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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回 瓜州渡樱桃死节 润州城郑子吹箫

作者: 梦笔生

  第二十八回 瓜州渡樱桃死节 润州城郑子吹箫
  欲向江南作酒佣,菊残荷败付秋风。
  难容西子归湖棹,安得王嫱老汉宫。
  鸣鸟有情来榻上,飞花无限过墙东。
  聊将世外烟波意,乱写风云问碧空。
  世间繁华富贵,转眼间即成幻境,因此佛道二门,只讲个空字,省却无限凄凉。看破了酒阑人散光景,把那锦绣笙歌,实觉没趣。即如忠孝节义的事,那豪杰丈夫偏为身家二字贬了名节,反不如那愚夫贱婢,一时间决断不肯失身,于人做出英雄的事。
  话说这苗员外要骗银瓶,故使他惯走私商的大船,换与郑玉卿上瓜州去。用的那个艄公,有名叫杨铁篙,极是一个积年的水贼,专在江上打劫客商。后同一伙强盗,俱是竹竿长枪,被一个山西水客,惯使长刀,把竹竿砍断,不曾得手。后来把长枪挠钩,俱铁裹半截,专一打听船上揽下宾客,就勾将来一路水贼,去做生意。或是把客人杀了,或是捆成粽子样,丢在长江里去,因此浑名叫做“铁篙子杨艄公”。
  当初苗青一伙通打劫他家主人苗曾的,就是此人。一向投在苗青手下,贼船有百十余只,或贩私盐,或做水面生意。苗员外使他将船换了董玉娇去,要他江里杀了郑玉卿,把他家事和使女樱桃一总拐回来。那郑玉卿一个少年浪子,那里晓得。他先使了几个戏子,领着两个粉头,在金山寺下假装吴公子,和那和尚假名月江,弄的是没底的斗,那里猜去。也是郑玉卿命不该死,连夜在金山饮酒,不肯回船,那杨艄公在船上想了一想道:“我与此人何仇,不过员外为得回董玉娇和他的家私回去,今日行个天理,趁此人上岸,把船放开回去罢,料郑玉卿也没处来找寻。”
  当日二更天气,南风大起,即起了锚,扯满蓬渡过江来,到了瓜州,不上四更天气。这董玉娇明知是苗员外赚虎离山之计,点着灯也不肯睡。只见杨艄公笑嘻嘻的走进船来道:“咱二人今日天假良缘,这场富贵,那里想得到。”忙叫樱桃,不肯答应,即唤水手李小二,打开员外送的这罐酒,原有的下程,鸡鱼笋藕之类,安排下过夜的。和董玉娇促膝而坐,饮了一回,恐夜深了,即叫樱桃来床上同寝,叫了半日,那肯答应,只在后舱呜呜的哭去了。杨艄公发狠道:“这奴才想你家主子,明日教你受受苦!”一面取出一口尖刀来放在面前。那董玉娇门户出身,何分彼此,欢欢喜喜脱了衣服,两人抱头而寝,一夜云雨无度。那玉娇口里无般不叫,原是妓女接客的熟套。杨艄公尽力盘桓,两意相投,不在话下。
  那樱桃因银瓶被骗,哭了二日,饭也不吃。忽然见郑玉卿上岸,全不回来,杨艄公进船与玉娇同床睡了,就知落在他人手,再没有出头日子。哭到四更将尽,听见他二人氵㸒声浪语,摇得船也是响,恐天明了受他的打闹,不如寻个自尽,做了鬼魂也好找寻我姐姐银瓶的下落。合眼朦胧,只见银瓶上船来叫道:“我的姐姐,我已是死的了,你快来和我回去罢!”醒来又不见了。恰好天将五更,船上人睡得和死人一般,樱桃起来把衣服鞋脚扎得紧紧的,推开船窗,只见满江黑雾,那分东西南北,叹了一口气道:“这就是我的结果了。”猛身一跳,又早飘飘玉腕凌波去,滚滚香魂逐浪浮。后人因赞他死节一段《孤贞诗》曰:
  休把须眉问丈夫,丈夫无骨转成愚。
  每因巾帼成忠烈,翻觉纲常坏大儒。
  一怒自能存血性,三思反使惜微躯。
  莫言沟壑寻常事,多少英雄逊不如。
