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正文

第五十回 碧草轩公子解纷 醉仙馆新郎召辱

作者: 李海观

  话说谭绍闻承许下巫家亲事,毕竟心中还牵挂着瘟神庙邪街姜氏。偏值夏逢若早晨即至碧草轩,令人请谭绍闻说话。二人相见坐下,夏逢若便道:“那事我已前后说明,女家情愿,婆子家也情愿。彩礼是五十两。我特来与贤弟送信。”谭绍闻道:“且慢商量。”夏逢若道:“已是两情两愿,还有什么商量?”谭绍闻道:“我本意愿行。日昨我舅与母亲一权主定,承许了曲米街巫家的事。一个是舅,一个是娘,叫我也没法。”

  夏逢若把头探着问道:“你说啥呀?你如今承许下巫家亲事了?你爽快拿刀来把我这头抹下来,叫那赤心为朋友的人,看个榜样。”谭绍闻道:“由不的我,也是没法。”夏逢若道:“由的你,由不的你,我都不管。你已是把人家汗巾子收了。我已是把那银子买了两匹绸、八色大事件、八色小事件儿,下了红定。只说瘟神庙一道街,谁不知道?你如今打了退堂鼓,到明日把女人激羞的死了,我又该与你打人命官司,不如我先鸣之于官,凭官所断。我不过不在这城里住,搬的走开,就把这一辈子事完了。我是为朋友的人,也讲说不起。”绍闻道:“知道是你的好意。只是母舅说的一句话,母亲应允下了,我该怎的。”夏逢若道:“俗话说:‘先嫁由爹娘,后嫁由自身。’何况是一个男人?明明是你图巫家是个财主,有个贴头罢了。”

  绍闻也无可辩白。

  只听的院里有三四个人走的响,一片声说:“作速拿茶来,渴坏了。”进的轩来,却是盛希侨。见了哈哈笑道:“你两个说什么哩?叫盛价作速泼一大碗茶来。”谭绍道:“现成,就到。”德喜儿重斟上茶来,希侨连吃了三四杯,才略解住渴。

  夏逢若道:“大哥从哪里来?”盛希侨道:“就在这胡同口土地庙北赵寡妇家缠搅了半日,方落了点。渴坏了。我且问你,你许久不去看我。是怎么说?”夏逢若道:“去了几回,门上难传。”盛希侨道:“你只说是那个狗攮的管门,我回去就革了他。”夏逢若道:“那也不必说。如今俺两个这宗话,正要大哥批排。”盛希侨道:“料你两个也没什么关紧话,我也不耐烦听。先把我的关紧话说说罢。你两个猜,我是做啥来了呢?只因赵寡妇儿子小铁马儿,当日招募在班里,先与了四两身价,如今派成正旦脚儿。这孩子极聪明,念脚本会的快,上腔也格外顺和,把两个老师傅喜的没法儿说。我也另眼看他。前日说他娘有病,想他哩,我叫他师傅给他两天假。过了四五天,再不见回去。着人叫他几次,他娘硬说不叫去学戏了。我气的慌,一发今日亲来叫他。他娘越发有一张好嘴,说他也是有门有户人家,学戏丢脸。又说只守着铁马一个儿子,流落了,终身无依靠。那张嘴真比苏秦还会说,扯不断的话头。我急的慌,说唱一年五十两身钱,方才依了。我昨夜吃了酒,缠绞了这半天,口渴的要紧。况离贤弟一步之近,所以我顺步来望望。不料夏贤弟也在这里。您两个爽利坐上车,跟我去罢。”夏逢若道:“俺两个的话,通是费商量着哩。”盛希侨道:“有啥费商量?

