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正文

第四十回 胡太尊鹑奔偿素愿 张买办中冓咏新台

作者: 陆士谔

  话说胡雅士见府尊已经答应,心下十分欢喜,回到公馆,苏氏已恭候多时了。一见面,苏氏就问我们宗汉的事怎么了?胡大人可曾去过?胡雅士道:“我才从府衙里回来。”

  苏氏道:“可有点子眉目么?”

  胡雅士道:“这知府偏是个胆小鬼,我向他讨保,他回我并非不肯用情,实是抚宪电饬办理的公事,没有电禀请示,怎敢擅专,万祈原谅。他拿出这样的大帽子来,我倒不好拿他怎样了?”

  说着,面孔上显露出一副失望的样子。苏氏道:“这么说时,胡大人也无能为力了?”

  胡雅士道:“法子呢还有一个,不过稍微费点子时光,我已拟好一个电稿,想马上发到抚宪衙门去,把宗汉兄被诬情形,细细禀明抚宪。只要抚宪一答应,就容易办了。”

  苏氏听了,重行道谢。胡雅士留苏氏公馆中便饭,苏氏执意不肯,胡雅士叫姨太太出来邀留,苏氏情不可却,只得答应。自此苏氏便常在胡雅士公馆中走动。却说汪宗汉被捕以后,连审几堂,矢口不承,县老爷已得府尊的命令,便把他用起刑来,天平夹棍,火练荆条,件件奉承周到。汪宗汉究竟是个怯弱书生,如何任受得起?只得胡供承招。

  电禀上去,回电叫办一个终身监禁。苏氏得着消息,真哭得死去活来。胡雅士叫姨太太过去解劝,自己也借解劝为名,常常到苏氏那里搭谈,并称终身监禁的罪名,也是自己打电到抚宪那里去求下来的,不然抚宪定要拿他正法呢。苏氏听了,忙又起身道谢。

  胡雅士与汪宗汉夫人,要好得一家人似的,不多几时,胡雅士放出愉香手段,就和苏氏暗中成就了这件事儿,眷属疑仙,姻缘美满,两人的得意,自不必说。又过了半年,苏氏索性嫁给了胡雅士作为第三房姨太太,汪宗汉的家资什物,尽作为苏氏嫁妆,只便宜了胡雅士一个儿,人财两得,名利双收。

  小说家常套,叫做有话便长,无事便短,胡雅士在厘捐局当差,转瞬一年期满。比较收数,略略亏短了点子,藩台说他办事不力,就把他的差使撤掉了。胡雅士只得收拾行李,仍回上海而来。一到码头,先去拜望张咸贵,问起费春泉等一班朋友,咸贵道:“现在的上海,真是今非昔比。你去了一年,这一年中,钱庄倒了三回,几个资本家东扯西倒,没一个站得住的。春泉于理财一道,素不讲求,他的宝眷,太太姨太太,又都是非常的花用,第一回风潮还可以挡的住,第二回就吃不住了,一败涂地,祥记也盘掉了。这会子也学周介山的法子,做那公馆堂子生意了。只是市面不好,生意没有介山那时的发达。”

  胡雅士道:“介山呢?”

  咸贵道:“介山可大得法了。他见秦少耕仗着美人的力量做到高官,也就率眷进京运动去了。照他的手段论起来,将来成就不见会输给少耕的。”

  胡雅士道:“马静斋怎样了?”

  咸贵道:“静斋自祥记倒掉后,回去过三五个月,听说他在故乡,又发了一票大财呢。”

  胡雅士道:“静斋这人,赚钱本领真是不小,三五个月怎么就会嫌了这许多钱?”

  咸贵道:“静斋的心计深不过,前年子,官场中刚刚议要禁烟,他就买了好多箱土,熬了一百多缸烟膏,囤积居奇。今年齐巧是荒年,那些遭灾穷人,都拿了田房屋产的契单减价出卖,兜来兜去,没个儿主顾。静斋就大大的收买,价钱勒得非常的小,却还不肯给现钱,拿烟膏来作价,每两烟膏作价二千文,卖主拿了他的烟膏,到膏子店里兜销,膏子店估值每两只肯出钱一千文,他却仍旧设柜收买,每两价值,比膏子店肯多出二百文。卖主虽大大吃亏,又因一家待哺,不得不卖掉。静斋家里谷米本囤积数万石,这时光粮价飞涨,他才开仓出粜,每斗十六斤,作价一千四百文。这票生意,不知发了多少财也。”

  胡雅士道:“静斋本底是个光棍,那里来这许多钱?”

