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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三妙寄情又赴蓝桥

作者: 情痴反正道人

是日,奇姐遣侍女兰香至,琼姐题七言古诗一首,审封付之,名《飞雁曲》:

日斜身傍彩云游,云去萧然谁与伴?

不见月中抱月人,泪珠点滴江流横。

并头鸿雁复无情,不任联飞各分散。

莫往莫来系我思,片片柔肠都想断。

奇读其诗,不觉长叹。母问其故,权辞答曰:“大姊病躁,渴,俗求我药方。”

母曰:“明早即令兰香送去,不可入信于人。”奇乃步韵制诗,翌日送去。

诗曰:

彩云昨夜绕琼枝,千秋万秋长作伴。

举首青天即可邀,何须泪洒江流满?

江头打鸭鸳鸯惊,飞北飞南暂分散。

归来不见月中人,任是无情肠亦断。

琼见之,不觉掩泪。锦读之,亦发长叹曰:“二妹皆奇才,天生双女士也。

然锦亦通文史,但不会作诗,生称为女中曾子固。”至是琼强之和,锦笑曰:“吾亦试为之,但作五言而已。”诗曰:

巫山云气浓,玉女长为伴。

而今远飞扬,相望泪流满。

襄王时未游,风伯勿吹散。

归燕亦多情,音书犹未断。

琼见锦诗曰:“四姊好手段,向来只过谦。若遇白郎来,同心共唱和矣。”

锦曰:“贻笑大方耳。”适生令小童奉杨梅与赵母,锦问曰:“大叔安在?”答曰:“往乡才回。”琼将锦诗密封与生,生意其即琼所为也。

是夕二姬度生必至,生乘黑而来,琼且喜且怒,骂曰:“郎非云中人也,乃是花前蝶耳。花英未采,去去来来;花英既采,一去不来。锦囊联句,还我烧之。”生曰:“我若负心,难逃雷剑。实国家事,无可奈何。向来新词,卿所制乎?”琼曰:“四姊新制。”生曰:“曾子固能作诗乎?”琼曰:“向来只谦逊耳。”生对锦曰:“承教,承教。”锦曰:“献笑,献笑。”生曰:“末二句,何也?”琼曰:“为二姐耳。”因述其由,及出琼奇二作。

生曰:“三姬,即三妙矣。”琼笑曰:“四人,真四美也。”生曰:“吾当奉和新诗,但适远归劳顿,求一渴睡,少息片时。”锦曰:“请卧大妹之房,以便谢罪。”琼曰:“请即四姊之榻,亦可和诗。”二人相推,久而不决。

锦良久曰:“妾已久沫深波,妹犹未尝真味,决当先让,再无疑焉。”生乃推琼登床。是夕稍加欢谑,然亦示骋芳情也。留战之后,琼谓之曰:“奇妹与吾共患难,结以同生死。今为爱兄,失此良友,兄妹这情虽得,朋友之义乖宴。”生曰:“吾见三姬均所注意,由此达彼,良有是心。但苦情为卿,方馋人手,又思及彼,非越分妄求乎?况此女未动芳心,又坚守耐,是以不敢强。卿何以为谋耶?”琼曰:“此女心情比吾更脱,若驯其德性,犹易为谋。但恐见机不复来此,若更再至,易以图矣!且学刺而丽线无双,学诗而妍词可取,真女中英也。”因涌其《拜秋月》诗曰:

盈盈秋月在中天,今夜人人拜秋月。

高照地天今古明,看破千山万山骨。

清辉不减度年华,光阴转眼如超忽。

我心我心月自知,勿使青春负华发。

生叹曰:“奇才!奇才!恨不肯相倡和耳。”须妗,二人澡牝涤尘,锦忙簇金莲,生取中腿间,解衣卸裤,锦傍鸳仰卧茵褥,生就肌体侵娇姿,锦金莲倒挫生腰,生玉jing直笃,锦娘娇啼婉转,已入牝,生将身紧偎,挨靠趐胸。

锦娘知玉jing火暖,兴焰情炽,久待情浓乃忽生欢娱,陡然生身渐移,其柄入内,钻伸缩进,刺笃乱吮,如禽啄食,如蛇吐信,锦玉体难支,钗堕鬓乱,身颤腰趐,生耐战多时,于锦娘体内,耸抽挑顶,锦魂飞半空,身在浮云,气喘吁吁,双眸紧合,氵㸒言俏语,被翻红浪,丢了数次,昏迷几遭,会心舒意,体播股摇,爽快难禁。

生如狂蜂采花,锦如新花向蝶。花心恣采,花枝摇动。兴犹未足,拽锦下床,生仰卧,锦兴动,一路而上,攘玉jing在手,导入牝内,深贯琼室,撺上坠下,如水浮葫芦,未一时,棉花雨流沥,浑身存液,满口香津,驻辔而卧。生火空空龟,猛实死钻,加劲刺射,玉jing鼓勇,情穴将颓。霎进间香汗冷情,花房吐露一尘柄仰,雨散高唐,斜玉山抱擅郎,得上牙床,共枕相酣,搂玉姿,拥裘同卧。

次日兵报戒严,狂寇肆集,琼奇家眷填满赵家。生欲入无门,乃绘于赵母曰:“母有重壁与儿为邻,欲寄小箱未得其便,乞凿一小门相通,庶箧笥便于寄顿。”母爱生如子,进言无不从。生既得计,即制小门,自此可达琼房,昼夜往来甚便。锦娘亦谓赵母曰:“儿居幽婺,不宜见客,今逃寇人众,闲往集来,愿西边诸门,儿自关锁,不用童仆,自主爨燎,与二妹共甘苦。俟寇定,再区处。”母曰:“正是如此。”此二计可比良平,任苏张莫测其秘矣。奇姐自归后,想生甚切,吟一绝曰:

巫州日枕处,那堪临别时?

