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儒七
经筵
【宋会要】
高宗建炎二年三月十一日,讲筵所言:「旧例,初御经筵讲读经史,先具奏请点定。」诏讲《论语》,读《资治通鉴》。
四月七日,诏讲读官:「故事,端午谢节料毕罢讲筵,至八月再开。可勿罢。」上谓宰执曰:「朕以寡昧,适兹艰难。政事之余,与卿等 语,知学先王之道为有益。方且夙夜孜孜于经史,今若讲筵暂缀,则朕诵读既多,有疑无质,徒(废)[费]日力。此事合如何 」黄潜善等奏:「讲筵愿如圣意勿罢。」故有是命。
四年八月四日,诏经筵日,令侍从官一员具前代及本朝故事关涉治体者一两事进入。从参知政事谢克家请也。
十三日,资政殿大学士王绹言:「蒙恩除侍读,依旧制,每年二月八日取旨,择日开讲。目今讲筵所人吏未到,有失举行。」诏候防秋日取旨。时边事未宁,将有事于亲征也。
绍兴元年正月十三日,讲筵所言:「近依旧制,春讲于二月上旬择日,奉旨差定讲读官开讲。今已差秦桧兼侍读,汪藻、胡交修并兼侍讲。自来讲读官并不限员,欲依令开讲。除旦、望假故系择只日讲筵,仍乞令(大)[太]史局选日。」从之。
二月三日,诏越州只今差拨人匠将带合用料物,赴行宫门外东阙庭,擗截东壁二间,充讲筵所、御览书籍库、讲筵官直舍、人吏司房等。
四月九日,内
出御书扇赐侍读王绹、胡直孺、侍讲汪藻、胡交修、候延庆各一柄。
二年七月十五日七月十五日:苗校:《建炎要录》卷五六、《两朝圣政》卷一二均作「七月甲戌(七月十六日)」。,上谓辅臣曰:「儒臣讲读,若其说不明,则如梦中语耳。何以启迪朕意 将来开讲,欲令胡安国兼读《春秋》,随事解释,不必作义。朕将欲咨询。昔英宗皇帝时,司马光为讲筵官,有请乞诘问,若知则进献其说,不知则退而讨论。此于帝学,最为有补。」
十一月三日十一月三日:苗校:本书职官六之五九作「十月二十九日」,《建炎要录》卷六○、《两朝圣政》卷一二均作「十一月辛酉(十一月四日)」。,诏讲筵所:「今后住讲日,令讲读官依讲筵日分,除假、故、旦、望,隔日轮官接续供进《春秋口义》一授,开讲日依旧。所有日进故事,仍令侍从官依先降旨挥,与讲读官、翰林学士、两省官共进,却遇开讲权免。」又诏:「六月十二日,并权免供进」。
十二月五日,新知江阴军赵祥之言:「请以讲筵官兼读史书。」上曰:「朕观六经,皆论王道;如史书,多杂霸道。其间议论,又载一时(押)[捭]阖辩士游说。」朱胜非曰:「《春秋》虽鲁史,实尊王黜霸。」上又曰:「孔子作经,经之祖;左氏作传,史之祖也。」
三年四月九日,户部尚书兼侍读黄叔敖言:「今后开讲日分,遇圣节开启罢散日,乞权住讲筵。」从之。
七月二十六日,左司谏唐辉言:「讲筵所书写人莫允中经进书,与换进义副尉,特不作非泛补授,乞行追改。」上曰:「此讲筵所奏御宝批也。既有例,当依例施行。」席益(日)[曰]:「此事固有前比,当如圣旨。然副尉而烦谏官论执,且乞赐允。」上卒从辉奏。
四年二月二十一日,诏遇开讲筵,令殿前司依旧制差过茶殿侍一十人过
茶祗应。
十月七日,诏:「讲读官进讲义、从官进故事权罢。候过防秋日,依旧供进。其讲筵所应掌书籍,令祗应御书使臣等,先次管押,于稳便州县安顿。其请给船夫等,令所在应副。仍仰常切差人防护,无令散失。」时淮海有警,将有事于亲征,从臣僚请也。
五年闰二月二十二日,臣僚言:「仰惟陛下复开经筵,宜依仿仁宗时,于经筵中读三朝宝训。仍令侍读之官如李淑所请,先取论政体听断,更益以谨灾祥、省费用数卷进读。则内修之道尽矣。次取议武备、制军旅、论边防、抚夷狄数卷进读,则外攘之策举矣。事要理切,既有以开广圣志,兴利除弊,庶足以拯济阽危。帝王之学,莫大于此。」从之。已而御前降《三朝宝训》一部,付讲筵所,令录讫却行进纳。仍就所录正本进读,更不立义。
六年八月二十二日,诏依建炎四年指挥,权罢讲,候过防秋,依旧开讲,仍进故事。先是,左司谏陈公辅言:「扈驾从官员数不多,又当道路之间,讲读故事,皆所未暇。」故有是诏。
七年七月三日,讲筵所言:「本所今来已到行在,所有今年秋讲一节,准令合至八月上旬择日取旨外,其供进故事,欲乞令讲筵所依开讲日分,除休假、旦、望,隔日依旧轮官供进。」从之。
八月九日,诏仲秋开讲,用八月二十三日。时礼部侍郎陈公辅言:「窃观陛下自闻道君太上皇帝、宁德皇后凶讣,哀毁过制。虽从 臣所请,以日易月,而退朝宫中,实行三年
之丧。恐间日下临讲筵,有防退朝居丧之制。乞自后讲日,止令讲读官供进口义,更不亲临。」继而吏部尚书孙近、刑部尚书胡交修、翰林学士朱震奏:「近闻陈公辅言乞罢开讲筵,臣等论之,本朝真宗以至道三年三月即位,改咸平,则在谅闇之中也。是年正月,访明达经义者,参知政事李至以崔颐正为对。翌日,召颐(下)[正]讲《尚书》于广福殿。又于苑中说《尚书 大禹谟》。自是(月)[日],令赴御药院侍对,说《尚书》至十卷。二年,置翰林侍讲学士,命(刑)[邢]昺讲《左氏春秋》,亦在三年之制。」又给事中胡世将亦言:「神宗皇帝治平初治平初:疑「初」为「末」字。治平为英宗年号。英宗以治平四年卒,神宗即位。神宗于当年即令儒臣进口义。,同知(陈)[谏]院傅卞请开经筵,诏候祔庙毕取旨。按祖宗旧制,即无供进口义典故。乞更令侍从讨论故事以闻。」而公辅又上章辩论,必欲遂其说。于是右正言李谊奏:「窃考之《诗》,成王访洛之初, 臣进戒之始,其言曰『日就月将,学有缉熙于光明。』真宗皇帝即位之初,亦尝命臣下讲书于内殿。及英宗皇帝初(师)大宝初嗣大宝:原「嗣」作「师」。按《建炎要录》卷二五作「嗣服之始」。「师」盖「嗣」之音近而误。,司马光首以开讲筵为言者三。夫立纪纲、设制度,在人主,莫如周之成王、本朝之章圣;识道理、严礼法,人臣莫如司马光。而三年之丧,皆欲不废夫学。以是天子之孝,在于安国家、定社稷,其于先生之道,不可一日而忘也。臣质之礼典,论之人情,以谓三年之制,听备乐,悦备色,享备味。则有所不可。至于闻先王之正道、监祖宗之成训,亦何不可之有 乞断自圣志,依旧间日御迩英,讲至道,庶
几聪明不蔽,以阐大猷。」至是,〔公〕辅之请寝焉。
九月一日,内出《无逸篇》四轴,付讲筵所,遇讲日安挂。
十月,诏仍开讲筵。
九年七月二十八日,讲筵所言:「昨进讲《论语》终篇,据忠翊郎、讲筵祗应御书、兼修纂迩英殿记注袁汝楫乞依经筵旧制,讲读经书,每遇终篇,例蒙推恩,其官吏等各转两官资,白身人补大将,及于皇城司赐御筵,袛应御书使臣等赴座。缘推恩旧例昨因渡江而失不存,欲望特赐睿旨,比旧例〔降〕等推恩施行。」诏讲筵所官吏各转一官,内白身补进义副尉,装界作赐钱三十贯。
九月二十八日,诏每遇讲筵,宣赐讲官等吃食。内有食素员数,将已定荤料,令御厨变造宣赐。
十一年三月二十一日,主管讲筵所言:「三月二十五日开讲筵,是日系转员诸班直等赐宣,后殿视事毕,御射殿再引,与开讲日相妨。」诏引转员毕,再座御经筵。
四月五日四月五日:《玉海》卷二七、本书职官六之六○俱作「四月九日」。,赐侍读吴表臣、苏符新茶。
十四年二月五日,讲筵所言:「车驾幸太学,御敦化堂听讲。至日进讲经书,乞依旧制,其正经只用印本签贴,起立进读毕,以次奉设缮写讲义进讲。于卷首略题篇目,更不书正文,令供检文字以下入殿听旨宣取。」从之。
十五年十一月十三日,诏:「赐讲读说书修注官寒食、端午、冬至节料,观文殿大学士以上钱一佰五十贯、酒十瓶,资政殿大学士、学士以上钱一佰贯、酒八瓶,待制以上〔钱〕五十贯、酒六瓶,未系两制钱三十贯、酒四瓶。
着为令。」
十六年三月十九日,诏进讲《孟子》终篇,依《论语》例推恩。先是,绍兴初开讲,至是进讲终篇。翌日,上特遣中使赐讲官段拂鞍马、牙笏、金砚、水瓶、笔墨等。越三日,赐讲读官御筵于皇城司,遣中使宣(劝)[ ]第赐香茶。侍读秦(僖)[ ]等翌日上表称谢。
十七年三月二十六日,诏讲筵所可依在京日,于资善堂内置局,候春讲毕,令临安府相度更修。
二十三年十一月七日,诏进讲《尚书》终篇,讲读官以下,可依《孟子》终篇例推恩。内人吏无资可转人,候有官日收使。愿换支赐者,听。先是,绍兴八年三月开讲,至是进讲终篇。是日,特诏宰执听讲进读毕,太师秦桧以下称贺。上悦甚,以玉带、笏、简、金鞍勒、亲御调习名马,遣中使就桧第赐之。仍第赐侍读秦 、签书枢密院事史才、侍讲魏师逊、说书郑仲熊、修注官杨迥金带、牙简、鞍马。桧等皆上表以谢。越二日,赐宰执洎讲读、修注官御筵于秘书省,用教坊乐;遣中使第赐香茶。主管讲筵所、讲筵阁官吏免御筵,赐食有差该名疑有讹误。既而讲读官以下作诗以进。
二十五年四月二十三日,诏进讲《周易》终篇,讲读官以下并转官推恩有差。是日,进讲终篇,特召宰执听讲毕,太师秦桧以下称贺。上甚悦,以犀带、牙简、金鞍勒、良马、银绢,命内侍就桧第赐之。仍第赐侍读秦 、签书枢密院事郑仲熊、侍讲董德元、王 、修注官林一飞金带、牙简、鞍马、银绢有差。内王 加赐金鱼及砚、匣。
越二日,赐御筵于秘书省,遣中使第赐香茶。秦桧等各上表称谢。
二十六年七月二十四日,左大中大夫、守御史中丞汤鹏举言:「方今于祁寒隆暑,暂罢讲筵,许近臣进故事。是欲令禁从少竭愚忠, 补国论,当进入以备乙夜之观。近来讲筵所胥吏,辄违旧制,取索副本,称讲筵要用,自绍兴十三年为始,臣窃疑之。是必怀奸之人,自为朋党,惟恐臣下献忠,违背其意,故令胥吏取索。今后臣下奏陈故事,不许讲筵所取索副本,只就令通进司进入。庶几臣下得以输忠。」从之。
二十七年十月十六日,诏经筵进读《三朝宝训》终篇,可依《周易》终篇例推恩。先是,绍兴五年闰二月讲读,至是终篇。是日,侍读王师心顿首称贺,上赐师心牙简、金鞍勒、良马、象管、端砚、檀香匣、复右殿墨、象牙粘版、压纸、金砚、水瓶。越二日,赐讲读并修注官以下御筵于皇城司,用化成殿乐,仍遣中使第赐香茶。师心等上表称谢。
二十八年五月十八日,起居舍人洪遵言:「恭惟陛下延见儒臣,紬绎经史,惟以讲学为务。但左右二史,袭沿近例,旋进旋退,于嘉言善行,缺无所纪述,不足以称圣天子隆儒效古之意。望载笔之臣,应经筵中侍臣升绌、封章进对、燕会、赐与、讲读问答,断自今年八月秋讲为始,悉行编录。以《迩英记注》为名。仍敕讲读官已后奏对之间,面得天语,实时以实具执,无得隐漏。庶几一代盛典,大书特书,与《(日)[时]政记》、《日
历》、《起居注》相为表里,有以考信。」从之。
九月二十六日,左朝散郎、守起居郎、兼权中书舍人洪遵言:「窃见春秋二讲,每于双日,先期书历,经筵官讲读毕,许留身奏事。修注官虽与佥书,未尝有奏事者,不应别为二体。」诏自今后,许依讲读官奏事。
二十九年三月四日,讲筵所言:「罢讲日,令合进故事官写副本,同进卷实封赴本所,排日编之记注。近以臣寮言,不许本所排日,本只令通进司投进本:疑误。,遂使迩英记注有阙编录。乞降旨依旧。」从之。
【宋会要】
孝宗绍兴三十二年七月二十九日,(孝宗已即位,未改元)讲筵所言:「见今排办今年秋讲。检准令,皇帝初御经筵,合具奏请,点定讲读经史。」有旨讲《尚书》、《周礼》,读《三朝宝训》。
九月四日,诏:「朕仰稽祖宗故事,开讲其日,可召辅臣观讲。」
七月,上初御讲筵,翰林学士承旨洪遵进读《三朝宝训》,给事中金安节、礼部侍郎黄中讲《周礼》,权工部侍郎张阐讲《尚书》。先是,讲筵所被官用二月十五日开讲被官:疑误。,上以谓日分稍远,(时)[特]用是日,至十一月二十七日罢讲。故例,开讲,赐宰执御厨食各二十味,执政各十五味,经筵官各十味,讲读、说书、修注官每遇讲筵日,赐食一合、法酒各二升;及遇寒食、端午、冬至节,观文殿大学士、学士以上,赐钱一百五十贯、酒十瓶;资政殿大学士、学士以上,一百贯、酒八瓶;待制以上,五十贯、酒六瓶;未系两制三十贯、酒四瓶。年例,春季取赐茶、墨;自隆兴元年,止赐茶,不赐墨。
十月二十六日,诏讲筵见讲《周礼》、《尚书》,令分篇进讲。以兵部侍郎兼侍讲周葵言:「臣伏见讲筵见讲《周礼》系礼部侍郎黄中,给事中金安节同讲。《尚书》系权工部侍郎张阐与臣同讲。故事,每两员同讲一经,人各一(授)[篇],上下相接,不分卷秩、篇章。窃缘孟轲以后,圣道不
传,经义渊深,后学未易窥测。虽有见行传注,所说不同。讲筵群臣,未免各随所见,临时去取。有一篇之文,经意未终,两人同讲,互相抵牾。他日修成《迩英殿记注》,同为一篇,而先后是非如此,委未允当。臣初侍讲筵,即曾面奏上项事理,许臣等各讲一经,至今未蒙处分。欲望特降指挥,各讲是何经文。万一必欲先了此二经,亦愿敕讲筵臣寮见讲《周礼》者,一员起自天官,一员起自夏官。讲《尚书》者,一员起自《尧》、《舜》,一员起自《洪范》,庶几篇目相远,抵牾不多。」故有是命。
隆兴元年十一月七日,诏学士院官、经筵官,自今月七日,每日通轮二员宿直于学士院。
八日,中书门下省言:「已降指挥,学士院官、经筵官自今月七日每日通轮二员宿直于学士院。所有轮当宿直官,如每月二日合赴德寿宫起居等,缘和宁门阻隔,难以趁赴;并遇其余假日,合取旨施行。」有旨:「每月二日,合赴德寿宫起居。圣节开启满散、国忌行香前一日,及旬假、节假,并与免宿。
干道元年四月四日,诏讲筵所,将来大金报问使人到阙,权住讲筵,候朝辞毕依旧。
二年十月五日,上御讲筵,先遣中使谕讲读官,赐茶罢,可同班奏事。是日,权礼部尚书周执羔、侍读给事中王曮、中书舍人梁克家、权兵部侍郎陈岩肖、侍讲起居郎陈良(佑)[佑]侍立,讲罢赐茶。上命讲读官稍前,上曰:「朕虽无大过,岂无小失 卿等不闻有所规谏,恐思虑有所未
至,赖卿等补益。」执羔等奏:「陛下圣明,事无过举。」上曰:「卿等若只备位,非所望于卿等。」克家奏:「容臣等退思,苟有阙失,敢不尽言」
三年九月二十四日,诏进讲《礼记》官,择诸篇至要切者进讲。以中书舍人梁克家言:「臣闻六经皆圣人阐道,以诏后世,而《易》为之原,《书》、《诗》次之,《春秋》《周礼》又次之。《礼记》则出汉儒杂记,虽其间所载道德、性命、礼乐、刑政、制度文为委曲纤悉,虽然毕备,然皆诸儒纂辑成书,非全经也。臣昨者蒙恩待罪经筵,是时讲官颇多,以最后至,因讲《礼记》,首尾两年,遇有缺员,不敢改他经。而臣今所讲《曲礼》,类多闺门、乡党、扫洒、应对、饮食、衣履之末,诚不足以开广聪明, 助治道。臣实惧焉。欲乞今后令经筵官随其员数多寡,分经进讲。以《易》、《诗》、《书》、《春秋》、《周礼》、《礼记》为序。谓如讲官三员,即讲、《易》、《书》、《诗》,四员即讲《易》、《书》、《诗》、《春秋》是也。遇有六员,合讲《礼记》,即乞除《丧礼》十三篇不讲外,余篇中有不须讲者,亦节讲,如元佑中范祖禹申请故事,或许择诸篇最要切者,如《王制》、《学记》、《中庸》、《大学》之类,先次进讲。庶几有补圣德万分之一。」诏从之。