  咸贵道:“祥记换过两回东家,那些钱都是那里的。”

  胡雅士道:“我真瞧不出他营私舞弊手段,倒是一等。”

  咸贵道:“现在世界,赚钱也真难。我上月因事到苏州,耽搁在朋友家里,那个朋友,是吃鸦片烟的。我问他现在挑膏是要捐执照的了,你执照捐了没有?他说捐执照很是累整,我吃烟一竞不捐照的。我问他不捐照好挑膏子么?他说到中国铺子里,果是不能够挑,好在有个东洋人,拎着小皮箱每天送上门来,一钱烟膏只卖得一角小洋,一钱一匣,又便当,又便宜。我听了,不觉大骇,东洋人做生意,真是无孔不钻,连这种膏子生意也要来争夺争夺,中国人的饭不是更加难吃了么?”

  胡雅士道:“记得还有个侠客,叫作梅心泉的,怎样了?”

  咸贵道:“梅心泉到胡州去打抱不平,犯了一场人命官司,现在还在乌程县监里监禁呢。”

  胡雅士道:“王祥甫、单品纯怎样了?”

  咸贵道:“祥甫的厚生庄倒掉了,现在祥甫还押在新衙门里头。品纯因为上海市面衰败,到天津去创事业了。”

  胡雅士道:“毛惠伯、李希贤如何?”

  咸贵道:“惠伯倒还老样式,不见好也不见坏。希贤也到北京去了。”

  胡雅士道:“希贤赶到北京去做甚么?”

  咸贵道:“洋东叫他跟去的,听说谋什么借债事情。”

  胡雅士道:“只一年工夫,几个朋友水流云散,倒的倒了,走的走了,吃官司的吃官司了,差不多一个都不在了。”

  咸贵道:“电报局的文案贾箴金,现在倒着实可以,手里头着实有几个钱。”

  胡雅士道:“我们就去瞧瞧如何?”

  咸贵道:“也好,不过箴金这人奇怪的很,他对着别人头高气傲,很像一尊神佛,不知怎样,一瞧见老婆的影子,就吓得要不的。他那位夫人,偏又十分悍泼,稍有点子不如意,就拿箴金来出气。有时光,拉住辫子打一顿,有时光揿倒在地连拍着耳刮子。箴金倒总是逆来顺受,从没有一回抵拒过。最好笑有一回,有个朋友送他两坛惠泉酒,我晓得了,也是一时起劲,同几个朋友办了一席菜,到他公馆里尝尝惠泉酒风味。箴金见我们移樽就教,只得勉强敷衍,喊家丁烫酒来。家丁棒出三壶酒来,人多酒少,斟得两巡就没了。众人都道,惠泉酒果然别饶风味,可否再赐两壶?箴金投奈何,亲自起身入内,隔了好半天才捧出一壶来,面孔上现着一副懊恼的神气。知道他受过夫人的排揎了,众人偏和他玩,喝完了再叫他添,箴金红着脸,瞪着眼,很露出踌躇的样子。忽闻屏门后一片喧嚷的声音,连嚷带骂道,那里来的这种恶客,喝了再要,要了再喝,三不罢,四不休,吵到个家宅不安,难道不晓得老娘是小器鬼么?众人只得纷然散去。次日,馆子里人去收家伙,箴金的夫人定管不肯还,这几只碗盏,只好抵偿我的酒钱,你要收,你自向叫菜的人收去。我们没奈何,只得赔给了馆子里钱,喝喝酒,连碗盏都喝光的,你想奇怪不奇怪?”

  胡雅士道:“箴金夫人竟这么悍泼,我这会子才知道。但是他怎么又娶一位姨太太在家里头?妻妾之间,怎么又能够相安无事?”

  咸贵道:“你道他相安无事么?他这位如夫人已经逐出去了。”

  胡雅士道:“已经逐出去了么?几时的事?”

  咸贵道:“半年多了。”

  雅士道:“犯了什么过失呢?”

  咸贵道:“听说是犯了奸情。这日箴金从电局回家,忽见他夫人,蓬着头,赶出来,拍凳敲台,号陶大哭。箴金问他何故?

