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正文

●卷三

    ○绍兴七年丁巳岁

    九月,自绍兴被召,是月十六日,入建康,对于便殿。叙志已,上曰:“卿,人望所归,岂应久外。”某辞以今日规模,与臣所见不同。上曰:“将来别作措置。”十七日,宣制:授左仆射。十八日,留身奏事,上问防秋大计,某曰:“淮西虽空缺,当以壮根本为先务。”又问去留如何某曰:“其来太遽,既已失之,其去不可复尔也,臣前日奏陈□悉之。今国威少挫,兵势亦弱,若遽自退缩,即益弱矣,却须勉自振励,为不可动摇之势,尚少坚士心,不至委靡。”上深以为然,且曰:“初闻淮西之报,未尝辄动,执政奏事,皆惶恐失措,反为安慰之。”某曰:“正须如此,见诸将尤须安靖,使之罔测。不然,益增其骄蹇之心,谓朝廷莫敢谁何矣。仍以控制之事专责之二将,曰光世之兵不为用,我之所赖唯汝二人。彼必感陛下倚任之重,且不敢以朝廷为弱也。前此,大臣曾以此启沃否”上曰:“彼皆仓皇,无地措足,何暇及此!”自入见,每留身奏事,上必盛怒言德远之过,余每随事开解。

