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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 众女客林下结盟 刘学官雪中还债

作者: 梦笔生

  第十一回 众女客林下结盟 刘学官雪中还债
  浮沤聚散岂为期,零乱花魂风雨吹。
  绣枕余香春梦影,檀槽流韵断肠词。
  难将白雪留苏小,谁借黄金铸牧之?
  我亦多情题恨谱,倾城何必恨蛾眉。
  单说这古今盛衰之感,人世死生之叹:才是繁华就成了衰落,才离了苦海又坠了火池;生生死死变变化化,谁是前身谁是后世,昨日富翁今日乞儿,现世就有轮回。又说甚幺地狱天堂。
  闲话休说,再归本传。这汴京城有七十二卫,俱住的是团营里武职官儿。当大宋太祖开基坐了开封府二百年太平世界,这京城丰富奢华不消说的。只这京营武官们,又没有边方盗警,吃道钱粮,日日擎鹰走马、品竹弹筝、好不受用,终日你一席我一席,都是蹴打球、轻裘肥马。那些女眷越发是头梳高髻、身扮内妆,分明是良家却打扮的是妓样珠珠翠翠。就是个小女孩儿也学几步俏步儿,挽的角儿高高的,在人前卖弄。因此京城私窝钻狗洞也都在这营卫人家里。他这些人骄荡氵㸒奢,比着良民不同。
  有一个黎指挥,又有一个孔千户,俱在卫里前后居住,和这李团练、张都统、朱都监一班武官,都是一社。每人五十两银子摇会。又当孩儿香会。到了元宵把这小孩子打扮各样故事,扎起二丈高竿在顶上顽耍,用锦绣珠宝妆作天上神仙模样;二三百队吹打着游街,合城士女有几万人争看这个会。也费几百银子。又有鳌山会、拔河戏会、汴河龙船会,京城五方之地无般不有。那黎指挥与孔千户都是富家,二人相厚,俱年纪三十余岁,不曾有子。常说咱二人日后有儿女,定要做了亲家,各人到家和娘子说着笑了。妇人家也有个会,是正月十五游太山娘娘庙进香的会,这个庙在京城正北,有太岳天齐七十五司、各样神祗、大殿牌坊、周围廊房,奉敕修建,是京师第一个会场。因此到了元宵,这些京城士女出游上千上万的。那一年黎指挥娘子、孔千户娘子和这一班会上堂客,都约到庙里进香去。
  进香毕,各家都带酒盒到庙前一带汴河林子里,铺着毯条打着凉棚。吃酒行乐;也有清唱的、吹弹的、走马卖解的,林子里不分男女坐满了。因这孔千户娘子年小好顽,常叫着黎指挥娘子做亲家。原来这二人当年已是各有了身孕,众妇人有知道的,大家笑着道:“你两个今日割了衫襟罢。”那张都统娘子四十五岁了,也是个浪的道:“我就是媒人。”即时,各人面前斟上一杯酒,就割了衫襟。从此叫亲家不绝。日西回家,张都统娘子是大轿,军牢。执棍前路开道,其余都是小轿回去。到家各与丈夫说知,后来两人见面,真正称为亲家不提。到了十月满足,这黎指挥先生了一女,八月生的,起名金桂。隔了两个月,孔千户也生了一女,因十月半生的,起名梅玉。甚觉无趣,也都笑着没言语。这些娘子们,见两家都是女,随道等他两个大了、拜成姊妹也是亲生的一般。
  不觉过了周岁,常把两下女儿抱在一处顽耍,两家往来不分彼此,俱叫爹娘也是常事。后来黎家金姑娘,许了刘指挥家的亲,孔家梅姑娘许了王千户家的亲。不觉日月如梭,到了六七岁。两个女孩儿生的如画上一般,没有人不爱。常常在一处顽耍,从怀抱里就头脸相偎,也不像是两家的。正是:交飞蝴蝶原相逐,并蒂芙蓉本自双。不在话下。自古久治生乱,乐极悲来。这大金因童贯开了边衅,从徽宗宣和九年犯边,抢进边来。童贯遮挡不住,只得上了一本,抽选京营英勇,要这些武职官善骑射的,调往河北边关一带防守。就把这黎指挥调在怀州,孔千户调在真定,两家各挟家眷,随营到任。临别时,只有两个小姑娘哭个不了,众人看道:“这女孩儿也非偶然像是一路生来的一般。”
  湖上鸳鸯亦有缘,朝来暮去泛波前。
  无端共向沙头宿,一旦分飞又各天。