  他夫人道,你还要问,都是你这死不长进的,娶了那吵家精到家,吵得家宅不能安宁,我要算忍耐了,这会子,索性做出这么的丑事来,连我的台都被他坍尽。

  箴金道,他做什么丑事,给你拿住了把柄?他夫人道,这种烂污婊子,面孔都不要的,竟会同车夫两个干那好事。我一竟当他规矩人,不去防备他,今朝清天白日,人都不避,两个儿竟公然在房里头睡觉。你想想,你的家教何在,外边人晓得了,你还好做人么?

  箴金道,现在人在那里?话还未绝,早被他夫人呸了一口道,你这不长进没气息的戎囊,敢是还舍不得那烂污婊子么?你要他,你尽管去和他过日子,我情愿一个儿回到原籍去。像你这种开眼乌龟,上海滩上我也没有瞧见过。

  箴金道,我不过问一声是了,又没有说一定要他。他夫人道,你到底还要他不要?到底还要他不要?一边说,—边用手指着他的脸,直问到额角上来,箴金吓得退缩不迭。

  他夫人道,你说呀,鼓不敲不响,话不说不明,到底要不要,请你吩咐一句。

  箴金嗫嚅道,悉听奶奶吩咐,我总无有不依从。他夫人道,你是放屁,还是讲话?

  箴金道,是放屁,是放屁。他夫人道,你既然自认了放屁,我也不同你计较了,你那宝贝的姨太太,现在在巡捕房里头,你如果舍不得,快找去还不晚。

  箴金一声儿不言语。他夫人又道,这种烂污婊子,我看放在家里终不是道理,还是请官府发了栖流公所罢。箴金诺诺连声,一点儿不敢回驳。他夫人就叫厨子阿虎,上公堂做抱呈,请官判断发堂。箴金见了,只有吞声饮恨而已。”

  胡雅士道:“他夫人悍泼虽然悍泼,办事倒颇有点子决断。这事倘换了别家,一定埋埋虎虎,就这么过去了,那里有这么的认真?”

  咸贵道:“果然有暖昧事情呢,倒也罢了,这桩事情,听说是冤枉的呢。”

  雅士道:“奸情也有冤枉的么?”

  咸贵道:“是箴金夫人和车夫商议定当,叫他故意闯入姨太太房中,借事攀谈,自己却领了众人一窝蜂拥进去,硬做奸情捉了出来。这是车夫讲出来的。”

  胡雅士道:“这也未免太觉寡情了。箴金这位姨太太,听说曾受过他大恩的。”

  张咸贵道:“倒不是么。箴金患病时光,那位如夫人亲调汤药,目不交睫的服侍他,共有半个多月呢。”

  胡雅士道:“我要去候候他。”

  咸贵道:“我有点子小事,不克奉陪了。”

  胡雅士辞着自去,咸贵送过客回到里头,问道:“阿英可曾回来?”

  姨太太道:“还没有。”

  咸贵跺脚道:“这起混帐羔子,只会吃饭,叫他办办事,这么的不肯尽力。我晓得他又借端狂去了,回来揭掉他的皮,问这混帐羔子,下回可还敢这么不敢?”

  姨太太笑道:“老爷也没有这么的着急,少奶奶前天才回去,通只没有三天呢,就这样极吼吼去接,惹的人家愈加要讲出不好听话来了。”

  咸贵道:“不相干,人家讲人家的话,我做我的事,横坚是我媳妇儿,又不是人家的媳妇儿。”

  姨太太道:“嫌疑总也要避避,少爷又不在家里头。前天少爷写信来,不是说大人留儿妇不放,也当为儿别娶。这封信齐巧被三舅老爷瞧见了,说了无数的风里言风里语呢。怎么这会子还不改改,将来传的亲戚朋友都知道了,看你怎么还能够做人?老爷你不要见怪,这是我一片忠言呢。”

  张咸贵道:“忠言忠言,都是假公济私的话,你们妇人家,无非是含酸吃醋,那里有甚好心思。”

  姨太太道:“我是好话儿,老爷不听也只要由老爷。”

  正说着,老妈子报说阿英回来了。咸员道:“唤他快进来见我。”

  老妈子出去,一会子,领着一个小子进来,想来就是阿英了。阿英见了咸贵,回道:“家人到袁公馆,袁老爷问小人来做甚么?小人就达上老爷意思,说是要接少奶奶回去。袁老爷听了,半晌不答语。小人又说一遍,袁老爷道,老太太疾还没有大好,还要留小姐多住几天,横竖姑爷又不在,多住几天也不妨事。”

  咸贵道:“坏了坏了,你可怎么样说呢?”

