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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长歌当哭细语传情

作者: 醉西湖心月主人

    摘凡流落到南院,每借诗词抒发其怨抑不平之气。词咏甚多,不能悉记,聊录一二,以为好事者传:旅梦方作还乡梦,觉来仍异乡。

    冻云凝古树,残月照空床。

    身为思亲瘦,更因不寐长。

    迢遥千里外,夜夜到高堂。

    寻梅不得

    春色满朱门,褰衣踏雪寻。

    恍疑琴上调,误作笛中音。

    瘦影横窗静,清香隔院闻。

    归来犹恋恋,盼望陇头人。

    游湖

    画舫乘风放,犹如镜里仙。

    涛声翻巨浪,帆影没长天。

    过眼浮云乱,沿堤柳样鲜。

    此时思故国,一望水连烟。

    闻笛

    柳外谁家玉笛声,西风吹落满江城。

    衔杯坐对疏林月,忽动关山万里情。

    问雁回捣练子

    春将半,月色孤,风送归雁影萧疏。试问爹行何所寄?报道是,有泪无书。

    思亲长短句

    亲在江南儿在北,可怜欲见不可得。凄凄薄暮强登楼,独坐寒窗观雨色。雨色沉,何时止?今夕思亲愁欲死。

    一时翰林推重,为南院第一人。王孙公子,求一见而不可得。得其一诗一词,以为镇家奇珍。而摘凡愈增无聊抑郁之状。因时人不识其意,为《梁州亭》一套。以嗟其薄命,盖短歌过于痛哭也。

    [梁州序]

    遭时不偶,叹命多磨。男儿犯了**。堕身南院,一任东君弄播。最狠将男作女,卖笑追欢,一味相轻保牢骚问天公,知道么?巾帼原何加丈夫?合愁似织,恨转多,半是思乡半奈何。生平志,怨里过。

    此词一出,遍传京城,若大若小,无雅无俗,都学来唱,以为词出摘凡,便自贵重。此与摘凡作曲之心大相悬绝。摘凡一片苦心,向谁分说?在燕京既久,求诗求画者甚多。始则一一应付,欲人观词会意,知他流落不偶苦心。后来见无识者,亦渐渐懒于笔研,他既懒于从事,向行的词曲一发贵重了。

    天下事,一物有一物的受主,一人有一人的相知。摘凡既负了奇才义侠,自有那问奇谈侠的人来鉴赏。京中有一人,姓匡名时字人龙,任侠使七济困扶危,门迎朱履三千,户纳金钗十二。剪雪裁云,贾生风调;吟花啸月,宋玉襟怀。文倾三侠,巧夺七襄,乃是风流才子。本贯松江华亭人氏。父任江西南安知府,已死。兄为皇木客人,久居京中。这匡人龙亦以监(生)附居焉。当道部院,无不相知。匡子侠气自尚,常好管不平之事,诸缙绅咸推重焉。年登三十,尚未有子。妻蒋氏极贤,劝其夫娶妾。匡子曰:“我家待妾不少贤妻又不妒忌,俱不见生,此命之所招,虽娶妾何能必济?且吾妻青春尚幼,何遽jv萌此念?”蒋氏曰:“不然,婢子虽多,原不以为他为正经。为子娶妾,必分居一室,在彼安居,庶易受子。我要能生自生,岂因娶妾便不生耶?”匡子曰:“姑且迟迟。”促之再四,匡子曰:“待我精择之。”

    一日,饮酒于相知处,司酒者唱摘凡曲。匡子明于音律,瞩耳而听,极口称赞,问唱曲者道:“此是哪本新出的曲?”司酒者道:“不是刻本,乃是我院中燕家李又仙做的。”匡子曰:“我也久闻李又仙之名,不简工于词场乃尔!听喝词中,有多少不平怨气在内,可惜世人只当曲子唱过了。又仙,又仙,今日撞着我匡人龙,须不叫你明珠暗投也。”既而歌罢,酒阑人散,匡子回家。

    次日,吩咐马夫带马,到南院拜客。从人带了拜匣礼包,一起来到燕家,直入中厅,问:“李摘凡在么?”燕龟认得匡人龙,晓得他是个潇洒漫使钱的主儿,又在京官无不相识,便走出来道:“匡相公请坐,他昨出去陪酒,至深夜方回,今才起梳洗,一会就来了。请先吃茶。”茶后又遗时,香风一阵,摘凡来矣。但见两眉蹙蹙春山,似病心西子;一脸盈盈秋色,似醉酒杨妃。满面娇羞,五色无主。偷眼觑匡子,见其仪容俊雅,胸襟洒落,自与俗人不同。向前欲下大礼,匡子一把扯住道:“你我俱是南人,系是乡里,快不要如此。久慕芳名,特来奉访。”叫家人取十两银子送与燕龟作见面钱。燕龟喜之不胜,连连着人摆酒,对匡子道:“有一事禀告相公,寻又仙的客人颇多,中堂列坐,恐有闯席者多有不便,后有芙蓉居甚静,可供坐谈。相公以为如何?”匡子道:“极好。”到园中坐定,不一时酒到,他叫摘凡同坐,摘凡起身告坐。匡子道:“洒脱些,我不耐烦此套习,请坐了。”摘凡斟酒,相与对着。匡子问道:“《梁州序》一曲,闻乃出卿手,然否?”摘凡道:“实是拙笔。”匡子道:“曲之妙自不必说,其中何多不平之气也?”摘凡不能答,看了匡子一眼,泪如雨落。匡子为之动容,知燕家眼目众多,遂不复问。

