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正文

第五十四回 骚人鸨妇共载一船 信女善男同登天竺

作者: 梦花馆主

  且说宝玉下船之后,与尔霭问答了几句话,即便吩咐开船。船上水手们自有一番忙碌,毋烦细述。

  单表阿金、阿珠在房舱中,将宝玉、尔霭的铺陈摊好,因此番系诚心进香,未便同床共枕,所以分房睡了,不然,一对野鸳鸯,怎肯拆开两处,辜负这春宵美景呢?至于阿金、阿珠、杜阿二等,由他们睡在头舱里面,好得船身宽阔,仿佛自己家里一般。中舱朝外摆着一只炕床,上有炕几,供着二对竹刻帽筒,两边大红呢的炕枕炕垫,居然十分考究,上面横着一块绿地金字小额,写的是“ 烟波画航” 四字。贴金雕花书画窗上,挂一顶范蠡泛五湖的小立轴、一副楠木刻字的七言对联。上联是:

  月作孤灯波作镜

  下联是:

  花为四壁水为家

  左边排着四把椐木单靠、两只茶几,右边放着一只大四仙桌、两把单靠,点缀得甚是齐整,况系新出厂的船,故尔金碧辉煌,纤尘不染。宝玉看了颇为得意,便与尔霭对面坐着,啜茗谈心。开船之后,两人并肩斜倚篷窗,指点那岸边的景致,洵足以游目骋怀。尔霭不禁诗兴勃发,信口朗吟道:

  船游春水夕阳天,两岸波平草色连。

  柳线挽留三月暮,桃花飞逐一帆悬。

  青山送我应含笑,绿树随人剧可怜。

  此去不须愁寂寞,倚窗共话拍香肩。尔霭吟毕,伸手将宝玉肩上一拍,问道:“你可懂得吗?”宝玉笑道:“念诗拨奴听,真真是对牛弹琴,一点也勿懂。不过奴听 念,像煞野顺流笃,蛮好听格。”尔霭道:“你若要学做,我肯教导你的。” 宝玉道:“ 奴格字也呒不几个识,哪哼好学嗄?”尔霭道:“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还有两句说得好,叫‘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吟诗也会吟’。只要你在空闲时候读读唐诗,辨辨平仄,自然就会做了,有什么难呢?”

  宝玉道:“ 看看落容易呀!若像奴格辰光实梗,小忒格十几岁年纪,自然也觉着心思灵点,还可以勉强学学格来,到仔故歇,要变六十岁学打拳格哉,加二奴堂里格事体忙点,大家才要问奴格,奴落里能够定心定相,学做啥格诗嗄?连搭记性才推板哉。” 尔霭道:“ 这却怪你不得。但那年我与吕锁云、殷蠡湖、侯祥甫开花榜特科,各有诗句赠你,你可还记得吗?”宝玉道:“格套事体,隔得勿长远来,倒底勿会忘记脱格,就是再上两年,黄老搭侯老、顾大少定格《 花丛艳史》,奴也一径勒里心浪。不过赠拨奴格几化诗句,连搭 做格,一榻括仔,才忘记得干干净净格哉。”尔霭道:“ 从前芷泉定艳史的时候,我还不在上海呢,后来祥甫告诉了我,所以我高兴起来,开这个花榜特科的。各人赠你的诗句,同四个字的评语,我都一一记得呢。”

  宝玉听了,沉吟了半晌,方说道:“ 说起仔四个字格评语,奴倒想着哉,像煞评格是‘玉质金相’,阿对格?”尔霭点头道:“不错不错,总算亏你想着的。” 宝玉道:“诗句末,奴实在影踪全无,想勿出格哉,横势呒啥做,念一遍拨奴听听看,明朝再托 抄一张出来,阿可以介?”尔霭道:“舟中空闲无事,有什么不可以呢?我此刻先念给你听。” 遂乘兴朗诵自己的诗道:

  斯人端合住红楼,旧梦依稀在枕头。

  依样葫芦真即假,珊珊仙骨几生修。又诵吕锁云的七绝四首道:

  玉箫声里步迟迟,南国佳人系我思。

  不意相逢花下语,镜边双锁远山眉。

  其二

  闻说年时忏绮怀,等闲不肯下香阶。

  春风懒解鸳鸯佩,夜月羞簪玳瑁钗。

  其三

  别却红儿半载余,庸脂俗粉斗妆梳。

  得卿领袖团云队,始信春江茁玉蕖。

  其四

  报道迷香洞再开,游蜂浪蝶费疑猜。

  相如消渴年来惯,莫遣乌龙作妒媒。

  尔霭念了几首,忽然停口。宝玉问道:“还有两首,啥勿念哉介?” 尔霭笑道:“我方才说全都记得,如今仔细一想,却有两句忘怀了,过一夜或者想得着,待我明天录出来,与你瞧罢。” 宝玉点首笑应。按尔霭开花榜特科一节,前书并未提及,因恐与芷泉等花神、花选等事显然相犯。况数见不鲜,细说也觉无味,故但就现在尔霭口中述出,即算交代的了,并不是在下遗漏,祈阅者谅之。一言表过。仍说两人讲了一回话,念了一回诗,天色将暝,船已傍岸停泊。见是个小小的市镇,虽不十分热闹,而灯光人语,犬吠鸡声,也有百余人家,却并无好的景致。两人缩身至炕上坐了,阿金倒过两杯茶来,说道:“唔笃两家头讲仔半日格诗,嘴要干哉,阿要吃口茶罢,勿然,诗要撒勿出格 。”说得尔霭、宝玉笑了。宝玉道:“ 倪若故歇用小轮船拖仔,一夜行到天亮,明朝只怕就好到格哉。” 阿金先接嘴道:“ 格是自然,若换仔我格主意,老早要用轮船拖带,落得爽爽气气,阿要有趣仔点?像故歇实梗今朝一百里,明朝七十里,至少要行三四日得勒。” 尔霭道:“这话不是这样讲的,你们此刻是去进香,并非有紧急的事,必须克期赶到,尽可由他慢慢儿的行,顺便看看路上的风景,怎说没趣?况我们到了杭州,待烧香过后,还要到各处细细的游玩,难道急急的就回上海吗?”宝玉道:“奴也为仔格格意思,格落 用轮船呀。”正说之际,后梢搬进夜膳,大家用毕,又闲谈了好一回,方进房舱安睡,一宵晚景休提。

  到了来朝,宝玉、尔霭起身,船已开行,却却遇着顺风,扯足了篷,驶行甚速。两人依然靠窗并坐,一路之上,看不尽蟹舍渔村情景,玩不尽柳堤桃渡春光。有诗为证:

  桂舫浑疑天上坐,兰舟宛在画中行。

  虹桥冶丽春三月,烟树苍茫路几程。

  傍岸人家渔网晒,临流水阁酒旗横。

  辋川诗料添摩诘,谁与闲鸥订契盟。两人闲眺多时,宝玉忽然问道:“昨日格两首诗,阿曾想出来勒介?”尔霭道:“早已想着在此,你现在可要听吗?”宝玉道:“多谢 替奴写仔出来罢,勿然, 念过仔,奴哪哼会记得嗄?” 尔霭答应,便往房舱中取出文房,放在炕几之上。宝玉即坐在对面,看他下笔飕飕,立刻书就,将各诗都写在一张纸上,交与宝玉观看。宝玉接在手中,仔细一认,却有好几个字不识,先问了尔霭,正欲启齿吟诵,尔霭道:“蠡湖与祥甫的两首诗,仍是我来念罢。”遂念道:蠡湖诗云:

  漫说年华近季隗,丰姿不减岭头梅。

  月圆花好春长在,记否长安道上回?祥甫诗云:

  曾随群卉斗芳妍,墨点绯衣楚楚怜。

  君子好逑侬好合,合成百美续新篇。

  宝玉听了,也随着他念了一遍,虽未能透彻诗意,却有几分领会,便道:“蠡湖第四句诗,阿是说奴北京转来格辰光介?” 尔霭道:“有些意思的,他与你也是相好,闻说你房中各样点缀,都是他从中指教,可是真的吗?”宝玉道:“ 有介事格,后来俚格回嘉兴去哉, 阿晓得俚有啥事体佬?”尔霭道:“ 这倒不知底细,但你如果纪念着他,待我们杭州回来,顺道可去访他呢。”宝玉道:“到格格辰光再说罢。”两人谈谈讲讲,不是提已往的旧事,无非看沿途的佳景,故尔舟中不觉寂寞。且船身稳重,既无颠簸之虞,又少风涛之险,较诸昔日乘轮北上,泛舶东行,甘苦劳逸判若天渊。但在船并无紧要关目,恕不一一细叙,以免烦杂。

  单表第四日午后,舟抵武林城外,系缆停泊。这个所在,叫做团子河头,烧香的船大半停在此处,所以樯桅密密,旗带纷纷,香信之时,十分热闹。宝玉看水手们拖锚搭跳毕,便命杜阿二上岸添购香烛,整备明日上山进香之用,既而问尔霭道:“ 几时上坟去介?阿要进一埭城,先到自家屋里去格勒嗄?” 尔霭道:“ 我的家眷现在寓居上海,虽有一所住宅,空在那里,没人住着,我何必进城去看呢?至于上坟一事,迟几天也不妨,且待你下山之后,我再去罢,好在你到了此间,本意要多顽几天。再者我家的坟就在苏堤左近,不妨乘你游西湖之便,到那里扫一扫墓,岂不是一举两得吗?”宝玉道:“ 蛮好,蛮好,格末 明朝陪奴一淘上山去烧香罢。”尔霭道:“ 这个自然,我也因好几年没到山上去顽,所以趁着你进香,同去看看那天然的胜景呢。”

  阿金忽在旁插嘴道:“倪搭仔贺老一淘去,真真勿诚心煞哉,活菩萨勿知阿要怪倪格勒?”尔霭笑道:“ 怎见得我不诚心呢?” 阿金道:“ 自家想罢,香也 烧格勒,先讲究去白相,阿是勿诚心介?我听见别人讲歇,有一个人烧香,心里也是先想仔白相,倒说一上仔岸,自家格两只脚做勿动主格哉,菩萨罚俚奔仔三日三夜,真真苦恼,连脚筋才奔断笃。后来有人寻着仔俚,难末拿俚扛下船勒转去,再生仔一年多点病, 想阿怕呢勿怕?间搭格活菩萨勿比别场化 。” 尔霭道:“ 你们只管放心,菩萨如果责罚起来,有我一个担当,断不累着你们的。况且我是读书人,该由孔夫子所管,菩萨怎敢管着我呢?”说罢,哈哈大笑。