  原来这些因果,俱是一点情根,生死不化。只因潘金莲与春梅是一路托生,前世里两人情意相投,因此投胎在一个地方。从小在两家如一家,后来还一样结果,岂是偶然。这段轮回应在后面不提。
  恰说吴月娘吃了一场届官司,把家业卖尽,剩了几两银子,不消半载,真无片瓦根椽。张二监生家要来修理宅子,不住使人催着出房,招客开店。那吴月娘寻思道,那里去住?又要使钱赁房。好不惶。看看这高楼大厦、粉洞花墙,当初丈夫在时,娇妻美妾,歌舞吹弹好不热闹。一个宅子闹烘烘全住不开。如今一个寡妇领着个孩子怎幺住着。又到了翡翠轩山洞石山子前,见那太湖石牡丹台的花都枯干了,葡萄架久倒了,满地都是破瓦,长的蓬蒿乱草半尺深也没人拔,那些稚仍泊岸急蝗苏廴ド樟恕G昂笞吡艘槐椋放声大哭。小玉领着孝哥掐那扫菜吃,孝哥只在台子草里扑蝴蝶,拿蚂蚱耍。那知道是他的繁华田今移主,莺燕亭台不见人。
  月娘哭了一会。老冯进来,看见月娘泪眼不干,劝住了道:“这乱世里孤儿寡妇住着这个大宅子,空空的,到不如寻个小房住着,也省了口面。俺那西巷子里,不是刘学官家一个闲宅子。三间堂房、一间东厨房,临街有两小间屋,一间做过道。小小的个院落,又有二门小影壁墙儿,一眼好井,也是个省祭官老俞家住着,因城里不便回村里去了。一月是八钱银子,和郁大姐家邻墙,厨灶火坑是现成的。”月娘听说道:“冯妈央你就去看看,和玳安去,立个房契,且交二两银子定下,看个好日子搬了去罢。这里恋着些甚幺,也不过是一个破锅、两张破床,不消几个人就搬净了。”说毕,老冯玳安去了。玳安回来道:“是西,豆村巷里。到是处好宅子。到了刘学官家,见他那秀才说了多少好话,只道不要房钱,说了一会,还让了一两,只立了八两银子的契。还尝了我酒饭才来了。”取了历日,看是十月十三日移徙,安碾磨。
  到了那日,先叫了两闲汉,挑了床和板橙、一张旧红漆桌子、两个小杌子、又是一担破柜子和锅盆炊碗盏等物。只一床被褥,玳安和小玉拿着。背了哥儿,吴月娘还要坐顶小轿过去,体面些。赁了半日,他要五钱银子,又雇不起。等到天黑,月娘和老冯走过来了,才使玳安和应伯爵说与张家知道。那日贲四家是两匣子点心、一盒子糕、一盒子蜜枣,因月娘吃斋,就没敢买肉。贲四嫂过来看了,就是郁大姐从墙西过来道:“大娘来这里住好,强似在空宅子里。如今王招宣府一家,都搬出来住了,烧得破破的,住着也惊恐。”不一时刘学官家着管家来问,送了一斗大白米、一斗白面、两只活鸡、一方肉送将来。月娘过意不去,赏了管家三百两铜钱,使玳安去谢了。月娘说道:“咱和他没甚往来,如今也还有这样好人。”
  时人满目炎凉态,此日仍存礼义交。
  犹有火来烧冷灶,方知古道未全消。
  原来有一德即有一德之报,有一恶即有一恶之报。当初西门庆曾与刘学官有急难相周,自然得此善缘。到了年残腊近,玳安小厮因夹伤了腿又发了疮,出不得门。忽然天降大雪,一夜有尺余之深。满城中烟火箫条,经乱后谁家是丰足的?月娘起来,自己拿着扫和小玉把雪除了。看看灶上少米无柴,孝哥没点火烤,只是哭。想起那红炉暖阁美酒羔羊,穿的是貂裘,吃的是美味。当初过着这样日子还嫌不足。今日那讨的一口好饭来给这孩子吃吃也够了。心上念着,正是惶,听见挂杖响,原来郁大姐过来讨火,月娘时常供养这尊铜像佛烧香不断,就在香上点着取灯给他去了。月娘拿了一件旧绢夹袄儿,使小玉拿到当铺要当一千文。街上籴米只当八百钱。不一时,小玉回来满头是雪,使个小口袋盛着米,提着一根草绳拴的五根大炭,又是四个大烧饼。放在桌子上,小玉上灶前烘衣裳去了。月娘下去烧起炭来给孝哥烘袄,一面烤着烧饼。小玉才去下米又没有卖水的,只得扫雪为炊。想起西门庆在时,那一年扫雪烹茶,妻妾围炉之乐,不觉长叹一声,双泪俱落。有一词道富家行乐名[沁园春]:
  暖阁红炉匝地瑜,何等奢华。正彤云密布,琼瑶细剪,银妆玉砌、十万人家。碧碗烹茶,金杯度曲,乳酪羊羔味更佳。拥红袖,围屏醉倚,慢嗅梅花。登楼遥望归槎,江上鱼村柳半斜。见柴门静掩,一声吠犬;孤村冷落,几阵啼鸦。搦詹谢遥牛衣寒絮,市远钱空酒莫赊。应须念,灞桥诗客,驴背生涯。