  阿英道:“小人说千年不断娘家路,不然呢,少奶奶多住几天也不要紧,现在家老爷接着家少爷京中来信,晓得即日就要回家,所以就要接少奶奶回去。袁老爷道,既然这么着,等姑爷回来了再来接也不迟。小人又说,家老爷意思叫少奶奶早点子回来部署。袁老爷只顾吸水烟,一声儿不言语。小人只得跑了回来。”

  咸贵道:“没中用东西,叫你接接少奶奶也接不动,真是饭桶。我问你,除了吃饭之外,还会点子什么?”

  一阵排揎,吓得阿英诺诺连声而退。咸贵喝道:“回来。”

  阿英只得一步步退回来,垂着手,眼望咸贵,只听发话。咸贵道:“我没有叫你滚,你就要紧滚了么?不成器的东西。”

  阿英连应了几个是。咸贵道:“喊长脚来,我有话吩咐他。”

  阿英应着出去,咕噜道:“爬灰的也尽多,从没见有这么的爬法,极形极状,一刻等不到两时辰。”

  说着,早到门房里,长脚问他做什么?阿英道:“老爷喊你,有好差使呢。”

  长脚道:“甚么好差使?”

  阿英道:“你进去自会晓得。”

  长脚走进,见过咸贵,咸贵道:“快去快回,放部马车一同去,请少奶奶就坐了原车回来。倘然袁老爷不肯放,你就说家老爷有点子不爽快,接少奶奶回家服侍。”

  长脚应着要行,姨太太喊住道:“亏你说出这么的话来,被亲家听见了不要笑死么?翁爷有病,如何好叫媳妇儿服侍?”

  咸贵道:“不错,你的话很是。怎样说法才好?”

  姨太太道:“还是说太太有病还顺一点子。”

  咸贵道:“听得么,说太太有病,不要说我老爷有病。”

  长脚道:“是是,袁老爷问起老爷,我就回老爷身子很强健,饭也吃得下,屎也撒得下,路也走得动,只不过心心念念牵挂着少奶奶。”

  咸贵怒道:“混帐,谁叫你说的?不许混讲。”

  长脚应了几个是,驾着马车自去了。咸贵候在家里,热锅上蚂蚁似的跑来跑去,满身不得劲儿。好一会,听得车轮声响,只道少奶奶回来了,慌忙奔出去瞧,却是隔壁人家客人来拜,望了个空。又等了一会子,长脚垂头丧气,驾着空车而回。咸贵问怎样了?长脚道:“袁老爷说今晚天晚了,要来明朝来。”

  咸贵跳起来道:“他女儿嫁给了我们,还敢这么的硬作主,真是不讲理。我自己接去,看他放不放?”

  姨太太道:“通只夜巴天,我劝老爷就这么着罢,不要闹笑话儿了。”

  咸贵道:“你妇人家懂点子什么?”

  忽见阿英进来,报说孙达卿求见,说有要事。咸贵皱眉道:“我才要出去,偏偏又有客人来了,你去回他,说我不在。”

  阿英应了几个是,却依旧站着不走。咸贵问他为甚不走?阿英嗫嚅道:“小人才说老爷在家,这会子怎么好说不在呢?”

  咸贵怒喝:“谁叫你说我在家,我在不在,你会知道么?”

  阿英道:“小人就去回说不在是了。”

  说着要走,咸贵道:“说过在家,又回说不在,明明是我怕他了。”

  阿英吓得不敢回话,瞪着眼只看老爷。咸贵道:“说我就来相见。”

  阿英应着出去,咸贵也就踱了出来。达卿起立相迎,咸贵不及寒喧,就问:“达翁光降,有何贵干?”

  达卿道:“敝同事马静斋,和咸翁先生是很要好的,现在听说他在北市租界上要开设一爿庄号,可否恳求吹嘘吹嘘?”

  咸贵道:“我和静斋认虽是认得,但是泛泛的很,并不十分知己。你和他是老同事,此事何妨自己直接去谈,何必托人转述?”

