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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

  文潞公庆历间以枢密直学士知成都府。公年未四十,成都风俗喜行乐,公多燕集,有飞语至京师。御史何郯圣从,蜀人,因谒告归,上遣伺察之。圣从将至,潞公亦为之动。张俞少愚者谓公曰:“圣从之来无足念。”少愚因迎见于汉州。同郡会有营妓善舞,圣从喜之,问其姓,妓曰:“杨。”圣从曰:“所谓杨台柳者。”少愚即取妓之项上帕罗题诗曰:“蜀国佳人号细腰,东台御史惜妖娆。从今唤作杨台柳,舞尽春风万万条。”命其妓作《柳枝词》歌之,圣从为之沾醉。后数日,圣从至成都,颇严重。一日,潞公大作乐以燕圣从,迎其妓杂府妓中,歌少愚之诗以酌圣从,圣从每为之醉。圣从还朝,潞公之谤乃息。事与陶谷使江南《邮亭词》相类云。张少愚者,奇士,潞公固重其人也。

  韩魏公留守北京,李稷以国子博士为漕,颇慢公。公不为较,待之甚礼。俄潞公代魏公为留守,未至,扬言云:“李稷之父绚,我门下士也。闻稷敢慢魏公,必以父死失教至此。吾视稷犹子也,果不悛,将庭训之。”公至北京,李稷谒见,坐客次,久之,公着道服出,语之曰:“而父吾客也,只八拜。”稷不获已,如数拜之。稷后移陕漕,方五路兴兵取灵武,稷随军,威势益盛。一日早作,入延军营,军士鸣鼓声喏,帅种谔卧帐中未兴。谔怪之,出,对稷呼鼓角将问曰:“军有几帅?”曰:“太尉耳。”曰:“帅未升帐,辄为转运粮草官鸣鼓声喏,何也?借汝之头以代运使者。”叱出斩之。稷仓皇引去,怖甚,不能上马,自此不敢入谔军。后朝廷遣给事中徐禧同延安帅沈括、副帅种谔领兵筑永乐城,谔议不合,括以闻朝廷,留谔守延安,括专永乐之役。未至,夏人倾国围永乐城已急,监军李舜举衣襟作奏曰:“臣无所恨,愿朝廷勿轻此贼。”李稷亦作奏,但云:“臣千苦万苦也。”神宗得奏,皆为之动。城破,既徐禧不知所在,或云降番。张芸叟言:“有自西夏归见之者。”舜举自经死。或云李稷以酷虐,乘乱为官军所杀。呜呼!稷不得其死,宜哉!

  文潞公判北京,有汪辅之者新除运判,为人褊急。初入谒,潞公方坐厅事,阅谒,置按上不问,入宅,久之乃出,辅之已不堪。既见,公礼之甚简,谓曰:“家人须令沐发,忘见,运判勿讶。”辅之沮甚。旧例:监司至之三日,府必作会,公故罢之。辅之移文定日检按府库,通判以次白公,公不答。是日公家宴,内外事并不许通。辅之坐都厅,吏白侍中家宴,匙钥不可请。辅之怒,破架阁,库钅巢亦无从检按也。密劾潞公不治,神宗批辅之所上奏付潞公,有云“侍中旧德,故烦卧护北门,细务不必劳心。辅之小臣,敢尔无礼,将别有处置”之语,潞公得之不言。一日,会监司曰:“老谬无状,幸诸君宽之。”监司皆愧谢,因出御批以示辅之。辅之皇恐逃归,托按郡以出。未几,辅之罢。呜呼!神宗眷遇大臣,沮抑小人如此,可谓圣矣!

  元丰间,文潞公以太尉留守西京,未交印,先就第庙坐见监司、府官。唐介参政之子义问为转运判官,退谓其客尹焕曰:“先君为台官,尝言潞公,今岂挟以为恨耶?某当避之。”焕曰:“潞公所为必有理,姑听之。”明日,公交府事,以次见监司、府官如常仪。或以问公,公曰:“吾未视府事,三公见庶僚也。既交印,河南知府见监司矣。”义问闻之,复谓焕曰:“微君殆有失于潞公也。”一日,潞公谓义问曰:“仁宗朝先参政为台谏,以言某谪官,某亦罢相判许州。未几,某复召还相位。某上言唐某所言正中臣罪,召臣未召唐某,臣不敢行。仁宗用某言起参政通判潭州,寻至大用,与某同执政,相知为深。”义问闻潞公之言至感泣,自此出入潞公门下。后潞公为平章重事,荐义问以集贤殿修撰,帅荆南。呜呼!潞公之德度绝人盖如此。

