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正文

第六回 藏香饵樨子遭魔

作者: 桃源醉花主人

 诗曰:

  世人贪色接无穷,猥红拾翠心沖沖。
  勾栏曲院欢无限,刻意思想龙阳童。
  安排香饵设网罟,百般招引向牢笼。
  少年痴迷不自重,一朝投入身难容。
  欢思插趣及尖趣,陡然□尽木桐官。
  幸得天姬爱年少,从此得占春林红。
  欢怀已洒昔时恨,后庭换得前溪溶。
 
  这首词,单道人的好色。至挟娼搂妓,在琼右瑶。列姬妾于□前,设歌儿于曲室。亦可谓极意欢□,□心夭冶。看将起来,此外任你驼峰熊掌,凤脂麟膏,也没这件爽口。任你凤箫檀板,锦瑟鸾笙,也没这件娱目。任你狐裘千腋,锦绣万重,也没这件暖体。任你琥珀为浆,松菊成酝,也没这件醉心。则人于女色,亦至矣尽矣。滥觞之极,遂好起男色了。咸谓美男可以破老,无个人不想慕。那邓通子瑕,宋朝之所为。而南风之竞,至今尤盛。
 
  诗云:
  世道□阴日,南风扇落尘。
  角弁游冶子,都欲□□□。
 
  惟世上人好这一件事,遂有那逢人所好的,就来做这一件事。□生得有□□颜色,略象个人儿,也去学做作。梳一□□□极光的头儿,把些鹿角菜浸了水,抹得那头儿一丝也不乱。侧边簪一朵茉莉花儿,或一两朵□兰。穿一身极洁净的衣服,必用那红裤儿,等人见了动情。也学丢眼色。说两句勾引的情话儿,哄得人下了死工夫,千方百许去钻。钻着了,或迷恋不肯歇。弄得人家里,或夫妻不和,或家计零落,或沾染闺壶,或因而争风起衅,或因而吃醋搆争,皆是此辈。即所谓:一入迷魂阵,心神如醉痴。那些小伙子做歇,龙阳被人□歇。亦思要去□人,道失歇便宜,也要去讨些便宜。那知便宜不曾讨得,反又失了便宜。武林有一地,名回回坟头。那个去处,都是落船埠头。客商凡欲至苏州,以到北京,俱走此落船过坝。亦大码头去处。故大商巨贾,往往在那里居祝内有一收珠宝的回子,极好这风。无奈那厥物大,把这些龙阳弄怕了,并没一个上门。况那些个做龙阳的,又会回脸。看你鼻子生得大,就绕得那仄物大。他就怕你了,不敢来惹。凡是回子,俱是大量子洞。任你惯战老龙阳,谁来惹你大鼻骚达子。故生个大鼻的人,毋论是回子,不是回子,小官见了要别转了头。
  诗云:
  大鼻人称塞上胡,风流队里唤辜辜。
  龙阳陡遇忙遮眼,畏尔冲锋战气粗。
 
  因说清澜街,有一个小伙子,年约十七八光景。爱华丽,爱洁净,打扮得像一枝出水的芙蓉。人看他,疑他是个龙阳,不知他不屑为此勾当。人上每每看相他,俱不得到手。也是个极高傲难得的小官。然心中要去勾□人的妇女,常常被他一搭就上。唤名狄子经。不知磨了多少妇人的眼睛,动了多少男人的想慕。
 
  一日穿了一身新衣服,手里拏了一柄白竹骨重金面的扇子,裹着条白绉纱汗巾儿,配着下面白绫袜,大红履。在街上慢慢的踱,只把一双乌珠儿,望着人家窗口。看有那妇女,或在窗前做生活的,或闲立看街的,他就不转睛去看。或那妇人见他打扮得齐整,又且生得标致,看他一眼儿,他就立了脚看个不了。诚有:念念思红粉,心心想玉人。
 
  忽日,子经步出羊坝头来。这个去处极热闹的,凡奇异的东西,他处买不出,羊坝头断然有。故人烟凑集,往来交易的最多。子经把眼瞧着,见些人挨挨挤挤,道:“好热闹,好兴头。”恐又被人踏污了鞋袜,向人檐下没人处走。只见一个女使儿,手提着一个小小撞盒,见人多了,低了个头,也向那没人处走。子经打着眼道:“那家的姐儿,头也不抬一抬,不知庞儿生得何如。”故意挨将拢去,把他提的盒来一撞。那女子抬头一看,见是子经,又生得好。不甚大恼,□笑道:“大大的一条路。怎么乱撞。”子经看他庞儿,甚有几分颜色,亦且动火。假意道:“姐姐,失错休怪,姐姐那里去?”那女子道:“我家娘叫我亲眷人家去,如今回来。”子经道:“你家里在何处?”那女子道:“在回回坟头。”子经本不是到回回坟头去,见他是这般说,亦道:“我也要往那里去,同走何如?”那女子道:“你是去,关我甚事。”子经又道:“你家娘今年多少年纪了?”那女子道:“这一发不关你事。你问他怎的?”那子经见他虽然句句推他,却系句句招他的。于是近身,低低□道:“姐姐没奈何,你把家中的事,—一细与我说知。倘得寸进,决不敢忘。”遂身边递一包碎银,约有二钱,送与丫嬛道:“拿去权打几个戒指儿。”那女子心中暗想道:“世上也没有这样唐突可恶的人。”又把眼去上下细细瞧他一瞧,实生得俊雅可人。又转想家主要思量龙阳,苦不能够。不如骗他回家,与家主受用,有何不美。遂□笑不言。子经又递过银来,女子接了道:“我对你说罢,只是你要对人说。”那子经道:“我若对人说,头上生房子大的天泡疮。”女子笑道:“我不好骂出来。房子大的疮,你可不跳出去了。我不说。”那子经又千求万求。女子只得道:“我家娘今年十八岁了。我家爷有三四位娘,独我姐最好。只是娶养个儿子,再不能够。”子经道:“你家爷他老了。”那女子笑道:“正是老了。七十多岁,□□不□□□□□道:“何不央个人养养?”□□□道:“又来胡说,这个可央得的。”子经道:“□□□□□□,生出来,怕不是他的。”
 