八年十月二十六日,诏先降指挥,经筵官日轮二员学士院宿直,自今可止轮一员,以后遵依,永为定制。详见翰林学士门。
淳熙元年十二月一日,诏:「经筵旧例,三经进呈《迩英记注》,例蒙推恩,有官资人各转一(员)[官],内无资可转人并应不愿转官资人,并依绍兴二十四年已进记注推恩例,比换支赐。」从
侍读赵雄请也。
三年九月二十二日,讲筵所言:「今来秋讲,准令,大礼习仪前五日权住。今太常寺十月六日阅乐,合于二十七日权住。」诏展至十一月五日住讲。
七年四月十一日,诏:「《宝训》进读岁久,尚有十二册。今每读必多,至重午前可以彻章。侔彻章日,令丞相赵雄等皆赴经筵。」
二十六日,诏:「将来进读《三朝宝训》终篇日,赐宰执、侍读、说书、修注官御〔筵〕内主管讲筵所官以下,依绍兴二十三年例免赐。令主管赐御筵诸司,依等第列赐。
五月四日,诏侍读史浩、周必大候讲读毕,同班留身奏事。上曰:「进读《三朝宝训》几时终篇 祖宗谟训,日尽一卷,亦未为多。虽双日(亦)[及]休假,亦当(时)[特]坐。」浩曰:「臣等敢不(奏)[奉]诏 」自是,每讲读率漏下十刻。
同日,诏:「经筵进读《三朝宝训》彻章,真宗皇帝正说藏在秘阁,宜以进读。」
十一日,诏:「进读《三朝宝训》终篇,赐宰执、经筵修注官御筵于秘书省道山堂,及牙简、金带、砚、匣、涂金鞍马、香茶。侍读、侍讲、说书并特与转一官,修注官各特与减三年磨勘,本所官吏依绍兴二十七年例推恩。」翌日,赴坐官有诗来上,诏宣付史馆。
八年四月二十九日八年:苗校考证此条「当在淳熙十一年十月十日或稍后」。,诏丞相赵雄等赴经筵,听读《正说》终篇,少傅、保宁军节度使、兼侍读史浩,吏部尚书、兼侍读王希吕,户部侍郎、兼侍讲盖经,侍御史、兼侍读黄洽,国子司业、兼崇政殿说书崔敦诗,起居郎、兼权中书舍人木待问,起居舍人宇文价言:「淳
陛下尝因讲《泰卦》之九二,玉音有曰:『君子以其类进而为善,小人以其类进而为恶。未有无助者也。』讲《萃》之上六,玉音有曰:『盛极则衰,乱极生治。』三复圣言,皆以深得《大易》之旨。若此之类,不一而足。是以见之事业,措之天下,皆《易》之用也。近者又蒙宣谕 熙七年夏五月乙卯,经筵《三朝宝训》彻章,臣等上奏,请继读何书。翌日有旨,真宗皇帝《正说》藏在秘阁,宜以进读。经史及祖宗谟训已屡终篇,缉熙光明,愈久不倦。惟《易》一经,实为六艺之原,致治之成法也。乃辛丑岁九月甲申,得旨,令侍讲、说书专讲是经。每遇进讲,玉音发扬,随义折衷,圣言宏奥,固已载之《记注》,以诏万世。臣等窃谓《易》之为书,广大悉备,然其大旨,不过推原阴阳消长之理,以明治乱兴衰,以辨君子、小人而已。伏(曰)[日]讲两卦,今遇彻章,臣等庆幸之余,不胜拳拳归美之意。乞宣付史馆。」从之。
十月十三日按,苗校考订,此条当在淳熙十一年。,宰执进呈讲筵所《周易》终篇,官吏推恩。上曰:「转官依淳熙八年例。」王淮等奏:「吏部人白身者,多以前三名。」上曰:「如何得多 可从下减却,只是优与犒设。」又曰:「陆贽《奏议》又将终篇。」淮等奏:「陛下圣学高明,而讲筵如此留意,可以为后世法。」
十一月一日,诏:「经筵进讲《周易》终篇,侍读、侍讲、修注官,并特与转一官。」是日,侍读张大经、侍讲宇文价、萧燧、王蔺、葛邲、起居郎陈居仁、舍人李巘上表,以进讲《周易》终篇,赐御筵及简、带、鞍马、香茶,各撰成
谢恩诗上进。诏宣付史馆。
(于是)九月秋讲此句前后疑有脱误。,「臣浩尝读《正心篇》,论黄帝无为而天下治,上曰:『所谓无为者,岂燕安无所事之谓乎 』臣浩又读《刚继篇》,论汉武帝知郭解能使将军,为言其家不贫。上曰:『武帝于此,可谓洞照事情。』臣浩又读《大中篇》,论为政之道本乎大中。上曰:『勿浑浑而浊,勿察察而明,即此理也。』臣等侧闻至言,咸极钦孍。窃以久而必怠者,中主之常情;新而不已者,上圣之盛德。自昔人主临御日久,非内惑声色,则外事畋游,其蔽则至于溺浮图、求神仙。今陛下天纵聪明,日跻睿智,爰自即位,今二十年,方且孳孳典训,愈久愈厉。岁时甫浃,篇帙再周,诚经席之所未见。求之往圣,则帝王之汲汲、孔子之皇皇,不是过也。乞付史馆。」从之。
五月四日,诏进读真宗皇帝《正说》终篇,赐宰执、经筵、修注官御筵于秘书省道山堂,及牙简、金带、砚匣、涂金鞍马、香茶。侍读、侍讲、说书、修注官并特与转一官,本所官吏依淳熙七年例推恩。翌日,赴坐官有诗来上,诏宣付史馆。
七月四日,诏经筵进读陆贽《奏议》。九月十日,诏侍读、说书通共进讲《周易》一经。
十一年九月九日,诏侍读、侍讲见今进讲《周易》,将欲终篇,可自开讲日每讲两卦。
十月十日,礼部尚书、兼侍读张大经等奏:「恭惟陛下稽古典学,万机之暇,亲御经筵讲该句疑有脱误。。」
十三年三月二十七日,诏见进读陆贽《奏议》,可自后讲每讲进读半册,作六讲终篇。
五月
淳熙八年四月甲戌经筵,读真宗皇帝《正说》终篇。六月壬申有旨宣谕:『陆贽《奏议》可与不可进读 』王希吕等言:『贽论谏数十百篇,皆本仁义。元佑中,苏轼等乞缮写进呈,置之座右。将来开讲,如令进读,实有补于治道。』七月丙子,制曰可,且令日读五版。九年四月辛亥,诏讲读官同班奏事,上曰:『朕每见陆贽论德宗事,未尝不寒心。正恐未免有德宗之失,卿等可各条具阙失来上。』侍读芮 一日,侍读萧燧、侍讲宇文价、葛邲、蒋继周、洪迈、赴居郎李巘、舍人吴燠言:「恭(辉)[辉]奏:『陛下推诚待下,可谓曲尽其至。』侍讲黄洽言:『德宗猜忌刻薄,《唐书》一赞尽之矣。』上曰:『德宗强明,不肯推诚待下。虽更奉天离乱,终不悔悟。当彼难艰之时,所宜与贽朝夕论义,犹恐不济。而每事但遣左右宣旨,罕尝面谕,岂能深究利害 此所以知德宗之不振也。』侍讲崔敦诗言:『德宗于军旅间,亦多是中人传旨,实情安得上达。』上曰:『德宗欲以此济其猜忌刻薄。』辉又奏:『圣言及此,社稷之福。』于是合辞奏言:『臣等敢不仰遵圣训,愿竭愚忠!』十三年三月癸卯,开讲,时《奏议》犹有三帙,凡三万五千余字。有旨谕讲读官,令自后每读以半帙为率。四月庚戌,臣燧读贽《论度支令折税市草事状》,臣燧言:『自古聚敛之臣,务为欺诞以衒能,未有不先纷更制度者。』上曰:『天下本无事,庸人扰之耳。』庚申,臣燧读贽所论裴延龄书,上曰:『贽论延龄奸恶,反复曲
折如此。延龄可谓至小人!』臣燧言:『延龄之奸最甚,世所罕有。』又有旨,特以十八日、二十二日御讲(延)[筵],臣燧又读贽所论裴延龄书,读毕,臣燧言:『君子未尝不欲去小人,然常为小人所胜。如萧望之为恭、显所胜,张九龄为李林甫所胜,裴度为皇甫镈所胜。』上曰:『皇甫镈亦延龄之徒也。』惟臣等以庸琐之材,幸得备员华光,日侍左右,仰惟陛下以天纵典学,缉熙光明,一话一言,皆足以贻诸万世。尧舜之圣,不过如是。岂唐德宗所当同日而语 然宸心惕惕,每虑或蹈其失,以为寒心。夫德宗亲闻贽言,而弃之如土梗,陛下进诵贽语,而宝之如元龟。至以退朝之后,倾听数千言而不为倦厌,又特于双日躬御迩英,盖故事所未有。圣愚相去,何止高天之与下地也!臣等不胜大愿,乞宣付史馆,以彰着陛下不矜不伐、执古御今之意。」从之。
是日,宰执进呈,上曰:「昨与添入数语。」王淮等奏:「此真可为万世法程。」上曰:「德宗不明,不能压服臣下,故当时藩镇,敢尔妄作。」
五月六日,诏:「经筵进读陆贽《奏议》终篇,侍读、侍讲、修注官并特与转一官。本所官装界作依淳熙八年例推恩,其人吏依例不得过一十六人。内白身人与补进武副尉,仍不得过二名。余不该推恩五人,各支犒设钱五十贯。」
十三日,侍读萧燧、侍讲宇文价、洪迈、葛邲、蒋继周、起居郎李巘、舍人吴燠上表,以进读陆贽《奏议》终篇,赐御筵及砚、金匣、笔格、鞍马、香
茶、笔墨,各撰成谢恩诗上进,诏宣付史馆。
六月十三日,新知建宁府程大昌朝辞奏:「窃见讲殿进读陆贽《奏议》,两日而彻一卷,异代谏语,亦蒙采录,古无前比。然臣愿有献。唐人以谏名世者,贽外,更有魏(证)[征]率皆主本仁义,而能发达事情。贽之所事者德宗,故其仁义为空言,(证)[征]之所事者太宗,故其仁义为实效。贽语如医家之脉书,阁于不试,则无效可考;(证)[征]书如良医,诊疗皆效,则其方药悉可循用也。乞宣取魏(证)[征]《谏录》,接续览观,则(失)[夫]德宗之所从失,与夫太宗之所从得,皆昭昭如白黑矣。」诏缮写进入。
淳熙十六年二月十三日,诏讲筵所,依令用此月中旬,择日开讲。
十四日,诏:「朕仰稽祖宗故事,开讲日可诏辅臣观讲。」
十八日,讲筵所言:「皇帝初御经筵,合具奏,请点定讲读经史。」诏读《尚书》,读《三朝宝训》,接续东宫所讲《尚书》。
五月十四日,讲筵所言:「见进读《三朝宝训》,今准指挥,合进读《资治通鉴》,即未审与《三朝宝训》相兼或相间进读 」诏《宝训》与《通鉴》间日进读。
【宋会要】
光宗绍熙元年十月十二日,讲筵所言:「经筵见今进讲《尚书》将欲终篇。」诏再讲《春秋》。
二十五日,权吏部尚书、兼实录院修撰、兼侍读郑侨等言:「臣等仰惟皇帝陛下,以天纵上圣之资,承寿皇亲传之统,道同舜禹,稽古为先。乃淳熙十六年二月二日,登大宝位甫涞日,命诹辰开经筵,续东宫所讲《尚书》。是月二十三日,御迩英初讲,用祖宗故事,召辅臣与观。自是只日,率以为常。间遇休假,亦特命讲。始自《无逸》,顾问咨访,玉音折衷,动与理会。讲《立政》,上曰:『《立政》一篇,大抵以用人为本。』胡晋臣言:『信任则不以小人参之。』上曰:『任则勿疑。』讲《君陈》『斯谋斯猷,惟我后之德。』上曰:『此乃万世人臣之龟鉴。后之人臣,多是沽名。』讲《君牙》『丕显哉文王谟,丕承哉武王烈,』上曰:『文王功业甚大,武王又能承之,可谓授受一道。』讲《冏命》『侍御仆从,罔匪正人』,上曰:『文武之圣,犹先辨邪正,则邪正诚不可(可)以不辨。』余端礼言:『古者人主,左右必择贤士大夫,不专用近习。』上曰:『左右近习能移人之性。』又曰:『士大夫进见有时,若左右近习,则朝夕亲近,所以能移人之性。』又曰:『邪正混淆,尤当深察。』讲《吕刑》,〔上曰:『《吕刑》〕一书,非有意于用刑,盖欲使人知畏而不敢犯。』绍熙元年十月二十五日终篇。
臣等窃惟《尚书》一经,帝王轨范,陛下养德储闱,进讲是书,已至于再;临御未几,亟诏侍臣续业金华,遂究五十八篇之旨。臣尝于经筵奏事,蒙宣谕曰:『夫人幼而学之,壮而行之。朕在东宫时,每与诸儒讲论经理,至今颇得学力。乃知此事不可一日废。』臣等闻之,赞美一词。窃谓经曰『学于古训乃有获』,又曰:『念终始典于学』,陛下于此,可谓尊其所闻,行其所知矣。臣等不胜庆幸。乞宣付史馆。」从之。
十一月七日,诏进讲《尚书》终篇,宰执、侍读、侍讲、修注官并特与转一官,本所官吏装界作依淳熙八年例推恩,其人吏依例不得过一十六人。内白身人与补进武副尉,仍不得过二名。余不该推恩五人,各支犒设钱五十贯文。诸色祗应人一十七人,支犒设一次。
三年九月十六日,讲筵所言:「今来秋讲,据太史局申,宜用九月二十五日。」从之。先是,吏部尚书、兼侍读郑侨言:「二月开讲,止于重午,八月复开,止于冬至,着为定令。自时厥后,定令虽存,间以事妨,亦有春讲用三月,秋讲用九月,则渐失祖宗之旨。窃谓将来秋讲,自会庆重明节,北使到阙前后日分,皆有相妨。加以今岁初郊,习仪前五日,例是辍讲。若自八月开经筵,日数已是希少,设用九月,则愈少矣。乞诏有司,择日于八月上旬,则御迩英,庶几日分稍宽,可以仰副陛下从容访道、终始典学之意。」
【宋会要】
《高宗皇帝圣政》、《孝宗皇帝圣政》二书,皆是两朝七十年间大政事,藏诸金匮。不惟盛德大业、醲化懿纲,一一所训式,而纪载明白,事理较然,观阅之闲,易于着心而入耳,固不侍讲理而后明也。欲望陛下以高宗、孝宗宫中读书定课为法,而 宁宗庆元元年正月二十一日,臣寮奏:「恭闻高宗皇帝谕宰臣赵鼎曰:『朕居宫禁中,自有日课,早阅章疏,午后读《春秋》、《史记》,夜读《尚书》。率以三 罢。』孝宗皇帝谕讲官周操曰:『朕在宫中,并无他用心,只是看经史耳。』大哉,皇祖之训!学有缉熙于光明,所谓贻孙谋而燕翼子者,盖必由于学也。仰惟陛下践祚之初,未遑他务,首开经幄,添置讲员,增益诸经,早晚两讲,不以崇高富贵为乐,而以盛德日新为念。臣去岁八月二日面奏讲学札子,陛下慨然垂听,出示讲官。越三日,宣召徽臣,玉音谕以悉行所奏。中外交贺,咸仰陛下念学之笃,根于至诚。盖二帝三王之用心,上继高宗、孝宗圣学之盛也。仰惟陛下日御经筵,固有定式,惟是暇日与退朝之际,皆是清间之燕,宫中庶务,必不上关圣怀。当此暇隙之时,稍思日课之学,如高宗、孝宗之训,定课式于禁中,庶几既有外朝讲读之勤,又有内廷课学之益。恭
复以《圣政》之书专为宫中课程之学,下秘书省缮写两朝《圣政》二书,留寘日所御殿,日阅数条,以为定式。详其施置之美意,法其政事之修明,熟味细观,再三紬绎,积日累月,不踰定课,则两朝《圣政》之书,尽毕观览,良法美意,皆在陛下胸中。出而见诸政治者,将自合而无间矣。此其事不劳,其道易行,而其 必至者也。臣拳拳爱君,愿 圣学,惟陛下财幸。」诏从之。
四月二十五日,权工部侍郎兼知临安府钱象祖言:「仰惟国家圣圣相承,莫不锐情经术,博考古今,参稽洽要。逮高宗皇帝当艰难再造之日,亦不忌贻训,常诏侍从官遇住讲日,轮进故事,俾从臣时得以前代及本朝之事有关治体者,述录以闻。虽汉世祖之投戈讲艺、息马论道,不是过也。恭惟陛下以天纵之资,留意圣学,粤自龙飞九五而来。益加圣心,崇尚儒臣,访求治道,日御经筵,靡间寒暑。虽于旧制罢讲之时,犹日讲不辍。缉熙光明之盛,度越前古。惟是侍臣所进故事,以绍兴之制,系于住讲日,依讲筵日分,以次轮进。今讲筵既无住讲日分,有司遂未举行。窃谓所进故事,皆摘取切近时务、足以观省者,以为规益。或以古语而明令,或以往事而申鉴,非徒为多闻也,讵可废而不举哉 欲望圣慈特降睿旨,自今虽非住讲日分,亦令侍从官从旧制轮进,庶几古先之成续、列圣之良规,时得以彻闻聪听。不惟有以副
升下博询广问、孜孜不倦之意,而且俾侍从之臣咸得输忠效美,以罄爱君忧国万一之诚。实非虚文,不为小补。」诏从之。