  洛城之南东午桥,距长夏门五里,蔡君谟为记,盖自唐已来为游观之地。裴晋公绿野庄今为文定张公别墅,白乐天白莲庄今为少师任公别墅,池台故基犹在。二庄虽隔城,高槐古柳,高下相连接。午桥西南二十里,分洛堰司洛水;正南十八里,龙门堰引伊水,以大石为杠,互受二水。洛水一支自后载门入城,分诸园,复合一渠,由天门街北天津、引龙二桥之南,东至罗门;伊水一支正北入城,又一支东南入城,皆北行,分诸园,复合一渠,由长夏门以东、以北至罗门,皆入于漕河。所以洛中公卿庶士园宅,多有水竹花木之胜。元丰初,开清、汴,禁伊、洛水入城,诸园为废,花木皆枯死,故都形势遂减,四年,文潞公留守,以漕河故道湮塞,复引伊、洛水入城,入漕河,至偃师与伊、洛汇,以通漕运,隶白波辇运司,诏可之。自是由洛舟行河至京师,公私便之。洛城园圃复盛。公作亭河上,榜曰“漕河新亭”。元间,公还政归第,以几杖樽俎临是亭,都人士女从公游洛焉。

  元丰五年,文潞公以太尉留守西都,时富韩公以司徒致仕,潞公慕唐白乐天九老会,乃集洛中卿大夫年德高者为耆英会。以洛中风俗尚齿不尚官,就资胜院建大厦曰耆英堂,命闽人郑奂绘像其中。时富韩公年七十九,文潞公与司封郎中席汝言皆七十七,朝议大夫王尚恭年七十六,太常少卿赵丙、秘书监刘几、卫州防御使冯行已皆年七十五,天章阁待制楚建中、朝议大夫王慎言皆七十二,太中大夫张问、龙图阁直学士张寿皆年七十。时宣徽使王公拱辰留守北京,贻书潞公,愿预其会,年七十一。独司马温公年末七十,潞公素重其人,用唐九老狄兼故事,请入会。温公辞以晚进,不敢班富、文二公之后。潞公不从,令郑奂自幕后传温公像,又至北京传王公像,于是预其会者凡十三人。潞公以地主携妓乐就富公宅作第一会。至富公会,送羊酒不出;余皆次为会。洛阳多名园古刹,有水竹林亭之胜,诸老须眉皓白,衣冠甚伟,每宴集,都人随观之。潞公又为同甲会,司马郎中旦、程太中向、席司封汝言,皆丙午人也,亦绘像资胜院。其后司马公与数公又为真率会,有约:酒不过五行,食不过五味,惟菜无限。楚正议违约增饮食之数,罚一会。皆洛阳太平盛事也。洛之士庶又生祠潞公于资胜院,温公取神宗送潞公河南诗,隶书于榜曰<立宁>瞻堂,塑公像其中,冠剑伟然,都人事之甚肃。初,温公自以晚辈不敢预富、文二公之会,潞公会温公曰:“某留守北京,遣人入大辽侦事回,云见虏主大宴群臣,伶人剧戏,作衣冠者,见物必攫取怀之,有从其后以挺扑之者,曰:‘司马端明耶?’君实清名在夷狄如此。”温公愧谢。方潞公作耆英会时,康节先生已下世,有中散大夫吴执中者,少年登科,皇初已作秘书丞,不乐仕进,早休致,其年德不在诸公下,居洛多杜门,人不识其面,独与康节相善。执中未尝一至公府,其不预会者,非潞公遗之也。文潞公尝曰:“人但以某长年为庆,独不知阅世既久,内外亲戚皆亡,一时交游凋零殆尽,所接皆藐然少年,无可论旧事者,正亦无足庆也。”范忠宣公亦曰:“或相勉以摄生之理,不知人非久在世之物。假如丁令威千岁化鹤归乡,见城郭人民皆非,则独存何足乐者?”呜呼!皆达理之言也。