  自古道:
  李公吃了张公酒,郑大生儿郑九当。
 
  那女子接口道:“我□也常有这意思,只是□□里不曾有中意的□子。”子经道:“叫我的亲娘□。烦你引我进去,管情一□,就中靶子。”那女子道:“领倒要领你去。你得了好处莫忘我。”子经连忙道:“忘了姐姐的,天□不佑。”那女子道:“还□你跟我来。我先进去说□了,悄悄出来领你。你站在外厅上不妨。”子经□诺。
 
  诗云:
  只道佳人入掌来,欢心急欲赴阳台。
  谁知陷阱先排下,权取荆州不用猜。
 
  两个一路行来,说得火烧。眉来眼去,恨不得一脚就到。子经问道:“你娘生得何如?”那女子道:“我家娘,天上有,地下无的。莫说他的气度幽闲,性格温柔。只那一副脸儿,真是风弹得破。□爱的是弹琴着棋,吹箫弄管。你一沾了手,管你性命也不要了。”子经道:“□你娘也多,恐不时来往,叫我怎生存躲。”那女子道:“这个你一发不要慌。我家房子□,□个娘一个宅子,况又有花园密室。就把你藏十数个在房里,也没处寻。到了我家,你站在外厅。有人问你,你说是小莲的亲,再没人盘问你了。”子经欢喜不迭,谢了又谢道:“姐姐你进去就出来,省得我久等。”那女子道:“晓得。”
 
  看看到了。只见一带高风火墙,下有个大墙门。女子进那墙门,把眼看子经一眼道:“跟我来。”子经忙随入。看是一个大天并,上有三间小厅。转到厅后,又一带墙,又有个小墙门儿。推将入去,是五间大厅。从厢房左侧,转一个弯进去,乃是三间小厅楼。女子对子经道:“你立在此。我进去就来领你。你莫慌。”子经扯女子手道:“此不是耍处。姐姐快来,不要误了事。”女子道:“放大胆些,有甚的误事。”遂入。子经虽立在那里,心下却是有八九个小鹿撞的一般,好捏着一把汗。
 
  诗云:
  未觑佳人意若何,便思深入锦云窝。
  轻将身试虎狼穴,只信如簧舌误多。
 
  子经立了一会,不见响动。少顷,一个男子走出来。看见子经,问道:“寻那个的?”子经道:“我等小莲的。”那人道:“就来了。”竟向外走了去。又立了一会,又不见响动。子经想道:“万一小莲脱不得身,或一时进不得话。我岂可在此久立,也要招疑。不如且去罢!”走转身,只听得脚步响。忙回头一看,却是路上同来的小莲道:“我说了,娘甚喜。还有一位娘在房里,打发他去,即来引你入去。”说罢就走。子经扯住道:“姐姐,我立身不牢。你快来。”那女子点点头,急急的去了。子经更认为真,立了老等。又等了好一会儿,又见个人走出来。见子经独立在厅上,问道:“寻谁的?不喊一声,悄悄立在这里。”子经道:“我等小莲。彼适才见我了,等一句话回报就去。”那人洋洋走出道:“我这道是等谁。”转出前厅去了。子经等得许久,等得不耐烦。心里欲去,恐怕失了这机括。欲不去,又没个影响。正如那:羝羊触入籓,进退诚两难。
 