云卿频入梦,何日叙佳期?

此日复至,琼喜不胜。问奇曰:“别后思姊否?”奇曰:“深思!深思!”又问:“思自兄否?”曰:“不思,不思。”琼曰:“何忍心若是?”奇曰:“他与我无干。”琼曰:“吾妹已泄半蓝。”奇曰:“任他涅而不怨。”大笑而罢。午后因检绣册,得见前诗,指之曰:“不思自兄,乃想佳期耶。”奇笑曰:“久与姊别,思叙佳期耳。”琼笑曰:“吾妹错矣。男女相会,是为佳期。本思云卿,如何推阻?”

琼曰:“但思何妨?”琼曰:“吾为妹成之。”奇曰:“大姊不须多事。”琼曰:“恐妹又害相”奇曰:“我从来不饮冷水。”琼曰:“汝今番要食杨梅。”复在笑而罢。是夕赵母请奇叙别,琼推病不行。生自重壁而至,惟见琼且在房,握手求欢。

再三固拒,生曰:“初开重壁,适迩启行,若欲空归,恐非吉利,因和衣一会。”

琼赧赧羞容也,因述奇芳情,且诵其佳句,乃献策曰:“今夜二更时候,兄当过此重门,牢抱鸳鸯,勿使飞去。”因附耳细语。生曰:“吾已谕矣。”生暂归家。奇亦饮罢入房,谓琼曰:“今夜我别处睡,只恐白郎复来。”琼曰:“此时人乱如麻,白郎永不能至,若欲有心相见,除非夜半梦中。”奇不知重壁可通,只将锦房门固锁,乃曰:“今夜任白郎至,不能过此门矣。”悉解衣与琼共卧,怀抱如交颈鸳鸯。

紧紧相搂。琼姐兴动,除卸下衣,金莲高举,生提玉jing投于牝内,身不鼓,玉jing觉微微调动,少刻抵满琼内烙,美快非常。生以玉jing贯刺,涎津涓涓,玉山颓枕,如饮琼玉液,户箭如巢,身心若浮云,四肢不举,口舌冷冰,琼稍略咨嗟一二,往前退后,左抱右拥,加纵境界活泼,转渐妙美,丢了又丢,生见琼肌肤娇媚可人,适兴怕情,大展雄具,改进顶刺。

琼昏而又醒,阵趐阵麻,肢颤津流,脸沾绛霞,颜似桃花,情心起焰,百媚春住,咨啧之音达闻,响之声可听,不弹拽之间,败下重阑,而生紧紧搂住,如火炭相蒸,挑刺之功,丈创大突,琼被生大抢大刺,胀满琼室。情弦双抚,氵㸒浪得涓,流水之音莫汤,生金枪愈硬,气勇倍常,顶捣之声愈闻,深浅任投,举情大作,阴小阳大,户内津涎不断,玉jing舒硬难停,云布一更,方才徐雨散云收,二人双敬枕而酣。

夜半奇姐睡熟,生遂醒,自重壁而入,奇半醒半睡,以为即琼也,及蝶至花前,乃始惊觉。生曲尽蟠龙之势,奇嗔作舞风之形,生动玩奈。奇曰:“哥且放手,我非固辞,但琼姐相会勤渠,我岂独甘草率?”生曰:“休以为誓?”奇曰:“今宵若肯就,必早赴幽冥,明日若负心,终为泉下鬼。”锦琼呼曰:“兄真无力量,今番又复空行。”奇曰:“姊姊逼人。”因以手撞床柱,生急抱持,稳睡至天明,含羞不起。琼再三开谕,乃敛容下床,时生己去。琼问:“今宵之约何如?”奇笑而点首。

是日三姬皆盛妆,为生开佳宴。日前生僦赵室,俱无一人居住。母亲从父宦游,生亦议婚未娶,因此得您逸游,邀姬重壁过去。设案当天诅盟,是时盟词绵锦代制。锦先制姊妹三人告词。皈命拜参,当天焚奏,其词曰:维辛百四月十九日,同心人赵锦娘、李琼姐、陈奇姐,虔执明香,上告月府之神,曰:“窃以女生人世,魂托月华,是太阴之精灵,实微躯之司命也。”

锦等三人,缔为姊妹,如负月前之誓,决受月斧之诛。明月在天,俯垂照鉴。又制与生同盟告词,罗列展拜,上告穹苍。其词曰:维重光作噩之岁,正阳觳旦之时,同心人白景云、赵锦娘、李琼姐、陈奇姐,皆结发交也。荷天意之玉成,谅月老之注定。男若负女,当天而骨落形销;女若负男,见月而魂亡魂化。煌煌月府,皎皎照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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