  到我家看着排戏,慢慢的商量。”夏逢若道:“谭贤弟干这事,到明日要逼死孀妇哩。”盛希侨道:“淡事,没啥话说。”夏逢若道:“大哥少坐一坐,容我三言两语说完,我就跟大哥走。难说大哥见爱,我肯不去么?”盛希侨道:“也罢。你就捷说,我批评批评。”夏逢若就把瘟神庙看戏,怎的姜氏递汗巾,怎与姜氏家说明,下了绸子等件红定,如今背了前言,定了巫家闺女,说了一遍。盛希侨道:“你不说罢了,我明白了。这全是谭贤弟心上没窍,恰又遇了你。你当我看不出形状么?久矣,我就想要讨伐你,时未得便。今你既碰到我嘴上,正好说了叫你知道。当日老人家大也罢小也罢,总算做过官,你也算个宦裔,怎就甘心学那些下流行径,一味逞刁卖俏,不做一点有骨力、顾体面的事。我先说明,速改便罢,若仍蹈前辙,小四呀,我的性情,咱可就朋友不成哩。我早已访确,你在谭贤弟身上,就有许多事做的全不是东西。即如你方才所说,意间必是说寸丝为定。我问你,这世上可有女人家拿着寸丝定男人家么?不过是个女人无耻罢了。我岂不知绸子红定你也不曾买、不曾送,银子是你诓使了。你硬说送过,我问你,送时你讲个啥牌名儿?就是你送过去,也只算遮羞钱。左右不叫谭贤弟问你要银子就罢了。那姜氏一定要嫁谭贤弟,他若情愿做第三房,我就情愿助聘金。倘是你借端想再讹诈几两,你便真没一点人气哩。你再不用提这一嘴话。这些话只好哄谭贤弟那憨瓜,能哄得过我么?像你这材料,只中跟我去,替我招架戏,我一月送你八两银,够你哩身分了。咱三个同上车走罢。”谭绍闻道:“我还有一点小事儿未办完。”盛希侨笑道:“你是只好坐老满的车,老满如今又上杭州去办戏衣去了,等他回来好请你。”谭绍闻把脸红了,说道:“我去就是。”

  正说同走时,双庆儿道:“王舅爷在楼下,等着大叔说话哩。”盛希侨笑道:“这便是巫家那事消息动了,夏贤弟不用再想膺媒人罢。大凡少年丧偶,只有母舅来说亲,再没有不成之理。老太太先依了。贤弟你就照应舅老爷去。我也不瞧这位老叔了,管保巫家事必成。到明日亲迎过来,咱的戏也排成了,我是要送戏来贺哩,不许推阻。”谭绍闻含糊答应。送出胡同口,盛公子与夏逢若上车往盛宅去了。正是:排难解纷说仲连,如今排解只须钱;孔方不到空饶舌,纵是苏张也枉然。

  且说谭绍闻回到楼下,见了母舅,果是来回复巫家已允亲的话。王氏喜之不胜,也恰中绍闻本怀。此后,启冰人,过聘礼,安床,亲迎,合卺,送餪之事,若逐一铺述,未免太费笔墨。总不过是巫家新发迹财主,乍结了士夫之家姻亲,妆奁陪送自必加意奉承。谭绍闻现有一千五百银产价,手头活便,脸上下不来事体自然会多,也自然会办。那个华丽丰厚,两下的俱可意揣。倘再讲谭绍闻与巫翠姐燕尔昵情,又落了小说家窠臼,所以概从省文。

  内中却有最难为情的。冰梅睹新念旧,回想起孔慧娘一向帡幪之恩,每抱着兴官到无人处,便偷下许多眼泪,对兴官叹道:“你也是个福薄虫。”这新夫妇,为往曲米街巫家,就不得不上文昌巷孔宅。孔耘轩夫妇见了新续的女儿,也少不了一番周旋温存。及送的回来才背过脸时,这一场悲痛,更比女儿新死时又加十倍。——这两宗。皆人情所必至,须得我说明白。

  且说谭绍闻亲迎,是腊月初二日,一月就是元旦。夫妇两个时常斗骨牌,抢快,打天九,掷色子,抹混江湖玩耍。巫翠姐只嫌冰梅、赵大儿一毫不通,配不成香闺赌常也曾将牌上配搭,色子的点数,教导了几番,争乃一时难以省悟。翠姐每发恨道:“真正都这样的蠢笨,眼见极易学的竟全弄不上来。”