    至晚引入卧房,卧房甚是精洁可爱。摘凡是龟子打怕的,连连铺床熏被,请匡子安置。这匡子目不转睛,看摘凡如此行为,却不象是不情愿的,且看他如何结局?用了坐脚水,上床睡了。摘凡算他定为此而来,道:“匡相公,服侍不周,休要见罪。”就以手摸匡子。匡子道:“且住,我问奇而来,醉翁之意不在酒也。”摘凡把匡子捏了一把,指一指窗外,竟不做声。忽燕龟在窗外吩咐道:“又仙,醒睡些。匡相公是难服侍的,须仔细。”摘凡连连道:“晓得。”答应这一句,冷汗一身,酥麻四肢。匡子惊问道:“怎么这样惊恐?”摘凡口不能言,但瞑目摇头而已。匡子看其光景,甚是可怜,遂不复问,以手抱摘凡而睡。约片时,燕龟又来吩咐,如此者三。摘凡一一应对如前。匡子也不成寐。

    将及三更,合家睡静,匡子乃问摘凡道:“你原何这等怕他?”摘凡道:“夜唤三次,一次应迟,明日便是三十皮鞭,一下也不肯饶。动一动,从新打起,口内含了香油,一滴出口,又要加责。既不敢出声,又不闪动,竟如死人一般,岂不怕他?”匡子听得此话,咬牙切齿,恨道:“咳,有这样事!”摘凡忙以手掩其口,道:“轻些,不要害杀我。曾有一客,也为不平,被他听见了,让我整整含油打了我一百皮鞭。空言何补?徒增我罪孽耳。此后他愈加提防,我亦深自藏简,故匡相公三问三不对也。若匡相公为的李又仙好,待又仙从始至终细说一遍。如若不能为我,求相公完情安置,不要招灾揽祸,那不是爱又仙,反是害又仙了。”匡子道:“你也不知我的意气,经年不问家,苏门故习;所至为令客,战国高风。喜时寒谷三冬暖,怒则霜飞六月寒。见事不平,不顾七尺,赴人之难,岂惮千里。一腔活泼泼的热血,常欲为知己者死。一言不合,戈矛顿起;倾盖相知,头颅可赠。昨在相知处饮酒,见司酒者唱你作的《梁州序》,我侧耳而听,见其中情如泣如诉,如怨如慕,一段怨抑不平之气,盈人心耳。我料其中必有不能表白的隐情,故托此曲流布人间。就问那司酒者词出自谁手,然后知为卿作。知卿殆有不可告人之情,特假宿相问。我看你光景,畏他如虎,故尔中止。见你于卧室周全房事,又疑你口不应心。及见此龟伺察景象,知你事出无奈,你有什么屈情,可一一说来,我当为你出力。”

    摘凡忙起穿衣,呜咽流泪,倒地跪拜。匡子连忙抱起道:“这是怎么说?”摘凡道:“我居此半年,并无一人识我苦心,今相公因一曲《梁州》,便知又仙无限怨恨,我当尽情白露,相公能救我出火坑,固生当衔环;就是不能救我,我死亦因有相知明我苦志,亦必死而结草。生死只在相公身上,我也再耐不得这般凌辱了。此拜乃酬今日之生相知,以谢他日之死相知也。”匡子须发上指,两眼圆睁道:“不能救汝,非丈夫也。”因扶之上床问以始终。摘凡把父亲失钱粮卖身事细说一遍。匡子道:“一发可敬。这是孝子。些微小事,我当任之。来朝托名借你陪酒,调你离院,便好行事了。你放心去睡,不必虑也。”摘凡也久闻他任侠挥霍,百金原不在他心上。然恐不坚,又曰:“儿身卖百金,身事颇重。纵然相公肯为提拔,旁人未必无阻挠之者。只恐今夜还是酒中之谈。”匡子道:“你此言极是,但可惜以世人待我了。吾闻季布一诺,千金不移。既已许卿赎身,岂惜百金臭铜,而失信于孺子,有何面目复交天下士乎?虽费千金,吾不悔也。”摘凡曰:“感相公超脱火坑,誓图厚报。”匡子曰:“施恩望报,何如不施恩?”摘凡曰:“彼此各尽其心。”说罢,以手调匡子。匡子曰:“候事成当订盟也。”摘凡曰:“又仙乃驿递铺陈,原无定主,相公乃风流才子,不拒风流。今在烟花院,不妨作烟花相。明日解脱,再作解脱相未晚也。”匡子曰:“然。”以手抚之,其肤滑如油。至龙阳处,则隙隙有孔,不似太乙抱蟾矣。略着津唾,顿觉开门。匡漂杵而进,李倒戈相迎。癫狂温柔,较妇人而更美;扭耸拽摇,虽娼妓而不如。匡耐于战,而李亦勇于受。顺受逆来,各有所乐。摘凡曰:“簸之扬之,糠秕在前。”人龙曰:“汰之淘之,砂砾li在后。”相与一笑,而终事焉。