    十月初,余因奏曰:“自淮西之变,军民不见朝廷有庙措置,欲降一手诏慰安之。”上曰:“朕思之久矣,当以罪已之意播告天下,以朕任用之非其人也,俟行遣张浚了降诏。”余曰:“浚已落职。”上曰:“浚误朕极多,理宜远窜。”余又曰:“浚母老,且有勤王大功,陛下安忍使之母子不相保。”上曰:“勤王,固已赏之为宰相矣。功自功,过自过,不相掩也。”初七日夜,内降周秘、石公揆、李谊弹章,后批:张浚谪授散官、安置岭表。中书旧例:凡御书批出文字,多在暮夜,不问早晚即时行出。至是,余封起,未即施行。明日,榻前解救,开陈再三,上意终不解,余乃曰:“浚所犯不过公罪。”上曰:“是何公罪误国如此,私罪有余。”又奏曰:“前日赵令礻今之言外颇传播,谓浚之出皆诸将之意,今又行遣如此之重,外间益疑矣。”上曰:“安有此理!若宰相出入出于诸将,即唐末五代衰乱之风,今幸未至于此。”余又曰:“虽非诸将之言,今谪浚如此,亦足少快诸将之意。”上曰:“此不恤也。”余又曰:“向来浚母未出蜀时,陛下特遣中使宣谕勿遣,今乃使之为万里之别,生死固未可知,岂不伤陛下孝治之意。”上意少解,乃曰:“与岭外善地可也。”余曰:“湖南永州等处,与岭外何异但且名目不谓之过岭也。”上曰:“可散官,安置永州。”余又曰:“若令分司,便是致仕。”上曰:“且更商量,来日再将上。”余又留身,再三恳奏,拜于榻前。上曰:“浚平日兄事卿,卿一旦去国,浚所以挤陷卿者无所不至,今浚得罪天下,卿乃极力营救,卿贤于浚远矣。然今日作坏得如此,使朕极难处置,卿亦难做。”余曰:“此则天下共知,虽为国家无穷之患,原其初不过措置失当而己,偶因措置失当,遂投岭峤之外,臣恐后来者以浚为戒,不复以身任责矣。”上意乃解。于是,分司之议始定。初九日,降旨张浚责授左朝请郎、秘书少监、分司南京,永州居住。二十五日,谢大礼加恩,不奏事,退答衢州诸书。先是,士大夫相知者责余作相逾月,未见有所施设。余答之云:“今日之事,有如至虚极弱久病之人,再有所伤,元气大损,自非缓缓温养之,必致颠覆。方此危迫之际,唯有安靖不生事,坐以镇之,若欲大作措置,焕然一新,此起死之术也,非老拙所能。且张德远非不欲有为,而其效如此,不量力之过亦足为戒矣。”一日,上曰:“令张俊尽以舟师分布控扼,然后引兵渡江。”余曰:“淮西寂然无事,不须劳攘,但外间议论,便谓朝廷弃却淮西。以兵家举措言之,一军溃散却补一军,分明是怕也。却当一向勿顾,不发一兵,看彼如何,未必敢动。”上以为然。是月,董┍徽猷待制知严州。先是,┍任中书舍人,余罢政之十余日,谏官陈公辅论二程之学恐惑乱天下,于是下诏,晓谕董权礼侍录黄下部吏部钱板。董曰:“少俟。”他无所云也。郎官黄次山白台谏,谓┍沮格诏令,侍御史周秘弹之,┍以殿撰出知衢州。其后,给事中胡世将举次山自代,朝廷遂进拟修注。上曰:“非告讦董┍者邪此风不可长,可与在外差遣。”当国意甚沮,由是善类稍安,次山遂除湖海提刑。┍至是始除次对。一日,奏禀来春去留之计,请陛下更留圣虑,将来回跸之后,中外便谓朝廷无复恢复之意。上曰:“张浚措置三年,穷竭民力,殚耗国用,何尝得尺寸之地而坏却许多事功,此等议论不足恤也。”余又曰:“昨日进呈刘麟以郦琼书送岳飞,琼书云:‘昨在合淝,已闻大齐政事修明,奉法向公,人民安业,今既到此目自见之。投身效命,合得其所。’贼为夸大之言,不无缘饰,然闻刑法极严整,人亦畏惮,官吏上下委无毫发之扰。”上曰:“也是,如此嗔他不得。”余乃曰:“陛下承二百年太平之后,州县玩习,相师成风;吏强官弱,民无赴诉。若非严加刑法,无由整肃。又念祖宗以来,纯以仁恕待天下,所以享国长久。欲绝复兴,虽朝廷法令时有更张,至于祖宗仁恕之心则列圣相承,未尝少变,此乃陛下之家法也,必不肯如彼所为,加酷于天下。为今日计,欲富国唯有屯田,欲息民唯有择郡守,县令众多,不能择,监司则力有所不能及,唯守臣得人,则民自受赐。”上深以为然。一日,泛论时事,因及《国史》,上曰:“前日观朱墨本,内用朱勾去者,也是大冗。”余奏曰:“朱勾者,最系美事,皆蔡卞辈不喜之语,亦以其不学,故不知去取耳。且如《吴奎传》载上神宗疏曰:臣愿陛下为尧舜主,不愿陛下为唐德宗猜忌之主。卞等签则云:所引狂悖,今删去。臣谓载之乃见神宗之圣,盖主圣然后臣直也。使唐魏徵、王圭辈传中不载当时献替之言,则后世亦安知太宗为纳谏之君”上深以为然。余又进曰:“使一部尽作谀词,此岂美事古谓之不讳之朝者,盖屡闻直声必甚盛故也。