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正文

第一回 王宜寿

作者: 罗浮散客

 生儿受尽分离苦 得梦寻亲会合奇

  千重肌血受胞胎,十月怀耽岂易哉。
  情实片言违主意,羁栖两纪受身灾。
  不因梦里腾云去,争得山边避雨来。
  子母如初天理在,晚生甘旨且相陪。
  人生一夫一妇,名为一马一鞍,娶了姬妾,便叫做分情割爱。但娶妾的甚有不同:有一等富贵之家,专意贪图美色,纵欲求欢,不惜千金买娇娥者;有一等膝下无儿,希图生育,多置媵妾,不仅仅思供耳目之玩者。无奈妇女之流,不识轻重缓急,一味吃醋研酸,做出许多榜样。那为丈夫的,一来爱惜名节,二来以妇女不好十分较量,渐渐让一个惧内的头目成了。
 
  我朝有个总兵,姓纪名光,号南塘,是个当世名将。灭虏寇,杀倭夷,无不指挥如意;遣兵将,相形势,何尝差错分毫。不合当日把个公郎做了先锋,临阵偶然失事,军实难庇护,就学那韩元帅斩子的故事,将来绑出辕门,枭首示众。夫人不及知,不曾出来力救,闻之,止有悲痛哽咽,怨恨不已。后无子嗣,再不容他娶妾。总兵杀了亲儿,也难好对夫人强求,但隐忍畏缩,无后承宗,怎免得不孝之名?古语道得好:娶妾谋诸妻,必不得之数。怎使守定死路,不去通融?遂私立别馆于外,另娶娇娃,连生二子,渐已长成。
 
  一旦,总兵六旬,大张寿筵,亲朋毕集,一时高兴,私令两个儿郎,假装做朋友之子,家来祸寿。夫人年老无儿,看见甚是欢喜,引他在膝前嬉耍,这两个儿子忘其所以,不觉顺口叫出一声"爹爹"来。夫人随即怒目圆睛,说道:"这孩子好没分晓,别人爹娘,如何胡乱称呼!"内里丫环也有预知是老爷公子,口快的露个风声,就如火点百子爆,咭咭聒聒,吵闹惊天,吓得两个小官人,没命的望外边一道烟溜了。夫人急忙传令,打轿亲追。还亏了总兵平日军威严肃,无人敢来凑趣,只在衙内如春时雷电,轰轰寻个不已。
 
  正是:
  闺门只听夫人宣,阃外才有将军令。
 
  幸喜得无无绝人之路,遇着夫人嫡弟正在标下做参游,早来称贺,总兵急促里,就在他身上讨一个出脱法子,道:"我因乏嗣,行权娶妾,今得子全家。汝姊不谅,又做出这等丑模丑样,真欲绝人祭祀!汝速去调妥:母子全收,策之上也;留子去母,策之下也。二者不可得,我决当以死争。先杀汝一家,大家都做绝户罢了!"
 
  其弟正在他矮檐下,怎敢不低头?委委曲曲,在夫人跟前再三劝解。夫人只当耳边风,那里肯听?参游计无所施,只得下跪哀泣,说到"戮辱全家,父母不得血食",略略有些首肯。参游登时回覆,即令一妾领了二子,一同进见。夫人尚逞余威,将妾痛责逐出,自□其子。总兵已先布置在外,仍旧将妾寄养,上下瞒得不通风。后来夫人去世,迎归同住,母子团圆,一生快乐。若使总兵终于惧内,不思活变,那得个儿子来庆生?后边若没个母舅做救兵,这娘子军发作,便大将也抵不住,大丈夫反经行权的事,定要相时,自立个主意,决不可随风倒舵。
 
  今说个果山之隅,有一个富翁,姓王名基,表字厚重。家中积金巨万,积谷千仓,生平安分,乐守田园。娶了个妻室安氏,是个大族人家,有几分姿色,但性格严刻,又兼妒忌,十余年来,惟知:
 
  鸳鸯稳宿销金帐,忘却生儿续后昆。
 
  王基虽然有些惧内,儿子毕竟是心中要紧的,背地忧愁,闷闷不乐,每动念娶妾,又退缩不敢即形口齿。看看四十岁到来,须鬓已成斑白,亲族都来庆生,设席款留附饮,便乘醉淘洗心事,睨其妻说道:"我和你二十余年夫妻,口不缺肥甘之奉,衣不少绮罗之服,可谓快活过了半生。只是膝下半男只女都无一个,留下这许多家私,谁来受用?我们这副骨头,谁来收拾?死后逢朝遇节,谁来祭享?"两人说到伤心刺骨,到悲悲戚戚起来。安氏尚有大家风味,得一时良心发现,便道:"你如今年力未衰,尽可寻个生育,不必如此悲啼。"王基听得,千谢万谢,忙忙走去,叫个媒妈妈替他讲说,寻个偏房。安氏私下密嘱:"不要寻了十分娆妖出色的。"媒妈妈领命而去。访得一个人家,姓柳,有女名柔条,年纪方才一十八岁。容貌端庄,举止闲雅。但见他:
 