  子经等得心焦,挨到软门边,去探头探脑的张。只见一个人,方巾阔服,踱将出来。见于经窥伺,道:“咄!你是个白撞贼了。我前日失了好些东西,正要学你这干人。□□□一件好衣服,见了人说是寻人的,见没有人,就窃取物件。正是你这一干。叫小厮们,快拏锁条来,缚去送官。”子经慌了道:“我不是歹人,我是好人家儿女。”那人道:“你还要油嘴。既是好人家儿女,青天白日撞入我家来何用?”子经道:“方才。”说了方才两个字,心里又慌了,说不出。那人道:“恁么方才。方才有个同伙要来偷盗么?”子经道:“不是。方才府上有个女子叫我来的。”那人怒道:“我家有甚的女子来叫你?一发胡说了。你说不是盗,是奸么。你不晓大明律,无故入人家,非奸即盗,觉时打死不论。叫小厮们,快拏一束柴来敲这厮。”子经更极了,道:“实是叫我来的。”那人道:“那女子叫恁么?”子经道:“叫小莲。”那人道:“我家没个小莲。只是拏去送官。”子经哀求道:“实是一时错走。望乞饶耍”那人道:“你来的意思儿好不狠,怎么饶得。”子经又哀求道:“恁凭怎的,只不要送官。我把身上衣服,脱此作谢。”那人道:“谁要你衣服,我家缎绢成箱。只是情理去不得。也罢!你还是要官休,要私休。”子经道:“官休怎样?”那人道:“官休。送到官,去打一顿板子,还要拶一拶,夹一夹,问一个罪□□。这是官休。”子经听了,身子也抖起来道:“私休何如?”那人道:“私休。随我到书房去,把个后庭花等我弄弄,出了口气便罢。这是私休。”子经听了,羞得满面通红。不好应承,低头不语。那人道:“趁早,莫要迟疑。”子经没奈何,只得应一声道:“私休罢。”
 
  诗云:
  耽他傍玉温香好,□□□崖登□来。
  谁料机深浑未测,后庭先已饱回回。
 
  那人见子经应承,便将手来相携道:“好了你了。”子经细看那人,却是两只碧绿巨眼,一个屈曲大鼻。心里忖道:“大鼻子老官,惹不得的。”心虽是这样想,然亦没奈何,只得要听他了。来到书房。那人便要子经去了裤,抹上一把津唾。把个厥物出来,看了也要惊人。横量量也有三寸宽,直量量也有一尺长,真是一个敲衣裳棒槌。望子经屁眼里塞将进去。子经当不起,把个身子来扭。那人道:“不许动。若动动,我就不当数。”子经只得耐住,牙根咬得紧紧的,乞他抽了二三百抽。子经挨不过,道:“够了。饶了罢。”那人道:“你譬如去乞打。”子经又只得熬着。又乞他抽了三四百抽,抽得身上冷汗来了。子经实挨不过道:“今番够了。饶了罢。”那人道:“你譬如去吃拶。”子经又无奈,咬了衣袖。熬他又抽了二三百抽,抽得身上又如火来,热烘烘个不止。子经实当不得,哀求道:“苦得紧。饶了罢。”那人道:“你譬如去吃夹。”子经又垂了头,闭着一口气。挨他又抽了三四百抽,看看□了,尚搂着不放松。子经又哀告道:“弄多时了。饶了罢。”那人道:“你譬如去问罪。好了就来了。”子经只得又忍着。吃他又乱抽了百下,方才泄了住手,还不肯放出。道:“好个雪白的屁孔,难道就是这等私休了?”子经哄道:“后日再来就是。”那人一笑,放他起来。可怜子经半晌尚立不直。这岂不是贪便宜处失了便宜。那人着人送子经出来。子经怏怏而归。
 
  有诗云:
  未得沾花露,柔枝早被风。
  饶伊伶俐煞,贪此受樊笼。
 
  后狄子经吃了这场苦,再也不敢上街摇摆。纵有些亲戚朋友,或邀他去闯寡门,或叫他去看妇女,子经摇得头落道:“不去不去,无益有损。”就是在街上撞见,也不去打一眼,恐怕又是放鸽儿的。
 
  真如那:
  伤弓之鸟,见曲木而高飞。
 
  故我劝人不要爱小便宜,爱小自然失大。无奈俗人偏要爱小便宜,如狄子经的故事,更自可笑。试再说听着西湖地方,有一富室姓卜。袭祖父的势,挂一个青衿。别人好色,或好了水路,便不好旱路。或好了旱路,便不好水路。没有两样兼好。那卜生两件皆好,就是极丑的丫头,他也要去偷偷。就是极獃的小厮,他也要去括括。总是说得好,只要有个洞儿,他就钻了,不问甚么人品姿色。故人起他个插号,叫做夜盲子,言其不辨青□也。有只曲儿道:瞳眊焉□昏昏,那辨媸妍。见嫫母唤作西施,对□童羡是髫年。想他有窍便思钻,就是那马牝羊bi彼也欲。右调玉胞肚卜生有一园,紧靠城湾,与邻劳家园相对。因看城流屈曲,贴水尽栽柳树。柳吹如浪,绿水参差,点缀些白鹭沙鸥,小舟鱼艇,宛如在画图中。劳家建一楼,四围皆朱栏,映以明窗。凭栏一望,溪流似玉,城墙如带,迎风弄月。劳家不时有人笑语其间。
 
  卜家亦筑一阁,凌空墙外,与劳家楼相望。使设一板,亦可暗而渡也。劳家有子,小名景郎,字子承。年才十六,垂发在肩。然生得极俊雅,极潇洒。一日独自登楼,倚窗闲眺。看那三四点的白鹭,与那两三对的沙鸥。悠悠水次,垂垂柳梢。真是一派天然景致。
 