  倒是爨妇老樊,自幼儿雇觅与本城旧宦之家,闺阁中闹赌,老樊伺候过场,抽过头儿,牌儿色子还懂哩些。一日绍闻与翠姐在楼窗下斗叶子,老樊捧的饭来,夫妇正在输赢之间,顾不的吃。老樊站在巫翠姐背后看了会说道:“大婶子,把九万贯改成混江,九钱儿搭上一索一万,不成了‘没皮虎’么?”巫翠姐扭过粉项笑道:“你这老婆子倒还在行。”老樊道:“自到了咱家这几年,谁再得见这东西,如今也忘了。”夫妇二人把这一牌斗完,将饭排开,急紧吃完,就叫老樊配场儿。但只是一个又丑又老的爨妇,兼且手中没钱,也就毫无趣味。谭绍闻又想出个法子,叫冰梅、赵大儿、老樊算成一股儿,冰梅掌牌,老樊指点色样,赵大儿伺候茶水,兴官抽头儿。玩的好不热闹。

  及至近午时节,王中、双庆这一干仆人来过午,厨下竟忘了做饭。王氏本因溺爱而不明白,又由不明白而愈溺爱,到东楼一看,笑了一笑,自向厨下料理。原来年节间,酒饭多是现成的,因命双庆、德喜切些冷肉,拨些凉菜,发落的吃讫。

  谭家累世家规,虽说叫谭绍闻损了些,其实内政仍旧。自从娶了巫翠姐,开了赌风,把一个内政,竟成了鱼烂曰馁。

  忽一日,双庆儿拿了一付请帖,送到东楼。上面写的巫岐名子,乃是巫凤山差人,请新婿夫妇,同过上元佳节的华柬。

  到了十四日,巫凤山早着人抬了两顶轿子来接。夫妇二人盛服倩妆,王氏看着好不喜欢。家间人送至后门,二人坐轿而去。

  到了巫家门前,只见有五六个人,鲜衣新帽迎接。一个乃巫凤山的内侄,叫做巴庚;一个外甥,叫做钱可仰;一个干儿,叫做焦丹。都是送餪日封过礼的。巫岐因儿子巫守敬年方十二,不能陪客,故请一班内亲陪伴东床。谭绍闻下的轿来,众人一拱让进。巫翠姐自从后门下轿进家。谭绍闻到了前厅,先与岳翁见礼,然后拜见姻亲。礼毕献了茶,只听闪屏后有人说道:“前边显冷,请姐夫后楼下坐罢。”巫凤山便道:“这屋子太大,姐夫就到后边坐,暖和些。”众人相陪起身,过中厅,进了堂楼。丈母巴氏笑面相迎,谭绍闻躬身施礼。巴氏道:“姐夫坐下罢,前日已见过礼了。我为前厅房太冷,怕姐夫衣服薄,自己孩子,就请后边坐。这俱是内亲,爽利就不用再向前头去。”

  谭绍闻也无言可答。巴氏又道:“姐夫近炉些。”遂叫把炉中又添上些炭。又叫丫头先拿酒挡寒气。巴氏见谭绍闻缄默少言,因向巫凤山道:“你竟是躲一躲儿。你在这里,未免拘束姐夫们。”这巫凤山原是“四畏堂”上占交椅的人,一听此言,就立起来笑道:“今日铺内实就有个事儿,我有罪姐夫,暂且少陪。”巫凤山去了。巴庚、钱可仰、焦丹,由不的少盐没醋的话,各说上几句,究之与谭绍闻全不对路,微笑强答而已。

  原来巴庚,是个开酒馆的。借卖酒为名,专一窝娼,图这宗肥房租;开赌,图这宗肥头钱。钱可仰开了一个过客店,安寓仕商;又是过载行,包写各省车辆。焦丹是山西一个小商,父亲在省城开京货铺,幼年记姓在巫凤山膝下,拜为干子。这三位客,因谭绍闻是个旧家门第公子,怕惹出笑话未免不敢多言。巴氏见女婿毫无情绪,心下有些着急,因吩咐丫头道:“把席放速些,吃了饭,好街上走动。元宵佳节,也看个故事,看个戏儿。”