    次日早起,匡子对燕龟道:“吾请佳客,欲摘凡一往,他道今日有事。难道我在这里不去,也有事去了不成?年千万叫他到前门吴给事老爷衙里来。”燕龟接过他十两银子,只住了一夜,怎敢不依?连连道:“即使有大事,也要陪相公。相公莫怪,我叫他来。相公要去,须吃了早饭去。”匡子又叫从人取五两银子,与摘凡做衣服。财帛动人心,昨日十两,今日又是五两,这龟奴好快活!见摘凡道:“好儿子,会赚钱。你今日到那里,可要少喝酒。”摘凡道:“哪个许他去?为了两个钱,奉承他,夜里好不厌杀人。我不去。”燕龟道:“呆儿子,良家好子弟,还要拿钱去相处朋友,你却倒厌烦,难道他弄得你不爽利,只要咱老子入?你去陪他,等他爱上了你,便好起发他主大财。咱老子另着眼儿看你。”摘凡假意道:“看银子份上,没奈何去走一遭。”早饭酒已到,匡子吃了几杯,叫带马往前门吴衙去。摘凡送至门前,好不心酸,只得勉强忍祝却说匡子竟到吴衙,通报:“匡相公相访。”这吴给事乃匡子同窗好友,匡子相知虽多,他二人情谊更笃,忙倒屣出迎。道:“匡兄为何几日不见?”匡子道:“连因俗冗未能走候,今有一事,欲借吾兄一臂之力。”给事道:“匡兄又要做义侠了。古人耻独为君子,幸以其半分我。”匡子道以摘凡事。给事道:“昔者我曾见来,举止端严,愁容满脸,与达官长者飞觞传杯,角胜争奇,虽情酣极矣,而未尝破颜一笑,窃窥彼中一似夫有重忧者。予问之曰:‘子病心乎?抑心病耶?何欢娱场中向隅之色不为少减耶?’彼不回一言,但满脸红晕,泪已盈眶。予为之动色,亦欲提拔之,惜以官箴所碍,中道而止。今兄既得其情,又居可行之势,当急为之。好事难遇,无当错过。”匡子大喜,恐燕党有觉,又着人促之,而摘凡至矣。见吴公欲行大礼,给事曰:“摘凡免礼。今日是匡相公的人了,再不必行此礼。”水陆既陈,珍肴并设,痛饮狂歌,几不知身在尘世矣。一住十日,竟不放回。燕龟到吴衙问信几次,毫无踪影。

    一日,撞着给事管家,道:“匡相公已带回了。各院各部,俱有揭帖道李又仙乃缙绅公子,因父完官,**南院,情实可怜,愿损微资,赎取孝子,敢祈缙绅公卿、贤士大夫共扶公道,复贱为良。谁无子孙,谁无父母,哀此孝子,何不为也。当道一言,重同九鼎。所感不仅在李,而匡生亦邀无穷之庇矣。众衙门各愤愤不平,我家老爷,又要修本题李公子的孝。其中也牵连你,有二句道:‘将男作女,律有明条。以良为贱,法关天宪。’你还要在这里讨人?走得快就是你的便宜了。”那燕龟听得这一篇话,好似青天白日半空打下霹雳,惊得呆了,道:“我是一百两银子讨的,原是两家情愿,不是我强逼谋讨。”那家人道:“我忘了两句,道:‘接客半载,赚银千金,讨误毫厘,垂楚万状。’”燕龟道:“哪有此事?”那家人道:“有细帐在此,你拿去对家里帐,可差半毫?”燕龟接过,揭开头一个姓洪,真定府人,举进士,河南绿衣县知县,住一月,得银一百;金镯一对,重五两;金簪一枝,重一两;衣十套,价银二十两。为不从此人,打了多少。此初下火坑第一次也。桩桩件件,宛如当日。惊道:“罢了,被这驴入的送了!

    正是:

    临崖勒马收缰晚,船到江心补漏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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