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序录开国群雄,首滁阳、亳都者,何也?志创业也。数月而馆甥,期年而别将,脱真龙于鱼服之中,而借以风雷,傅之羽翼。滁阳之于圣祖,其亦天造草昧,有开必先者乎!元失其鹿,斩木揭竿,鱼书狐呼之徒,汝、颍先鸣,淮、徐响应,濠城遥借声势,因缘起事,而滁阳位又在四雄之下。彭、赵,徐城之逋寇也,俨然踞坐堂皇,指挥奔走,所谓微乎微者也。滁阳既殁,孤军无倚,假滦城之虚名,嘘崖山之余烬,用以部署东南,号令天下。定台城,开吴国,建帝王万世之业。日月出而爝火熄,于是龙凤之君臣事业,风销烟灭,杳然荡为穷尘,而沦为灰劫矣。嗟夫!安丰之擐甲,宁逆耳于青田;瓜步之胶舟,终归狱于德庆。汉祖天授,不讳受命于牧羊;光武中兴,聊复称帝于铜马。用是系以年月,疏其终始,仿司马迁《楚汉月表》之意,俾后世有观焉。昔张衡上书谓:“更始居位,光武初为其部将,然后即真。宜以更始之号,建于光武之初。”然则龙凤之号,或亦高皇帝之所不废也。次伪天完,次伪汉,次伪夏,志割据也。次东吴,次庆元,志盗窃也。天命不僭,夷狄有君,故以扩阔、陈友定终焉。于乎!有元非暴虐之世,庚申非亡国之君也,惟其聪明自用,优柔不断,权分椒涂,政出奸佞。宠赂于焉滋章,纪纲为之委替。沙河之溃师,费以亿万,而败将归踞于台端;高邮之围寇,功在漏刻,而大军立卸于城下。省院之驳议未决,而航海之宝贿直达于宫中;江淮之壁垒方新,而旷林之干戈相寻于阃外。驯至抚军之院,朝设而夕罢;讲解之书,此奉而彼格。南讨之诏旨甫出河北,而北征之师旅已捣燕南。然后仰观乾象,而喟然知事之不可为也,宁有及乎!《诗》不云乎:“殷鉴不远,在夏后之世。”后之人主读仪鉴之诗,而以庚申为前车,虽与天无极可也。
书成后之十六年涂月朔,旧史官钱谦益谨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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