十月十七日,太中大夫、试吏部尚书、兼实录院修撰、兼侍读叶翥,中奉大夫、权兵部尚书、兼侍读张叔椿,通奉大夫、御史中丞、兼侍读何澹,太中大夫、守尚书户部侍郎、兼修玉牒官、兼侍讲袁说友,朝议大夫、新除刑部侍郎、兼侍讲黄艾,朝奉大夫、试右谏议大夫、兼侍讲李沐,朝请郎、试国子祭酒、兼权兵部侍郎、兼侍讲杨大车巂去,朝散大夫、行殿中侍御史、兼侍讲黄黼,朝奉大夫、行右正言、兼侍讲刘德秀言:「内侍王德(兼)[谦]白札子,得旨宣谕侍读、侍讲等,自今后晚讲,各要讲解义理,引古证今,庶不为文具。若只读过,恐无益于事。请具知委回奏。翥等除已遵依圣旨外,尝于十一日早讲毕,同班面奏讫,乞宣付史馆。」诏从之。
十二月七日,诏:「自今已后,如遇开讲,只日,早一讲,晚两讲,一读;双日,止晚讲,两读、两讲。如将来遇垂拱殿坐,双只日并晚讲,免早讲。不系开讲之时,除假、故外,并特晚讲,依旧两读、两讲。
庆元五年四月二十七日,通义大夫、权礼部尚书、兼实录院同修撰、兼侍读黄由札子奏:「臣恭惟陛下天资(浚)[睿]明,圣意冲澹,肃御经殿,朝夕讲说。虽祁寒盛暑,亹亹忘倦。此尧之日行其道、汤之日新厥德、成王之日就于学也。比者,讲官进讲之次,尝颂仁祖圣语,以(剌)[刺]诗乱世之事为监戒,
讲读敷演,未尝讳避。陛下恪遵成宪,即赐允俞。至今臣子得以肆言无忌,而陛下每每倾听不厌。臣以谫薄,备数进读《资治通鉴》,自接续汉宣帝之后,至世祖建武之十二年。每同读官,得以管见援引敷奏,不敢缄默。然臣窃观《通鉴》正本计二百九十四卷,所记兴君谊辟与中才庸主之事, 有可法,亦有可戒。今进读节本,类多芟摭,为进士科举计。其间急政要务,关于君子小人进退用舍之际、天下国家安危理乱之机者,或阙不载,甚非所以广聪明而示龟鉴也。宣帝五凤三年,张敞请明饬郡国挟诈伪;元帝竟宁元年,候应奏罢边备设置戍卒;成帝河平二年,胡三老等讼王尊之冤,以指(纔)[谗]贼之罪;哀帝建平二年,扬雄等论鼓妖之异,以明听失之象。凡此等事,或切于吏治,或熟于边防,或系于国是,或兆于天变。考之节本,一切遗轶。甚至当时阉寺小人恃权挟术以误人家国者,乃复略焉。宣帝本汉英主,弘恭、石显信任非才,自是基祸于后。至元帝时,大为欺罔。有如宫门不可夜开,自有着令,显恐左右间已,取一信以为验,辄先自白请,使诏吏开门,故投夜还,称诏开门。入后,虽有上书告显,而颛命矫诏之奏遂不得行。是托信以济其诈也。而元帝不之悟,由是奸谋阴计,诡秘百端,小夫憸人,党友交结,于时民间,有『牢邪石邪,五鹿客(夜)[邪]』之歌。此在《通鉴》中最为要切,可以为后世戒者,而节本不载。
臣自去冬进读,殆及半岁,其泛然无益,不足勒乙览者,既不敢有所删削;至关系治体,可以为规警者,复不敢有所增益。以陛下讲学日勤,顺考古道,而臣悠悠岁月,塞责目前,读得不读失,读存不读亡,或尽如本朝赵抃之论,岂不负陛下细旃之意哉!陛下始初践祚,深以宗社大计为重,如王德谦之积奸稔恶、怙势邀宠,殆与弘恭、石显无异。陛下奋发英断,窜投远方,天下竦然,咸服陛下之刚明。而臣遭遇最蚤,窃窥陛下识度昭晰,其于小人情状,灼见有素,固不待罪衅满盈而后知也。盖臣甲寅之夏,执经潜邸,同列或在告,或丐外,独臣朝夕得侍陛下左右。时孝宗圣躬违豫、太上亦以疾不得以时问安。宰辅寡谋,仓皇无策。臣尝罄竭愚虑,谓孝宗诒谋燕翼,垂诸子孙,休戚一体,太上以疾未出,陛下即孝宗之长孙,盍谓于太上躬往省侍。于是具札闻奏,得前旨诏,陛下即日过宫。(奏)[诏]下之时,臣犹在讲席未退,陛下欣喜踊跃,更衣趣驾。而王德谦时为都监,辄为间言,妄立异说,执留省札久之,谓当审奏,抑陛下不得前。臣正色力争,德谦坚持不下。臣又得省札,乃太上亲旨。子持父命,亟当钦承。德谦何见,敢迩稽违!陛下天日熙烛,怒其言为非,而以臣言为是,断自圣意,随即登车。仍令臣留邸,以问安之回。德谦迫不获已,勉强从往,而愤怒偃蹇,形于色辞。盖其无君无亲之心、大奸大恶之态,固已发露于此矣。陛下祗见孝宗,赐坐移时,告语慰藉,不一而足。自是
日往省问,率以为常。向使陛下明断不果,德谦之言或入,则孝宗爱孙之怀、太上命子之意,与陛下事两宫之孝诚,讵能彰着于天下后世哉!是事始末,惟陛下实能轸记,而廷臣所未知,国史所未载。臣隐而不言则有罪,故臣因论进读《资治通鉴》,辄并及之。臣窃谓德谦之奸欺,甚于弘恭、石显,而陛下之明断,非元帝所能及。继今进读,止用节本,而汉、唐间所以贻祸于此曹者,不获彻闻。则是奸邪之谋,不惟可以取信于当时,而亦可以肆欺于后世,臣实惧焉。臣闻神宗制《通鉴》序文,有曰:『荒坠颠危,可见前车之失;乱贼奸宄,厥有履霜之渐。』欲乞诏许读官径将《通鉴》正本择其要切,反复进读。凡自昔君子小人进退用舍之际,天下国家安危理乱之机,该载日月,具以时闻。间有泛然无益于治体者,则削去之。仍乞下臣札子,宣付史馆,登记潜邸省侍孝宗始末,使千万世知陛下之孝德不可及,小人之奸谋不可欺。实宗庙生灵之福也。」诏从之。
嘉泰元年十一月三日,朝请大夫、试尚书礼部侍郎、兼权礼部尚书、兼给事中、兼实录院同修撰、兼侍读费士寅,中奉大夫、试尚书礼部侍郎、兼直学〔士〕院、兼实录院同修撰、兼侍读陈宗召,新授中大夫、试尚书兵部侍郎、兼侍讲赵介,太中大夫、中书舍人、兼侍讲万锺,朝请大夫、行殿中侍御史、兼侍讲林采,朝散大夫、行右正言、兼侍讲施康年札子奏:「臣等恭惟皇
朝家法,以亲近儒臣讲论经义,商较古今,为求治之本。列圣相承,所守一道。典学之勤,盖汉、唐贤君所莫能及。然考之故实,皆二日一开经筵,率用双日一读一讲。惟仁宗皇帝自干兴后,只日亦或讲说,而亦未以为常也。皇帝陛下至诚天纵,好学不倦,自登宝位,双日只日,咸御经筵,两读两讲,《宝训》、《通鉴》、《诗》、《书》、《礼记》、《春秋》、《语》、《孟》,分日更进,率以为常。每当讲读,凝神审听,诸儒之说,间有理到词达,足以发明微旨,默契圣心者,必首肯意受,喜见天颜。或诵说之多,至漏移十数刻,亦未尝有倦色。盖自昔帝王好学之诚笃不厌,未有如今日之盛者也。《孟子》一书,自绍熙五年八月十七日,诏续潜邸所讲之章,至今年十一月三日讲彻。臣等窃惟孟子之道,大抵先义后利,教民孝悌力田,使之不饥不寒,为王道之本。此二帝三王所以君天下者。而当时之君,乃以其说为迂阔。又以距杨、墨,放淫辞,使邪说者不得作,以着孔子之道为已任,此禹、周公、孔子三圣人所以善天下者。而当时之人,乃以其说为好(辨)[辩],则其不遇亦已甚矣!今陛下于千载之后,乃好其道,讲明其书,举其言而措之天下,崇俭约,省徭役,捐帑廪,以厚民力;辟邪说,距诐行,放淫辞,以正人心,一政一事,无非取诸其书。然则孟子之言,虽不用于战国之君,而见用于陛下;孟子之道,虽不行于当时,而实行于今日也。臣等陋学谀闻,充员讲读,式际
休嘉,不胜庆幸。欲望圣慈宣付史馆。」诏从之。
开禧元年正月二十三日,朝请郎、试兵部尚书兼侍读张泽,中大夫、权礼部尚书、兼同修国史、兼实录院同修撰、兼侍读萧逵,太中大夫、守吏部侍郎、兼同修国史、兼实录院同修撰、兼直学士院、兼侍读颜棫,朝请大夫、试中书舍人、兼侍讲陆峻,朝散大夫、权尚书刑部侍郎、兼侍讲、兼中书舍人杨炳,朝奉大夫、侍御史、兼侍讲林行可札子奏:「臣等近于十二月十三日恭侍经幄,因奏陈民间望雪甚久,陛下精祷通天,加之前日颁诏改元,推行宽大之泽,百姓 舞,和气感召,瑞雪应期,速若桴鼓。更愿陛下益加兢业,畏天爱民,茂宗社无穷之福。臣等又奏,陛下当隆冬雪寒之时,不辍讲诵,仰见圣学无倦,盛德日新。臣等一介寒儒,获际休明,实千载难逢之会。皆蒙陛下嘉纳。臣等拳拳愚衷,欲望圣慈特降睿旨,下臣等所奏宣付史馆,昭示将来。臣等不胜幸甚。」诏从之。
嘉定元年三月十一日,资政殿大学士、中大夫、提举万寿观、兼侍读赵彦逾,通奉大夫、守吏部尚书、兼翰林学士、兼修国史、兼实录院修撰、兼侍读楼钥,宝谟阁学士、太中大夫、充湖北京西宣抚使、兼侍读宇文绍节,中大夫、权兵部尚书、兼修国史、兼实录院修撰、兼侍读倪思,朝奉大夫、试尚书礼部侍郎、兼直学士院、兼修玉牒官、兼侍讲章良能,朝散大夫、试中书舍人、兼侍讲蔡幼学,朝奉
大夫、试右谏议大夫、兼侍讲叶时,朝奉郎、殿中侍御史、兼侍讲黄畴若,宣教郎、试起居郎、充奉使通谢使许奕,朝议大夫、起居舍人、兼太子侍讲陈希点札子奏:「臣等仰惟皇帝陛下,锐情经术,退朝暇豫,再御迩英,隆冬祁寒,曾弗少怠。多闻建事之效,固已度越前王矣。迨兹更化,又令权寝他经,专一以《诗》进说,尤见圣心急于究闻三百五篇大义。温颜访逮,命之坐讲。章句虽多,垂听不倦,遂卒金华之业。宣召宰辅,同豫荣观,甚休甚盛。臣等猥以未学,获备讲读之职,无所发明,积怀愧惧。窃惟三代而下,人主号为尊尚儒术,莫如汉之武帝、唐之太宗。武帝表章六经,然好大喜功,失于多欲。太宗严访儒生,然内多 德,人得以议。诚未有如陛下,始终惟一,笃学而力行者也。夫《诗》之美(剌)[刺],关系治忽,文、武王业之所由兴,幽、厉主业之所由替,与夫持盈拨乱,治内治外之规模,不可为后世法。陛下深明六艺,夫岂效经生学士,区区于多识鸟兽草木之名 盖欲本之修身、刑之齐家,极于美教化、移风俗,是以施为注措,莫不有得于《诗》。敬畏天戒,则不识不知,顺帝之则也。遵守成宪,则不愆不忘,率由旧章也。《下武》继文,于以尽其孝。《行苇》忠厚,于以广其仁。夙夜敬止,于以致其勤。奉养有节,于以示其俭。不谏亦入,则从善为甚速。见晛曰消,则去邪为甚易。戒政多如雨,则威福自已。惩巧言如流,则听断惟精。险诐私
谒,不行于宫庭,《关雎》之美着焉。振振信厚,皆显于公族,《麟趾》之化行焉。诛鉏元凶,所以惩尹氏之专于秉国;登进耆旧,所以藉老成之重于典刑。《棫朴》能官,而髦士休宜;《菁莪》乐育,而英才并出。至若有常立武,而得卫中国之道;不陨厥问,而得御夷狄之术。劳来还定,而鳏寡不失其所。叙情闵劳,而将士咸乐为用。凡此大政数十,虽陛下天资高明,动与理合,然实稽古典学之力也。盖《诗》进讲,始于陛下登极之初,绍(兴)[熙]盛美,若不能备述始末,登载简策,传示万世,则为有罪。谨具札子奏闻,伏望圣慈宣付史馆。」诏从之。 五年甲寅八月,终于嘉定改元戊辰三月。日就月将,缉熙光明,陛下既得之矣。维天之命,于穆不已,文王之德之纯,纯亦不已,抑臣等愿陛下加之意焉。臣等遭逢明时,亲
嘉定二年十一月十六日,朝议大夫、权礼部尚书、兼侍读章颍,朝散郎、试尚书吏部侍郎、兼侍读许奕,朝议大夫、试尚书吏部侍郎、兼直学士院、兼侍读蔡幼学,朝奉大夫,侍御史、兼侍讲陈晦,朝请大夫、行左司谏、兼侍讲刘 ,承义郎、右正言、兼侍讲黄中,朝奉大夫、起居郎、兼国史院编修官、兼实录院检讨官、兼太子右谕德曾从龙,承议郎、起居舍人、兼权直学士院留元刚札子奏:「臣等仰惟陛下天纵之圣,冠于百王,日新之德,光于四表。自履大位,虽万几之繁,日亲听断,然犹逊志于学,祁寒盛暑,不废讲读。固尝下
明诏,增讲员,训辞丁宁,务求多闻之益。前乎此,未有晚讲,自陛下始行之;前乎此,未有坐讲,自陛下始行之。书之国史,为法来世。每御殿(惟)[帷],诹诸经,以究治忽之原;访诸史,以(凿)[鉴]得失之迹。因古验今,形于天语。辞简理到,臣下叹服。至于法先王、由旧则,业业乎累圣之重规。向者进读《三朝宝训》既终,继以《两朝宝训》。其后终篇,有司以他书为请,诏读《高宗皇帝圣政》。至于嘉泰三年之四月,凡六年而后六十卷之书毕陈于冕旒之前。仰惟高宗皇帝圣学高明,神武震耀,中天立极,再造王室,枢机阖辟之运,与天地同其功,殆非常情之所能窥测。三十六年之治,利泽施四方,仁风翔海表,天下固已颂而歌舞之。而明明之庙谟,赳赳之雄断,料敌制胜之方,保大定功之略,大纲小纪,详法略则,规天条地之绩,声金振玉之妙,略见于此书。陛下临政愿治,动循丕矩,对扬休烈,观省不忘。其与商宗之鉴成宪、周王之酌祖道,盖异世而同符。臣等欲望圣慈宣付史馆。」诏从之。
嘉定五年九月十四日,中大夫、新除吏部侍郎、兼中书舍人、兼同修国史、兼实录院同修撰、兼侍读俞烈,朝请郎、试中书舍人、兼修玉牒官、兼侍读范之柔,承议郎、殿中侍御史、兼侍讲徐宏,朝奉郎、左司谏、兼侍讲郑昭先,朝奉郎、右正言、兼侍讲董居谊,朝请大夫、试国子祭酒、兼国史院编修官、实录院检讨官、兼侍立修注官刘爚,朝散大夫
、守太常少卿、兼国史院编修官、兼实录院检讨官、兼侍立修注官刘弥正札子奏:「臣等仰惟陛下绍隆圣祚,祗遹先猷,稽古用贤,谨守一道。不迩声色,不事观游,而政机余暇,日延儒臣,讲论经理,进读史事,凝神静听,间形商榷,敷畅经旨,曾无倦容。此虽舜之好问、禹之拜言、汤之又日新、成王之光明缉熙,不是过也。惟昔三圣,成《易》一经,羲画、文重,具三才变通之体;周情、孔思,扶百世纲常之宗。岂浅知之可窥,俟上圣之复起。惟我皇家,列圣相承,右文尊经,以为家法。考之故实,皆二日一开经筵,率用双日一读一讲。独仁宗皇帝于庆历二年进讲《周易》,而自干兴以后,(双)[只]日亦或讲说,未以为常也。陛下睿谋天纵,圣德日新,猷训是承,专法仁祖,取《易》一书,昼诵夜思。复延经生,诵说紬绎。盖昉于嘉泰改元之冬,迄今十有二载。宸衷惕厉,锐情经术。日讲二卦,虚心正守,端拱以听,昼漏下或十余刻,不懈盆壮。讲官敷绎,有契圣心,间形褒拂,以示激厉。臣等至愚,仰窥圣运,垂衣拱手,间发英断,则《干》之时行也;圣化聿新,崇俊去邪,则《丰》之日中也;清心寡欲,行不踰矩,则《大壮》之非礼勿履;发政施仁,与民休息,则《无妄》之对时育物;不绝邻好,益严边备,则得《师》之中吉;垂意臬事,不惮详覆,则得《贲》之无敢折狱。天造神断,雷厉风飞,无非《大易》之妙用。而犹日开经闱,欣闻讲绎,有若饥渴。昔孔子读《易》,韦编三绝。圣人
穷而在下,以明道传后为己责。遂穷日力,不惮讲席。今陛下贵为天子,日亲万几,而听断之隙,有似于孔圣之穷经析义。圣王相去千有余岁,而尊经乐道,若合符节。臣等末学谀,闻充员讲读,获际休嘉。臣等不胜大愿,欲望圣慈宣付吏馆。」诏从之。
嘉定七年十月十三日,朝议大夫、权刑部尚书、兼修玉牒官、兼侍读范之柔,朝奉郎、试中书舍人、兼国史院编修官、兼实录院检讨官、兼侍读石宗万,朝奉大夫、殿中侍御史、兼侍讲应武,朝请郎、右正言、兼侍讲黄序,朝议大夫、试国子祭酒、兼国史院编修官、兼实录院检讨官、兼崇政殿说书、兼权工部侍郎徐应龙,朝议大夫、起居郎、兼国史院编修官、兼实录院检讨官、兼侍读、兼权礼部侍郎李,朝散郎、守起居舍人、兼玉牒所检讨官、兼权直学士院、兼太常少卿真德秀札子奏:「臣等伏读《两朝宝训》,仁宗皇帝命丁度等讲《春秋》终篇,圣语有曰:『《春秋》所述,皆前世治乱,敢不鉴戒』 仰见祖宗学于古训,施于政理,于《春秋》一经,尤所加意。恭惟陛下以天纵之资,茂日新之德,恪遵家法,勤御经帷。比年以来,荐彻篇帙。今麟史告备,载举盛仪。窃惟周辙既东,疆国分列,治世之经莫举,尊王之旨不明。此书一立,惩劝善恶,扶植名分,岂惟二百四十二年之行事 其所以建民极而正人心者,虽数千百年犹赖之。是宜渊衷洞究、玉音涣发,深有取于明君臣之义。猗欤盛