  少时,碟盏上来,席就设在堂楼东间。谭绍闻道:“着人请外父。”巴氏道:“他忙着哩,不叫他也罢。”众人即让谭绍闻首座,钱可仰、巴庚、焦丹打横相陪,敬儿坐了主位。须臾,席面上来,山肴海味都有,美酒肥羊俱全。巴氏不住的让敬儿道:“你不会陪客,你该把那一样儿让姐夫吃,拣好的送过去。”总因爱婿心切,只怕娇客作假,受了饥馁。十分忍不住了,走到桌前,拿箸将碗中拣了一碟,送在绍闻面前,说:“姐夫只管吃,休忍了饥,还要住两三天哩。若像这样饿瘦了,您娘就再不敢叫姐夫走亲戚了。”谭绍闻慌道:“外母请尊便。”

  谭绍闻一向在孔宅作女婿,不曾经过这个光景。今日乍见这个岳母,口中不住的他姐夫长,他姐夫短,初时也觉可厌,渐渐的转觉亲热。竟是八母之中,不曾添上丈母,未免还是古人疏漏。

  午饭已毕,巴氏正要劝女婿街上游玩,偏偏的苍云渐布,黄风徐起,栗烈觱发,竟有酿雪的意思。巴氏道:“请姐夫过元宵,正好白日看戏,晚上观灯,偏偏天就变了,该怎么处?”

  巴庚平日知谭绍闻是个赌家,因说道:“妹夫过我那院里走走何如?只是茅檐草舍,不成光景,恐惹妹夫笑话。”谭绍闻道:“通是至亲,岂有笑话之理。但未曾进贽奉拜,怎好轻造?”

  焦丹笑道:“如今大家同去,就算姐夫拜他。”钱可仰道:“焦贤弟说哩极是。”巴氏道:“你们就陪姐夫去。我少时从后门去,也要看看你二婶子。”

  四人就出了大门,直上椿树街口巴家来。到了门首,只见门外挑了一个“醉仙馆”酒帘儿。”门向内拴扣,巴庚也叫不开。少不得由邻家转入开了大门。原来里面有三个人掷色子哩。

  两个是本街少年学生,一个叫柴守箴,一个叫阎慎,一个是布店小相公,名叫窦又桂,都是背着父兄来寻赌。三人素日同过场儿,今日趁元宵佳节,藉街上看戏为名,撞在巴庚酒馆里,赌将起来。巴庚的酒匠倒趁有人看门,自上广生祠看百子轿去了。三个正赌到热闹处,谭绍闻进来,那两个年幼学生,脸发红晕,立将起来。巴庚即让谭绍闻道:“请姐夫东厢房坐。”

  绍闻新走小家亲戚,没可说话的人,半日闷闷。猛的撞见赌场,未免见猎心喜,早已溜下场去,说:“借一吊钱,我也赌赌。”巴庚开了柜斗,取出一千大钱,放在绍闻面前,就掷将起来。

  掷到晚上,两个学生起了场儿,自回家去。窦又桂不想就走,巴庚道:“你也须得回去,若叫窦叔知道,你倒不得再来,不如明日早来。”窦又桂道:“也罢。等家父十七日起身回家,爽快放大胆来赌上几天。”恰好巴氏在后边也催女婿回去。遂一齐起身,窦又桂自回店中,焦丹已回铺内,谭绍闻、巴庚、钱可仰重到巫家。

  吃了晚饭,天上飘下雪来。巴氏就叫腰房燃起炭炉,点上蜡烛,又赌了半夜。巴氏叫送了元宵、扁食、面条、鸡蛋荷包儿,好几遍点心。巫翠姐与巴庚、钱可仰都是中表姊妹,也就到前边看了几回,方才歇息。

  到了十五、十六日,依旧在巴庚酒馆内,同窦又桂赌了两日。到了十七日,谭绍闻要作别回家,巫凤山夫妇只是不放。

  巴庚道:“今日天晴。我昨日已备下几碗寒菜,请谭姐夫到我家,我少申一点敬意。”绍闻道:“连日打扰,还不够么?”