帝王一代之典,是非褒贬非子孙所敢为者,所以使后代人君常怀儆惧之心,不敢为非也。此孔子作《春秋》之意也。奸人常以《春秋》为鲁讳者,大恶讳,小恶必谨而书之,不隐也。所载吴奎之疏,皆谠言正论,人所难堪者,神宗能容之是乃盛德事,谓之大恶可乎何讳之有!”上曰:“卿所论甚正,非他人可及也。”余又进曰:“臣去国半年余,今者再见清光,窃观圣意稍异于前日。”上曰:“不得不然,寻常造膝之言,每以孝悌之说相摇撼,其实绍述之谋也。又同事者和之一词,朝夕浸氵㸒,罔觉也。如程颐之学,每贬斥之,以为不可用。”余曰:“秦桧莫为陛下说些正论”上曰:“并无一言。自卿去国,在庭之臣不减其旧者,唯朱震一人而己。”余又曰:“臣观为此谋者,不过持中论以眩惑圣听,以谓不可太分别,当兼收并用,庶几得人之路广大无遗。臣窃以为不然,取人之路虽广,使君子小人并进,亦何为治!与其多得小人,不若少得君子之为愈也。大抵持中论者,便是沮遏善类之术。分别善恶,唯恐不严,稍似宽容,则乘间透漏,落其奸计,使君子不容措足矣。君子之于小人常存恕心,小人之于君子不少恕也。自古及今,君子常屏弃,小人常得志,以此故也。”上又以为然。进呈高世则乞不收使元帅府结局转两官恩例,得旨依奏,执政奏曰:“莫却别与此恩数否”上曰:“只问他宣仁族属比之诸后家所得恩数如何可取会也。”次日,降指挥,令吏部检会宣仁后族属未推恩数。申上意以宣仁之族,惟世则近族,宣仁升遐时,恩数甚薄,其家并无作使相者,欲以此宠世则。是日,余留身奏曰:“世则恩数已降指挥,令吏部检会,此乃他日题目,庶使人晓然知其本末,不骇听闻。然今年一年之间,三除使相,韦渊、士D、钱忱也。方今天下事殊未济,而戚里相继作使相,公议谓何臣欲将世则除命少待来春。”上曰:“卿所虑极是,非晚,今世则辞去,直待来夏,未晚也。”二十九日,进呈已,余因奏曰:“臣比自外郡被召,迫于威命不敢固辞,然区区之诚,已尝缕缕陈奏,今已冬深,虽别无警报,独不知来岁动静如何。要自今日议定去留,或可留,即但当措置防守;或以为不可留,即宜从今徐作动计。亦恐一两月间别有不则惊扰,庶免缓急仓卒之患。”上曰:“来春去留未议,但论来秋之计当如何”余曰:“若车驾留此,则来秋防守犹如今日。或兹暂回临安,即俟有警,进临平江或复幸此,亦可。惟此两途,别无他说。大计既定,其他琐细措置,当款曲商量进呈。”秦曰:“车驾稍移近里,似为安稳,须使淮上略有措置,及使诸将各思向前,无退避之意,则车驾庶几少安。”余曰:“臣在平江府时,每与张浚议此,亦屡奏闻,止令诸军各分一万精兵控制淮上,作一小堡为坚守之计,万一寇至,得则进攻,否则退守,或牵制,或尾袭,劫寨抄掠,昼夜扰之。而我之大军悉屯江上,彼虽甚锐,安敢遽前,此臣之鄙见也。近自绍兴蒙被收召,再尝以敷奏,恐士大夫谓臣创为此说,欲符合诸将之意,不知陛下尚能记此否”上曰:“卿固尝言之,奏章现在,当付中书,卿与执政一观可也。”余又曰:“若陛下果欲暂回临安,即复以建康为行宫,守臣兼留守,差内侍主管匙钥,留亲事官备洒扫,百司官府并付留司看管,以备时巡,一如两都故事,为往来之计。若金人举国来寇,即举行甲寅年捍御之策,此又臣之鄙见也。愿更询问参政张守而下,当各尽己见,仔细商量。”张曰:“不过如赵某所论,无可疑者,但愿不轻动尔。”余进曰:“臣昨来所论,正不欲轻动,奏札亦已具之矣。臣初至此时,人情极不安,议论汹汹,臣一切不顾,坚忍静坐以待之,今幸无事,却须议定来春大计也。诸人各有进说,正不敢专主不动之议。”余又进曰:“臣之所说自去岁迄今止是如此,更无枝蔓,亦无改易。”上曰:“朕固知之,莫暂回为便否”顾诸人曰:“卿等以为何如议论定否”诸人曰:“如此甚便。”上曰:“其余合措置事,卿节次理会。”余曰:“今所先者,诸军营寨便令计置,及于镇江多备舟楫,亦恐缓急放散百司要用也。”上曰:“此等事正宜办也。”议既定,余又曰:“来春之计既定,止是防秋,万一有警报,须是车驾前进一步,庶几鼓作将士,万一少退,则崩解不复支持,便以今日之退为失策矣。”上曰:“自当如此。”上曰:“两河故地,朕岂敢为意,但使朕父子团集,及得一朝陵寝,朕之志愿足矣。”某奏曰:“陛下如常存此念,上天眷,必有悔祸之意。”上曰:“朕之此念,寝食不忘也。”某又曰:“人君与臣庶不同,苟一念志诚,上天必须感格。”语及此,圣怀感动,恻然久之。某又与西枢,亦不任凄感也。