哉!前圣述作之心,异世同符。先朝宪章之美,重规迭矩。窃尝敬考岁月,接续龙潜研精之素,起于绍熙五年之仲秋,从容燕闲,务学之勤,迄于嘉定七年之良月。紬绎之久,则所得益闳;体察之深,则所施不紊。运量酬酢,左右逢原。君道之所以昭明,治功之所以超越者,不在兹乎 臣等猥以非才,备员讲读,获际休嘉,不胜庆幸。欲望圣慈宣付史馆。」诏从之。
嘉定九年三月二十五日,朝散郎、试兵部侍郎、兼中书舍人、兼同修国史、兼实录院同修撰、兼侍读石宗万,朝请大夫、试右谏议大夫、兼侍读应武,中大夫、权吏部侍郎、兼同修国史、兼实录院同修撰、兼侍读徐应龙,朝奉大夫、行殿中侍御史、兼侍讲黄序,朝散郎、试秘书监、兼国子祭酒、兼国史院编修官、兼实录院检讨官、兼崇政殿说书袁燮,朝议大夫、起居郎、兼国史院编修官、兼实录院检讨官、兼枢密副都承旨赵汝述,朝议大夫、军器监、兼玉牒所检讨官、兼权检正、兼侍立修注官聂子述言:「仰惟陛下宸衷渊靖,趋向纯一,留神典学,延纳儒绅。自登宝位,行历二纪,就将缉熙,久而弥笃。粤从双日只日,咸御经筵;晚讲坐讲,创为定制。至于凝虑审听,喜见天颜,商榷大义,玉音涣发,前后见于史臣之登载者,固不止于屡书特书而已也。远而帝王之经藉,近而祖宗之家法,以次讲读,兼举无遗。自《三朝宝训》终篇三:原作「二」,据本卷前嘉定二年十一月十六日奏改。,而轲书继之;自《(二)朝宝训》终篇,而鲁语
继之。嘉定以来,《诗》首告备,而《高宗圣政》随竟宝帙。《易》既卒业,而《孝宗圣政》载毕瑶篇。若《春秋》说事,则又近在甲戌之良月也。越丙子季春,《书》复以彻章告。夫尊经盛典也,而史不绝书;彻章旷仪也,而靡岁不举。凡斯文之所以起兴,群目之所以动荡,声诗之所以声美,耀简册而传方来者,实汉、唐以来之所未有也。以至燕衎之私,屡见于石渠之庐;匪颁之式,迭至于迩臣之室。尤为熙朝之盛事,猗欤休哉!臣等窃惟《尚书》一经,实为人主轨范,尧、舜、禹、汤、文、武之行事,如指诸掌。陛下研精覃思,有年于兹,固已举坦明之制,合前后之揆矣。迩者讲官得旨,灼趱敷奏黼扆之前,圣语有云:『典谟训告之书,朕留意已久。尧言宣布,一词称赞。』窃谓陛下游神艺圃,潜心圣域,诚非分章摘句,泥纸上之言,事口耳之末也。盖尝蠡测管窥,仰观圣运,如精一之旨,传之尧舜,俭勤之德,无间大禹。不迩声色,不殖货利,则与汤之检身者无二道。谨庶狱而无游畋,建皇极而无偏党,则与文武之忧勤者无两心。岂非平时留意之久,其效遂至是乎 臣等闻伊尹之告太甲曰:『终始惟一,时乃日新。』传说之告高宗曰:『念终始典于学,厥德修罔觉。』惟陛下谨终始如,自强不息,则高明光大,悠久无疆,将与天地同其德矣。臣等不胜大愿,欲望圣慈宣付史馆。」诏从之。
十一年三月二十六日,太中大夫、守尚书吏部侍郎、兼修玉牒官、兼侍
读徐应龙,朝奉大夫、新除尚书礼部侍郎、兼同修国史、实录院同修撰、兼侍读袁燮,朝请大夫、试右谏议大夫、兼侍读黄序,朝奉郎、殿中侍御史、兼侍讲李楠,朝奉郎、右正言、兼侍讲刘棠,中奉大夫、行起居郎、兼中书门下省检正诸房公事、兼玉牒所检讨官、兼权工部侍郎聂子述,朝散郎、行起居舍人、兼国史院编修官、兼实录院检讨官、兼太子侍读宣缯言:「仰惟皇帝陛下,天资冲澹,惟性高明。日御讲筵,就学不倦。经籍奥义,以次咨访,罔有逸遗。自庆元戊午,至嘉定丙子,凡十彻章。虽商高宗典于终始,周成王学有缉熙,殆不是过。猗欤懿哉!甚盛德也。厥今《通鉴》进读,复告讫篇,非汲汲皇皇,畴尧臻此!緬惟是書之作,昉我英宗,命司馬光論次於中祕,起周威烈,下竟五代,研精極慮,窮竭日力,久迺克就,卷帙曠分,綱目井列,不但 擷故實而已,蓋將便清燕之觀,示元龜之鑒也。裕陵钦承先志,宠以序文,谓『天人相与之际,休咎庶证之原,威福盛美之本,规摹利害之效,良将之方略,循吏之教条,于是悉备。』显谟大训,炳若日星。诏燕后人,永永无斁。陛下笃意此书,肆命劝诵,其闻善可为法、恶可为戒者,或关宸听,有悟圣心,涣(法)[发]玉音,动与理会。前后侍臣之言,钦聆敬孍,不一而足。维庆元乙卯二月,实始启帙,除东西魏、陈、隋及五季渎乱之事,有旨不读,自余纪载,弗怠幡阅。逮嘉定戊寅季春,遂底终篇。
陛下稽古之懋、典学之勤,可谓同符祖宗,有光帝王矣。昔唐开元中,日选耆儒侍读,以质史籍疑义,然而锐始怠终,徒文亡实。秉史笔者,犹且特书,以为美谈。矧陛下历览前代兴亡理乱之故,尊所闻,行所知,首末惟一,顾可不登之汗简,以诏万世 欲望睿慈宣付史馆。」诏从之。
十二年五月十三日,通议大夫、权刑部尚书、兼修玉牒官、兼侍读徐应龙,朝散大夫、试尚书礼部侍郎、兼同修国史、兼实录院同修撰、兼侍读表燮,朝请郎、新除右谏议大夫、兼侍讲李楠,朝奉郎、新除殿中侍御史、兼侍讲盛章,朝请郎、新除右正言、兼侍讲胡卫,朝散郎、试秘书监、兼国史院编修官、兼实录院检讨官、兼崇政殿说书柴中行,朝奉郎、新除起居郎、兼国史院编修官、兼实录院检讨官扬汝明,朝奉郎、新除起居舍人、兼国史院编修官、兼实录院检讨官李安行言:「仰惟陛下,天纵之圣,议挹弗居,日就之功,缉熙不已。粤自临御以来,锐情经术,垂意史传。凡三五帝王学聚问辨之方,暨历代兴(忘)[亡]理乱之迹,亦既洞究其颠末,而深造其渊微矣。比岁记注之臣,欲以上 聪明,复取先朝讲官范祖禹所进《帝学》一编,续以五宗之懿,厘为十卷,仰尘乙览。顷因《资治通鉴》彻章,有旨以是进读。圣心亹亹,咨阅靡殆。乃嘉定乙卯仲夏,实竟其帙。自非陛下典学之诚,有加无已,畴克臻此 钦惟元佑更化,作新之治,符靖始初,清明之
政,无非皇皇汲汲之所繇致。高宗、孝宗若稽于古,高明光大之效,尤极其盛。今观三圣学问之精微,诸儒讲说之本末,是书所载,炳如日星。臣等进读之次,陛下穆垂天听,莫不心领意会,抑亦尊所闻而行所知矣,岂但虚文而已哉!昔傅说之告商高宗曰『王人求多闻,时惟建事,学于古训,乃有获。』又继之曰:『监于先王成宪,其永无愆。』陛下学于古训矣,而复以五宗之家学为法,是则监于成宪之谓也。视商之贤王,真可齐休匹美。逮兹彻卷,固宜纪诸汗简,以侈万世之传。臣等劝诵罔功,迭睹盛事,不胜庆幸。欲望睿慈宣付史馆。」诏从之。
十四年十一月十八日,太中大夫、试工部尚书、兼修玉牒官、兼侍读叶时,朝请郎、试尚书吏部侍郎、兼侍读盛章,朝奉大夫、试尚书礼部侍郎、兼同修国史、兼实录院同修撰、兼侍读杨汝明,朝请大夫、行殿中侍御史、兼侍讲张攀,朝请郎、左司谏、兼侍讲张次贤,朝请郎、右正言、兼侍讲龙盖卿,朝请郎、守起居郎、兼国史院编修官、兼实录院检讨官杜孝严,朝奉大夫、起居舍人、兼国史院编修官、兼实录院检讨官、兼权直舍人院程珌言:「窃谓圣学无倦,固治道之所当先。皇祖有训,尤圣学之不可后。商宗学于甘盘,其永无愆,必监先王成宪。成王学有缉熙,其养天下,必酌先祖之道。盖近承家法,皆易知而易行。视泛稽于古昔,又不侔也。仰惟皇帝陛下,德冠百王,绍休列
圣,聪明本于天纵,兢业着于日行。垂精艺文,笃意学问,万几之暇,惟求多闻;一日之间,至勤再讲。诹经读史,尊道崇儒,博考前代或得或失之原;以为今日可戒可法之鉴。自复大宝,逮今二十八年,日月就将,一诚不斁。至于仰绳祖武,率由旧章,凡典之昭垂,益加意于省览。初读《五朝宝训》,继以《高宗皇帝圣政》,又继以《孝宗皇帝圣政》,皆已终篇。惓惓圣心,复欲参稽高宗皇帝之《宝训》,及诏攸司,自嘉定六年十(二)[一]月三日进读。阅八年,而七十卷之书篇帙毕陈,亦已尽经睿览。(逮)[建]炎、绍兴之圣治,条贯统纪,皆备见其始终。尊闻行知,实为大训,信无负高宗皇帝贻谋燕翼、启佑后王之意矣。臣等窃观高宗皇帝以神武之资,履艰厄之运,身济大业,光启中兴。仁足以兼覆夷夏,明足以洞烛忠邪,勇足以成戡定之功,刚(则)[定]以大自强之德。宵衣旰食,三十六年,立政用人之要,料敌制胜之谋,裕民足国之方,御外理内之策,大纲小纪,详法略则,炳如日星,皆聚于《宝训》一书。陛下以圣继圣,骏惠先猷,不但观省之克勤,每思尊奉而唯谨。重熙累洽,根本于兹。商宗监成宪而永无愆,成王酌祖道以养天下,讵容专美于古先 臣等猥以 庸,充员讲读,复有际遇,何补圣明。惟知归美报上,出于诚实,不容自默,用敢奏闻。欲望圣慈宣付史馆。」诏从之。
崇儒 宋会要辑稿 崇儒七 观赏观赏:眉批有:「帝系、」「帝治观赏」字样。
观赏观赏:眉批有:「帝系、」「帝治观赏」字样。
【宋会要】
太宗至道三年九月四日,御滋福殿,召辅臣观《西鄙地图》,历指山川堡壁,曰:「朕已令屯兵于内地州郡,而简其闲冗,冀以省费,而息关辅之民也。」先是,命左藏库使杨允恭、崇仪副使窦神宝、合门祗候李允则,乘傅(传)视山川郡县形胜,以图上焉。
真宗咸平四年十二月二十日,御龙图阁,召辅臣观太宗皇帝草、行、飞白、篆籀、八分书,及阅古今〔名〕画;移御崇和殿,阅张去华所著《元元论》及《国田图》。帝曰:「经国之道,必以养民务穑为先。朕常冀边鄙稍宁,兵革粗息,则可以力行其事,富庶吾民矣。」
六年十月三日,(对)辅臣于龙图阁,观种放《山居图》。放别业在终南山,聚徒讲学,性嗜酒,常种秫自酿,林泉之景,颇为幽胜。时帝遣使携画工图之而观焉。
景德元年十二月五日,召辅臣于龙图阁。观契丹礼物,国母所致御衣缀珠银貂鼠裘、细锦刻丝透背合线、御绫罗绮纱縠御样,皆百匹,金银饰箱缄之;果实、杂礝、腊肉凡百品,贮于栋棂器;水精鞍勒、新罗酒、青白盐。国主所致戎器宾铁刀,鸷禽曰海东青。又太祖、太宗朝契丹所上衣物,尽在禁中,至是,亦发笥宣示。自是,遣使契丹所持礼物,皆召辅臣临观,着为例。
四年二月十四日,车马驾驻西京,召宗室、辅臣游内苑,御西北小亭,观寒林石。登东楼,望老君祠。
二十日,幸内园,登砌台,召亲王、辅臣、吏部尚
书张齐贤、刑部尚书温仲舒、寇准等,赐座。因阅台西婆罗石,观东亭御制御书《朝拜诸陵因幸西京记》。
之兴感,命有司设龛护覆之。至是,启而观焉。 二十三日,召辅臣于内东门,观太祖弹凡壁。初,开宝九年,太祖幸西都,因行郊礼,常戏弹于门之北壁,其迹三在焉。帝
大中祥符二年十月二十二日,(对)辅臣于崇政殿之西庑,内出太宗圣制歌诗、御书故事,皆有以鉴戒者,示王旦等曰:「此先帝朱才人所藏,近者上进,自言至道初许度为道士,以永熙晏驾而止。昨祥符初,再有陈请,已为修观处之。」又出安王元杰歌诗真草行书,帝曰:「安王好学,有天然性格,生平著述尤多。王薨,皆已亡逸。朕惜其乐善勤古,而世不及知,购求所得,悉以编次,因纪序纪之上「纪」字疑误。,仍付史馆。」
(二)[三]年五月二十八日,召辅臣于崇政殿北廊观中使任文庆于茅山郭真人池中所获龙,体长二寸许,鳞极细,腹如玳瑁,置手中,仰覆无惧。帝作《观龙歌》,复送茅山池中。又出楚王笔札,圣制记及赐山人秦辩、道人刘元诗,因看《金液诀歌》示之。
九月十一日,(对)辅臣于龙图阁,观《宫中迎奉天书图》二,一绘天书出宫,一绘入宫。又绘帝行大礼毕入宫之仪。
五年十二月二十四日,编联祥瑞所上祀汾阴、后土坛、〔朝觐坛〕、亲奠西岳庙三图,及祥瑞图百四十八,置龙图阁下。召宗室、辅臣、两制、尚书丞郎、两省给谏、三司副使、刺史已上观之。
九
年三月四日,召宗室观书于玉宸殿。
十月十四日,召辅臣至龙图阁,观圣祖天尊大帝宸篇、圣翰、药金、药银、功德什器、钱宝、花珠等物,及《降临内记真纪》书名疑有误。。
十一月二十三日,召近臣观书于龙图阁,秘书监杨亿、知杂御史吕夷简预焉。帝作七言诗五首,分赐辅臣、宗室、两制、诸帅、待制等,命儒臣即席皆赋。
十二月十一日,召辅臣至崇德殿,观新制真圣宝册、衮服、仙衣等。又至崇政殿,观玉皇法从道具物。
袍,命辅臣临观焉。 二十五日,权三司使马元方等诣崇政殿,上新作天书、金辂、帝服、
天禧二年四月四日,召近臣及馆阁、三司、京府、谏官、御史诣宜圣殿,朝拜太宗圣容。又至龙图阁,观书及圣制赞颂石本。时升王未出合,始预座,令从臣赋《龙图阁观书》、《宜圣殿赏花诗》各一首。是日,先赐食于殿门。
十一月十三日,召近臣观书于太清楼。
三年六月二十三日,召宗室、近臣、馆阁、三司、谏官、御史官、法官两制官诣真游殿,观豫设,赐御制《圣祖降临记》人一匣。
九月二十三日,召近臣观书崇政殿。
十月十八日,召辅臣于后苑,观滑州所献鹿、河阴县所献龙卵。
四年十一月十日,召辅臣、两制丞郎、给谏、三司副使、御史知杂、直龙图阁赴龙图阁观书,赐食承明殿门。
十二月二十三日,(对)辅臣洎王钦若于承明殿,示以御制文章数轴,及粉片戈销金纸,赐中宫诗什手书等。
仁宗天圣七年十月十
二日,皇帝听彻《尚书》,召辅臣、侍读、侍讲、翰林学士、三司使副、知制诰、待制、宗室诸司使副已上、驸马都尉、管军臣僚上太清楼观书,宴于楼下。
八年六月六日,召近臣元真殿烧香,水心殿赐茶,赴天章阁观书,看瑞粟。退赴御制御书殿看御书,分赐宰臣已下。
九年闰十月二十四日,召近臣太清楼观书,御召太子少保致仕晁迥预。
景佑二年十月八日,召近臣后苑亲稼殿赏稻,赐酒三行,遂宴射太清楼。
四年五月二十五日,御化成殿,以芝草生于殿楹,召辅臣、两制学士、待制、宗室刺史以上,观帝作《芝草》五言诗,赐王随以下。随等拜谢,召座赐茶。翌日,各为诗赋以献。
五年八月十五日,召辅臣、两制学士、待制、观察使以下,观新制南郊仪仗法物于宣德门内。
宝元二年九月二十八日,召辅臣后苑翠芳亭观稻,赏枨实,命座赐茶。康定二年九月二十六日,庆历三年九月二十六日,六年九月十八日,八年八月七日,皇佑元年九月九日,二年十月十六日,五年九月十八日,嘉佑三年十一月六日,又观。
庆历三年九月三日,召辅臣天章阁,朝拜太祖、太宗御容,及观瑞物。既而面问御边策,移刻罢。
四年九月二十八日,召宗室及侍读、侍讲观枨实,遂宴后苑。
五年九月九日,召辅臣、两制、修起居注、宗室、(剌)[刺]史以上,后苑观稻赏枨,宴太清楼,命赋诗。
七年八月二十四日,召辅臣崇政殿观
祭器。是曰传诏,须观已,再座延和殿,始起居。
八年九月四日,御崇政殿,召辅臣观御书。
十一月四日,召辅臣、两制崇政殿观祭器。
皇佑元年二月十七日,召辅臣、两制学士、待制、馆阁官、宗室(剌)[刺]史已上,崇政殿朝拜三圣御容。即退,命赐茶酒。
五月十五日,召近臣后苑宝歧殿观刈麦。帝曰:「朕新创此殿,不欲植花卉为游玩之所。民以粒食为先,而岁种麦于此,庶(和)[知]穑事之不易也。」至和元年五月二日,嘉佑四年五月一日,又观。