  眉儿瘦,新月小,杨柳腰枝,显得春多少。试着罗裳寒尚早,帘卷珠楼,占得姿容俏。翠屏深,形孤枭,芳心自解,不管风情到。淡妆冷落歌声杳,收拾脂香,只怕巫云绕。
 
  只是人家中等,父母都亡,高门不成,低门不就,惟恐错过喜神,正要等个主儿许嫁,加之媒婆花言巧语,说得天花乱坠,自然一说就成。择日下些聘礼,雇乘花轿,娶过门来。王基一见,果然是:
 
  妖冶风情天与措,清瘦肌肤冰雪妒。
  百年心事一宵同,愁听鸡声窗外度。
 
  安氏见之,口中不语,心内十分纳闷,好似哑子吃黄连,苦在心头谁得知?王基也只认他是紧惠的,私下与柔条乘间捉空,温存体贴,周年来往,喜得坐妊怀胎。安氏要儿心急,闻知有妊,解衣推食,毫无吝惜;祈神拜佛,无处不到。至十月满足,催生解缚,一朝分娩,果然天赐麒麟,满家欢天喜地。
 
  方显:
  有个儿郎方是福,无多田地不须忧。
 
  安氏急急去寻乳母,将来乳哺,日夜焚香祷祝,只求长大成人,取名宜寿,字长庚。那柔条亦思得子可以致贵,何尝虑着不测风波?彼此忘怀,绝不禁忌。
 
  忽一日,抱儿坐在膝上,与王基引诱嬉笑,安氏走过觑见,来到房中,想道:"我与他做多年夫妇,两个情深意笃,如胶似漆,不料如今这东西,把一段真情实意全都抢夺。日间眉来眼去,实是看他不得,夜里调唇弄嘴,哪里听得他过?如今有了这点骨血,他两人越发一心一路,背地绸缪。儿子长成,一权在手,哪有我的话(活)分?不如留了孩儿,打发这东西出门,不特目下清净,日后儿子也只道是我亲生,专来孝顺是稳的。"口与心中思量停当:
 
  先定分离计,来逐意中人。
 
  一日,对着柔条说:"我向因自己肚皮不争气,故没奈何,讨你借个肚皮,生个儿子。今儿已及周,乳哺有人,你的事已完局,用你不着了。我拣选个好人家嫁你去,一夫一妇,尽你爱用,免得误了你半生。"柔条一时闻言蹙额,对主母道:"娶妾原为生儿,妾如不孕,去妾无辞;今有儿周余,如何有再嫁的道理?妾又闻女训云:'好女不更二夫。'妾虽不肖,决难奉主母命。"安氏尚道他是谦词,又对着他说道:"俗语云:'只碗之中,不放双匙。'又说:'一个锅里两把杓,不是磕着是蹦着。'我和你终在一处,必至争长竞短,不如好好开交,你可趁了后生,又可全我体面。倘执拗不从,我却不顺人情,悔之晚矣!"柔条泣曰:"身既出嫁,理无退转。儿已庆生,逐母何因?生死但凭家长,苦乐不敢外求,惟愿大娘宽容。"安氏听他不肯去,如火上加油,焦燥了不得,即将柔条首饰衣衫尽情剥去,竟同使婢,粗衣淡饭,略无顾恤,不过借此勒,要他转一个出嫁的念头,谁知他受之安然。那安氏又放出恶肚肠,一应拖泥带水、粗贱生活,折罚他做,少不如意,又行朝打暮骂,寻闹一个不已。
 
  一时凶狠实哀哉,平日恩情何在也。
 
  柔条只是情愿忍耐,再无退言,安氏也无缝可寻,时时但闻恨恨之声。不期一日,宜寿走到亲娘面前,倒在怀里,哭将起来,诚所谓孩提之童,无不知爱其亲的真情。柔条不觉伤心,失声号泣,惊动了安氏。好一似老虎头上去抓痒,发起凶性,执杖而骂道:"小贱人!好意叫你出嫁,你又撇清卖乖。如今拐骗儿子,用个主意,莫非要设心谋害?这番决难留你!"登时逐出门来,不容停留半刻。那个王基也不知躲在那里,就如与他毫不相干一般。柔条走出门来,上无亲,下无眷,竟似乞婆一般,身无挂体衣裳,口无充饥米粒。
 
  昔作闺中女,今为泣路人!
 