    十一月初四日,宣麻,右相转左光禄大夫,以进书也。进呈吕本中乞宫观,上曰“本中诗极佳,不减徐俯少时所作,俯晚年学李白,稍放肆矣。”胡纺报淮阳舟愈远,向上往徐州去。光世使臣下书言:合淝之役麟既退走,光世追之,道遇伏兵发,光世几为所得,赖诸将力战,王德之弟某人者死之。夜二鼓,收兵,光世负交椅者亦战死,伤折亦众,但未见其数。右相奏光世得四百舟,准备朝廷使用,又奏须俟张浚军回,乃往镇江措置。某留身奏曰:“数日来,外间传言日中有黑子,司天台曾奏否”上曰:“有之,前月二十九日见如一李子大,两头尖,今消欲尽矣,其占阴干阳。”某奏曰:“臣遍阅诸家占书,其说不一,或云臣蔽君之明,或云臣不掩君之恶,令不见百姓恶君。使有此变,其余占候不一,俱非吉兆。日者,人君之象,恐非寻常灾变。愿陛下更加明察,恐皆臣等之罪,无惜黜责,以答天戒。”上曰:“干卿何事”某奏曰:“恐惧修省,更乞陛下留意。”初五日,进呈右相奏拟韩世忠与金帅并其属将书。先是,秦相奏,言金属将乃主帅之婿,今闻统兵在山东,宜作书与金属将,俾达于主帅,责助贼豫为背天逆理之事,何以为臣子之戒,冀其休兵息民也。上曰:“贼兵既退,何用此为,且留,俟浚归议之。”某曰:“淮西既定,士气方盛之时,浚乃有息兵之意,生民之幸也。”上曰:“如此,则留下札子,当批付浚施行也。”某奏曰:“昨日,得浚书,云建康府入纳盐铁甚盛,用兵之效不可不勉也。”上曰:“沿路既安,商贾放心来往。”某曰:“亦缘久不变法。”上曰:“法既可信,自然悠久。”盖自渡江后来,盐法岁变,或至再变。自绍兴四年冬立为对带法,明年秋加以出剩,立为分数,许入纳,不对带。二法兼行,二年不变,入纳甚匀,比之常行,亦自增羡。二十一日,右相、西枢见访,会食早晚。余自淮西奏捷,即累求去,右相既归,日治行计。初议正初曲赦庐、寿、光、濠四州,才冬节闻假便作礼数,后商量止俟十二月初一日。以日期既近,俟颁赦己,然后为之,亦是防秋结局也,盖十一月初上既见许,故凡所入文字等,悉己草下。