七月二十五日,召辅臣、两制学士、待制、台谏官、宗室,赴沈德妃位,朝拜三圣御容。
八月三日,召辅臣后苑观粟。至和元年七月二十七日,三年八月二日,嘉佑三年八月二十四日,又观。
六日,御崇政殿,召辅臣观《浑仪图》。
十一月一日,召辅臣、两制学士、待制、台谏官、修起居注、宗室大将军已上、驸马都尉、管军臣僚,迎阳门观三朝宝字,并三朝训鉴图,延和殿命座赐茶。
二年九月三日,召辅臣、两制学士、待制、宗室、台谏官、三司、开封府推官、管军臣僚,崇政殿观大乐。
九日,召辅臣、两制学士、待制、台谏、馆阁、宗室观察使以上、管军臣僚、三司、开封府推判官,迎阳门观三圣御书,并唐明皇《山水图》。
三年三月二十二日,召辅臣、两制学士、待制、台谏、三司开封府推判官,后苑观双竹。
五月十八日,召辅臣、两制学士、待制,崇政殿观御书。
五年六月七日,召辅臣
紫宸殿观大乐。
七月二十二日,召辅臣、两制学士、待制、台谏、馆阁、三司、开封府群牧判官,后苑观瑞莲。
九月十九日,召辅臣、两制学士、待制、台谏、馆阁、三司、开封府推判官、详定官、宗室正任(剌)[刺]史已上、管军臣僚,崇政殿观大乐。
十月二十九日,召辅臣、两制学士、待制,崇政殿观宝册。
至和二年二月十三日,召辅臣、两制学士、待制、宗室观察使已上、驸马都尉、管军臣僚,迎阳门观御飞白书上清太平宫牌。
三年二月二十三日,召辅臣、两制学士、待制、台谏、馆阁、三司、开封府推判官、管军臣僚,后苑观瑞莲。
嘉佑三年八月二十五日,御崇政殿,召辅臣、两制学士、待制、台谏、馆阁、三司、开封府推判官,观交州进异兽,赐食于殿门。
七年十二月二十二日,召辅臣、两制学士、待制、台谏官,观天章阁御书。
英宗治平元年十二月九日,召辅臣、两制学士、待制、台谏官、修起居注、三司副使、宗室大将军已上、管军臣僚赴迎阳门,观御书景灵宫孝严殿牌。
神宗熙宁九年十月二十三日,召辅臣、从官,迎阳门观御书景灵宫英德殿牌,如治平元年例。
二年八月二十八日,御亲稼殿,召辅臣观粟,命座赐茶。三年八月十三日,五年闰七月二十一日,六年八月十四日,八年八月十二日,九月十六日,十年八月十二日,又观。
三年四月十九日,御集英殿,召辅臣观岐国长公主房卧,命座赐茶。
五月
六日,御亲稼殿,召辅臣观麦,命座赐茶。五年五月二十三日,七年五月十三日,八年闰四月二十一日,九年五月十五日,又观。
四年五月二十四日,召辅臣、两制学士、待制、台谏官、修起居注、三司副使、宗室(剌)[刺]史已上、管军臣僚,化成殿观芝草,赐食崇政殿门外。
十月十九日,召辅臣后苑观稻,命座赐茶。六年九月二十九日,七年九月五日,八年八月十一日,九年九月二十一日,又观。
七年六月二十一日,御崇政殿,召辅臣观浑仪,命座赐茶。
九年三月十三日,御崇政殿,召辅臣观韩国大长公主房卧。
十一月二十七日,御景福殿,召辅臣观鲁国大长公主房卧。
元丰元年五月七日,召辅臣后苑观麦。二年五月三日,五年五月十三日,六年五月十六日,七年五月一日,又观。
二年八月六日,召辅臣后苑观谷。六年七月二十一日,七年七月二十三日,又观。
十月二日,召辅臣后苑观稻。六年十月二日,又观。
七年四月二十一日,朝献景灵宫,至天元殿观芝草。
哲宗元佑二年十月一日,观稻于后苑。
三年八月十四日,召辅臣观谷于后苑。五年八月八日,六年八月十六日。七年八月四日,又观。
四年正月十三日,诏讲筵官许依秘书省职事官例,观新乐。从崇殿说书颜复请也。
七年八月八日,召辅臣观稻于后苑。绍圣元年八月十七日,又观。
绍圣元年闰四月二十七日,召辅臣观麦
于后苑。绍圣三年五月四日,三年五月九日,又观。
高宗绍兴十四年七月二十七,幸秘书省,召群臣观累朝御书、御制、晋唐书画、三代古器。
十六年十月二日,御射殿,召辅臣观新制郊庙礼器。侍从正任(剌)[刺]史以上,与管军、侍从、台谏、南班、宗室、卿监、两省官、礼官、馆阁,皆立班,命作朝会乐,次作宫架乐,合赴座官,宣坐赐茶。
哲宗绍(兴)[圣]四年四月二十五日,权礼部侍郎范镗等言:「刈麦观稼,系同一时,今车驾观麦,乞候礼毕,移幸稻池彩殿以观稼。」诏可。
崇儒 宋会要辑稿 崇儒七 却贡却贡:原书眉批云:「帝系」,「帝治却贡」。
却贡却贡:原书眉批云:「帝系」,「帝治却贡」。
【宋会要】
太祖建隆四年五月十三日,荆南节度使高继冲籍伶官一百四十二人来献,悉分赐大臣。
太宗端拱元年二月九日,诏诸道、州、军,诸色人今后不得以珍禽异兽来充贡奉。
十一月十四日,故秦国王钱俶子惟浚等,进金万五千两,锦绮透背绫罗纱縠衣着三万匹,钱万五千贯,
通犀牯犀玉带一百八十条,牯犀四十株,象牙十三株,丁香三百斤,此行眉批有「博具器」三字。象笏二百,马二十疋,金玉玛瑙鞍勒副之,金玉、珠翠、首饰、乐器皿什物各数千计,橐十头,牛五十头,驴一百头,车十乘。
十五日,俶夫人余氏又进牯犀一十株,通犀带十八条,赭玉带四条,水精佛象十二事,金三万五千两,银十万两。女乐十人,帝不纳,各赐锦彩三十段,遣还之。《宋鉴》太宗:夏州赵保忠献鹘,号海东青,上曰:「朕久罢游畋,无事此也。保忠时出捕猎,今当还赐之。」淳化三年十月壬子,府州观察折御卿贡白花鹰,上令对其使放之,仍诏御卿勿复以珍禽异兽来献。
真宗咸平五年十月十四日,知来州齐化基献白鹰。帝曰:「珍禽异兽,何所用也 」命还之,给来使缗钱。
大中祥符元年七月十三日,濮州举人郭邮等四百六十二人以车驾东巡,进粟豆二千石,草四万围。帝曰:「邮等意虽可嘉,然纳之即诸路尽以为贡,益成烦扰。可优给其直,仍谕京东州军民不得复然。」
九月二十一日,西京诸州民王延卿等,以车驾东封,各以香药银器来贡。诏特令引对,赐酒食。所贡之物,酬其直以遣之。
五年十一月二十二日,知梓州崔端献白鹤一。帝以地还劳人,赐牙吏缗钱遣之。仍令诸州,依前诏不得以珍禽异兽为献。
六年八月十八日,诏奉祀一路诸色人不得以技巧雕绘宝装物来献。《长编》:景德三年五月辛酉,抚州献白鸟,诏还给其道里之费。大中祥符二年五月丙寅,韶州献婆果,后以道远还之。九年九月戊午,申禁诸路贡瑞物。时辽献白免,荆门军献绿毛龟故也。交州进驯犀,上曰:「此犀远来,深遘物性。朕将还之。」交州尚牧献白御马一疋,上曰:「无名进贡,何所用 」亟还之。
仁宗天
圣四年四月五日,职方 外郎、知宁州杨及,以干元节遣使献绣佛。帝曰:「此妄人也。民安政举,乃守臣之职,焉用此为 」令邸吏谕还之。《长编》是年却川陕献织绣。
英宗治平三年五月,太子右赞善大夫陈世修献白乌,赐帛五十匹,以鸟还之。
哲宗元佑二年七月二十三日,诏还坤成臣僚所进金酒器。
元符三年三月二十八日,永兴军王环进玉器,诏还之。
高宗绍兴三年三月二十三日,宰执进呈藤州守臣侯彭老进本州岛卖盐宽剩钱一万贯买到金一百六十六两、银一千八百两。上曰:「朕意此必刻剥民财,以为盐息。就使贡是盐息宽剩,自当归之有司。」徐俯曰:「广西盐息固有宽剩,自不当进献。」上曰:「不归之有司,而守臣独御进献,盖求媚朝廷,可降一官放罢。」先是,彭老上章进献,上亲批其奏付三省:「可特降一官,以惩妄作。所进物退还。」至是覆奏讫行出,遂并罢其任。
四年三月八日,三省、枢密院进呈抚州献刻观音像,极精工。上曰:「朕平日未尝佞物,然亦不敢加訾。顾饰像设以祈福,流俗之事,非朕心也。」宰臣朱胜非曰:「抚州又
收得玉坛,刻成龙文,恐是御府旧物,未敢进呈。」上曰:「此尤无谓也。异时茶司窃市马之直,质易贝货,以充玩好,是举山泽之利,而投之无用之地耳。朕甚悼之。其观音像、王 ,可皆勿受。」同日,抚州临川县布衣宁子思进状:「以白银木刻成大悲一堂,与襄阳大悲真相不差毫发,体挂缨络,手中法器悉皆镇动。望特赐宣取。」诏:「自今奇巧技艺之物,并不许投进。其宁子思所进物像,更不宣取。今后更有似此进状之人,令登闻检院不得收接,仍令逐院出榜晓谕。」
十二月十七日,宰执进呈沿江诸将奏报文字,上曰:「韩世忠近以鲟鱼鲊来进,朕戒之曰:『朕艰难之际,不厌菲食。卿当立功报朕,至于进贡口味,非爱君之实也。』已却之。」
十四年五月六日,宰执进呈饶州姜楼等献钱十万贯,以助国用。上曰:「国用有常,日不至阙。若用不节,所入虽多,亦有不足之患。可令给还。」
三十二年三月二十六日,上谓辅臣曰:「近日大将入觐,有以宝
货鞍马为献者,马固不可阙,余皆却而不受。盖虑以进奉为名,公肆掊刻,有害军政。」
《孝宗中兴圣政》:干道五年九月丙寅,起居郎林机论「诸郡守臣欲郡计办集,而不恤县道之匮乏,致使横敛及民。」上曰:「甚不体朕宽恤之意。且如税赋大重,朕欲除减,但有所未及,当次第为之。」机又奏曰:「诸处有羡余之献,皆移东易西,以求恩幸。愿陛下察之。」上曰:「所言甚当。今日之财赋,岂得有余 今后若有献,朕当却之。」
关报广南提举官廖颙札子:广州都盐仓有积下不尽盐本银,计实十一万一千四百五十四贯文,桩积在库,别无支遣。又点检得本路诸州府逐年拘催常平诸色窠名钱物内,有现在宽剩五万贯,欲行起发,少助朝廷经费。奉圣旨依,并令赴南库送纳者。臣切谓陛下即位以来,屡却羡余之献,故近年监司州郡稍知遵守。此盛德之事,书之吏册,足以为万世法。而小人急于自进,不能革心,时以一二尝试。朝廷只缘干道七年提举官章潭献二十万贯,以此特转一官,不及期年,擢为广西运判。廖颙实继其后,故到官未几,便为此举,其为愚弄朝廷,莫此为甚!访闻此钱并系盐本钱,潭到任时,尚有三四十万缗,是前官累政差问,不敢妄用,潭取其半以献。今颙所献止十一万缗,已是竭潭所余无几。颙年岁间必须别得差遣而去,后人何以为继 异时 九年三月己巳,侍御史苏峤奏:「伏
课额不登,谁将任其咎者 今淮南、浙西,其事已自可见。兼此钱本是朝廷钱物,桩在州郡者,岂必献之内帑然后为富 所谓移东库实西库,何以异此!欲望特降睿旨,却而不受。即以此钱付之本司,依旧充盐本钱。常平宽剩钱,亦乞桩留本路,为水早赈贷之备。使四方之人,知陛下捐利子民之意。」诏从之。
史臣曰:「羡余之弊,上欺人主,下蠹生民,非难知者,而小人屡敢以是为进,岂非谓利之可动人欤 《记》曰『与其有聚敛之臣,宁有盗臣。』此谓国不以利为利,以义为利也。孟轲曰:『亦有仁义而已矣,何必曰利 』陆贽曰:『理天下者,以义为本,以利为末。以人为本,以财为末。』诚知义利之说明于上,则奸罔之徒何自乘间耶 寿皇谕臣僚损利之请,却桩积宽剩之献而不受,所以正君德、清化原、惊吏治者至矣!」
淳熙五年四月辛未,知绍兴府张津奏:「本府支用已是宽裕,尚有剩钱四十万贯,起发应副御前臣赏支用。」诏令绍兴府将张津所献钱为人户(贷)[代]纳今年知买身丁之半。仍令本府印给文榜,遍下诸县乡村晓谕,通(谕)知人户,今年已多纳折帛钱在官,与理充来年应输之数。务要实惠均济,即不得因而重迭,别作名色搔扰。如稍有违戾,许人户径诣尚书省陈诉。
史臣曰:「干道五年,臣僚尝言:『诸州所献羡余,类皆移易以觊恩幸。』圣训有曰:「今日财赋,安得有余 自今若有此献,朕当却之。』至是,张津犹以羡余四
十万缗来,则寿皇圣帝却而不受,复俾为民代输。以其所敛之民者,还以畀民,岂惟所取予而示之好恶,其所以警厉臣工,风动中外者,亦宏矣。臣故特着于篇。」
淳熙六年正月二十四日,宰臣赵雄等奏:「光州复置中渡榷场官,御前恐有曾经在榷场干事之人,可以差充监官,庶可检,察禁物,不令过界。」上曰:「御前自来不曾差人在淮上买物,如淮白北果之属,毫发不曾买,宫中并无。唯遇太上皇帝赐来,则有之。向来刘度守盱贻,尝献淮白,却而不受。近蒙太上皇帝赐得数尾,每进膳,即食一小段,可食半月,记得元居实知盱眙军,初之任日,朕虑其在任辄献北物,再三戒敕,令供责文状,不得买物以献。其状留尚书省,卿等可取观之。」
宁宗开禧元年八月二十三日,庆元府言:「真里富国进献瑞象一头,象牙二株,犀角十株。」诏令(度)[庆]元府以礼馆待,发遣回归,仍责委纲首说谕本官,所遣官海道远涉,今后免行入贡。
崇儒 宋会要辑稿 崇儒七 罢贡罢贡:眉批原有:「帝系」、「帝治罢贡。」字样。
罢贡罢贡:眉批原有:「帝系」、「帝治罢贡。」字样。
【宋会要】
干德四年四月十七日,诏光州罢贡鹰鹞,其养鹰户并放归农。《宋长编》:知光化军张全操上言:「三司令:诸处场院主吏,有羡余粟及万石、刍五万束以上者,上其名,请行赏典。此苟非倍加民(祖)[租]私减军食,亦何以致之 宜追寝其事,勿复颁行。除官所定耗外,严加止绝。「宋长编」至此:原为正文,大字。眉批:「宋长编起至止绝一段,应小旁注。」今依之敢为小五号。
开宝三年二月二十四日,诏三司:「凡经度上供物,非郡国土地所生者,无得抑致。」
四年正月十四日,诏罢襄州岁贡鱼腊。《长编》:五年,诏罢荆襄道贡鱼腊。
太宗太平兴国五年三月一日,诏江南诸州岁贡干蜂,伤生挠民,宜罢之。
雍熙二年十一月十二日,诏:「先是,郊祀、干明节,及国家大庆,州郡多遣官入贡。自今罢之。」《宋鉴》:至道三年六月,帝谓宰相曰:「诸州多以祥瑞之物来献,此甚无益。但令稼穑丰稔,且得贤臣,乃为现状瑞也。」辛丑,诏天下勿献珍禽奇兽及诸瑞物。
难得之物,宜充贡。本州岛遂以为献。上怒,黜愈崖州,仍绝其贡。是岁,又减罢剑、陇、夔州贡。 真宗井《宋鉴》:咸平二年,内侍裴愈因事至交州,谓龙花
咸平五年十一月十四日,民有自眉州来贡奉者,帝曰:「巴庸遐远,可念其劳,即诏禁止。」
景德四年闰五月二日,诏:「任土贡输,虽存旧典,经途遐邈,亦念重劳。特用(特)推恩,俾从蠲省。三司所定剑、陇等三十九州岛、军所贡土物。并与减(于)[放]。夔、贺等二十七州军,悉罢所贡。每岁正旦,止令具表以
闻。诸州长吏,不得以土贡为名,因缘配率,务于便民,以称朕意。」《宣城志》:是年,诏宣州岁贡细笔、竹簟、望春茶,可罢之。
大中祥符元年六月二十三日,诏诸州军每岁进茶,并宜停废。先是,诸路贡新茶者三十余州,越数千里,有岁中再三至者。帝悯其劳扰,罢之。
二年六月十九日,诏罢邕、宜等州岁贡药箭。
六年七月五日,诏皇族岁时进献皆无用之物,徒成冗废。自今(际)[除]天庆、天贶、先天、降圣四节进供养物外,余悉罢。相王元墦等奉表(穮)〔恳〕请,仍旧不许。
仁宗井《长编》:天圣元年七月己丑,罢广东岁进异花。诏罢夔州玳瑁、紫贝等贡。
天圣五年三月九日,琼州奏:「近准诏,不许生取玳瑁,以供器玩。其常年土贡玳瑁、族 皮、紫螺,未敢依例取采。」帝曰:「此皆非切须之物,仍劳率远民,杀害生命。自今并权住进奉。」