  诗云:
  屈曲城壕柳浪迷,鸥飞鹭展杂清漪。
  扁舟三五随流去,都向深林听鸟语。
 
  子承正看得高兴,不道有人在那厢看他。那知卜生也跳上阁来凭窗一望,见于承的背影儿,黑漆漆,光油油,披着头发,齐齐到肩。羡道:“好头发,不曾看见他的庞儿何如。”咳嗽一声,果子承回转脸来。看见有人,面有些红色,竟下楼去了。卜生钉他一眼,委实生得标致。道:“我邻家有这个绝色,怎的缺点尚未看见。好似我那些丫头多矣。”跌脚道:“冤家!这相思要害了。怎生近得他,与他登楼□□□笑也。□□□这没钱的□。把些钱去哄他,他来那□钱□□□□。□些□去凌他。他家祖父,书香秀才,□□□□在□□□酸了惹不得。若把些情□去结交他,他□□□女子,终日只躲在书房里,再也不出门。窗□□事怎了。”在那□上在思右想,转想又想,没个计较。忽□□:“□□等我把个帖子去拜他,□□□□□□□□□那时骗入园来,浑他一浑,有何不可?”又存想道:“不然。他家父母,却是尖□□疑道,卜老无因至前,为何反蔽上了门。不妙。”又想道:“有了。我写一封情书,写得苦苦切切的。说我想慕你,要和你结一个契弟。人非草木,那个无情。□□妥手,也未可知。”又存想道:“不妙。我和他面□不甚大熟。万一他把这书告之父兄,惹这千□□阵,终日来摇唇鼓舌。不妙。”跌脚道:“我心里急穷了。奈何?老天,难道我与那人,竟是这般没缘。要想个计较儿,也想不出。”反剪了手,踱来踱去。忽道:“啐,我真懵懂了。一人之智,不敌两人之智。我有个好朋友,唤做杜能,他极多智谋。不免去求他,要他想一个法儿,遂我这心愿。”因急急下楼而去。
 
  有诗云:
  极思穷想少艾郎,苦教无策问张良。
  奸朋造出擒胡计,笑看痴儿过粉墙。
 
  这个杜能,亦是无赖,靠卜家举火。卜生要做甚的事,都是他在那里运筹帷幄。趋炎附势,奴颜婢膝,皆是这个人做的,以图肥嘴肥家。莫说要个小官,他就与他下做死心机去谋,就是要他的老婆女儿,亦无不谨具奉上。卜生寻不出个想头来,遂奔到杜家。却好杜能站在门首,见卜生来,忙迎道:“老哥何往?”卜生道:“特来寻你。”遂携手步入房里来,相与坐下。杜能道:“寻我何事?”卜生笑道:“这两日几乎相思病害煞了。”杜能道:“又想着谁?”卜生道:“小劳那冤家。”杜能摇手道:“这个却难。相思病有得害哩。”卜生道:“因此特来求你,要你想个法儿。苦得凑趣,五两松纹奉谢。”杜能道:“没造化。这银子趁不成。”卜生道:“怎么说?”杜能道:“那人极古怪跷蹊。不跟父兄,不出大门,且不与人交一句言。任你有偷天手段,他既不出门,从何处□得着。实难实难,寻别个罢。”卜生道:“你尝称自家,智比张良。缘何这点事儿,就划不出一个策来?”杜能见他劈面□道:“既是这般说,有个计较在此。俗语说得好:舍得自己,胜得那人。你如今回去,把个得意的丫头儿,扮得标标致致,教他终日在阁上去笑。笑得他火热,□他过来。他热血□心,自不顾命来了。那时你一把捉住,要杀要送官。他必然怕死怕打,哀哀求你。你把这题目与他做,他自然从了你。岂不乐哉?”卜生点头道:“好计。好计。只是一件。你晓得的,我身边有甚的好丫头,把一个去换一个。万一不妥,倒教人笑。”杜能道:“要思量擒小劳,不是这件,动他不得。□人的情,见色□□。莫如此计妙。”卜生道:“用得他人么?”杜能道:“谁的妇女,肯与你做此勾当?”卜生道:“我有相交表子,与我莫逆。我央他来做这一着,我自重重谢他。你道何如?”杜能道:“极好。只是一句话,嫖不带悄。恐怕那人也看上他,不体贴你的心。奈何?”卜生道:“这不然。他一心只要嫁我,这点点小事,自然尽心,我去就行。老天保佑见,若应验,你这五两头儿方稳。”杜能笑道:“先应付一两发发,脚管都妥手。”卜生笑道:“应验着。”
 
  诗云:
  见色迷心自古然,安排红粉乞人怜。
  至今九里山前阵,饶你重瞳恨未捐。
 
  卜生赶回家去,就着人去接那婶子。那婊子也是新梳拢的,年纪亦小,人亦生得妩媚,叫做燕娘。听得卜家接,慌忙就来。卜生接见道:“久不晤,久不晤。有一事相烦,要你替我做这件大功劳。我自重重谢你。”把前事细说一番。燕娘蹙了眉道:“相公,烂臭的东西,下这般锹掘做恁?”卜生道:“人各有喜,你只替我做,莫管臭不臭。”燕娘笑允,就扮一个内家妆束。卜生相与同上阁来,叫燕娘偏向劳家楼里顾盼。卜生藏在阁里。不题。
 