  巴庚道:“毕竟不曾吃我的。我就请钱贤弟相陪。若嫌我穷,也就不敢强邀了。”绍闻道:“好说。奉扰就是。”于是一同起身,又向巴庚酒馆而来。巴庚路上说道:“姐夫你赌的好。那小窦子是一注子好钱,他白布店有三四千银子本钱。他爹今日起身回家,他今日是正大光明放心赌哩。咱三人勾通一气,赢他几百两,咱均分。”绍闻心已应允,点点头儿。

  进了酒馆,小窦子见了笑道:“我一早打发家父起了身,咱可大胆来罢。”不用分说,连巴庚、钱可仰都下场掷将起来。

  不多一时,窦又桂输了一百三十两。正赌到热闹中间,都低着头看注马,喊叉快,只听得忽的一声,色盆子早已打烂,钱也都打乱了,人人都挨了棍头。又听声声骂道:“您这一起儿忘八羔子,干的好事!”——这正是:

  入齐凭轼运良筹,忽遇田单驭火牛;

  不识天兵何处降,须寻地缝好藏头。

猜你喜欢
  第二十四回 重改口供顺奸恶·
  第六回 有情偏被无情恼·苏庵主人
  自序·陈少海
  第六十一回 衣冠兽垂涎亲甥女·储仁逊
  第二十五回 断休咎论相定终身 恨迂吝闺门争闲气·西泠野樵
  第八十五回 沈藕香预患思防 葛云伯将机就计·天虚我生
  第03回 高知县怜才假索咏 陶总兵念旧实亲口·墨憨斋主人
  第十四回 老知县性傲一朝归 小榜眼才高三及第·
  第四回 佚·陆云龙
  第十二回富廷伟半夜诉衷情·不睡居士
  第十七回 贤侯误丧柱石身 庸医遗失珊瑚顶·儒林医隐
  第三回 魔星将退三桩好事齐来 礭局已成一片隐衷才露·李渔
  第二十段 梅雪香静夜听琴 兰香谷重阳联句·阿阁主人
  第十二回 柳丝莺歌织春色 黄花红叶叠秋光·尹湛纳希
  第三十一回彩笔描蛾直上摩星塔银箫引凤偕游醉白池·平襟亚

热门推荐
  艳婚野史·江海主人
  后庭花·佚名
  两肉缘·不题撰人
  闺门秘术·
  换夫妻·云游道人
  脂浪斗春·不题撰人
  露春红·苏庵主人
  枕中秘·吴贻先
  云影花阴·烟水散人
  枕瑶钗·不题撰人
  浓情快史·佚名
  画眉缘·清长啸和尚
  风流和尚·不题撰人
  玉燕姻缘全传·佚名
  珍珠舶·烟水散人

随机推荐

  • 两肉缘·不题撰人

    清代白话长篇艳情小说。四卷十二回。不题撰人。成书于清乾隆年间。现仅存清写刻本,藏美国哈佛大学燕京图书馆。1995年台湾大英百科股份有限公司“思无邪汇宝”排

  • 桃红香暖·风月轩入玄子

    明代中篇艳情小说,共二十二回,风月轩入玄子撰。不知天下的事,才有假,便是真。那神仙鬼怪,固然有假托的,也原自有其实的,未可执了一个见识,道总是虚妄的事。只看《太平广记》以后许多

  • 伴花眠·情痴反正道人

    伴花眠,情痴反正道人著,明清艳情通俗小说,共十三回。且说那大宋徽宗朝年东京金明池边,有座酒楼,唤着春悦楼。这酒楼有个开酒肆的阮大郎。娶妻赵氏,夫妻二人尚未有子,却也和睦相处,朝

  • 续金瓶梅·丁耀亢

    《续金瓶梅》全书六十四回,明遗民丁耀亢著。述《金瓶梅》主要人物托生再世、以了前世因果报应故事。全书以《太上感应篇》为说,每回前有引子,叙劝善戒淫说;以宋金征战为历史背景,描摹金人南下、汉人受苦之状颇多,甚为动人;然

  • 鸳鸯阵·古棠天放道人

    《鸳鸯阵》,明清艳情小说,凡十二回,古棠天放道人著。苟非天作之合,纵使男欢女爱,意密情坚,才貌门楣,各投所好,或千方百计,挥金购求,甚有父母之命即专,媒灼之言更合,欢欢喜喜,道是百年姻眷

  • 负曝闲谈·蘧园

    《负曝闲谈》属于晚清谴责小说,记事率于一人而起,又与其人俱讫。小说涉及的人物阶层与活动场所较广。人物有士子、佐杂、买办、出洋随员、维新派、官宦子弟、朝廷大臣等;活动场所有公园、烟馆、学堂、集市、戏院、妓院、