  这首词单说人生苦乐不同,光景各别。即如富家见此雪,添了多少清兴。披的是狐裘貂帽,烧的是兽炭沉烟,打开那隔年的泥头竹叶酒,赏着那窗前盆内梅花;或是学陶学士扫雪烹茶,或学党太尉浅斟低唱,呼两个知心快友联诗,得意佳人度曲,看着那鹅毛细落鸳瓦平铺,狂呼豪饮。只怕晴了天就雪消泥滑,令人败兴。哪知道山野贫民穷村寡,厨下无薪,瓮中无米。忽然大雪,把门屯了,一把火也没处讨,身上寒冷,铺着一床破芦,儿啼女哭,那邻舍人家借不出一把米来,又出不得去,灶门口墩着挎那牛粪火,满层都是臭烟,他望晴不晴,看着好恼。
  今日吴月娘,先过的是前边的好雪,今日过的是后边不好的雪。那得不酸心落泪。从来说乍受荣华怎受贫,先贫后富是好过,先富后贫就难过了。月娘看着孝哥吃那冷烧饼,熬了些稀汤没油的两根白菜,吃了一碗就放下了。把自家的命想了一想道:“我终日听讲佛法,说那繁华是假的,要穷苦修行才得成道。今日这一点苦受不得还是凡心不退,该有此折磨。这样乱世,守着这个孩子吃碗粗饭也就够了。只这一念回过心来。到佛前上了香,拿着薛姑子送的那数珠,坐着念佛,自家劝自家,也就不恼了。
  从来绝处逢生。月娘是个好人,自有活路。那雪下了两日,柴米将尽,可哪里去安排?只见一个人在二门口探探头出去了,玳安认得是刘学官家书童。问道:“来做甚幺?”那人没言语去了。过了一会,就是一担炭、一瓶酒、两盘子挂面、一斗小米子,知吴月娘吃斋,说道:“都拜上吴大娘,这是俺大妈妈送的。因念你老人家大雪里没火烤,还有一件事等天晴了自己来看,有话说。”月娘见雪中送炭不觉满心感激,着玳安收下,又没个钱赏他。道:“小玉你把酒倒在壶里烫起来,和玳安吃了去罢。家里又没有人吃酒的。”那人一溜烟的去了。月娘道:“他爹在日,人来人往,好酒肉,不知养了多少人,没见个探头问声的。那里走出个刘学官来,这等看顾。”
  到了天晴,刘学官夫人一顶小轿过来,领着个丫头。掇着个皮匣领着先进去说了,月娘忙出来迎接。和月娘拜了,炕上坐下。月娘见这刘学官夫人有六十四五年纪。穿的是沉香色云缎披风,套着茧袷袄,下穿的月白素丝拖边裙子,大云头青缎高底鞋儿。头上白了,稀稀两根发,簪也不戴,青缎手帕搭着头。说这几时没过来,看看通不得闲。说了几句话儿,就取过那匣子来,袖子里拿出个汗巾,一把小钥匙开了,取出五封银子,是五十两。放在炕上。月娘全不知道,问这银子是那里的。刘学官娘子才说:“这是那年上山东去做学官没有盘缠,借的那西门大官的。今已五六年,常常记挂着。穷教官凑不成块,昨日他爷从任上寄将来,着我自家亲交给大娘。还该添上利钱才是。难道受过的情就教昧了这宗账幺?何苦做来生债,变驴变马也要还人。”说着话,小玉斟上姜茶吃了。月娘只要收一半,刘老夫人那里肯,月娘没奈何收下,谢了又谢送他出门上轿去了。有词赞刘学官不昧孤儿债:
  侠气文名海内闻,老来投笔效河汾。素车义重存鸡黍,绛帐风情着典坟;一诺何曾欺过基,千金岂忍负高雯。应来结草衔环报,多少人间狗彘群。
  单说世上背义忘恩,骗了人的银钱还要寻出个题目来,说那人的过恶,又要占个地步,说自己不是诈取他的。小人昧心无所不至,及至追债成嫌,兴词告状,就要倾他的家害他的命。只为一点贪心,不肯还债,结成天大冤仇。因此仗义疏财的人,遇此等事也就不敢慷慨了。宁可善辞,不可信真。也只为人心太险,全忘了那初心,只记着这后怨。俗说得的好朋友莫交财,交财仁义绝。今日刘学官一个穷教官,西门庆死才六年,不肯昧孤儿的债,后来他公子刘体仁中了甲榜,子孙三世荣贵。总因不昧良心,恤孤怜寡。但不知月娘同孝哥将来作何结果。
  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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