六年正月十四日,诏川峡诸州军,自来织造功德进奉之处,今后并罢。先是,帝宣谕,西川每岁织〔造〕功德进奉造:原稿圈除,考上文「织造」连词,不得删弃。,甚费机巧,宜令止绝。宰臣等奏,不作无益害有益,止之甚便。乃下是诏。
五月十六日,枢密副使姜遵言:「永兴军咸阳县民元守亮,恃豪夸里中,岁进酥梨,朝廷优给酬之,望罢所献。」从之。是日,诏温州、鼎州、广州每年贡柑子,并糖密煎果子,无得以贡为名赴京。时宰相王曾等奏:「温州等处濒海近山,路险而远,赉送劳费」。故罢之。《训典》,是年罢永兴咸阳民元守亮家岁贡梨。
宝元二年九月二十二日,
详定所言:「自来臣僚家,但经赐冠帔,例得进奉,甚费回赐之物。乞除现任、前任执政、使相、节度,见任管军臣僚妻,乞依旧例,并许进奉。女并男妇、亡故管军臣僚妻,其余文武臣僚,不该上件官,并自来妻女、新妇有冠帔得入内者,并乞减罢。」诏皇城司,应臣僚家并命妇自来已曾进奉干元节者,并许依旧。其十月一日及非次进奉,自来未曾进奉人,今后并依减省。国戚、家女,并见任、前任入内内侍省都知押班,及内人妻、行人等,令入内内侍省、御药院、内东门司,依减定施行。
十二月十七日,以益、(粹)[梓]、利、夔路饥,罢皇子生进奉物。《长编》:庆历七年,上封者言:「诸路转运司广要出剩,求媚于上,以民输赋税,已是大半之赋,又令加耗,谓之润官。臣恐诸路转运使尚有似此无名刻削。陛下阅其奏,自或有横加收敛,名为出剽,乞赐出贬,使民知陛下之意。」上览之曰:「古称聚敛之臣过于盗贼,今如此掊敛,与朕结怨于民也。」亟下诏止绝之。
《皇佑宝训》:元年,罢广州岁贡密果。
三年十一月二十七日,诏诸岁贡茶果饮食之物,系灾伤州军,并令止绝。
四年十月二十八日,罢广州岁贡密果子。已在道者,留所至州军公用。其余牙校兵力,即遣还之。
治平四年二月二十六日,(神宗即位未改元眉批云:「神宗即位句,应旁注。」)手诏曰:「四方入贡,虽云古礼,考之禹制,亦未有若兹之繁也。今则一郡岁有三四而至者,言念道路之勤,疲瘵亦多矣。至
闻主押衙校,有破业终身不能偿者,良可矜悯。耗蠹民物,莫不由斯。又所贡之物,辄多食类,虽阙之亦无害也。《书》不云乎:『不作无益害有益』,非此谓耶 朕甚不取。今后并可令罢。」所罢贡物,西京:樱桃八百棵,紫樱桃三十斤,又内园司十六斤笋,两次共九百条,紫姜一百斤。河阳:玉版鲊二百罐。襄州:红姜蘘荷一百罐。郓州:阿胶一斤。大名府:鹅梨一千颗,棠梨二千颗。成德军:栗子一十五石。太原府:葡萄三次共一百三十罗,榛子仁二十袋,林檎钱五十袋。潞州:葡萄一百罗,人参一十五简。晋州:葡萄一百五十斤。泽州:人参一十八简。永兴军:新笋一百斤。陕州:凤栖梨一千颗。同州:石饼三百枚,崱桲两次二千颗,梨一千颗。邠州:桃条一百五十斤,剪刀二十具,火筋二双。虢州:麝香五脐。淮南等路发运司:海盐一千二伯斤。(杨)[扬]州:新茶一银合,藏姜五十罐。寿州:新茶芽一十斤。舒州:新茶一银合。光州:新茶四十斤。楚州:糟藏淮白鱼三百斤。通州:海味截脐五百个,子一百,海一百个,红虾五百个,臑子二十斤,春子一斤。蕲州:乌蛇一十条。高邮军:立羲茈粉五十斤。荆南府:药橘子一万颗,新法药橘五千颗。鄂州:雨前茶二百斤。鼎州;柑子一万颗。池州:九华山石菖蒲一银合。处州:白沙糖七百斤。宣州:花木瓜三百枚。广德军:先春茶六十六两三钱。建昌军:银珠稻米一十石。成都州:色样糖、捻糖各一百
斤。梓州:曾青一十两,空青一十两。涪州:干荔枝二万颗。苏州:熏橘一万五千颗。杭州:盐、瓜、姜。湖州:柑子一千颗。睦州:麦门冬煎。广州:金橘一万颗,椰子一百个。漳州:山姜花一万朵。泉州:山姜花三千朵,橄榄子上色一万颗,次三万颗。《镇江志》:神宗朝,王岩叟奏:「臣伏以陛下即政之初,宜示俭薄,为天下先。臣窃知四方贡献,其有非国朝旧例,出于继增而创起者,所在不能无扰。如空州之花绫、祁州之花絁,臣所见而知之者。婺州之细花罗,润州之花罗,臣所闻而知之者。臣见闻所不及,若此类必多。伏望诏皆停贡,庶成俭(扑)[朴]之风,以隆盛德。」
哲宗元佑二年七月七日,诏诸州军每岁土贡,除旧进数外,近年添进者罢之。
徽宗大观三年十月二十二日,诏诸路州军,见贡六尚局供奉物,多不急之用,兼闻栋选科配,劳民费财。可令殿中省并提举六尚局同共相度具的确合用名色外,余停贡。即而殿中省同共相度的确合用对象斤数,并合停贡名色(不)[下]项:一,减数十二项。西京:蜜六百斤,减作五百斤。青州:颗枣十万颗,减作五万颗。越州:白梅二百斤,减作一百斤。辰州:颗块光明辰砂十斤,减作五斤;芙蓉辰砂一斤四两减作一斤。沅州:朱砂四十斤,减作三十斤。宜州:朱砂五十斤,减作三十斤。嘉州:太黑附子十斤,减作五斤,内藏库桩留。江宁府:生白瓜子罗三百疋,减作二百疋。京西转运司:御炉木炭四千秤,
减作二千秤。河东转运司:白毡五十领,减作三十领,各长八尺,阔四(寸)(尺)。真定府:明花天净纱共四百疋,减作素直纱二百疋。
停贡六项:登州:石决明三十斤。福州:鲨鱼三十斤。(庶)广州此句疑误。:赤鱼三十斤。宣州:拣蜂儿二十斤。婺州:天净纱三百匹。抚州:莲花纱二百匹。诏依。
十一月十日,中书、尚书省言:「奉诏比诸路州郡岁贡殿中省六尚局供奉之物,多有不急,劳民搔下,罢四百四十余名,所存纔什一二。乞下刑部镂版,遍牒施行。」从之。
宣和七年六月二十六日,诏:「近命有司考不急之务,无名之费,特加裁定,允协厥中。然化自内始,政由身率,乃克有济。仰惟熙宁诏书,首罢四方岁贡,明训具在,祗若先猷,蔽自朕躬,理宜损益。应殿中省六尚局诸路贡物,可止依今来裁定施行:尚食局,京畿转运司:御麦二万石,减五千石;茴香二十斤,减十斤;汜水白波辇运司:柴三十六万斤,减二十万斤。卫州共城县: 米二百石,减一百石。平江府:箭子 米一百五十石,减五十石;橘皮三十斤,减二十斤。滑州:英粉三百斤,减一百斤。(决)[洪]一百斤,减八十斤;蜜五百斤,减四百斤。西京:三乡镇椒一百斤,减七十斤。孟州:梁谷五十石,减一十石。寿州:隔 光米一十石,减五石。沧州:虾蜛五十斤,减三十斤。渭州:莳罗五十斤,减三十斤。温州:干姜五十斤,减三十斤。荆南:笃芹子五十斤,减四十斤。阳武:林白小豆三石,减一石。 州:红
颍州:白脂麻三石,减一石。广州:胡椒五十斤,减二十斤。尚仓局司珍,尉氏县:栗三千五百斤,减二千斤。建州:火前石乳龙茶一百斤,减五十斤。明州、泉州:松子共五百斤,减三百斤。越州:白梅三百斤,减一百斤。福州:荔枝台万颗,减五千颗;圆荔枝一万颗,减五千颗。广州:糖霜一百斤,减五十斤。京西:胡桃五千颗,减四千颗。尚药,琼州:笺香二千斤,减一千斤。广州:檀香二千斤,减一千斤;肉豆蔻仁一百斤,减五十斤;零陵:香五十斤,减二十斤;舶上茴香一千斤,减五百斤;没药四斤,减三斤;没石子三斤,减二斤。兖州:香墨二斤,减一斤。供奉库:西京槐花五百斤,减三百斤。尚食局:吉州沙糖六百斤,池州糟姜三百斤,真州糟姜三百斤,襄州荀一百斤,永兴军冬笋一百斤,开德府白蕈五十斤,台州金簟三十斤,镇江府笋叶三十斤,北京杏仁五斗,宿州无荑一十斤,福州鹿角菜二十斤,紫菜二十斤,广州石耒曷一十斤,辽州官桂一十斤,化州高良姜一十斤,中山府兹瓦中样矮足里拨盘龙汤盏一十只,河中府干柿二百斤,辽州榛子二石。尚药局:广州丁香母一十斤,补骨脂二斤。辰州:芙蓉砂一斤。雄州:人参一百五十斤,白附子一十斤。温州:干姜二十斤。江宁府:陈橘皮二十斤,露蜂房五斤。潞州:赤石脂一十斤。陕州:白胶香二斤,瓜蒌根一十斤。冀州:生地黄四十斤。兖州:伏神一十斤,松脂一斤,赤箭二斤。三门白波辇运司:寒水石十斤。邢州:京三棱六
斤。商州:腻粉三斤,枳壳二斤。单州:免丝子五斤,紫草五斤。归州:厚朴一十斤。南剑州:土茴香一十斤。澧州:香附子一十斤。开封县:龙脑薄荷一十斤。祥符县:龙脑、薄荷一十斤。颍昌府:苍术五斤,苁蓉五斤。代州:石膏五斤,五味子三斤。越州:牵年六斤,麦冬三斤。江州:白梅三斤。〔贴黄〕贴黄:疑衍一「贴」字,「黄」字连下文「州」字,即黄州也。:州:白强蚕五斤。北京:干山药二斤,鹅梨五十颗。真定府:地骨皮五斤。河间府:元参三斤。卫州:槁木五斤,葳灵仙一斤。汝州:枳实二斤。京西路转运司:槐白皮二斤。金州:黄蘗二斤。南京:药薄荷五斤,脱蚕蛾一斤。永兴军:甘菊花三斤。成州:秦皮三斤。泽州:桔梗四斤,芍药四斤,黄芩二斤,苦参三斤。晋州:白矾二斤。海州:山茱萸二斤。镇江府:丹参二斤。荆门军:蛇退一斤。衡州:大括蒌二十个。宜州:生豆蔻二斤,草豆蔻五斤。雷州:高良姜二斤。郁林州:缩砂六斤,蓬莪戍二斤。昌化军:高良姜三斤。尚衣局:镇江府:花罗一百匹。梓州:青丝绫六十匹。南京:轻薄金条纱三十匹。供奉库:兴仁府:白脂府三百石。安州:红花五百斤,并罢贡。」
钦宗靖康元年八月十九日,诏:「六尚局既罢,其格内岁贡品物,(万)数极多,尚为民害,非祖宗旧法,可并除之。」《维阳志》:是年,以度支员外(员)郎李知几言:「扬州进贡第二限糟姜赴六尚供奉库,今六尚局已废,所进非祖宗朝贡额,乞止绝。诸路如有似此果木口味之类,非祖宗元额,乞降指挥,更不起发。」上从之,诏限三日开具合
发之额并今来住罢数目申省。
高宗建炎元年五月一日,诏诸路常供之物,内有时新口味果实之类,所在因缘供奉,数外取索,多归公库,更相馈送,搔扰为甚。仰礼部措置,除缘天地宗庙陵寝荐献所须外,余并罢贡。
三年四月八日,(赦):应诸路上供木炭、油蜡、干姜、秦艽之类,有困民力,非急用之物,并行住罢。
十一月三日,德音:「应天下土贡,如金银、匹帛,以供宗庙祭享之费用,以赡内外官兵之请给,不可阙者,合依格起发外,其余土贡,如药材、海错,若邠州火筋,襄阳府漆器,象州藤合,扬州照子之类,一切罢贡。」
绍兴二年十二月三十日,户部言:「先准敕,诸路军土贡物色,权免投进。候边事宁息日依旧。所有绍兴三年正月合供进土物,诏权免。」同日,诏楚州土贡纻布一十匹,特与蠲免。
三年十月六日,诏扬州岁贡白苎布二十匹,更免一年。《文献通考》:四年,先是,和州言:「本州岛残破之余,乞蠲免大礼银绢。」户部奏准半年。中书舍人王居正言:「生辰及大礼进贡,乃臣子飨上之诚,初非朝廷取于百姓。若民力无所从出,合预降诏,曲加慰谕,止其进奉。则君臣恩礼两尽。既不能然,至使州县自乞,盖已非是,矧又不许,臣切以为过矣!望特与蠲免,仍诏户部,淮南诸郡如合行除放,不须令本处再三申请。庶使恩意自出朝廷,人知感悦。」乃诏淮南州军进奉大礼银绢并蠲之。
五年六月十六日,诏住罢福
清县观音院尼岁织土贡及进奉花蕉布二百余疋。
六年正月八日,诏光州土贡葛布一十匹,收复之初,无可出(辨)[办],与免五年。
七年六月十六日,诏吉州有未起发建炎四年分土贡葛苎布等,见下荆湖南路转运使,究治催发。可依(处)、抚州、临江、兴国军例,特与除放。
《长编》:二十一年十二月辛巳进呈,御笔批下安丰军,鲊白鱼不欲以口腹劳人,令自今后罢进。上曰:「去年已降指挥,罢温州柑橘、福建贡荔枝,独鲊淮白未罢。此皆祖宗岁供之物,朕恐劳百姓,所以再降指挥。
《圣政》:二十三年十二月丁酉,上曰:「舶司及都大茶马司,诸处进贡珍珠文犀等,此物何所用 当批出禁止。」
二十五年七月十二日,上宣谕辅臣曰:「诸州贡物,朕恐官吏并缘劳民,皆已住罢。独福建贡茶,祖宗旧制,故未欲遽罢。」
十二月七日,诏:「安丰军依旧例进鲊白鱼,朕不欲口腹劳人,可行下本军,自今后免进。」
二十四日,上谓辅臣曰:「近日两浙、闽、广市舶司及四川茶马司诸处收买进贡真珠文犀等,此物何所用 当批出禁止。」魏良臣等奏曰:「陛下勤俭,不贵珠玉,恭承圣训,降旨行下。
二十六年二月三日,执政进呈内藏库申绍兴府自绍兴十九年已后署欠岁贡小绫署:疑误。。上曰:「闻小绫民间织造亦费力,已令折钱。可自二十三年已前,并与放。」
七月二十七日,诏临安府岁贡御服绫二百疋,自二十六年以后,特与放免。
闰十月八日,
诏:「廉州岁贡珠子,虽系祖宗旧制,闻取之颇艰,致伤人命,朕甚悯之。自今可特罢贡。其籍定蜑丁,并放逐便。」翌〔日〕,上谕辅臣曰:「朕尝(独)[读]《太祖实录》,见刘鋹进珠子、马鞍,太祖询问因知鋹所采珠子甚多,日役蜑丁数千人,死者亦不少。朕以谓珠子非急用之物,既是艰得,致(伤)人命,朕甚悯之。兼官司搔扰,因缘为奸。遂特命罢贡,以为一方无穷之利。」宰臣沈该曰:「臣等仰见陛下不贵异物,推仁民爱物之德,及于遐远。其所用心,与尧舜异世而同符也。」
十二月二十一日,吏部 外郎续觱面对,觱言:「果州黄柑,广(案)[安]紫梨,涪陵荔子,遂宁糖水,合阳细茗,洋州香枨,左绵耿梨,抛科掊敛,动以千数,文移督促,过于税租。村瞳穷甿,所产既竭,不免转市旁求。一果之直,率数百金;一夫之费,至十余千。其间又虆笼妆奁,争(奸)[妍]巧,谀悦当路,幸掩己私。弊俗相承、民不堪命。望严赐诫敕,自 (自)今四川监司,尚敢狃于旧态,重寘典宪。」上曰:「不知何用此物 」觱奏曰:「多以更相馈送,殊以为扰。」上曰:「如廉州采珠,朕亦无用,惧伤人命,立诏禁止。」觱曰:「如监司,岂可不上体圣意。」上曰:「当严行禁止。」于是诏四川置制司,常切觉察,仍令御史台采访弹劾。
二十七年二月十一日,上谓辅臣曰:「王会知平江府,有钱三十余万贯,以羡余为名,未曾起发。闻近日已侵使大半。今既罢进羡余,不知其钱何用 卿等可问,若当时系正名收簇,即合起发。万
一是巧作名目,掊刻取便,将窠名尽行除去,盖恐取之不已,百生难堪。此亦宽恤一事,宜速理会。」
五月八日,宰执进呈四川便民事,上曰:「蜀中制造锦绣帟幕,以充岁贡,闻十岁女子皆拘在官(剌)[刺]绣。自朕即位以来,不欲土木被文绣,首为罢去,蜀人便之。兼后来节次科敷,多所蠲减。想今民力稍宽矣。」宰臣沈该曰:「四川之民,自此丰足。皆圣恩所及。」
二十八年十一月二十三日,南郊(赦):「淮南酒淮白,已住罢进贡。访闻州县应干所产果实口味等物,见任官及监司守臣互相馈送,劳民害物,理合禁止。如今后尚(取)[敢]依前科扰,其馈送及收受之人,并计赃科罪,许人户越诉。州县,令监司按劾;监司、帅臣,委御史台觉察弹奏。」
三十二年四月十八日,诏:「安丰军旧例土贡葛布,淮东诸州土贡白苎布,并与免一年。」时以金人侵扰之后,民力不苏故也。是年,孝宗即位未改元。
六月十三日,登极(赦):「应诸路出产时新口味果实之类,所在州郡,因缘贡奉,烦扰道上,疲费过所此句疑有误。,至于数外取索,多归公库,更相馈遗,习以成风。或假贡奉为名,渔夺民利。果实则封闭园林,海错则张夺商贩,至于禽兽昆虫、珍味之属,则抑配人户。致使所在居民,以土产之物为苦。不唯因口腹之故,广害物命,亦使斯民冒犯险阻,或至丧失躯命。岂不甚痛!太上皇帝已赏降诏禁约,窃虑岁久,未能遵奉。自今仰州军条其土产合贡之物