  幸得王家族里,有个王员外,平生仗义,扶危济困是他本念,目击家中有此不平之事,忿忿的要学个苏东坡谏诤柳姬,去解劝一番。又思量道:"妒妇一种,都是那些委靡丈夫时常不能提醒,以致些小醋时,反假意任做取笑,又思一味欺瞒,百般招服,惯了他的性子,只晓得丈夫是好欺的,不管生死,遇着有事,声张起来,丈夫又怕坏了体面,遮遮掩掩,涂人耳目。容纵已不成模样,我如何便以舌争?不如且收留他家来安顿,免得外人耻笑。且待他儿子长成,慢慢再与他计较,两个会合罢了。"教个使用婆子去领了回家,随常过活。
 
  不觉光阴如箭,宜寿日渐长大,家中替他说亲,请个先生教读诗书,恩抚备至。宜寿也不知嫡母之外,还有个生身母亲。王基也日就衰老,有子承宗,心满意足,对柔条也不在意了。无奈安氏胸中怀着鬼胎,时刻防闲。访问得这冤家留住本族家里,全怕人引他儿子去见,无事生事,去到那家,寻非作闹,絮絮烦烦,日夜不休,他家甚觉厌烦。柔条安身不稳,说道:"何苦为我一人,移累他家作闹。"依先走出,东游西荡,经州过县,直到凤凰山下,一所古庙安身。日间采些山草去卖,夜间神前栖宿。天青月白之下,仰天呼号:"宜寿,宜寿,知儿安否?知母苦否?"哀泣之声彻於四境。
 
  偶遇梓童帝君云游八极,看见凤凰山瑞霭森蔚,倘佯于其间,闻而恻然,就本山之里域,问其来历。里域一一奏知帝君。帝君曰:"有此怨妇,何忍见之?有儿无望,何为生为?可怜凡夫昏昧,境界隔绝,夫人指迷,以至如此。吾将登宜寿于觉路,而与之聚孤乎!"遂题诗一道:
 
  寻幽缓步凤山阴,惊见贫婆凄惨真。
  有时念子肝肠碎,无计营生珠泪倾。
  日采山花同伯叔,夜栖神宇恨王孙。
  广行方便吾曹事,忍见长年母子分。
 
  劳君竟往果山而来,寻访宜寿。
 
  此时宜寿也有廿余岁,娶妻张氏,相得甚欢。不过二年光景,已生儿清秀,看看周岁。宜寿正与妻子对膝抱弄,怎奈张氏把丈夫前因往迹,件件明透,向恐婆婆严切,吞声不语,此时触景伤感,不免一五一十都向宜寿说了。宜寿惊心大恸,埋怨妻儿不早说破,即日便将家事付托于妻子,也不与爹娘禀告,单身就道,寻访生身之母。
 
  到一市镇,人人下礼问去向;遇一庄村,个个陪笑探虚实,那见有些影响?宜寿又自想道:"他是女身,怎能走得远路?或在附近四邻乡村存身,不如回转细访。家中父母知他私出,又着人四下追求,遇见宜寿,劝他回程。宜寿只得转来,一路求神问卜,朝思暮想,凄惨已极。正好帝君驾云而来,观见他苦楚景状,因而托彼一梦,梦中指点他该经过的地方,某处登山,某处涉水,明明令其牢记。宜寿惊醒,却是一梦。正是:
 
  分明指与平川路,不必奔波逐去程。
 
  宜寿打发家人先回,仍依着梦中路程,逐程而去。走到一处,果然与梦中历过的境界相合,心中暗喜,猛力前奔,免不得晓行夜住,宿水餐风,望路而行。逐程风景无心恋,贪望慈帏指顾中。
 