  却说杨艄公和董玉娇一夜风情,如胶似膝。两人搂着商议,问这郑玉卿箱笼物件,玉娇细说了一遍。杨艄公道:“咱有这些宝物,又有员外送他的一千两银子,还愁甚幺过不得日子,倒把你送回扬州去,天下有这样呆子!如今做了十年私商勾当,还打不着这个大鱼哩,今日倒把自己的兔儿不打,送与别人吃去?如今湖广杨幺反了,占了洞庭湖八百里地面。他用的都是咱一班水船上朋友,如今和你从芜湖上去,图个大大的富贵,又说甚幺苗员外。玉娇只得相从。到了天明,叫了几声樱桃不应,才知他投江而死,按下不提。
  那郑玉卿在金山岸上找不见原船,走一回想一回。天已渐晚,那寺门首酒保来算席上酒菜,该银四两八钱。先收那吴公子一锭银子,都是精白铜,如今吴公子去了,又不知那里人,既然是一席的,少不得还我。郑玉卿上岸时不曾带得银包,原是空身上船看景,不料逢见吴公子一伙神骗。赤手空拳,那里凑银子还他?酒保道:“我们小本经纪,不过城里借些酒本来,趁些游客的钱。这四五两银子,那里包得起!”先是好说,后来见这玉卿全不应承,看了看玉卿,虽穿着一身时样衣服,也没有船,又没有管家跟随,说道:“你这个人,分明是骗人的捣子光棍,白白的吃了酒食不肯还帐,难道就罢了!”就要拿绳子拴起来,说着围了许多人,闹了半日,也有说好说歹的。玉卿无奈何脱下一件玉色绉纱直裰来,算了三两银子。还欠一两五钱,又脱下一件白线罗裙来,算了一两。酒保见他实没有分文钱钞,叹了一声“悔气”,一直去了。
  玉卿饿了半日,那有口饭吃,寻思一会道:“这金山寺有甚幺生意,不如到城找一找吴公子,或者遇见也不可知。搭了个人载船,上得江南岸来,那有一分钱,只得解下身上带的银瓶一个香囊来,算了三分银子船钱,才得进城。黄昏人静,到甘露寺前歇息,已是掌灯时候,饿得眼里黄花乱滚,肚里肠子乱叫起来,好像蚯蚓之声,其实难捱。玉卿四顾无亲,那里去宿,看了看甘露寺前有一座土地庙,且宿一夜,明日再作道里。才得进庙安身,只见一个老和尚,打着灯笼出来关门道:“这天已夜了,还有闲人在门外坐着!”见玉卿一个年少小官,穿着两截短衣,在门首站立,忙问是寻房的、访客的?如今金兵取了东京,不比太平光景,城里二三更,酒楼上还唱戏,满街灯火。如今关得门晚了些,这营兵就来查去,报韩世忠老爷。”指着门上告示,印的有拳头大字道:“你看看。”玉卿抬头细看:
  钦差守御江南,兼管淮扬兵马都统制韩,为严防奸细事,照得金人犯,顺袭取东京,镇江为南北要冲,奸人不时窥伺。近因塘报紧急,江上戒严,恐防河北商旅,内藏奸细,伏祸不浅。今后凡有寺院庙宇,不许容留行客止宿,如有面生可疑,系东京语音者,即时报本镇审验,过江无论僧道,村坊敢有私留,以军法连坐处斩,决不轻贷。特示。
  大宋建炎三年三月  日谕
  郑玉卿看毕榜文,吓得面如土色。那老和尚见他说话蹊跷,不像行客,把门一关,孤零零关在门外。幸得江南三月天气不冷,在石台上坐了一夜,又怕巡夜兵丁看见,伏在一株槐树边,又饥又困。这个浪子一向受用过的,也该折算他折算,这一夜好难捱。有诗一首,单说少年浪子不可轻走江湖:
  莫道江湖容易游,少年当落下场头。
  花明楚馆人先醉,金尽秦楼歌未休;
  千里抛家空作客,孤身失计悔停舟;
  提防陌路交情恶,覆雨翻云何处投。
  这首诗单说少年浮浪子弟,仗着有几贯浮财,自家有些小才艺,浪迹狂游。没有那豪杰的本领,或是遇着那些下流匪类,引入嫖赌一路,不是诱你一掷千金,说是豪杰的本色;就引你偎红倚翠,说是才子的风流。把手中有限的本钱,大家弄净了才肯罢休。这等一起朋友,专一白手骗人,在江湖上打憨虫,北方人叫做帮衬的。如鞋有了帮衬,外面才好看。苏州叫做篾片,如做竹器的,先有篾片,那竹器才得成文。又叫做老白鲞,那鲞鱼海中贱品,和着各色肉菜烹来偏是有味。因此这种人极是有趣的,喜的是趋奉谄佞,不好的也说好,不妙的也说妙,帮闲热闹,着人一时舍不得他。如今苏杭又叫做陪堂,如门客应伯爵、谢希大,活活的把个西门庆奉承死了,还要嫁卖他的妻子。你道人情恶也不恶!
