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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负螟蛉中年得子谈理数信口开河

作者: 吴趼人

    第一回负螟蛉中年得子谈理数信口开河

    中国人有句俗话,说的是,穷算命,富烧香,这两句话,却也是描写俗态,一些不错。当见那些富的人,亦晓得自己的命,是比别人的好,终日里养尊处优,似乎没有别的想头,然而还怕的是美中不足,有的怕寿元不永的,有的怕子嗣空虚的,有的怕疾病纠缠的,有了这些心,心上亦是不十二分满足,所以终日除了饱食暖衣而外,没有别事,无非是东庙里烧香,西庙里许愿,总想神道得了他的香火,就像阳间里官府,得了打官司的使费一样,必定要偏袒他,保佑得他事事如意。那营营扰扰的光景,旁观的看着亦觉得可笑,然而他自己却是乐此不疲。所以这般富人的钱,大都是这些和尚得着的居多。试问那光景难的,可有这大把闲钱,去孝敬和尚么?还有一种穷的,他急急图谋的是衣食两字,每遇到极不堪的时候,便诿之于命,说人家是前世修来的,我的命运不如人罢咧。然而否极思泰,穷极思通的意思,也是人人有的。他又没有别的法子,不过把他生的年月日时,找着一个瞎子,金木水火土的推演一翻,几时交好运,几时出歹运,今天这个瞎子是这样说,明天那个瞎子又是那样说,有时竟被他碰着一两句,其实也不过是圣人所说的“是亦多言矣,岂不或中”,本没有甚希奇,那些被他算准的人,却就奉之如神明,再一连说对了几个,这位瞎先生,便从此出了名,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干,恭维得他同半仙一样。这位瞎先生,亦就因势利导,抬高声价,所以这般穷人的钱,也有一大半葬送在这瞎子手里。

    闲言少叙,如今单说一个土财主,极相信算命的话,弄得一败涂土;又一个穷人,极相信算命的话,弄得身败名裂。可知这些瞎子,本说的是瞎话,万万靠不住的。

    话说山东省济南府历城县东门外,有一位土财主,姓赵名泽长,号伯孔,上代原是卖布的商人,后来挖得窖银,又加以善于营运,生意兴隆,财源茂盛,到泽长手里,已是田连阡陌,牛马成群,光景是很过得去。泽长便又在城里开了一个天宝银楼的首饰店,请了一个万金可靠的管事人,泽长便在家里纳福。

    到也丰衣足食,无忧无虑。从来说的话,天不满西北,地不满东南,天地尚有缺陷,何况于人!赵泽长虽是百事随心,却单单的短了一样,是行年五十,膝下犹虚,娶的奶奶钱氏,过门三十二年,儿女俱未生育过一个。泽长到了这个年纪,望子的心,是一天切似一天了。每逢初一十五,便大早的起来。这日正是泽长的五十正寿,吃过面,送了亲友出去,回到房里,唉声叹气的不住,奶奶听见,便来盘问他缘故,赵泽长便把这望儿子的话说了,钱氏道:“我听说生男育女,迟早皆有一定,昨天有隔壁的孙妈妈在这里说起,南门外李家巷内,有一位周先生,算的好命,实在灵得很,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从无错差,不如打发人去请他来推算推算,看是怎么样?”赵泽长听了,很以为是,就立刻跑出来,喊了一个长工,到李家巷去请。赵泽长坐在门口等不多时,长工回来了,说周先生的门口,人都挤不开,周先生没有空,不得来,叫晚上把车子去接他去。赵泽长就吩咐了一句,你们记着罢,说完也就进去了。