  一日,走到凤凰山下,倏然一阵狂风大雨,前无村舍,后少店房,刚有一间古庙坐在路侧,挨身而进,避这风雨。抬头瞻仰庙宇,却是本山土地之神,整冠端正,拜祷神前。忽然见一老妇,背一捆山柴,跑进庙来,放柴在地,看见一人跪着,听其声音,又是同乡,追思旧士,想念娇儿,高叫"宜寿"数声。宜寿急促回看,却是一个老妇,连忙答应,转身细认,吓得柔条反呆了脸,开口不出,倒去躲了。宜寿仓皇失措,觉得自己轻率,深为懊悔。那柔条亦一时着急,不暇辨别。及至过了一会,追念声音,模拟面貌,着实有些动念,从新走来致意。宜寿便将远地寻母的缘故,细细说明,又问他因何只身在此?柔条也将生儿被逐的出迹,一一诉说。两人情景,适合符节,子抱母,母抱子,痛哭伤情。
 
  踏破草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两人相携,依路而归,不觉到了家门。其时王基二老已是昏耄,媳妇带了孙儿,拜贺于庭。一家团圆,和气盈满,叩谢神天,永载不朽。若使王基不萌娶妾之念,焉得有继统之人?只是后来也该竭力周旋,不宜任他狠毒。若是柔条不生此子,谁肯登高涉险,竭蹶而趋,感动神灵,指引会合"故为丈夫的不可学王基,为子的不可不学宜寿。
 
  骨肉摧残数十秋,相逢全在梦中游。
  当年不解承宗嗣,安得孤身返故丘! 

猜你喜欢
  第27回 曹恶人公堂认罪 怕冤鬼奸棍实招·牛瑞泉
  第四回 洽深情香盒俱软玉 持正论淑德立贤箴·花月痴人
  第八回 辛苦四年经终成泡影 因缘千里合同拜高堂·张恨水
  第十二段 天风吹送入花源 佛子扳留住绣岭·李春荣
  第十七回 嫌礼轻总督动肝火·储仁逊
  第三回 母子分离白绫为记 进京告状认庙为銮·储仁逊
  第二类 丢包骗·张应俞
  第六回 渡清江舟中遇盗 走穷途庵内逢嫂·李修行
  第02卷 疏财汉好议订宗盟 总兵官观诗礼文士·徐述夔
  第九十五回天理循环请君入瓮人心叵测纵虎归山·朱瘦菊
  第二回 玉口神奇术成名 痴秀才穷途哭遇·白云道人
  第五十三回 倪金刚膜拜真菩萨 贾探花屈居半状元·郭则沄
  第六回 江参谋营外竖降旗 甄总统退兵失平壤·苏同
  第十六回 戏雏姬失礼相臣家 索密诏逐出东洋境·黄世仲
  第二回 宠娇妻别结鸳凤 窥情态眼酸遗精·

热门推荐
  艳婚野史·江海主人
  后庭花·佚名
  两肉缘·不题撰人
  闺门秘术·
  换夫妻·云游道人
  脂浪斗春·不题撰人
  露春红·苏庵主人
  枕中秘·吴贻先
  云影花阴·烟水散人
  枕瑶钗·不题撰人
  浓情快史·佚名
  画眉缘·清长啸和尚
  风流和尚·不题撰人
  玉燕姻缘全传·佚名
  珍珠舶·烟水散人

随机推荐

  • 鱼水谐·不题撰人

    《鱼水谐》,明清艳情小说,共十回,不题撰人。话说明朝成化年间,江西南昌府富春县四都庄有一财主,姓章名芒,字瑞生,为人厚道,心底善良。家有贤妻何氏,生得二子,长名安杰,次名顺发。这章家

  • 巫山蓝桥·不题撰人

    《巫山蓝桥》,明清中篇艳情小说,共十六回,不题撰人。话说明朝弘治年间,松江府华亭县八团内沙地方,有一花姓人家,家主名唤花成春,娶妻保氏,皆三十有馀,因常做药材生意,故家道殷实,生得一

  • 醉春风·江左淮庵

    《醉春风》(又名《自作孽》)书叙明万历年间,苏州顾外郎之女大姐,生平以节烈自誓,嫁张财主第三子张监生为妻,遂称三娘。张监生奢华好色,未成亲前,与徐家大小娘子及大娘之女通奸,其家教书先生杨某帮闲隐瞒。及成亲,张监生仍与徐家

  • 银瓶梅·佚名

    苏州刘芳之妻颜氏美丽贤惠,兵部尚书之子裴彪见色起意,设计诬陷刘芳勾结盗匪,使刘芳死于酷刑之下。颜氏逃出家门,被迫上二龙山避难。刘芳弃尸荒郊,却被友人陈升以莲子瓶救活。裴彪与奸党勾结,图谋不轨。刘芳冤情终于上达玄宗

