。除此书外,顾氏还有《然疑录》一书行世。此书乃其读《春秋》之心得。不载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