申尚书省,下礼部参酌,天地、宗庙、陵寝合用荐献,及德寿宫甘旨之奉,当议指挥,止许长吏修贡外,其余一切并罢。如州县奉行灭裂,因缘多取,当以违制论。」时诸州军所贡,依制岁上户部者,绍兴府越绫十匹、轻葺纱三匹,明州绫十匹,衢州、处州绵各百两,婺州(各)春罗三十匹、绵百两,临安府绫三十匹,镇江府绫、罗各十匹,平江府葛布三十匹,秀州绫、常州白平纱、苎布各十匹,胡〔州〕白苎匾布二十匹,严州白苎布十匹、绢二十匹,建康府罗二十匹,饶州麸金十两,太平州暗花纱、徽州、宁国苎布各十匹,隆兴府葛布三十匹,赣州布二十匹,吉州葛布、袁州、筠州苎布、临江军、建昌军绢各十匹,抚州葛布,扬州苎布各二十匹,滁州银二十两,盱眙军绢十匹、神林基丝十两,楚州苎布折银三十两,泰州隔织折银二十两(租)桑丝二十两租:疑误。,庐州纱、绢各十匹,以银三十七两四钱二分四厘代之,黄州苎布十匹,舒州银五十两,无为军、濠州绢折银各二十五两,和州苎布(綀)[练]布各十匹,蕲州贡布(拆)[折]银七十七两,安丰军、光州葛布、(葛)各十匹,建宁府练布五十匹,兴化军葛布、泉州蕉布、葛布各十匹,绵各百两,邵武军布、荆南府绫并布各十匹,荆门军布折银十两六钱三分,复州苎布、汉阳军赀布、岳州、归州纻布、德安府布各十匹,鄂州银三十两,靖州金二两,班紬、白绢各二匹,常德府白纻布并纻布、练布三色折银四十
五两,澧州绫折银三十两,信阳军苎布折银十两,潭州葛布三十匹,永州布十匹,衡州(虆)[麸]金五两、纻布十匹,柳州、道州苎布各十匹,桂阳军银五十两,邵州金二两、银十两,泉州葛布并武冈军、英州布各十匹,潮州蕉布五匹,新州银十两,韶州绢十匹,肇庆府代绢银二十两,南恩州、封州银各十两,连州白苎布、夔州绢各十匹,开州绢五匹,万州、忠州(虆)[麸]金各三两,达州鉴紬五匹,涪州、恭州、南平军绢各一匹,梁山军绵百两,叙州葛布一匹,潼州府盘雕熟白绫五匹、涛头水波纹绫五匹,并常贡物,遂宁府常贡、土贡樗蒲绫各十匹,果州生白绫十匹,昌州土贡麸金三两、常贡绢十匹,渠州生白大绫五匹,泸州金五两,怀安军紬十匹,富顺监金十两,嘉州(麸)[垔 ]金三两,蜀州军丝罗十匹,常贡罗四匹,彭州罗十匹,石泉军金一两,雅州、眉州麸金各五两,永康军绢十匹,成都府花罗六疋、绶带锦三匹、高纻布十匹,绵州苎布十匹、绫五匹,汉州苎布、邛州苎布、邛州丝布各十匹,简州锦紬二十匹、(虆)[麸]金五两,襄阳府纱、郢州白纻布、光化军白素金条纱各十匹,随州银七十七两,房州纻布五〔匹〕,金州(虆)[麸]金二两,洋州隔织五匹。常贡隔织三匹,利州麸金五两、岗铁十斤,兴元府烟脂十斤、红花五十斤,阆州莲绫十匹,龙州(虆)[麸]金三两,巴州线紬五匹,蓬州黄纻绫十匹、绵紬、白绫各五匹,西和州甘草十斤,静江府银五十两,容州、昭州银各十两,邕州银三十两,梧州银十五两,数内五两常贡,充白石英。藤州、贵州、浔州、柳州、贺州、横州、宜州、廉州、琼州、昌州银各十两,宾州、化州、高州、万
安军银各五两,融州、象州金三两,郁林州银十五两:五两本州岛,十两认发旧白州。
二十六日,江南东路安抚使张浚奏:「准登极(赦),合依例进贡。今来两淮残破,及新复州军人民凋弊,府库匮乏,乞止(今)[令]奉表,与免进贡。」从之。
隆兴元年十二月二十四日,宰执奏:「有司近进年节银,陛下批出:自今节序并免进。可谓甚盛德事!臣等今相盛礼,乞免大农金缯之赐,以承节俭之化。」
二年七月二十八日,诏四州宣抚使岁进胡羊,路远劳民,可令住罢。《维扬志》:三年(赦)文罢扬州岁贡纻布二十匹。以孝宗登极(赦),条具州军土产贡物,天地祖宗荐献及德寿甘旨外,并罢。故扬州纻布罢贡。
光宗绍熙五年七月七日,登极(赦):「应诸路帅臣、监司、郡守,许依例进贡推恩。内郡守系权官者,免进贡。其表附递以闻。应监司、郡守及在外侍从官以上,许上表陈贺,余毋得受。」
崇儒 宋会要辑稿 崇儒七 存先代后原书眉批有:「帝系」、「帝治存先代后」等字。
存先代后原书眉批有:「帝系」、「帝治存先代后」等字。
【宋会要】
太祖建隆元年正月四日,诏曰:「封二王之后,备三恪之宾,所以示子传孙、兴灭继绝。夏商之居杞、宋,周郁之启介酅,古先哲王,实用兹道。矧予凉德,历试前朝,虽周德下衰,勉从于禅让;而虞在位此句疑脱一字。,岂忘于烝尝。其封周帝为郑王,以奉周嗣。正朔服色,一如旧制。务遵典礼,称朕意焉。」又尊帝太后为周太后,并迁于西宫。所司供给,务令丰厚。
五日,诏曰:「有虞氏禘黄帝而郊喾,祖高阳而宗尧,祀不止于本朝,义必尊于有德。着于祭法,朕甚慕焉。矧惟眇躬,逮事周室,讴歌狱讼,虽归新造之邦;庙貌园陵,岂忘旧君之礼。其周朝嵩、庆二陵,及六(朝)[庙],宜令有司以时差官,朝拜祭享,永为定式。仍命周宗正卿郭 行礼。」
二十九日,有司请迁周六庙于西京。
五月,庙成,遣光禄少卿郭 奉迁神主入庙。
七月二十七日,遣工部侍郎艾颖拜嵩、庆二陵。
八月四日,遣光禄少卿郭 享周庙。
干德六年八月,诏于周太祖、世宗陵寝侧,各设庙宇,塑像,命右赞善大夫王硕管勾修盖。
开宝六年三月一日,房州上言:「周郑王殂,太常礼院请辍朝参。」
七日,诏宜辍朝十日,素服发哀于便殿。命知制诰扈蒙撰陵名,张澹定谥。三陵总管窦思俨择陵地。澹按《谥法》让德奉上曰恭,请谥曰周恭皇帝。蒙请名陵曰顺陵。并从之。
十月二日,太常礼院上言:是月四日,葬周恭帝于顺陵,准汉隐帝例,合辍其日朝参。诏特辍四月五日朝参。
太宗雍熙四年八月十二日,命勾当嵩陵内品吴禄荣,以十八日朝拜嵩、庆、懿三陵。自建隆元年后,每岁差官朝拜。「今检详前代并无此礼,惟开宝通礼,先代帝王春秋二时州长史摄三献官祭享。其周三陵,合准通礼故事。自「今检详」至「故事」:似为奏文,唯前缺言主,疑为太常礼院文,蒙上文省。」从之。
真宗景德三年二月,太常礼院言:「周嵩、庆二陵各设庙像外,其世宗影帐,历代并无故事,伏请停废。懿陵即世宗宣懿皇后陵,不当更立庙宇。顺陵有恭帝木主殿,昨议赴西京祔庙,续命置于下宫。窃以《春秋》之义,国君即位未踰年者,不应别序昭穆。又唐高宗太子薨,追谥孝恭皇帝,神主驸太庙。大历十四年,有司言『孝恭皇帝尊非正统,不列昭穆。今庙废主存,请毁之。』遂瘗主于庙地。今周恭帝即位半年,是时年裁七岁,葬以王礼,止设三虞,望依孝恭皇帝故事,瘗主庙地。」从之。
四年正月二十九日,朝陵德音:「周朝嵩、懿陵庙,委官吏以官物修葺致祭。」
二月三日,诏吏部尚书张齐贤致祭周六庙祝文特进书。
大常礼院言:「留司选二月十五日,遣官仲享周六庙。今奉敕,时祭亦在其日。今请以十五日先行时祭,别择吉辰行仲飨礼。」从之。
二十七日,诏曰:「朕俯从众欲,来省民风,暂临西洛之都,首访前朝之庙。特陈明祀,用达虔诚。
然而丰洁牲牷,既申于荐享,缮完栋宇,尤在于精严。其神主每遇祠祭,方得出石室,祭毕,即如法安置。庙宇特加修葺,不得别藏官物,务在精严,副朕意焉。」
大中祥符元年正月二十二日,内侍季知信自嵩、庆陵回,言周世宗影殿陈设损坏,及无供物,乃遣内侍白崇庆制造周三陵供物赉送。崇庆言春秋祭拜及逐月合用物,令本州岛支送;其香茶,乞自京以时供给。从之。
仁宗天圣二年四月二十八日,录晋肃袒孙内殿承制合门祗候石保庆子介为三班奉职。
四年九月十六日,周后故虢州防御使柴贵孙元亨,自言世宗侄孙,今家绝禄仕,有母贫甚,乞赐禄叙。帝曰:「如其非伪,可寘之班行。」乃录为三班借职。
六年六月四日,录贵子肃为三班奉职。帝曰:「世宗开鹢土宇,本为国家。其末裔不同他等,当加收恤。」
七年六月二十六日,录周世宗从子、故太子少傅柴守礼孙咏为三班奉职。
九年二月十二日,录贵孙吉为三班奉职。
明道二年六月十三日,录贵孙熙为三班奉职。
十二月十三日,诏修河南府周六庙,郑州周太祖、世宗庙,以省钱量加修饰,仍令太常礼院详定周恭帝塑像、依冠制度以闻。议具先代陵庙。
景佑二年十一月十五日,南郊(赦):「唐李氏、梁朱氏、后唐李氐、晋石氏、汉刘氏、周郭氏、柴氏宗支子孙未仕者,委所在求访,及许自陈,特与甄叙。已有官者,与迁官。」《仁皇训典》:景佑二年冬至,祀(圆)[圜]丘(赦)书节文:「唐李氏、梁朱氏、后唐李氏、晋石氏、汉刘氏、周郭氏、柴氏宗属子孙未仕者,特与甄叙。已有官者,与迁官。两浙钱氏、泉州陈氏、伪蜀孟氏、江南李氏、湖南马氏、荆州高氏、广南刘氏、河东刘氏子孙未仕者,择其近属一人,特录用之。」
三年二月二日,编排录用所言:「前朝之后,内后唐李氏缘庄宗、明宗本是二族,合依周朝郭、柴二族例,各与甄叙。又后唐李氏,有因赐姓附入宗籍者。欲除本宗嫡亲外,更不甄叙。」从之。
四年六月五日,录唐李氏之后,曰石、曰汝弼、曰明、曰继宗、曰寿、曰舜臣、曰祥、曰尚、曰敢,并为三班借职。曰沂,为试将作监主簿。周柴氏之后,曰博、曰励、曰济、曰永拱,为三班奉职。晋石氏之后,右侍禁介为左侍禁、世昌为三班借职。
十六日,录唐李氏之后干易等十一人并为三班借职,等五十三人为遂州助教,琮等五人免将来文解,竦等三十七人免州县徭役;周柴氏后三班奉职熙为右班殿直,曰愈、曰若拙、曰上善,并为三班奉职,余发为许州长史,织为□州助教,贻廓等十一人免州县徭役,仍各赐钱一万。
庆历五年三月二十六日,录周世宗曾侄孙柴揆为三班奉职。
皇佑二年闰十一月十九日,录周后柴贵曾孙日宣为三班奉职。
至和元年正月二十二日,录周后柴守礼
曾孙若讷为三班奉职。
嘉佑二年三月二十一日,录周世宗从孙柴雨革为三班奉职。
四年四月九日,诏曰:「先王推绍天之序,尚尊贤之义,褒其后嗣,宾以殊礼。岂非圣人稽古报功之大典哉!国家受命之元,继周而王,虽民灵欣戴,历数允集,而虞宾将逊,德美丕显。顷者推命本始,褒及支庶。每遇南郊,许奉白身一名充班行,恩则厚矣,而义则未称。将上采姚姒之旧,略循周汉之典,详其世嫡,优以公爵,异其仕进之路,申以土田之锡。俾庙寝有奉,享祀不辍,庶几乎《春秋》通三统、厚先代之制矣。宜令有司取柴谱系,于诸房中推最长一人,令岁时亲奉周室祀事。如白身,即与京主簿;如为班行者,即比类换文资。仍对崇义公,与河南府郑州合入差遣。给公田十顷,专管勾陵庙。应缘祭享,礼料所须,皆从官给。如至知州资序,即别典差遣。却取以次近亲,令袭爵授官,永为定式。」先是,著作佐郎何鬲言:「窃闻朝廷以皇嗣未立,而祠高禖。夫求神贶者远而难测,修人事者近而可必。昔舜受尧天下,而尧子丹朱为国宾;禹受舜天下,而舜子商均亦为国宾。故《书》曰:『虞宾在位,群后德让。』汤放桀,其事不载;武王伐纣,未及下车,封五帝之后,命夏为杞,绍商于宋。武庚作乱诛之,而命微子启以代商后。故《书》曰:『惟稽古崇德象贤,统承先王,修其礼物,作宾于王家。』《周颂》亦有『来见祖庙之诗』,曰:『有客有客,亦白其马。』其『来助祭』之诗曰:『我客戾至,亦有斯(客)[容]。』以《诗》《书》论之,示天子不敢以臣也。孔子作《春秋》,正月、二月、三月皆书《王》,何休说曰:『正月,周正月。二月,商正月。三月,夏正月。盖王者必尊先圣,通三统,所以自立于天下也。』及秦灭六国、夷二周,不有师法,故先圣神灵委于草莽,子孙困于编户。至汉初定天下,未遑制作。及武帝东巡过洛,考其后,得周子南君,封百里之地,以奉祭祀。至成帝时,久无继嗣,梅福进言曰:『存人所以自立也,壅人所以自亡也。宜封孔子之后,以奉成汤祀。』帝乃封孔吉及周承休侯,皆为公。不幸遭赵后之祸,使福之言遂为空文。惜哉!魏文帝封后汉协为山阳县公,戴天子旌旗,位在侯王上。宋武封晋恭帝为零陵王,行晋正朔服也。隋封周靖介国公,亦依晋、宋故事。迨唐武德初,封隋为酅公,亦行隋正朔服色。至(正)[贞]观诏曰:『二王之后,礼数宜崇。今寝庙不修,饔饩多阙,非所以恭国宾也。宜(今)[令]营立国官、置庙宇。』又天宝中,封魏孝文十代孙元伯明为韩国公,以备三恪。然考其前代,虽昏明不同,其意亦不绝前烈,延及苗裔。周、汉、唐所以长久,而秦所以二世而亡,以魏、晋、宋、隋区区之主,独不敢废,况盛世乎 国家有天下,以圣继圣,遗纲坠纪,靡不补缉。至于裂数里草莽之地,访前代孤弱之嗣,乃独遗焉。抑有司讲求之未至也 今
皇嗣(来)[未]立,臣窃危之。奈何绝人之世、灭人之祀,而妨继嗣之福也 本朝受周天下,而近代之盛,莫如唐。自梁以下,皆不足以崇袭。臣愿考求唐、周之苗裔,以备二王之后,授以爵命,封县立庙,世世承袭,永为国宾。」下太常礼院议,而言曰:「按唐(正)[贞]观二年诏,二王后置国官、立庙宇;开元二年 ,二王后每年四时享庙牲及祭器,并官给,主客司四时省问,子孙准同王三品荫。隋后岁给绢三百疋、粟三百石,周后岁给绢二百疋、粟二百石。又十五年 ,二王后为宾者,会赐并同京官正三品。本朝因周六庙,春秋遣官祭享,及修饰陵寝。至于唐之子孙,亦屡推恩,寘之仕籍。今鬲上言,乞访周、唐苗裔,以备二王之后。臣等按礼,尊贤不过二代,以其近己而易法,故周以杞、宋,唐以介、酅是也。今推次本朝之前二代,即当立汉与周后。又缘古者立二王后,不惟继绝,兼取其明德可法。五代草创,载祀不永文章制度,一无可考。如上取唐室,又世数已远,于经不合。惟周则我朝受禅之所自,义不可废。且今之制度,与古不周,难以遽行。若参酌中制,宜访求周之子孙,如孔子后衍圣公之比,授一京官,爵以公号,使专奉庙享,岁时存问,赐之粟帛牲器以祭。每遇时祀,并从官给,其庙宇亦加严饰。如此,则上不失先王尊德继绝之义,度之于今,简而易行。」故降是诏。
八月,太常礼院言:「定到内殿崇班相州兵马都监柴咏,于柴氏诸房最长。」诏换殿中丞,封崇义公,签书奉宁军节度判官事。
五年二月二十四日,录周世宗后柴元信为三班借职。
六年三月二十五日,诏太常礼院:「比封柴氏后为崇义公,以奉周祀。其六庙在西京,而岁时祭享,无器服之数。今其有司,以三品服一、四品服二,及所当用祭器给之。」
治平四年九月十七日,(神宗即位未改元)录周世宗侄曾孙柴贻廓为三班奉职。以上即位推恩也。
熙宁元年十一月十八日,南郊(赦):「唐李氏、周郭氏、柴氏,有亲的诸孙,谱系分明,见在民籍,仍自来别无过恶者,许于所在官司自陈。仰州府当职官考验不虚,更召命官一人结除名保识,具录闻奏,当议特加录用。」乃以唐高祖道王房下李杲为三班借职,太宗濮王房下李德臣为均州长史,睿宗宁王房下孛养年为京兆府长史,纪王房下李余庆、太郑王房下李忱,各赐钱三十千。又分上等赐钱二十千,次等十千,沾及者余百人。柴氏延贵房下柴迥为三班借职,柴(衷)[衮]为长史。