    十二月初一日,本留身告上,偶右相以密赐,乞留身谢之,余展作初二日。是日,留身恳告求去,上语虽未允,意亦许矣。下展,更不批旨,归私第食后,入文字讫,乃登舟。少顷,押入都堂治事,复归舟中。来旦,再押同班及堂治事,初三日也。上曰:“朕于君臣之间,无毫发不足,细察之,卿与张浚终难同立朝也,朕当全尽进退礼数,烦卿一往绍兴也。”某恳求宫观,上不允。既退,押到堂,放散人从,依时上马,不得般出。初四日,同奏事,留身,面投子乞出,再押到堂,复归私第。晚,归舟中。初五日,宣押同奏事。至漏舍,再入文字,以脚疾有妨拜跪,遂免起居。再押到堂,复归舟中,右相、西枢见过。初六日,降诏不允。初七日,忌,例不锁。初八日,锁院。初九日,降制,朱子发行词。是日,宣麻。初十日,受告阁门。是晚,批出:赵某令朝辞,上殿,并正谢。十一日,正谢。十二日,朝辞,上殿。

猜你喜欢
  列传第一百二十七 文艺中·欧阳修
  卷四百六十四·列传第二百二十三·外戚中·脱脱
  卷二百八·列传第九十六·张廷玉
  卷五十八·志第二十五·柯劭忞
  卷二O七 唐紀二十三·司马光
  卷三十三 淳化三年(壬辰,992)·李焘
  1918──中華民國七年戊午·郭廷以
  第四回 毁贼船用火破卢循 发军函出奇平谯纵·蔡东藩
  续明纪事本末卷之四·倪在田
  卷之一千一百三十二·佚名
  五六六 谕将逆犯徐述夔徐怀祖戮尸并仆毁沈德潜墓碑等事·佚名
  裴遵庆传·欧阳修
  梁焘传·脱脱
  卷五十 官努之叛·李有棠
  六年·佚名

热门推荐
  巻十四·顾瑛
  卷三十·胡文学
  卷二十九·胡文学
  卷二十七·胡文学
  卷二十八·胡文学
  卷二十四·胡文学
  卷二十六·胡文学
  卷二十五·胡文学
  卷二十三·胡文学
  卷二十一·胡文学
  卷二十二·胡文学
  卷十九·胡文学
  卷十八·胡文学
  巻十三·顾瑛
  卷二十·胡文学

随机推荐

  • 卷五百九十四·彭定求

        卷594_1 【登芜城】储嗣宗   昔人登此地,丘垄已前悲。今日又非昔,春风能几时。   卷594_2 【沧浪峡(一作储光羲诗)】储嗣宗   沧浪临古道,道上石成尘。自有沧浪峡,谁为无事人。   卷594_3 【垓城】储嗣宗

  • ●乙卯(咸丰五年)·林占梅

    元旦花前小宴述怀瑞日瞳瞳正曙天,屠苏新酿出佳筵;会宜花下浮三白,又在诗中过一年。报国无谋唯助饷,生儿好学胜营田;身閒最易光阴老,自笑光阴浪掷偏。依韵和籋云先生「百叶白桃花」黛绿盈盈粉白堆,瑶池佳种想分栽;风流欲併梅为

  • ●序·姜夔

    宋白石老仙世所称词坛大宗也【奕枢】自总角时即喜诵其小令既读竹垞朱氏词综及黑蜨斋诗余序俱云白石词凡五卷世已无传传者仅数十阕盖竹垞亦未见全书矣壬子春客都门与周子畊余过澹虑汪君邸舍见案头有白石道人歌曲六卷别

  • 卷三百三十八·陈廷敬

    钦定四库全书御定佩文斋咏物诗选卷三百三十八芍药花类五言古直中书省        【齐】谢 脁紫殿肃隂隂彤庭赫?敞风动万年枝日华承露掌玲珑结绮钱深沈暎朱网红药当堦翻苍苔依砌上兹言翔凤池鸣佩多清响信美非吾

  • 列传十一·薛居正

    丁会,字道隐,寿州寿春人。父季。会幼放荡纵横,不治农产,恆随哀挽者学绋讴,尤嗜其声。既长,遇乱,合雄儿为盗,有志功名。黄巢渡淮,会从梁祖为部曲,梁祖镇门,会历都押衙。自梁祖诛宗权,并时溥,屠朱瑄,走朱瑾,会恆以兵从,多立奇功。文德中

  • 行营杂录 全文·赵葵

      太祖初受周幼主命北讨,至陈桥为三军推戴,时太后以下眷属悉在定力院设斋,有司来搜捕,主僧令登阁而固其扃钥。俄大搜索,僧绐云:“皆散走,不知所之矣。”甲士入寺,升梯且开钥,见蛛网布满其上,而尘埃凝积若累年不曾开

  • 东都事略卷一百二十三·王称

    附录一  甚矣中国之有夷狄也蛮夷猾夏见于尧舜之时昆夷玁狁见于文王之世夫尧舜文王帝王之盛也夷狄犹未尽率服则后世可知矣在汉则有匃奴之强而唐亦有突厥囘纥吐蕃之暴汉唐尚然则非汉唐又可知矣太祖受命夷狄畏威不敢犯