  却说劳子承读书困倦,又独自走上楼来。意将听那柳底莺声,波间鱼跃。把四围窗都开了。开到向卜家阁上的窗,只见一个美妇人,凭栏而望。见子承开窗,固闪了半面,只留半面,把只眼儿去张他。子承见了道:“好个女子。毛嫱西子,想不过是。”把半个身儿,扑出窗外。把双眼儿,再不转瞬,望着阁上那女子。燕姐见他看得紧,因缩了进去。子承见女子走了进去,亦假向别窗去立。燕姐见他走开,又倚窗背立,手里把管箫儿来吹。子承见了,又走那窗前,听了这箫音,把个手儿点板,轻轻笑道:“吹得好,真似秦楼上嫡派。”燕娘故意把眼一酸,冷笑一声走了□来。子承看了,少年的性格儿,怎么纳得祝整整在这楼上,等了一日。到晚,燕娘陪卜生书房里去睡。道:“管教这少年,□倒了壁。”卜生笑道:“必然必然。明日还要放殷勤些。”燕娘道:“管你妙。”两人共寝。不题。
 
  再说子承,见了这女子,归到房来,怎生睡得着。虽要那眼儿闭一闭,亦不能,遂占云:
 
  倚朱栏,遍朱栏,倚遍朱栏。动我看,琴心没处弹。蹙春山,淡春山,空恨相逢。相见难,相思□泪丹。
  右调长相思
 
  到了次日,燕娘仍往阁上,子承早已在彼老等。燕娘固凭栏长吁,似有所思之状。子承亦俯窗送目,两下偷视,竟不忍开。少顷,子承将一白绫汗巾,裹莲肉数粒,隔窗拋将过来。燕姐笑一笑,竟将手接下。开来一看,乃是莲肉。意思含着耍两下,把肉儿连也。燕娘亦将白萝汗巾,包杏仁数粒,复包(抛)将过去。子承亦欢喜得极,把双手紧紧接了。去打开一看,见是杏仁,心下大快道:“他说我是他的倖人。”忙向燕娘深深唱个诺道:“多谢姐姐厚赐。这哑谜儿好酬得快也。敢问姐姐是卜宅何人?”燕娘答礼道:“妾是卜郎爱妾。敢问郎君何字?”子承道:“小生劳子承。过蒙青盼,兼赐隆贶,令小生心骨俱醉。卿据一阁,予守一楼,这相思何日得释乎?望卿可怜。”燕娘道:“妾非无情。奈两重墙,如隔万仞山。妾虽有心,何繇得与郎君一晤。乞君自谋。容妾再想。”看未毕,只闻得楼下有人呼子承。子承急应,忙摇手作别,奔下楼去。燕娘下,与卜生谋道:“那人已急不过了。可设长板置墙上,再用竹一根作扶手,诱他过来。暗中仍伏人去其板。相公陡然撞来,彼虽有翅,亦不能飞了。”卜生笑搂道:“我的爱卿,费你的心机,成我的好事。我寻个好孤老来谢你。”遂各寝。不题。
 
  那子承归到自房里,想道:“我曾闻一女子爱一个郎,将布垂下,那人立布上,扳绞而登。这计较在楼上,要下边上来用得着。又闻一事,郎在墙上,女在墙下,用软梯一道,接他下来,引之入室。这计较在墙上,要下墙去用得着。他今已在阁上,我又在阁上。隔有一二丈,又多了两重墙。怎得些鸟鹊来,□我真个桥,令我飞渡过去。岂不是天缘辐凑。”遂占云:
 
  咫尺银河空目断,恨无灵鹊巧相那。
  此身若得双飞翼,飞上蓬莱快若何。
 
  转思无策,竟和衣而睡。挨到天明,遥望楼上来,倚窗凝望。少顷,燕娘登阁。两下相见了,燕娘问道:“妾苦思,苦无所得。想郎君必有奇计。”子承道:“可怜我亦缩手无策。惟卿爱王孙而救我。”燕娘道:“楼与阁近不相远。此处有板一块,我拏过来。郎君横置之墙上,匍匐而来。我和你了此一段相思苦。”子承听了道:“甚妙!速携板来。我即死亦何恨。”燕娘遂将板□□窗来。子承接了,果两头放在墙上。自家立在窗外,步步挨到板上,觉战栗不敢行。燕娘复把竹竿扶他。子承得了竹竿,就放了胆挨过板来。看看将到檐前,燕娘忙把手接他,相扶入阁。子承谢道:“□卿见怜。此情此德,夙夜不忘。”燕娘道:“要冒险相招。知郎君有情人,决不见弃。”子承笑道:“何敢弃?何敢弃?”遂欲向前相搂。只闻得一人喊道:“何人在阁上?”燕娘慌得没处躲。子承忙奔出窗来,那条板已不见了。慌张失措,遂伏在窗外,把扇窗儿掩着。早卜生已到阁上,喊道:“你这贱人,做得好事,和谁在此讲话?”燕娘只不做声。
 