三年正月二十一日,诏周后柴氏与二名借职、三名长史,唐后李氏与一名借职、二名长史。
五年正月二十三日,比部员外郎分司西京崇义公柴咏守本官致仕,诏崇义公于柴氏诸房中,推最长一名以闻。
二月十七日,供备库副使、曹州兵马都监柴愈言:「
叔咏致仕,愈是诸房中最长近亲,乞依例换文资袭封。」送太常礼院详定,太常礼院言:「取到柴氏谱系,定得咏堂侄愈于诸房以为最长。检会令文,诸王公侯伯子男,皆子孙承嫡者传袭如无嫡子,及有罪疾,立嫡孙;无嫡孙,以次立嫡子同母弟;无母弟,立庶子;无庶子,立嫡孙同母弟;无母弟,立庶孙,曾孙以下准此。无后者国除。若身亡之后,嫡子已经命袭,未袭间犯除名者,听以次承袭。据此,则始封之时,须推诸房最长;即封之后,自合世嫡相传。今来参详,欲取柴咏嫡长子孙一名承袭崇义公封爵,庶得不违着令,协于典礼。」诏依所定,勘会保明合承袭人以闻。
九月十六日,太常礼院言:「柴咏长子已亡,有嫡孙夷简,依人合当承袭人:疑误。。咏状称夷简作过,乞以次子西头供奉官若讷承袭。本院保明未得。」诏以若讷为卫尉寺丞、封崇义公、佥书河南府判官厅公事。
八年三月二十一日,崇义公柴若讷、柴咏状称,若讷有嫡长男务简,系嫡孙,合依礼令承袭。太常礼院勘会,柴务简系白身,见居父若讷服内。合候服阕日,除官承袭。
七月,咏卒,务简承祖咏重服。至九年四月二日,若讷妻赵氏状:「男务简所持祖父及父两重丧服,未委合于将来是何月日服阕 」太常礼院看详:「崇义公柴咏致仕,嫡子若拙早亡,嫡孙夷简以罪废,朝廷遂立嫡子同母弟若讷,袭封崇义公。昨若讷卒,已准朝旨,令若讷嫡子务简候服阕日袭封。今咏卒,有庶子若水、若经等。其务简虽非嫡孙,缘已系传袭封爵之人,合比附嫡孙承重,以后丧二十七月满日服除,依先降指挥施行。」从之。
十年五月十七日,诏郑州长史柴衮令流内铨与(汪)[注]远处簿尉。(褒叙)[衮系]周世宗之侄元孙,昨日授命,已及十年,乞注一正官故也。
元丰六年四月二十四日,河东提举保甲司言:「唐高祖后徐王宗子李諲等状,乞依唐氏之后干州李有方例,免保甲。」从之。
十有七日,开封府言:「周柴氏之后,乞自今诸房子孙,令具生年月日注籍。」从之。
哲宗绍圣元年十一月十一日,吏部言:「柴氏之后,自元佑七年南郊,先取无官之族,推恩其最长者,诸族毕已官。后值郊庙恩,据今十一位,次第从长官之。」诏可。
政和八年闰九月二十七日,(徽宗即位未改元)尚书省言:「柴岐奏,伏念臣系周世宗之后六世亲侄孙,本族累蒙异恩,褒其后嗣,例沾仕进之路。惟臣本房,三世无人食禄相继。伏望圣慈矜悯,与臣推恩,庶使孤遗,得赖寸禄。」诏:「昔我艺祖,受禅于周。嘉佑中,择柴氏旁枝一名,封崇义公。义者谓不当封周。然禅国者周,而二恪之封不及,礼盖未尽。除崇义公依旧外,择柴氏最长见在者,以其祖父为周恭帝后,以其孙世世为宣义郎,监周陵庙,与知县请给,以示继绝之仁,为国二恪,永为定
制。」
高宗皇帝绍兴元年九月十八日,明堂(赦):「夫圣人所以兴灭国、继绝世者,咸使其宗庙不绝血食也。如唐李氏、后汉刘氏、后周郭氏、柴氏子孙存者,并各与一班行名目,仍许于所在自陈,保明闻奏。」已而得周世宗孙柴孝广、唐太郑王〔房〕下李烨(适)[嫡]长孙寘,上谓辅臣曰:「继绝举废,此最好事。唐太宗初定天下,使访隋后子孙,载美前史。可依(赦)并补承信郎。」
五年四月九日,吏部言:「太常寺看详到承节郎柴叔夏,系周世宗亲元孙。本家自嘉佑四年曾祖咏始封崇义公,袭封至堂兄恪,因金人全家被害,并无继嗣之人。今叔夏合该承袭,相继主祭。录白宗枝图,并无隔蓦诈冒。」诏柴叔夏特与换迪功郎,袭封崇义公,与衢州合入遣。即而援故事,乞换京官。吏部谓选人与公爵未称,寻诏特换右(丞)[承]奉郎。
十一月十九日,诏不理选限登仁郎柴安逸,特许理选限。以袭封崇义公柴叔夏言,安逸乃周后,引(赦)推恩故也。
十二年五月二十六日,吏部定到武德郎监潭州南岳庙柴有,乞承袭陵庙推恩。据袭封崇义公柴叔夏保明:「先有弟四房从义郎柴莘,于绍兴八年准告换授右宣义郎,监周陵庙事,因疾身故。其世袭恩例系永法,至今未曾陈乞。其房叔柴存系鹃八房下,目今系江南见在诸房最长,亦系柴莘之叔。依得诏旨,合该换官,承袭继绝故周恭之后,即无隔蓦重迭违碍。」从之。
十四年五月二十八日,诏右宣义郎袭封崇义公柴叔夏,特添差衢州西安县丞,不厘务。任满,更不差人。
嘉佑四年诏,如至知州资序,即别与差遣。却取以次近亲,合袭爵受官承替,永为定式。乞令次男国器受官,主奉烝尝,与臣一别处差遣。」诏依。柴国器特补右承务郎,袭封崇义公。 二十六年闰十月二十三日,衢州言:「袭封崇义公柴叔夏状,系周世宗孙,专一主祭祀事,今已关升知州资序。恭
二十七年五月二日,新差充荆湖南路安抚司参议官柴叔夏言,系周世宗五世亲孙,见待两政三年关。望特改一近阙合入差遣。诏改差江南东路安抚司参义官,替陈政由到任成资阙。
孝宗皇帝隆兴元年六月九日,吏部言:「监周陵庙柴太有亡,其袭封崇义公柴国器,保明到保义郎柴安宅,系以次最长,合该换官,承袭填阙。」从之。
干道二年八月一日,诏以右承事郎柴国器,系承袭周庙祭祀人,添差权通判衢州,不厘务。五年,添差权通判婺州,不厘务如例。已上《干道会要》。
淳熙元年五月三日,诏宣教郎柴国器,改差两浙东路安抚司参议官。先是,国器添差权通判平江府,仍厘务。臣僚言:「已降指挥,虽宗室戚里添差,亦不许厘务。今国器乃周世宗六世孙,袭封崇义公,已累任添差,正以此故,少加优异,与宗室戚里恩例一等。今与
之添差,诚未为过。但许之厘务,则有碍见行指挥,乞不厘务。」故有是命。
八年十月十六日,诏宣教郎柴国器,添差通判严州,仍厘务。十四年正月,添差通判衢州,仍厘务。
十五年七月十八日,诏忠训郎柴安实,特授宣义郎,监周陵庙。以衢州奏安实系周世宗之后最长故也。
崇儒 ~ 录诸国后原书题上眉批云:「帝系」、「帝治录诸国后」字样。
录诸国后原书题上眉批云:「帝系」、「帝治录诸国后」字样。
【宋会要】
真宗大中祥符元年十月二十六日,东封(赦)应吴越忠懿王近亲未食禄者,特与叙用。泉州陈氏近亲未食禄者,分析闻奏。伪蜀孟氏、吴李氏、湖南马氏、荆南高氏、广南河东刘氏亲嫡子孙未食禄者,特与甄叙。
仁宗明道二年六月十三日,诏录南平王高季兴、吴王李煜、楚王孟昶、彭城郡王刘继元、南越王刘鋹嫡子或孙一人官,愿文资,与簿尉,班行与三班奉职。
景佑二年十一月十五日,南郊(赦):两浙钱氏、泉州陈氏、西川孟氏、江南李氏、湖南马氏、荆南高氏、广南刘氏、河东刘氏子孙未仕者,于所在投状,择其近亲一人,特录用之。钱俶:天禧四年闰十二月,以其子供备库使守让领荣州刺史;景佑四年六月,录其从孙曜为三班借职。李煜:干兴元年九月,录其从孙宗庆为三班借职。天圣元年三月,又录其从孙宗谅;明道二年九月,录其侄仲文,并为三班奉职。景初四年六月,又录其侄仲舒为三班借职。孟昶:大中祥符二年九月,录其孙元恭为三班借职;天圣二年四月,录其孙故屯田郎中隆悦子朴。明道二年九月,又录其曾孙责,并为三班奉职。景佑四年,又录其孙隆敬为三班供职。刘鋹:天禧四年闰十二月,以其子西头供奉官守素为东头阁门祗候,右侍禁守道为西头供奉官。明道二年九月,又录其孙翊昌为三班奉职。景佑四年六月,又录其后仲宣为三班借职。刘继元:天禧元年七月,录其孙克昌为三班奉职,国昌为三班借职。四年闰十二月,以其子右屯卫将军守节为右武卫将军;嘉佑五年正月,录其曾孙允为三班借职。马商:景佑四年六月,录其后应肇为三班借职。高季兴:天圣七年六月,录其曾孙焘为江陵府枝江县尉;景佑四年六月,又录其后济为三班借职。
高宗皇帝绍兴元年九月二十一日,三省言:「明堂(赦)文,欲兴继前国无后者,特与官其子孙,使宗庙血食,内两浙钱氏未有该载。」诏两浙钱氏特与访寻嫡长子孙推恩。
二年十月七日,御笔批出:「起居舍人王洋,因面奏不急之务,可特降一官。」于是宰执进呈,上曰:「朕虚己求言,务济时病。如夷狄盗贼,又朝廷阙失等事,今日可言者非一,洋姑应诏旨,岂朕所以望臣下之意 至如钱氏纳土,子孙世受国恩。其余在五季一时割据,类(背)[皆]盗贼,非若
古帝王之后。洋欲封其后,是奖贼也!洋言无取,与降一官。若后来献言之人有补治道,朕当旌赏,庶使臣下得以尽言无隐。」
崇儒 ~ 出宫人原书该题上眉批,有「帝系」、「帝治出宫人」字样。
出宫人原书该题上眉批,有「帝系」、「帝治出宫人」字样。
【宋会要】
太祖开宝五年五月十六日,以久雨,帝谓宰相曰:「霖雨成灾,得非阙政使之然耶 朕恐宫掖中有所幽闭。」令编籍后宫,得二百八十余人,谕以愿归者以情言。其应命者五十余人,各赐以白金惟帐,遣还其家。赵普等咸称万岁。
太宗淳化四年七月二十四日,雍邱县尉武程上疏,愿减后宫嫔嫱。帝谓宰相曰:「程 远小臣,不知宫中事尔。内庭给使不过三百,皆有掌执,不可去者。朕视妻妾如脱屣耳,恨未能离世绝俗,追踪羡门王乔。宁能学秦皇、汉武,作离宫别馆,取良家子女以充其中,贻万代讥议 卿等固合知之。」李昉等奏,曰:「臣等家人朔望朝集禁中,备见宫闱简俭之事。武程 贱妄言,宜加黜削。」帝曰:「朕岂恶其言 但念其不知尔。」终不加罪。
至道三年五月十九日,帝谓宰臣曰:「宫中嫔御,颇多幽闭可悯,朕已令择给事岁深者出之。」吕端等曰:「陛下践祚之初,首行兹令,实哲王之懿范也!」
真宗景德九年二月十三日,帝谓侍臣曰:「宫人掌事者,朕常恐其多。然所掌皆不可阙。其解音律者,非皇太后诞辰及节序外,经时未尝施用。近令籍在宫及私身人,唯留高年者,余悉定其名氏,谕令出宫。昨日晓谕,皆号泣愿给侍宫庭,至有推托不去者。」李沉等奏曰:「陛下焦劳万机,退朝未尝宴乐,中外所知。宫闱之人,蒙至仁抚育,不忍违离左右。」帝曰:「
朕念其深处宫闱,俾其遂性,而坚不愿去。有一宫人,年七十余,有二女子,其年长者留之,少者令出,号泣无已。朕谕以访求良家,方令属聘,再三遣之始去。」
大中祥符九年五月二十五日,诏曰:「掖庭之中,名职素定,各司其事,咸率旧规。肆予纂承,无所增益。八月之算,废而不行;九御之列,阙而未备。虑尚违于物性,颇用轸于朕怀。比因余闲,特从临问。式遂其意,以洽至仁。其宫人一百二十人,宜令入内内侍省优与资给遣放,令从便。」
八年五月二十一日,诏宫人百八十四人,令入内内侍省放出掖庭,优与资给,听其从便。
仁宗明道二年十二月十六日,放出宫人二百人。时帝宣示宰臣吕夷简曰:「昨出却内人不少,并令聘嫁,免至幽怨。」夷简云:「此乃陛下盛美之事。自前放出宫人甚多,比来时物稍贵,只恐出外不易。」
景佑元年八月十五日,诏曰:「曩者母后临朝,而臣僚戚属,多进女口入宫,并于遂便。」
宝元二年四月五日,帝谓辅臣曰:「近出宫人百余,令从良,免幽闭深宫,亦可减禁中浮费。」对曰:「此乃陛下盛德之事,其利甚博。」帝曰:「近有人邀军驾,进双生二子,言年可十五已来,各有姿色。寻不受,遣去,亦不问罪。」对曰:「前代帝王尚多采纳,陛下却而不受,又复矜容,足彰圣德。」
庆历七年三月二十五日,出宫人一百五十余人。
嘉佑四年七月十四日,出宫人二百三十六人。
英宗治平元年四
月十七日,出宫人一百三十五人。闰五月十五日,内出尼女冠九十六人归本寺观,愿嫁者听之。皆先因事得入,遂留内内寺观不出者内内:疑有误字。。仍命内东门,自今称被召者勿内,而执奏之。
三年七月十八日,放出宫人一百八十人。
神宗熙宁六年十一月一日,殿直张荣垂拱殿起居,唐突自陈:因勒停罢俸,有女卖在禁中。诏贷其罪,令内东门还其女。以上《国朝会要》。
哲宗绍圣二年十一月,出宫人九十一人。
四年五月,出宫人二十四人。
元符二年四月,出宫人一十一人。
三年九月,出宫人六十九人。
徽宗崇宁元年正月,出宫人七十六人。
三年四月,出宫人六十二人。
大观二年正月,出宫人七十七人。
三年正月,出宫人三十二人。
二月,出宫人二十四人。
四年,出宫人四百八十六人,诏以监嫁遣放内人所为名。初,干当内东门司杨日言:监嫁放出宫人于广福妙法两院,因有所请,故有是诏。
政和九年,出宫人八十人。
二年,出宫人三百八十三人。
三年,出宫人二百七十九人。
四年,出宫人六十八人。
五年,出宫人五十人。
六年,出宫人六百人。
七年,出宫人六十八人。
八年,出宫人一百七十八人。庄季裕《鸡助编》:渊圣皇帝以星变责躬诏曰:「常膳百品,十减其七;放减宫女,凡六千余人。」则道君朝,盖以万计也。
高宗建炎三年二月十四日,诏:「朕以凉昧,荐历险难。深为不德。天未悔祸,是以仓卒南渡,驻于江浙。念国势之易削,慨宗社之仅存。虽政事宜有改更,在朕躬尤
当省惧。自今以往,尤当益务为勤畏俭约,修德立教,庶几上当天心,转祸为福;下慰人意,易危为安。所有应缘供奉禁省事,专属朕身者,如仪物之饰、膳羞之奉,仰有司痛行裁损,必遵菲薄。其后宫有职事掌管人不可减放外,其余悉行减放,各听从便。仰三省行下,体朕至诚之意。」
绍兴五年十一月十四日,上曰:「邦计匮乏,苟有一毫可以节者,亦当行之。朕宫人仅给使令,然昨日亦搜(柬)[拣]三十出之。」赵鼎等言:「节省之道,始于宫庭。此陛下之盛德也。」
三十一年六月六日,出宫人三百一十九人。以上《中兴会要》。
孝宗隆兴元年六月二十九日,诏:「朕适当多事之时,务从俭省。在内宫人虽不多,今更减放三十余人出外。」是日,宰执进呈御笔减放宫人。宰臣陈康伯奏曰:「此盛德之事。在外减省,见今条具上卿此句疑有误。,类聚进呈。」故有是诏。
干(德)[道]三年闰七月,诏典字王氏等八十九人,并放逐便。」以上《干道会要》。
内批吴才人令逐便,仰见陛下圣虑高远,《书》称成汤不迩声色,亦不过此。」上曰:「此慈福之孙,乃朕姑行。前日是太上皇后遽然送来,亦不曾子细商量。只得姑留数日。」镗等奏言:「外间亦知非出圣意,亦知别留一合分,不曾宠辛。」镗与 庆元五年五月十三日,诏:「才人吴氏,可令归家逐便。本位内人,元破红霞帔等请受二十五分,并日下住支。本位官并发归合属去处,官告并宣令内东门司毁抹。」翌日,宰臣京镗等奏:「昨日恭
谢深甫、何澹、许及之同奏曰:「尤见陛下盛德,前古圣王之所不可及。」上曰:「又与钱三万贯办奁具,出外嫁人。」镗等奏曰:「臣不胜赞叹!」以上《宁宗会要》。(舒大刚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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