  英宗即位,侍御史吕诲献可言欧阳修首建邪议,推尊濮安懿王,有累圣德;并劾韩琦、曾公亮、赵概。积十余章,不从。乞自贬,又十余章,率其属以御史敕告纳帝前,曰:“臣言不效,不敢居此位。”出知蕲州,徙晋州。神宗即位,擢天章阁待制,复知谏院,擢御史中丞。帝方励精求治,一日,紫宸早朝,二府奏事久,日刻宴,例隔登对官于后殿,须上更衣复坐,以次赞引。献可待对于崇政,司马温公为翰林学士,侍读迩英阁,亦趋赞善堂待召,相遇朝路,并行而北。温公密问曰:“今日请对,何所言?”献可举手曰:“袖中弹文,乃新参政也。”温公愕然曰:“王介甫素有学行,命下之日,众皆喜于得人。奈何论之?”献可正色曰:“君实亦为此言耶?安石虽有时名,好执偏见,不通物情,轻信奸回,喜人佞己。听其言则美,施于用则疏。若在侍从,犹或可容;置诸宰辅,天下必受其祸矣!”温公又谕之曰:“与公相知,有所怀不敢不尽。未见其不善之迹,遽论之不可。”献可曰:“上新嗣位,富于春秋。朝夕谋议者,二三执政耳。苟非其人,则败国事,此乃腹心之疾,治之惟恐不及,顾可缓耶?”语未竟,阁门吏抗声追班,乃各趋以去。温公自经筵退,默坐玉堂,终思之不得其说。既而缙绅间浸有传其疏说者,多以为太过。未几,中书省置三司条例司,相与议论者以经纶天下为己任,始变祖宗旧法,专务聚敛,私立条目,颁于四方,妄引《周官》,以实诛赏。辅弼异议不能回,台谏从官力争不能夺,州郡或奉行微忤其意,则谴黜从之。所用皆怆薄少年,天下骚然。于是昔之怀疑者始愧仰叹服,以献可为知人。温公与安石相论辩尤力。神宗欲两用之,命温公为枢密副使,温公以言不从,不拜。以三书抵安石,冀其或听而改也。安石如故所为,终不听,乃绝交。温公既出,退居于洛,每慨然曰:“吕献可之先见,吾不及也。”献可言安石不已,出知邓州。康节先生与献可善,方献可初赴召,康节与论天下事,至献可谪官,无一不如所言者。故献可之为邓州也,康节寄以诗云:“一别星霜二纪中,升沉音问不相通。林间谈笑须归我,天下安危且系公。万乘几前当蹇谔,百花洲上略相从。不知月白风清夜,能忆伊川旧钓翁?”献可和云:“冥冥鸿羽在云天,邈阻风音已廿年。不谓圣朝求治理,尚容遗逸卧林泉。羡君自有随时乐,顾我官闲饱昼眠。应笑无成三黜后,病衰方始赋归田。”献可寻请宫祠归洛,温公、康节日相往来。献可病,自草章乞致仕,曰:“臣无宿疾,偶值医者用术乖方,殊不知脉候有虚实,阴阳有逆顺,诊察有标本,治疗有先后,妄投汤剂,率任情意,差之指下,祸延四肢,寝成风痹,遂难行步。非舐惮炙之苦,又将虞心腹之变。势已及此,为之奈何?虽然一身之微,固未足恤;其如九族之托,良以为忧。是思纳禄以偷生,不俟引年而还政。”盖以一身之疾喻朝政之病也。温公、康节日就卧内问疾,献可所言,皆天下国家之事,忧愤不能忘,未尝一语及其私也。一日手书托温公以墓铭,温公亟省之,已瞑目矣。温公呼之曰:“更有以见属乎!”献可复张目曰:“天下事尚可为,君实勉之。”故温公志其墓,论献可为中丞时,则曰:“有侍臣弃官家居者,朝野称其才,以为古今少伦。天子引参大政,众皆喜于得人,献可独以为不然,众莫不怪之。居无何,新为政者恃其才,弃众任己,厌常为奇,多变更祖宗法,专汲汲于敛民财,所爱信引拔,时或非其人,天下大失望。献可屡争不能及,抗章条其过失曰:‘误天下苍生者,必此人也。使久居庙堂,必无安靖之理。’又曰:‘天下本无事,但庸人扰之耳。’”志未成,河南监牧使刘航仲通自请书石,既见其文,仲通复迟回不敢书。时安石在相位也。仲通之子安世曰:“成吾父之美可乎?”代书之。仲通又阴祝献可诸子勿摹本,恐非三家之福。时用小人蔡天申为京西察访,置司西都。天申厚赂镌工,得本以献安石。天申初欲中温公,安石得之挂壁间,谓其门下士曰:“君实之文,西汉之文也。”献可忍死谓温公以“天下尚可为,当自爱”,后温公相天下,再致元之盛,献可不及见矣,天下诵其言而悲之。至温公薨,献可之子由庚作挽诗云:“地下若逢中执法,为言今日再升平。”记其先人之言也。司马温公尝曰:“昔与王介甫同为群牧司判官,包孝肃公为使,时号清严。一日,群牧司牡丹盛开,包公置酒赏之;公举酒相劝,某素不喜酒,亦强饮,介甫终席不饮,包公不能强也。某以此知其不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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