  卜生就向窗外一看,看见子承道:“有贼。有贼。”就把子承一把提将下来,喊道:“你奸我爱妾,拏刀来割下这两个驴头来,方泄吾气。”子承惊得面如土色,跪求道:“一时短见走来,并没有奸。”卜生大喊道:“并无一人,止你两个在此。尚说没奸,真气死我。”子承又求道:“望老伯看紧邻分上,饶我这次。”卜生道:“玷人爱宠,败人门风,怎么饶得。叫小厮们,快拏刀来。”子承又跪到卜生面前道:“恁凭处置,饶我一死。”燕娘亦跪上道:“□□走来,实不曾奸。等他将甚的来折过罢。”子承道:“我书橱中有银百两,将来折过。”卜生道:“谁爱财?”子承道:“家母处有珠百粒,取来折过。”卜生道:“谁爱珠?”子承见都不允,极得两泪齐下。燕娘道:“你再想身边有便的乐他罢。”子承道:“我身边别无恁的。”燕娘道:“后面的。”子承亦领意了,羞而不答。卜生道:“快说来。我要动手绑缚了。”子承道:“适才说后面的,愿送与老伯。”卜生道:“这一件就替得死。”燕娘道:“饶了罢。”卜生道:“如此起来试一遍看。”
 
  诗云:
  因贪利刃锋尖蜜,来赴危机阁上花。
  不是后庭消渴吻,宁教命不染黄沙。
 
  子承没奈何,红了脸,含了泪,听卜生解了裤,靠在床上,露出那雪白的后臀来,好如一个银盆。卜生十分快活,忙放些津唾,轻轻的描进去。晓得子承是娇养子弟,不曾做这把刀儿,固放些温存与他。不知子承已如火鞭刺的,生辣辣,痛不可言。卜生松松泛泛,抽了一回。抽得兴发,那里顾子承当得当不得,如来个阵头雨,大点子泻下来。子承实要死不要活,垂泪道:“活爷爷,饶了罢。宁可杀一刀,只得一遭疼。挨不得了。”燕娘在旁帮衬道:“再耐一耐儿。好来哩。”果一会儿过了阵头雨,卜生就泄了。扯出那物来,却是长了一段。卜生道:“好作怪,怎么长了些?”仔细一看,乃是一段木桶花,带着些血儿,故红赤赤,似那gui头无异,忙将来揩拭了。卜生搂子承道:“我今与你是通家了,常要来通通。”子承道:“这般通,宁死也不来。”卜生道:“哥莫说这话。我把这爱妾送你,你把这后庭与我何如?”子承道:“你果不戏言,我也清愿。”卜生道:“并无戏言,只要你时时来就是。”因分付燕娘道:“他苦了一会,你与他个甜头儿。我去就来。”卜生竟下楼去了。子承对燕娘道:“姐姐,为了你,几乎把我惊死,后来几乎把我弄死。姐姐来与我出出气。”遂搂燕娘。燕娘原是看想他的。
 
  正是:
  困妓慕财,时妓慕俏。
 
  遂去底衣就他,子承突茎相迎。两个紧紧的搂了,如蝇见了血,死也不放松,整整一口气抽了四五百抽。歇了手问道:“姐姐,我才到得阁来,他怎的便知。我心下甚是猜疑。”燕娘道:“妾非卜郎妾,乃东院燕娘的便是。彼爱君后庭,故遣妾相招。君自误堕其术耳。”子承道:“这般亦是你误我,亦是你误我。”又遂狠抽一回,又约有二三百合。燕娘搂道:“把妾出气已够了。”子承道:“我想那卜獃不通,怎的这般算许我?”又狠狠的抽了二三百。燕娘爱其初次吃这场苦,又被了惊,恐其过度损人。把两腿一夹,把那牝一吸,小伙子果不解这家数,□道爽快就泄了。两下方整衣完,只见卜生已到,对子承道:“兄莫怪我。我只□兄,下此心机。今你贪女貌,我爱男色,彼此各快。只要兄偷闲,就一过我。燕娘我不放彼去。”子承应声而别。
 
  有诗云:
  明明罟获为谁开,尔自贪迷蹈险来。
  纵得欢娱偿一瞬,后庭放尽木桶堆。
 
  子承归来想了道:“这厮好生恶毒,排这个陷阱坑我。罢了!做这身子着,睡尽收的妻妾,方出吾气。”因此子承日日到卜家,卜生竟托为通家,穿房入户,毫无忌惮。卜生更因他熟了,就是妻妾们亦不教他们回避。子承因得逐一看见。卜生有三妾,其二俱是蠢货。惟一个因往扬州打秋风重价购来,琴棋书画,俱晓一二,名唤维娘。每见其夫惟贪外染,不顾内人,心下甚是怏怏。忽见于承青年韶秀,眉宇清芬。见其往来门户,知是其夫弄臣。然爱其俊逸,好生慕想。子承或来,未尝不目迎。子承或去,未尝不目送。而子承亦时送秋波,两下竟看得火热。真所谓目挑心许,但恨无隙可乘。燕娘虽与子承好,彼是娼家,时要回去答应门户,不得常常欢聚。故子承慕维娘的心更急。人多眼多,任你巧手,下不得着数。于承此时真欲焦杀。正坐在卜生书房内,忽一个小丫头走来,对子承道:“劳官人,娘叫我送来与你。”子承正思想间,忽见送物来,如到了□,忙接不迭。打开一看,乃一白萝汗巾,上画一枝梅,傍有四句诗。
 