  达卿道:“兄弟的为人,静斋也还相信得过,此事直接原也不碍什么。只是拜托咸翁,好像道理上周到一点子。”

  咸贵道:“我看还是直接的好,你竟其直接了罢。”

  达卿见他声口不封,只得辞着自去。咸贵送也不送,只说一声有空过来谈谈。见他走出了大门,就喊阿英过来,吩咐道:“以后凡是蹩脚人上门,一概不许通报。”

  阿英道:“小人因见孙先生一竟进出的,是个熟人,才替他回一声。”

  咸贵也不理他,问长脚马车配好了没有?长脚回说配好多时,咸贵就跳上马车,电掣风驰,亲自去接少奶奶了。下集更有张园大开剪发会,江湾试演新飞艇,马静斋逍遥北上,周介山狼狈回申,种种热闹节目,略停一停,再行演讲。诸公再会,诸公再会。




猜你喜欢
  第四十回 荣国府开宴庆遐龄 红楼梦还元归太璞·海圃主人
  第卅一回 获柬碎娘心饰词莫遁 论诗触舅忌危陷深藏·张恨水
  第九回 郑琼贝书斋赌棋 贾春云绣闺咏鞋·金万重
  第二十八回 平蚁穴丹墀奖元勋 赏龙舟红闺酬令节·郭则沄
  第三十六回 立界表重寻旧雨柳沾泥 露真情一度春...·蔡召华
  第十九出 归·孟称舜
  第六回 拷逼掌珠 怒伤切戚·
  第七十四回 小琴官独占花魁 美玉儿细谈根底·西泠野樵
  第十三回 唆天子正宫暗听 打西宫鲁妃吃惊·雪樵主人
  第七回 挑金戳银欲练铁柄堂·临川山人
  第六回 看告示唬杀白头人 避江涛搭救红颜女·天花才子
  第 二 回 张三闻报回溧水 教习擒拿没毛虎·
  第十八回 贤父母二次济贫穷 劣儿郎两番贪富贵·
  第八回 逢劲敌梦恋三更 会佳期图全十美·梧岗主人
  第一回 尤伯青凑趣开筵 贾端甫临崖勒马·钱锡宝

热门推荐
  艳婚野史·江海主人
  后庭花·佚名
  两肉缘·不题撰人
  闺门秘术·
  换夫妻·云游道人
  脂浪斗春·不题撰人
  露春红·苏庵主人
  枕中秘·吴贻先
  云影花阴·烟水散人
  枕瑶钗·不题撰人
  浓情快史·佚名
  画眉缘·清长啸和尚
  风流和尚·不题撰人
  玉燕姻缘全传·佚名
  珍珠舶·烟水散人

随机推荐

  • 双合欢·青心才人

    《双合欢》清朝章回小说,又名《金云翘传》、《双奇梦》。全书4卷20回,署名青心才人编次,成书于顺治、康熙年间。传本在中国近年才发现。国外日本有内閤文库藏本。作品主人公王

  • 珍珠舶·烟水散人

    书写男女私情,世风淫乱,禅室藏龙,闺内卧虎,金屋藏娇,叔嫂乱伦。静观奇情艳态,笑看千古风流。全称《新镌绣像珍珠舶》,题“鸳湖烟水散人著”。烟水散人,即徐震,字秋涛,浙江嘉

  • 隔帘花影·丁耀亢

    《金瓶梅》续书的一种,它是丁耀亢《续金瓶梅》因时忌和诲淫遭禁毁后的另一种续书,约刊行于清康熙年间。小说为避免丁氏《续金瓶梅》的命运,对原书人物及情节,尤其是《续金瓶梅》中的大量有关时政的事迹作了改动,以因果轮回

  • 别有香·桃源醉花主人

    《别有香》(明)桃源醉花主人编,明代白话短篇(拟话本)艳情小说集。此书为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刘世德先生所珍藏之孤本。刘藏本残阙,存3册,编者无考。此书可能刻于天启、崇祯

  • 浪蝶偷香·风月轩入玄子

    明清艳情通俗小说,共二十四回,风月轩入玄子撰。话说明朝成化年间,金陵和兴县有一富户,姓杨名得根,家有良田百亩,仆婢近十人,家资丰厚,娶妻何氏,乃何子高之女,名春娘,贤淑贞静,书画琴词,官