  • 第一回 感白光孀姝成孕 劫红颜异儿得妻·蔡东藩

      “成则为王,败则为寇”,无论古今中外,统是这般见解,这般称呼,这也是成败衡人的通例。起语已涵盖一切。惟我中国自黄帝以后,帝有五,王有三,历秦、汉、晋、南北朝及隋、唐、五季、南北宋,虽未尝一姓,毕竟是汉族相传,改姓不改

  • 一三五三 都察院右副都御史陆锡熊奏查勘文溯阁书籍完竣折·佚名

    一三五三 都察院右副都御史陆锡熊奏查勘文溯阁书籍完竣折真按:文溯阁四库全书详校完毕乾隆五十五年七月十二日臣陆锡熊跪奏,为查勘盛京书籍完竣,奏请圣鉴事。窃臣奉旨同臣郑际唐、刘权之、翁方纲、【真按:翁方纲与文溯阁

  • 卷四·佚名

    康熙二十二年(一六八三)二月甲申(十二日),调兴化等处官兵同水师进剿。提督施琅奏:冲风破浪固赖水师,若至彭湖、台湾登岸击贼,须得陆路兵相为协力,请檄调兴化江东诸路官兵三千余人配船进剿。上报可。三月丁卯(二十五日),命总兵官朱

  • 卷三百四十二·佚名

    钦定四库全书钦定八旗通志卷三百四十二八旗大臣题名四各省总兵梁 武【汉军正蓝旗人顺治七年任直隶天津镇总兵】管効忠【汉军镶黄旗人顺治八年四月任直隶天津镇总兵九年三月革】甘应祥【汉军正蓝旗人顺治九年三月任直

  • 景公成柏寝而师开言室夕晏子辨其所以然第五·晏婴

    景公新成柏寝之台,使师开鼓琴,师开左抚宫,右弹商,曰:“室夕。”公曰:“何以知之?”师开对曰:“东方之声薄,西方之声扬。”公召大匠曰:“室何为夕?”大匠曰:“立室以宫矩为之。”于是召司空曰:“立宫何为夕?”司空曰:“立宫以城矩为之

  • 卷九 主术训·刘安

    人主之术,处无为之事,而行不言之教。清静而不动,一度而不摇,因循而任下,责成而不劳。是故心知规而师傅谕导,口能言而行人称辞,足能行而相者先导,耳能听而执正进谏。是故虑无失策,谋无过事,言为文章,行为仪表于天下。进退应时,动静

  • 妙法莲华经文句卷第七下·智顗

    释化城喻品化者神力所为也。以神力故无而欻有。名之为化。防非御敌称之为城。内合二乘涅槃者。权智所为也。以权智力无而说有。用教为化防思御见。名为涅槃。苏息引入实未究竟而言灭度。权假施设故言化城。喻如前说。

  • 卷第三·普瑞

    华严悬谈会玄记卷第三苍山再光寺比丘 普瑞集疏剖裂玄微昭廓心境者玄微与心境即所诠之义剖裂与昭廓即能诠之经钞外略申三解一拣偏显圆释二上通下总释三迎前带后释初者如五教相望小教诠生空等虽曰玄微望始教二空则为

  • 空白的忧虑·松本清张

    Q报馆广告部主任植木欣作,每天一清早睁开眼睛,总是先在床上把报纸看一遍。这里面包括二份中央级的报纸和二份当地的地方报纸。他长久以来已经养成了一种习惯,读报总是自下而上,从下面的几栏开始看起的。今天早晨也是如此,

  • 园冶·计成

    中国古代园林美学理论专著。计成著。据计氏自称,此书定稿于崇祯四年(1631),梓行于崇祯七年(1634),原名《园牧》。除明末清初戏剧家李渔在《闲情偶寄》中提到外,一直未引起人们重视,直至近代才被发现和重视。《园冶》

  • 仪礼述注·李光坡

    十七卷。清李光坡(1651-1719)撰。《仪礼述注》为《三礼述注》之一篇,体例与《周礼述注》同,取郑玄《仪礼注》、贾公彦《仪礼疏》,总合大义,删繁举要,节取其言,并间取研究《仪礼》诸家异同之说,附于书后,亦参以己见,互相发明。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