  诗云:
  冰魂来异域,不并众花开。
  寄语孤山隐,清香入梦来。
 
  子承会其意,忙把维娘所投白萝汗巾,画兰数种,亦题一绝。
 
  诗云:
  幽谷传芳韵,香心和露开。
  愿言欣作佩,赠我月中来。
 
  仍命来的小丫头儿带去,心里尚怀着鬼胎。恐又是燕娘的故事,或来试我,那时悔咎不迭。□至黄昏后,忽闻门上有指弹响。子承忙启户,正维娘也,忙延之入。遂掩了门道:“我的前世娘,教我好想煞。”便去一搂。维娘也一搂道:“我的小乔才,教我丢你不下。”遂解衣登床。舌儿哑了嘴,茎儿塞了牝,上下攘了笋。两个抽递得好不忙。但燕娘是门户中人,心里喜欢,就多与你缠缠。心里不喜欢,使出那解数来□□□□去。维娘全不晓得。任子承快也得,缓也得。深也得,浅也得。仰也得,覆也得。横也得,侧也得。前也得,后也得。整整加猢狲跳圈,一出一入。跳了四五百跳,跳得维娘里头有一点痒来。及挠着了痒,又不觉麻了。到麻了身子,做不得主,又酥了去。叫子承道:“哥,你撞死了我也。”子承那时也禁不住丢了,道:“我的娘,这甜头与你了。切莫要空了夜。”维娘道:“小短命,我的魂被你弄走了。怎的不来?”自此以后,两人只是夜夜同衾,宵宵贴股,十分的快心满意。俗语说得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声扬在外,就有好事的,把四书成语,集为对联,写了贴在卜家门首道:
 
  孰先传,孰后倦。卜生真是舍己之田,芸人之田。
  小易大,弱□强。劳子可谓居尧之官,逼尧之子。
 
  又题一绝云:
  后庭换得一枝花,袅娜灯前兴自奢。
  不是屠龙施妙手,少年何自近娇娃。
 
  卜生见了,知为子承所卖。遂疏子承,不许到门。而维娘亦严为禁固,不得轻出。两下甚为怨□,□□边□。子承牢记在心,□计或有事故,不能日亲。□□阁上,尚可谈心。子承一日思慕之极,因登楼遥望,竟□杳无悄息。遂作诗思寄云。
 
  诗云:
  登楼遥望波间影,没个双鳞慰我愁。
  □海相思苦无岸,风回花落恨悠悠。
 
  子承一连候了三日。忽维娘登阁,以手帕□金□掷子承道:“今生已矣,愿结来世。众妾相妒,能再出。哥勿以我为念。”言毕,即洒泪而去。子承看了,亦不胜悲恸。解所赠物,乃金□一双,有诗云:(下缺) 
 

猜你喜欢
  第五回 穷秀才辞婚富贵女·天花藏主人
  第五十一回 同谢解囊人还劳白发 笑看同命鸟惋惜青春·张恨水
  第一回 忙乱了一整天·张恨水
  第九回 妖狐偷镜丧全真·苏庵主人
  第二十六回 莲花庵色鬼又杀人·储仁逊
  第十七回 许探花嫌遇嫌表章葬娶 居公子美娶美花烛成亲·天花藏主人
  二·
  第三十二回 王素洁虎邱被抢 郭彭举征剿马脊·
  第二回 纳粮知县不敢主 求情激怒被枭示·储仁逊
  第二十一回 翟员外大撒买花钱 郑玉卿稳吃新红酒·梦笔生
  第八回 借衣履陆府议亲 闻冲喜张家闹词·
  第六回 海上楼台别开眼界客中亲故细数心期·邹弢
  第三十六回 释妒意正言规雅婢了情缘佛果化痴郎·邹弢
  第七回 朱教头病途被劫 铁太岁黄府酬恩·
  第六回 拷逼掌珠 怒伤切戚·

热门推荐
  艳婚野史·江海主人
  后庭花·佚名
  两肉缘·不题撰人
  闺门秘术·
  换夫妻·云游道人
  脂浪斗春·不题撰人
  露春红·苏庵主人
  枕中秘·吴贻先
  云影花阴·烟水散人
  枕瑶钗·不题撰人
  浓情快史·佚名
  画眉缘·清长啸和尚
  风流和尚·不题撰人
  玉燕姻缘全传·佚名
  珍珠舶·烟水散人

随机推荐

  • 隔帘花影·丁耀亢

    《金瓶梅》续书的一种,它是丁耀亢《续金瓶梅》因时忌和诲淫遭禁毁后的另一种续书,约刊行于清康熙年间。小说为避免丁氏《续金瓶梅》的命运,对原书人物及情节,尤其是《续金瓶梅》中的大量有关时政的事迹作了改动,以因果轮回

  • 欢喜缘·寄侬

    欢喜缘,明清中篇艳情通俗小说,凡十二回,寄侬撰。话说南朝齐梁时代,姑苏为鱼米之乡。在枫桥左近有一渔户,姓张名通,娶妻赵氏,老而无子,只生一女,名叫可儿,生得秀媚无比。这一年可儿长到