  阿珠也说道:“贺老实梗说,菩萨实头蛮灵格,我格年仔,也听别人讲过,有几化乡下人,搭仔航船去烧香,船浪男男女女,足有三四十个,赛过猪罗实梗,困仔一船笃,话末说男女分开困格,其实用芦席隔隔(读夹),仍旧通连格哉 。内当中有一男一女,勿知哪哼, 看中我,我看中 ,到仔半夜把,格格男爬到仔格格女身边去困哉,落里晓得,困到明朝,两家头连牢仔,拆勿开格哉,当时死末勿死,阿要难为情煞。引得合船格人看俚笃格副样式,有格末说笑俚,有格末埋怨俚,有格末可怜俚,有格末说菩萨真真灵验,勒浪责罚俚,有格末说大家求求菩萨,阿好宽恕俚。七张八嘴,闹到仔夜,格格两家头才死脱,仍旧连勒一淘,只好几化人拼凑仔铜钿出来,定做仔一口大棺材,拿格两个人殓脱格。格件事体倒并勿是瞎说 , 想菩萨阿像活格佬?到底诚心点格好,得罪仔呒趣格?”尔霭听了阿珠这一段说话,知他们的迷信牢结在心,非数言所能剖解,故不觉又笑道:“ 你讲的这件事,更不要紧,现与你家先生分床而睡,这几夜从未私自过去,如何会相连在一处呢?” 阿珠不等他说完,伸手将尔霭打了一下,说道:“我好落告诉 ,不过说菩萨实梗灵法,叫当心点格意思,呒不啥拉到大先生身浪去格 。” 尔霭正要回答,忽听宝玉说道:“阿珠, 格套闲话,原说得勿好,勿怪贺老要拉到奴身浪,弄出臭攀谈来哉。横势故歇烧香,奴是真主,贺老不过陪陪奴,菩萨面前通起疏头来,亦勿上啥名字,就算勿诚心点,也呒啥要紧格,要唔笃多嘴作啥嗄?”尔霭道:“诚心原在心里,不在外面的,若只是外面至诚,心中藏着恶念,那才是真真不诚心呢。” 宝玉道:“ 蛮对蛮对,格落有两句俗语,说‘要求黑心人,吃素淘里去寻’,勿然,戒酒除荤,外面看看,也勿好说俚勿诚心 。”

  四人在中舱说笑了一回,天已傍晚,杜阿二早将香烛购齐,装了一箩担,挑上船头,来请宝玉过目。宝玉出去看了一看,即咐吩放在头舱上面,免得污秽亵渎。其时月尚未升,看那满河中的船只,都把桅杆上的号灯点起,依稀是万点明星,映着水面的波纹,荡漾不定,煞是好看。有诗为证:

  漫夸月涌大江流,灯影如星万点浮。

  今夜鱼龙应不寐,争相吞吐水晶球。

  宝玉伫望多时,方才回身入内。当晚一无所事,用过夜膳,大家早些安睡,以便明晨上山进香,不必细叙。

  到了来日黎明,宝玉与阿金、阿珠等先已起身,梳妆方毕,尔霭也着履下床,洗过了脸,见宝玉等打扮停当,即交代船家雇了五乘小轿、两名脚夫,在岸边伺候。宝玉等各各饱餐了一顿早饭,方始离舟登陆,上轿启行。尔霭在前,其次是宝玉、阿金、阿珠,最后是杜阿二,因阿二不惯骑马,故也叫他坐了轿子。这五乘轿子与上海、苏州的不同,毫无装饰,一样的布围竹杠,不分美恶,坐身甚是狭窄,取其便于登山越岭,聊以代步而已。两个脚夫挑了箩担香蓝,以及应用什物,追随在后。一行人众,滔滔滚滚,径向天竺而来。

  单提宝玉坐在轿中,一路之上,看不尽真山真水的名胜,仿佛换了一个世界,几如山阴dao上,令人应接不暇,竟与海上繁华,绝然相反,不觉生潇洒出尘之想。少顷轿子上山,虽道路崎岖,看那班轿夫,稳步徐行,俨同平地,足见他们是走惯的,穿深林,兜曲径,履险如夷。翻过了一座岭,便见天竺高峰即在面前,果然好一派佳景也。有短赞为证:

  丹峰耀日,碧 凌云;

  绎墙绵亘,绀宇巍峨。

  这一边苍松密密,化作龙鳞;

  那一边翠竹森森,斜拖凤尾。

  炉烟缭绕,都结成紫雾腾空;

  山石 崎,谁点就黄金布地。

  卅六参瑶阶玉砌,层层须拾级而登;

  数百对绿女红男,个个为进香而至。

  从知天下名山,均被缁衣沾尽;

  不信世间灵境,偏多纷黛来游。

  正是:

  极乐真如天竺国,此身疑至大雷音。

  欲知宝玉进香后是否与尔霭同游西湖,下一回再行详述。




猜你喜欢
  第四十一回 钓鱼台英雄聚义 丹阳县夜劫犯人·
  第二十一回 慈太君仙舆欣就养 勇将军使节出从征·郭则沄
  第十八回锦袜留痕居丧权折齿絮袍肇祸遇事便生波·李涵秋
  第十六种 关外缘·石成金
  第八回 学中属对舜华为魁 园里吟诗优昙独异·兰皋主人
  第七回 宽洪相国衣饰赏姬 地理先生店房认子·
  第97回 恶柳宁着急定计 稳佳人窃盗提亲·牛瑞泉
  第二十六回 真义女全忠全孝·陈端生
  第三十九回 红香圃舞蝶邀诗 赤霞宫离鸾引梦·郭则沄
  第六十一回 贤节度抗章陈帝阙 新太守展觐入神京·郭则沄
  作者《作完〈啼笑因缘〉后的说话》 对读者一个总答复·张恨水
  第八回 风流姐野战情郎 势利婆喜攀贵婿·
  第六十四回 白云僧踏波救难 珍珠女舞剑联欢·陈少海
  第六十一回 左袒刘江臬司密访 善说项陈县令诉冤·西泠野樵
  第二十回 一帆风满载返春申 三马路重思兴旧业·梦花馆主

热门推荐
  艳婚野史·江海主人
  后庭花·佚名
  两肉缘·不题撰人
  闺门秘术·
  换夫妻·云游道人
  脂浪斗春·不题撰人
  露春红·苏庵主人
  枕中秘·吴贻先
  云影花阴·烟水散人
  枕瑶钗·不题撰人
  浓情快史·佚名
  画眉缘·清长啸和尚
  风流和尚·不题撰人
  玉燕姻缘全传·佚名
  珍珠舶·烟水散人

随机推荐

  • 株林野史·痴道人

    清代白话中篇艳情小说,六卷十六回。题“痴道人编辑”,作者姓名、生平不详。此书清嘉庆十五年伯依保奏禁,道光二十四年的《劝毁淫书征信录》及同治七年丁日昌禁书目均著录,推断当著于乾隆年间。今存上海小说社排印本。书叙

  • 十尾龟·陆士谔

    清代白话长篇世情小说。四编四十回。题“青浦陆士谔撰”。陆士谔,名守先,江苏青浦(今属上海)人,为清末民初著名通俗小说家,写过二十余部白话小说。成书于清宣统三年(1

  • 巫山蓝桥·不题撰人

    《巫山蓝桥》,明清中篇艳情小说,共十六回,不题撰人。话说明朝弘治年间,松江府华亭县八团内沙地方,有一花姓人家,家主名唤花成春,娶妻保氏,皆三十有馀,因常做药材生意,故家道殷实,生得一

  • 欢喜缘·寄侬

    欢喜缘,明清中篇艳情通俗小说,凡十二回,寄侬撰。话说南朝齐梁时代,姑苏为鱼米之乡。在枫桥左近有一渔户,姓张名通,娶妻赵氏,老而无子,只生一女,名叫可儿,生得秀媚无比。这一年可儿长到

  • 警世阴阳梦·长安道人国清

    小说写明熹宗时的司礼太监魏忠贤擅权专朝,祸国殃民及死后遭到报应的故事。1至8卷为阳梦,叙述魏忠贤入京充役,青楼嫖赌,后患疡发疮,自阉入宫,专断国政,诬陷忠良,崇祯即位后被发往凤阳,半路自缢而死;9至10卷为阴梦,写魏忠贤死后戮

  • 云仙笑·天花藏主人

    清初白话短篇小说集,又名《云仙啸》。题“天花主人编次”,作者姓名与生平不详,论者或认为即天花才子、天花藏主人、徐震,或认为是张匀,皆无确证。今仅存一清初写刻本,藏

  • 八美图·佚名

    《八美图》全书三十二回,清代刊本,书署“佚名”。描写宋代杭州人柳树春经历的悲欢离合故事,特别是书中的八位美女形象,叛逆反抗,不屈不挠,尤为感人至深。由于《玉楼春桃