  这郑玉卿自小生在武职官家,做个小后生,那晓得江湖上人情险恶,因此被苗青一伙大光棍骗去了万金的资囊,送与别人受用。在土地庙前地下边睡了一夜,次日早起来越饿得慌。这顿饭可是省得的?没奈何把头巾上玉结儿换了五十文钱,上店里买了一顿点心,且救救急。不一时把二十文钱,单单买了两个上等的烧卖,几口吃尽了。这个饭怎幺处,到晚来那里宿?寻思一会,看了看金山寺里拾的这吴公子的紫竹箫在身边,何不走上酒楼,且吹箫求些银钱度日,以救一时之急。即将箫取出,擦磨光净,看见城门外临着大江,有一座酒楼,上写一联:天地有情容我醉,江山无语笑人愁。门面齐整,新油的红绿,丹青可爱。
  那楼上士客坐满,也有凭栏看江的,也有猜枚行令的。玉卿走近席前,把萧吹起。正面座头上坐着一个老官人,有六十余岁,穿着鸭青布道袍,幅巾云履,生得巨口长须。对面坐着两个客官,一个是武官打扮,三十余岁年纪;一个是秀才打扮,二十余岁。老官人见玉卿年小,生得白净,不像个梨园,又不像个客商,问道:“你这个人戴着顶巾子,没有长衣服,不像个贫人,因何吹萧乞食?决有个原故。”玉卿不好细说,只道:“江上遇了盗,却了财物一空,无可奈何,平日略知些丝竹,暂且糊口,等我寻着亲眷,再回故乡。”说毕泪落如雨。也是玉卿绝处逢生,老官人便道:“你那亲戚姓甚名谁?做甚幺勾当?”玉卿道:“我姑表哥姓徐名有功,号震宇,汴梁衙里千户出身,听得在镇江水营做把总,不知住在那里,又不知生死存亡。今经大乱,离乡十五六年了,那时小人才七八岁,记得他出差江南,催买弓箭,因乱后不回家,就住在京口。今又投了水营做官。”老官人看着武官打扮的道:“这说的可不是你令尊幺。”那武官道:“你莫不是郑二叔郑蚊矗俊庇袂涞溃骸霸谙戮褪牵只不认得尊驾是谁。”那人起来:“才说的就是家父”,指着这老人道:“这就是家岳李次桥,这秀才是舍妹夫李仰之,原是换亲的,如今幸得相遇。”忙让坐下,知道不曾用饭,即叫酒保整四个面来,吃罢就送上酒菜来。玉卿饱食一顿,这才是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四人吃罢下楼,打发酒钱,和郑玉卿一路而行。
  进得城来,走了几条大街,到一小巷内一个小小宅院,内里三层。才待叫门,只见徐把总出来,不认得郑玉卿,问是那里的客,那老官人才说:“在城外酒楼上遇见,说是找亲戚的,问了一会,才说是亲家的表弟郑亲家,今日送上门来,也是天假其便,不然令表弟少年出门,遭着不幸,不知怎样流落了。”徐把总才让进去,细问了一遍,东京的亲友们家产俱罄净了。大家凄然,取出一件紫花布直缀来,给玉卿穿着。留下众人吃了饭,散去。打扫一间外耳房与玉卿安歇了。看见他生得整齐,就安排他门前做些小生意。那知久惯油滑,不安生理,那消数月,依旧品竹弹丝。看见江南走的妇女,不觉旧病发了,连他表兄家里,也要磨起光来。这徐把总是个忠诚人,那里晓得。直到玉卿后来没有归结,才知道无义之人不可交,不结果花休要种。
  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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