  • 鱼水谐·不题撰人

    《鱼水谐》,明清艳情小说,共十回,不题撰人。话说明朝成化年间,江西南昌府富春县四都庄有一财主,姓章名芒,字瑞生,为人厚道,心底善良。家有贤妻何氏,生得二子,长名安杰,次名顺发。这章家

  • 怡情阵·吴还初

    《怡情阵》,中国古代著名的艳情小说之一.作者署名江西野人编演,乃是拖名.描写的是唐代扬州府兴化县秀才白琨的风流艳遇,怡情欢娱的故事。由于其书中登峰造极的性描写,遭到清道光,同治二帝的严厉封杀,是一本古代禁书。《怡情阵

  • 欢喜浪史·不题撰人

    《欢喜浪史》,明清艳情小说,凡十二回,不题撰人,坊刊本。序与《换夫妻》之序全同。似系抄自该书。次为“新刻欢喜浪史目录”,正文卷端题“新刻欢喜浪史”,半叶

  • 枕瑶钗·不题撰人

    《枕瑶钗》,明清艳情小说,凡十九回,不题撰人。话说明嘉靖年间,朝庭腐败不堪,皇帝昏庸,不理朝政,整日沉靡酒色之中。朝中宦官当权,相互倾轧,党同伐异。勾心斗角,清正廉洁者,曲指可数。那

  • 露春红·苏庵主人

    明清长篇艳情通俗小说,共二十六回,苏庵主人撰。话说大宋自太祖开基,太宗嗣位。经历七代帝王,都则偃武修文,民安国泰。至徽宗道君皇帝,专务游乐,不理朝政人事。以致万民嗟怨,金虏乘之

  • 云影花阴·烟水散人

    云影花阴,烟水散人著,清长篇白话艳情通俗小说,共十九回。 话说乾隆年间、苏州吴江县有一员外,姓褚名贵宇,字强生。他靠祖 上传遗,家中仓廪充实,金银过斗。在县中属大富人家,人称褚财

  • 红楼春梦·佚名

    本书为《红楼梦》诸多续书中格调最为低下的一种。语言淫秽,情节以《红楼梦》中人物为主,但时有色情场面出现,对于少年男女间两性关系,远较《红楼梦》更为直露,一经刊出,不仅立遭禁毁,即连大批推崇《红楼梦》的文人学士,亦同声

  • 株林野史·痴道人

    清代白话中篇艳情小说,六卷十六回。题“痴道人编辑”,作者姓名、生平不详。此书清嘉庆十五年伯依保奏禁,道光二十四年的《劝毁淫书征信录》及同治七年丁日昌禁书目均著录,推断当著于乾隆年间。今存上海小说社排印本。书叙

  • 情海缘·邓小秋

    《情海缘》,八回,署名“江都邓小秋”。邓小秋,清末民初人,文作于民国时期,不过将《桃花影》加以删改而成。因之迳删过多,又无情节交代,比之原作不唯文辞更逊,并已不复贯通

  • 僧尼孽海·佚名

    明代短篇小说集。作者不详。三十六则。成书于明万历至崇祯年间。每则演一至五个故事,共五十五个故事,篇幅长短不齐,有文言,亦有白话。内容比较集中,均属描述和尚奸淫民女及尼姑不守佛戒的故事。

  • 金屋梦·梦笔生

    本书乃《金瓶梅》续书之一,继西门庆家族破败后,金兵南下,世事沧桑,人事巨变,只有人性之恶根不断,人心之贪淫不绝。然善恶总有相报,为恶者必无善终,这便是《金屋梦》之主旨。真可谓写透世态炎凉,尽展人心叵测,于悲观的生存态度中

  • 碧玉楼·竹溪修正山人

    清代长篇白话艳情小说,十八回。题“竹溪修正山人编次”,作者姓名与生平不详。今存积善堂刊本。似出嘉庆间。后来的排印本名《帏中采》。书叙河南清城富户王百顺,娶妻张碧莲。百顺未能遂碧莲之欲,为吴能怂勇,出外求方

  • 银瓶梅·佚名

    苏州刘芳之妻颜氏美丽贤惠,兵部尚书之子裴彪见色起意,设计诬陷刘芳勾结盗匪,使刘芳死于酷刑之下。颜氏逃出家门,被迫上二龙山避难。刘芳弃尸荒郊,却被友人陈升以莲子瓶救活。裴彪与奸党勾结,图谋不轨。刘芳冤情终于上达玄宗

  • 五美缘全传·佚名

    《五美缘全传》是一部著名的言情小说,在刊刻之初名气较大。书中写书生冯旭与五位美人的姻缘故事。其中,主人公几经周折,历尽磨难,最后并娶五美,成就“五美缘”。

  • 寐春卷·竹宅山人

    《寐春卷》,明清艳情小说,共十五回,竹宅山人撰。话说北宋末年江南水乡镇江城之一段风月趣事。时值北蛮强悍,时局动荡难安,那镇江城却仍是繁华一片,皆因南北远隔,蛮夷骚扰不及,故而不

  • 双合欢·青心才人

    《双合欢》清朝章回小说,又名《金云翘传》、《双奇梦》。全书4卷20回,署名青心才人编次,成书于顺治、康熙年间。传本在中国近年才发现。国外日本有内閤文库藏本。作品主人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