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师
李亚卿者,滇南人也。早年丧偶,在金陵再娶少一妇一。一妇一未笄时,与邻儿华生戏於後园,角牌赌胜。生三胜之,一妇一忿曰:“难道偏你会赢,我以耳上珠坠为质,你再赢我,我脱珠坠与你;你若输时,头上玉簪与我。”生曰:“簪、坠皆父母物,倘知之遭挞必矣。”一妇一曰:“说极有理,不如赢者批输者臂十下,何如?”生曰:“打著即痛,何苦为之,不若你我以身赌为妙。”
一妇一曰:“你痴矣,身子如何可赌?”生曰:“我输时,我卧於石凳上,凭你在我身上顽耍。你输时,你即仰卧於凳上,凭我跨在你身上顽耍。既不费物,又不疼痛,不过随意作耍,岂不两便。”一妇一笑曰「此说极妙,我赢时你须睡下,凭我处置,决不许赖!”生曰:然。”
不意生输一筹,便忙忙卧在石凳上,呼一妇一作耍。一妇一曰:“我不要你睡著,只要你端端正正坐在那里。”生曰:“在先讲过的话,你如何翻悔?”一妇一曰:“不是翻悔,你赢凭你,我赢凭我,只是作耍,又不打得你疼,骂得你痛,如何说我翻悔。”生只得坐在那里。一妇一近前曰:“小孩子坐个端正,待娘娘来与你作庆,你若略略歪时,莫怪我的话儿不信。”生不应,一妇一乃放散生发,代生梳作匾髻,一个顶上安放小石一块,嘱生曰:“你一些也不要动,凭我在你身上爬搔作痒,也不许笑,若笑一声,跌下石头,便要跪在庭心,明日才放你起来。”
生不得已,任其所为,彼一妇一爬搔不过,只得一笑走起,一妇一又罚他跪了一刻,笑曰:“你快来,我再与你赌。”这回生赢了,曰:“何如?”一妇一曰:“凭你便了。”生曰:“你只睡在石凳上,凭我来便是。”一妇一曰:“我只坐著等你。”生曰:“你若不睡倒,我就叫喊起来,说你赖我。”一妇一笑了一声,仰卧凳上。生便搂他亲一嘴一,一妇一回转了头,生曰:“你怎不依我?”一妇一只得与他亲一嘴一。生以舌吐其口,要一妇一含咂,一妇一便含住。生又以手摸其一乳一,一妇一忙以手掩住,生曰:“怎麽,又不依我!”一妇一只得放手,任他摩一乳一。
生以一手搂其颈,以一手扯下他绣裤,摸其陰物,一妇一急立起身曰:“你太不是了,这个像什麽样?”生曰:“先讲过的,身上但凭作耍,你起初把我十分蹂贱,我也依你,你还叫我跪了许多时节,我如今不过抚抚摸摸顽耍,你如何就要赖我的?”一妇一又只得凭他摸,凭他看,只把袖子遮著一自一家的脸。生看见红红的陰沟、白白的颤一肉一,两边高高的突起,像蒸饼开著一条线,便把一自一家的物件塞到他沟中。一妇一曰:“你原说只在身上作耍,如今塞得里面疼起来,岂不是哄我。”生连忙拔了出来,曰:“且饶你这次,若再输了,定要等我耍个像意,再不许赖。”一妇一曰:“你若再赢,便随你作耍,决不赖了。”
不想一妇一又输了两筹,生曰:“这次难道又好赖得?”一妇一笑曰:“随你!随你!”却坐在凳上不动。生曰:“你如何还不睡倒?”一妇一曰:“坐著他是一般。”生便把一妇一推倒在凳上,竟脱下他绣裤,将物塞进沟去。一妇一曰:“里面又疼,你如何恶取笑我?”生曰:“你生成这一洞,我生成这一根,两个奏合起来,恰没一些线缝,倒好耍子。”一妇一曰:“这般顽耍太不像了。”生曰:“这个叫做耍子,极是有趣的,我和你日日如此作耍,又不没了簪珥,父母也看不出来,有何不妙。”一妇一首肯。一自一此以後,与生每日在园中做的便是这件事,说的便是这些话。只是人小物小,彼此没得争嫌。
不料李亚卿与他合卺之夕,就知他不是真正处子,心下十分不快活。那一妇一人一旦迎著李亚卿的一肉一一具,觉得比华生的大了无数,心中到十分中意,只是李是中年的人,虽然硬起来,往往罢软中止了。这一妇一不得像意干一回,是以常常怨天怨地。
一日夏天,有门师尼来探望,少一妇一便留他在家宿歇洗浴,那尼坐在浴盆内,把两只手一自一去剜洗陰一户,一妇一曰:“你又没有丈夫,便将就洗洗也罢,如何用这刮洗的工夫。”尼曰:“难道只夫人有相公,我就没有丈夫?”一妇一曰:“做师姑的要丈夫,须寻一个和尚,我看你的东西这般宽大,想是日日把白瓜塞将进去耳,不然世上决没有这般大的陽物也。”尼曰:“我便寻人弄弄也没人禁得,我何苦把白瓜来一自一哄一自一,那白瓜塞到里头,就抽进抽出,也没一些趣的,我一自一有个好相一一交一一在那里。”一妇一指一白瓜曰:“我不信,人有这般大的陽物。”尼曰:“有封师者,其势加於是。”一妇一听尼言,目慢颊赤,恨不得即与封师戏弄一度。由是日夜相思,以图相见。尼又言:“封师善能驱逐鬼神,拷召妖魅,”遂蓬首垢面,佯作颠狂,拒李不容入房。尼暗暗运食与食。反谓李曰:“夫人三日不食矣!”李计无所出。尼曰:“金陵土俗多一足山魈,谓之五通贤圣,夫人恐为所祟,必须相公虔诚斋戒,请封师作法驱遣,庶乎可廖。”李乃择日往延封师。一妇一闻之,心虽私喜而痴颠益甚,恐李察见隐一情一,不请封师耳。
封至,谬谓李曰:“适进门见宅神告我,夫人之祟乃相公从北方带来,相公须远远避去,待某行法,祟亦远去矣!”李依言远避亲戚家。封乃朱书符篆,画地结坛,禹步行,特呵叱神将,戒婢仆俱不得往来窥听,以干神怒。惟封与尼得入一妇一室,一妇一一见封,如获珍宝,病愈顿疗,忙起梳妆,与封叙意。尼曰:“夫人苦思久矣,师与逗遛作忍人也。”封乃脱去中裙,引一妇一手弄其一肉一一具。封一肉一一具挺起,坚壮劲崛。一妇一捧定曰:“真非世间物也,白瓜在後尘矣!”因用偃月墩,一自一褚其腰仰卧,封以手提其双足而进之,一妇一一婬一水溢流,声喘气急,封尽根没脑,抽拽摇荡者数百回。一妇一视封低语曰:“境界非凡,真快活杀我也!”封意欲稍息,见一妇一心正炽,又挺腰干之,一妇一一情一益悦。尼曰:“一情一不可极,乐不可纵,时日甚长,当图久计,莫一朝事露可也。”
两体偎贴,移时方起。如此百余日,李惟传问消息,不敢归来,一妇一既得封,不忍暂舍,乃谋毒李,李死,仆举其奸,遂各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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