  • 鱼水谐·不题撰人

    《鱼水谐》,明清艳情小说,共十回,不题撰人。话说明朝成化年间,江西南昌府富春县四都庄有一财主,姓章名芒,字瑞生,为人厚道,心底善良。家有贤妻何氏,生得二子,长名安杰,次名顺发。这章家

  • 闺门秘术·

    落魄文人兆璧、兆琨科考中试,县令夏国华欲将女儿瑶云配兆琨。其子均祥不肖,私自将妹另许叶槐之子叶开泰为妾,瑶云不从。均祥之仆狗儿欲奸瑶云之婢庆喜未逞,反诬庆喜与人通奸,国华怒杖均祥,坚拒叶府婚姻,被陷去职。新县令勾结

  • 浪史奇观·风月轩入玄子

    明代长篇色情小说。又名《浪史》、《巧姻缘》、《梅梦缘》,作者署名“风月轩又玄子著”,其姓名不可考。现存有啸风轩本与日本抄本。小说凡40回。可钱塘秀才梅素先的一生风流韵事。

  • 绣像红灯记·佚名

    有兩部臣宰,头家老爺,家住常州府无錫县南門以里,姓趙名明字是飛熊,官拜戶部尚書。夫人王氏,所生一女,名唤蘭英小姐。這二家老爺,就住在无錫縣东門以外,姓孙名宏,字是广德,官拜兵部侍郎。夫人徐氏,所生二子,長子继成,次子继高。繼成

  • 浪蝶偷香·风月轩入玄子

    明清艳情通俗小说,共二十四回,风月轩入玄子撰。话说明朝成化年间,金陵和兴县有一富户,姓杨名得根,家有良田百亩,仆婢近十人,家资丰厚,娶妻何氏,乃何子高之女,名春娘,贤淑贞静,书画琴词,官

  • 闹花丛·吴敬所

    《闹花丛》是清姑苏痴情士的小说。叙述了明代弘治年间,南京应天府上元鼎官家子弟庞文英,与五个女子的恋爱婚姻和风流韵事。庞大英才高学富,貌美年少,美女纷至沓来,主动地投怀入抱

  • 宜春香质·醉西湖心月主人

    《弁而钗》、《宜春香质》同为“醉西湖心月主人”所著,不同的是《宜春香质》从反面人物人手,强烈谴责孙义(《风集》)、单秀言(《花集》)、伊自取(《雪集》)等人的朝三暮四、见利忘义,乃有被踢打、抽肠致死,或罹患疮毒自尽

  • 情变·吴趼人

    清代爱情小说。八回。未完。署,趼人,即吴沃尧撰。第九、十回存目。卷首楔子列出全书回目。宣统二年(1910)《上海舆论时事报》连续刊载写至第八回的一半作者去世。后收入阿英编《晚清文学丛抄·小说二卷》(1960 中华

  • 株林野史·痴道人

    清代白话中篇艳情小说,六卷十六回。题“痴道人编辑”,作者姓名、生平不详。此书清嘉庆十五年伯依保奏禁,道光二十四年的《劝毁淫书征信录》及同治七年丁日昌禁书目均著录,推断当著于乾隆年间。今存上海小说社排印本。书叙

  • 十尾龟·陆士谔

    清代白话长篇世情小说。四编四十回。题“青浦陆士谔撰”。陆士谔,名守先,江苏青浦(今属上海)人,为清末民初著名通俗小说家,写过二十余部白话小说。成书于清宣统三年(1

  • 舞春云·风月轩入玄子

    《舞春云》,明清中篇艳情小说,共二十三回,风月轩入玄子撰。自古姻缘天定,不由人才谋求,有缘千里亦相投,对面无缘不遇,仙境桃花出水,宫中红叶传沟,三生簿上风流,何用冰人开口。这首《西

  • 花影隔帘录·

    清代文白相间中篇艳情小说。一名《抱影隔帘录》,又名《花影隔帘》。四部。分题“钱塘韩景致瑜楼撰”、“钱塘陈戏春翁阅”、“钱塘王隆愁痴人补阅”、“钱塘魏素珠吹箫媪订阅&rd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