    捱到天黑,吃过饭,掌上灯,周先生已是坐着车来了,又有一个跟他的人,点着一盏铁丝灯笼。同去的长工,扶着他一步一步的走了进来。赵泽长忙迎出去,喊了一声周先生,周先生且不答应,便回头问那长工道:“这可是你家大爷?”长工道:“正是。”周先生连忙堆下笑来,也赶着回了一句赵大爷,泽长就往里让,让他上首坐了。先寒暄了几句,又说他的命理很精,周先生跟来的人,就连忙插嘴道:“我们先生,有名的周铁口,算命这一道,真算是有一无二的了。”泽长便先达他望子的意思,又将自己的生年月日,报给他听。周先生先金木水火土的推演了一回,便正襟危坐的道:“尊造是个癸水的日元,地支上有一派正财,财源茂盛的很,地纲上是个辛金,金能生水,既主身旺,又能得上人的余荫,时上未土七煞,七煞为子星,七煞过旺,主无子,今尊造年上是两重乙卯食神,食能制煞,七煞有制,主于有子,现在五十岁,正行财运,到今年九月十八日,交脱财运,交进下一步的煞运,一定得子,并且时聚煞印,将来还是一个大富大贵的儿子,主于功名显达,强爷胜祖,尊造寿元高大,能有九十六岁的寿,将来还要享儿子的福呢。”赵泽长听了,好不高兴,又道:“先生,我是问灾不问福,要是当真的不会有后,亦请你不要哄我,我也好另打主意。”周先生道:“什么话,我是凭命断的,我自来不会恭维人,尊造就是五十以前有了儿子,也断不能收成,总要晚子才好,我是以直道直的。”赵泽长喜不可言,又把奶奶的八字,给他算了一算,也说是明年得子,奶奶道:“我也是五十岁的人了,那里还会生育,先生的话,怕靠不住罢?”周先生道:“天下的事,不能按着呆理去算,古人说的,李老君在他娘肚子里八十一年,才生下来,你替他算算,就算是十六岁有了,也是九十七岁的人,都会生儿子,难道你五十岁的人,不会生么?况且这是命里注定的。”奶奶听他说过,也是非常欢喜,连忙打发了命钱,又叫长工仍旧把车子送他回去,临走的时候,还说了一句“周先生要是灵了,我们来替你上匾呢”,周先生点点头道:“真的真的。”说着,一直出来上车走了。

    从此赵泽长夫妇便一心一意的望生儿子,过了三四个月,依旧是信息杳然,赵泽长便说起要娶个二房的话,奶奶不由的酸风大作,闹了一个沸反盈天。有好几天,不同赵泽长说话,心里却是暗暗的发急,这一急,到急了一个主意出来。一过年,便装出一个假肚子来,哄着赵泽长看着,也像似个有孕的样子,一面暗地里托了隔壁王奶奶,出去找人家的私孩子,或是穷人家的孩子。到得七月里,王奶奶早就找到了一个,只是奶奶装肚子,才装得六个多月,便来同奶奶说明了,装出发动的样子,又买嘱房里帮忙的,叫他们大家证明他,是隔年有的,又托人把赵泽长约了出去。王奶奶便暗暗的拿那私孩子,从后门里抱了进来,等到泽长回来,到得半路,已有人迎着去报喜,泽长听了,这一喜竞非同小可,连忙三步并两步,赶到家里,看了看奶奶是躺在床上,一个大胖孩子,睡在旁边,泽长心上乐的,不知怎样才好,连忙安慰了奶奶几句,便走到前面来,叫人去把大管事的找了来。原来他的大管事的,便是天宝银楼的账上,姓魏,叫做魏子青。

    却说这魏子青,正在银楼里算账,急听得东家喊他,便连忙把来人喊进去问问是甚么事,才晓得东家添了穆子,心上诧异的很。忙把账簿推开,锁上门,跟了来的人,一同出东门,来到了东家家里,只见赵泽长正坐在堂屋里,一手摸着胡子,一脸的笑容。魏子青便赶行几步,说恭喜你老人家,添了相公了。赵泽长连忙站起来还礼,让他坐下,把以前的事,大略说了一说,又叫他去定染一万个红鸡蛋,是要分送亲友的。后天三朝,店里伙计们如不得空,就便在店里,开两桌喜酒,你是要过来的,我们热闹热闹。魏子青一一答应了,便辞了出来,赶着去办。到了三朝,果然亲友都来道喜,吃酒划拳,非常热闹,席间赵泽长谈起周先生的算命真灵,从前许他,要替他去上匾,过日清闲了,还要替他扬扬名,才尽了我的心。正说着,周先生早已打发人送了礼来,无非是红糖芝麻这些东西。赵泽长道:“这怎么好收他的,谢了罢。”无如来人不肯带回,一定推了下来,并且说周先生还问小相公是什么时辰下地的,赵泽长便告诉他,说是午时,又把他另外让在一间耳房里,叫人陪着吃了几杯酒,一碗面,才开发了脚钱回去。