  • 桃花庵·佚名

    又名《卖衣收子》、《齿痕记》、《过街楼》、《站门楼》、《明伦堂》。言苏州双竹巷富家子张才赴虎丘山玩会,遇道姑陈妙善,二人眉目传情。妙善题诗赠扇,张至庵中匿居数日,暴病身亡。后妙善生子,留诗张才遗物衣襟之内,包裹婴

  • 绣像红灯记·佚名

    有兩部臣宰,头家老爺,家住常州府无錫县南門以里,姓趙名明字是飛熊,官拜戶部尚書。夫人王氏,所生一女,名唤蘭英小姐。這二家老爺,就住在无錫縣东門以外,姓孙名宏,字是广德,官拜兵部侍郎。夫人徐氏,所生二子,長子继成,次子继高。繼成

  • 桃花扇·孔尚任

    《桃花扇》是一部表现亡国之痛的历史剧。作者将明末侯方域与秦淮艳姬李香君的悲欢离合同南明弘光朝的兴亡有机地结合在一起,塑造了一系列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悲剧的结局突破了才子佳人大团圆的传统模式,男女之情与兴亡之

  • 鸳鸯阵·古棠天放道人

    《鸳鸯阵》,明清艳情小说,凡十二回,古棠天放道人著。苟非天作之合,纵使男欢女爱,意密情坚,才貌门楣,各投所好,或千方百计,挥金购求,甚有父母之命即专,媒灼之言更合,欢欢喜喜,道是百年姻眷

  • 闹花丛·吴敬所

    《闹花丛》是清姑苏痴情士的小说。叙述了明代弘治年间,南京应天府上元鼎官家子弟庞文英,与五个女子的恋爱婚姻和风流韵事。庞大英才高学富,貌美年少,美女纷至沓来,主动地投怀入抱

  • 浪蝶偷香·风月轩入玄子

    明清艳情通俗小说,共二十四回,风月轩入玄子撰。话说明朝成化年间,金陵和兴县有一富户,姓杨名得根,家有良田百亩,仆婢近十人,家资丰厚,娶妻何氏,乃何子高之女,名春娘,贤淑贞静,书画琴词,官

  • 宜春香质·醉西湖心月主人

    《弁而钗》、《宜春香质》同为“醉西湖心月主人”所著,不同的是《宜春香质》从反面人物人手,强烈谴责孙义(《风集》)、单秀言(《花集》)、伊自取(《雪集》)等人的朝三暮四、见利忘义,乃有被踢打、抽肠致死,或罹患疮毒自尽

  • 珍珠舶·烟水散人

    书写男女私情,世风淫乱,禅室藏龙,闺内卧虎,金屋藏娇,叔嫂乱伦。静观奇情艳态,笑看千古风流。全称《新镌绣像珍珠舶》,题“鸳湖烟水散人著”。烟水散人,即徐震,字秋涛,浙江嘉

  • 桃红香暖·风月轩入玄子

    明代中篇艳情小说,共二十二回,风月轩入玄子撰。不知天下的事,才有假,便是真。那神仙鬼怪,固然有假托的,也原自有其实的,未可执了一个见识,道总是虚妄的事。只看《太平广记》以后许多

  • 舞春云·风月轩入玄子

    《舞春云》,明清中篇艳情小说,共二十三回,风月轩入玄子撰。自古姻缘天定,不由人才谋求,有缘千里亦相投,对面无缘不遇,仙境桃花出水,宫中红叶传沟,三生簿上风流,何用冰人开口。这首《西

  • 南朝金粉录·牢骚子

    书生吉庆和家遭不幸,往求父亲搭救过的穷鬼,现在南京为官的韩宏,韩忘恩负义,反相陷害。士绅赵弼邀庆和到家坐馆,遂与其子鼎铭相好。一日庆和偶遇王娟娟,艳羡思怀。不久庆和、鼎铭中试。名妓白纯秋夜救落难英雄洪一羁,与之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