  • 别有香·桃源醉花主人

    《别有香》(明)桃源醉花主人编,明代白话短篇(拟话本)艳情小说集。此书为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刘世德先生所珍藏之孤本。刘藏本残阙,存3册,编者无考。此书可能刻于天启、崇祯

  • 枕上春·不题撰人

    《枕上春》,明清艳情小说,凡十二回,不题撰人。话说明朝嘉靖年间,江南镇府城内,有一富家,专营药材,家业颇丰,此人姓李名寿辰,年已三十五岁,娶妻木氏,业已三岁,生得一子,年方十七岁,名唤李祝

  • 警世阴阳梦·长安道人国清

    小说写明熹宗时的司礼太监魏忠贤擅权专朝,祸国殃民及死后遭到报应的故事。1至8卷为阳梦,叙述魏忠贤入京充役,青楼嫖赌,后患疡发疮,自阉入宫,专断国政,诬陷忠良,崇祯即位后被发往凤阳,半路自缢而死;9至10卷为阴梦,写魏忠贤死后戮

  • 云影花阴·烟水散人

    云影花阴,烟水散人著,清长篇白话艳情通俗小说,共十九回。 话说乾隆年间、苏州吴江县有一员外,姓褚名贵宇,字强生。他靠祖 上传遗,家中仓廪充实,金银过斗。在县中属大富人家,人称褚财

  • 弁而钗·醉西湖心月主人

    小说《弁而钗》西子湖伏雌教主/著, 《弁而钗》四卷二十回,题“醉西湖心月主人著,奈何天呵呵道人评”。作者与评者均不可考。据此书“弁而钗出版说明”,此书全称《笔耕山房弁而钗》,分〈情贞记〉、〈

  • 云仙笑·天花藏主人

    清初白话短篇小说集,又名《云仙啸》。题“天花主人编次”,作者姓名与生平不详,论者或认为即天花才子、天花藏主人、徐震,或认为是张匀,皆无确证。今仅存一清初写刻本,藏

  • 风流和尚·不题撰人

    明清通俗白话艳情短篇小说,共十二回,不题撰人,该小说题材与《欢喜冤家》中的第十一回《蔡玉奴避雨撞淫僧》有渊源关系。书叙江南某地寺庙里的几个和尚,六根不净,凡心难泯,或伺机与

  • 红楼春梦·佚名

    本书为《红楼梦》诸多续书中格调最为低下的一种。语言淫秽,情节以《红楼梦》中人物为主,但时有色情场面出现,对于少年男女间两性关系,远较《红楼梦》更为直露,一经刊出,不仅立遭禁毁,即连大批推崇《红楼梦》的文人学士,亦同声

  • 舞春云·风月轩入玄子

    《舞春云》,明清中篇艳情小说,共二十三回,风月轩入玄子撰。自古姻缘天定,不由人才谋求,有缘千里亦相投,对面无缘不遇,仙境桃花出水,宫中红叶传沟,三生簿上风流,何用冰人开口。这首《西

  • 潮嘉风月记·俞蛟

    《潮嘉风月记》描画青楼众生,但不止于咏叹风情,叹蘼芜之趋败,而以现实主义的精神凭吊古风,箴规写怀,故有别于青楼文学中脂粉酬唱、羁孤相惜之作。在青楼文学雅俗转换过程中,起到了

  • 艳婚野史·江海主人

    清代中篇白话艳情小说,十二回。题“江海主人编次”。江海主人待考。今存“醒醉轩”刊本。本书实为《巧缘艳史》之续集,参见《巧缘艳史》。《艳婚野史》主要叙两个故事:一出《欢喜冤家·两

  • 桃花艳史·佚名

    清代白话中篇世情小说。六卷十二回,作者不详。北京大学图书馆藏清合影楼刊本,封面题《新刻桃花艳史》。每卷两回,卷首又题《新编桃花艳史》,无序跋,当为清代前期或中期的作品。小说叙唐代少女金桃儿与才子李辉枝的爱情故事

  • 五美缘全传·佚名

    《五美缘全传》是一部著名的言情小说,在刊刻之初名气较大。书中写书生冯旭与五位美人的姻缘故事。其中,主人公几经周折,历尽磨难,最后并娶五美,成就“五美缘”。

  • 空空幻·梧岗主人

    《空空幻》又名《鹦鹉唤》,梧岗主人编次,中国古代十大禁书,清道光年间禁,遭禁原因:压抑中的性幻想。《空空幻》为清道光年间著名情爱小说,主要情节由丑陋男子艳羡风情所产生的不安分的性幻想构成。书中鄙弃世俗情爱价值,大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