    当日直闹到二更方散,赵泽长又因为奶奶一点奶都没有,忙着托人雇奶子。这三日里头,已是换了七八个,后来看定一个姓石的,乃是西街上开豆腐店的,闵姥姥的外甥女。当下无话,到得满月之后,赵泽长果然央人写了几个字,做了一块大红油漆的匾,用了一班鼓乐,送到周先生家,周先生早巳得信,也就预备了几样吃的,留赵泽长坐坐,当时你推我让,客气了许多时,方才落坐。周先生早已招呼把招牌除下,今天不做生意。正同赵泽长在里面吃酒,忽然跟人进来说:“洪先生来找你老人家说句话。”周先生道:“那位洪先生?”跟人道:“就是你老人家算他要发大财的洪士仁洪先生。”周先生道:“既是他,就请里面坐罢。”跟人答应出去,只见门帘一掀,早已进来了一个人,赵泽长早已看见他,生的也还白白净净,身上穿着一件竹布大衫,脚下着了一双缎子鞋,他嘴里早巳对着周先生嚷道:“周先生好乐呀。”周先生也就站了起来道:“请坐请坐,今天是这位赵大爷,替我上匾,我留他吃一杯水酒,难得你来的好,你也坐了罢。”洪士仁连忙回头来同赵泽长应酬了几句,周先生早已招呼添了一把椅子,一付杯筷,自己却扶着桌边,挪到下手去了。洪士仁同赵泽长又客气了一句,方才坐了第二位,夹七夹八的说了一回,周先生便先开口道:“老洪怎么样,你说我算的命不灵?今天赵大爷到来替我上匾呢!”

    赵泽长便接口道:“可也真真奇怪,当时我也不相信,那知道竟是丝毫不错,怪不得人家喊他周半仙,又叫周铁口呢。”洪士仁道:“怎样的事?”赵泽长便把以前的事,一五一十说了一遍,又道:“你看他可是灵不灵呢?”洪士仁道:“果然奇怪,但是大嫂子,已是五十一岁了,还会生儿子,莫不是抱的别人家的罢?”周先生连忙接腔道:“老洪,你怎么着,你同赵大爷初次见面,你就说顽话,我晓得你这个人,向来是有口无心的,但也不可不拘什么话,便脱口而出,你说五十多岁不会生儿子,据我说只要命里有,管他五十六十,就是七八十,难道不许人家有么?还有一说,人家的儿子,就是有养错的,难道我算的命也会错么?”洪士仁被周先生说了一顿,回答不出话来,倒红了脸道:“既然你算的命不得错的,怎么替我算的命还不灵呢?”周先生哈哈大笑道:“你看你这个人,我说你不懂事,再要像你不懂事,可是没有的了,我说你发财,是不得错的,但是还有别的话,你怎么只记得了末后这一句呢?”说着,回头对赵泽长道:“赵大爷,说也奇怪,我算了多少命,再没有他的命奇怪,他将来是富可敌国,但是现在还早,其中有一个极奇怪的理,乃是要他败到寸草不留,连着寸布尺缕,都干净了,方才重行白手成家,你道这是个甚么八字?”赵泽长道:“照你这一说,果然奇怪,自然是有点靠梢的容易些,就如做生意,也总得要本钱,要是败到一无所有,这又从那里去发财呢?”周先生道:“话是这样讲,但这个不然,天下的事,也实有不可思议的,你想前朝里明太祖朱洪武,他本来也是个有家,末后一齐败完,弄的他走投无路,怕饿死,才到什么寺里去做丁和尚,当他做和尚的时候,莫说是做皇帝,你问他可想做个小康人家么,那知道运气一转,他会打成一座江山,老洪的八字,固然是万不如朱洪武的,但格局亦是大同小异的,必定也要败到不可收拾的时候,那才能够转过来,或是得了横财,挖了窖银,也不可知,那不就是一个财主了么。但是现在还说不到,差得远呢。总之他这个坏运,还没交完,所以我也常对他说,乐得逍遥自在,不必去奔东赶西,白忙了还是个空,不如静等的为妙。他一时相信,一时又不相信,还满肚子想各处瞎碰,究竟这几年,又何曾碰到一个呢!他的八字,我是前后算过十几回了,再不得错的。”说着又对洪士仁道:“今天你到这里来还是同我闲谈呢,还是另有别的事找我商议呢?”洪士仁道:“我实在入不敷出,一天急似一天,现在想干一件事去,不知道好去不好去?所以来问问你。”周行生听了,颇有不以为然的样子,便摇摇头道:“既是这样,你请说给我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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