  • 南朝金粉录·牢骚子

    书生吉庆和家遭不幸,往求父亲搭救过的穷鬼,现在南京为官的韩宏,韩忘恩负义,反相陷害。士绅赵弼邀庆和到家坐馆,遂与其子鼎铭相好。一日庆和偶遇王娟娟,艳羡思怀。不久庆和、鼎铭中试。名妓白纯秋夜救落难英雄洪一羁,与之结合

  • 绣像红灯记·佚名

    有兩部臣宰,头家老爺,家住常州府无錫县南門以里,姓趙名明字是飛熊,官拜戶部尚書。夫人王氏,所生一女,名唤蘭英小姐。這二家老爺,就住在无錫縣东門以外,姓孙名宏,字是广德,官拜兵部侍郎。夫人徐氏,所生二子,長子继成,次子继高。繼成

  • 浓情秘史·不题撰人

    明清艳情通俗小说,共十一回,不题撰人。序曰:常观氵㸒词渎书,多描写氵㸒情,不归于正史,观之者易入于邪思。惟《浓情秘史》一书,情词雅致,趣味弥长,令人观之不厌,亦且终归劝善改过,久有益

  • 伴花眠·情痴反正道人

    伴花眠,情痴反正道人著,明清艳情通俗小说,共十三回。且说那大宋徽宗朝年东京金明池边,有座酒楼,唤着春悦楼。这酒楼有个开酒肆的阮大郎。娶妻赵氏,夫妻二人尚未有子,却也和睦相处,朝

  • 桃花影·烟水散人

    明清白话艳情通俗小说,凡十二回,烟水散人撰。书叙明朝成化年间,松江府华亭县有一旧家子弟名魏容,表字玉卿,年方十七,生得面白唇红,神清骨秀,又有满腹文才,然一心娶美女为妻,故未曾婚配

  • 巫山蓝桥·不题撰人

    《巫山蓝桥》,明清中篇艳情小说,共十六回,不题撰人。话说明朝弘治年间,松江府华亭县八团内沙地方,有一花姓人家,家主名唤花成春,娶妻保氏,皆三十有馀,因常做药材生意,故家道殷实,生得一

  • 舞春云·风月轩入玄子

    《舞春云》,明清中篇艳情小说,共二十三回,风月轩入玄子撰。自古姻缘天定,不由人才谋求,有缘千里亦相投,对面无缘不遇,仙境桃花出水,宫中红叶传沟,三生簿上风流,何用冰人开口。这首《西

  • 巫梦缘·不题撰人

    清代白话中篇艳情小说,十二卷。不题撰人,作者不详。此书《中国通俗小说书目》未著录,日本佐伯文库、中尾松泉堂藏有啸花轩藏板本,半叶九行,行二十一字,啸花轩为清康熙间书坊,可知为清初的作品。此书在清代一再被禁毁,国内未见

  • 醋葫芦·伏雌教主

    书叙成硅因妻子都氏不育,欲娶妾而受都氏阻挠、惩罚的故事。故事建立在封建社会男尊女卑基础上,对女子反对男子多妻制予以讽喻。内容涉及到商人、官场、寺庵、青楼等社会各方面,且故事情节曲折,人物形象鲜明,语言诙谐有趣,有

  • 龙阳逸史·醉竹居士

    《龙阳逸史》全书由二十个短篇故事所组成。书中所称「小官」,即江南地区对卖淫少年之惯称。《龙阳逸史》里的小官,形象丰富多元,有用尽心机攀龙附凤、有巧施诡计勾引「买主」、更有与兄弟、姊妹争风吃醋,力抢一夫者。围绕

  • 换夫妻·云游道人

    此书又称《颠倒姻缘》、《谐佳丽》,冰雪轩藏板。云游道人生平无考。此本为现存孤刊本,齐如山原藏,现藏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图书馆。此书故事取自《欢喜冤家》一回半。 《欢喜冤家》第十三回《两房妻暗中双错认》、

  • 两肉缘·不题撰人

    清代白话长篇艳情小说。四卷十二回。不题撰人。成书于清乾隆年间。现仅存清写刻本,藏美国哈佛大学燕京图书馆。1995年台湾大英百科股份有限公司“思无邪汇宝”排

  • 后庭花·佚名

    后庭花,明清白话艳情小说,共9回。世俗多诈,男女多氵㸒,天下四海九州,别的去处还好,惟有巴蜀地方,山明水秀,人物美丽,人心大是不古。小说叙述巴蜀府益州沪县秀才苏潘等人终日荒淫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