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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回 诛国贼凉血溅驴头 卖风情华妆游马路

作者: 苏同

    且说宣兰生对林良栋说道:“我的意思,打算就把你派到苏州去,你自己心上怎么样?”林良栋听了,十分高兴,便请了一个安道:“谢大人地栽培。将来倘有寸进可图,都是大人的恩典。”宣兰生又对他道:“沙中丞几次信来,问我要人,那意思甚是要紧。你就回去收拾随身行李,越快越好。我明天备了咨文,就派两个差官,和你先去。随后再拣了报生,咨送过去。你见了沙中丞的面,代我致意一声。”说着,就端茶送客。
    林良栋退了下来,忙忙急急地收拾了衣箱行李,预备动身。心上想着,甚是欢喜,暗想:“只要抚台的性情和我合适,当了几年差使,少不得要开保举,那时慢慢地升转起来,怕不是个道台么?”心上这么一想,甚觉开心,便又想着将来得了功名,要怎样地挥霍,要如何地设施。想得一个心,七上八下的灌满了无数的迷汤,直想了一夜,方才略略地睡了一回。起身换了衣服,迳往宣兰生那里伺候。号房见时候甚早,便对他说道:“这个时候,大人还没有起来,你有什么事情,只顾去去再来。
    要差不多两点钟的时候,大人才见客呢。”林良栋听了,只得走了出去,到马路上走了一转,又买些路上应用的东西,直混到一点钟,方才又到铁路总公司来,央那号房传进手本。果然不多时,便传他进去。宣兰生和他说了许多温语,又道:“现在时候也差不多子,你便早些上船也好。”林良栋答应了一声“是”,宣兰生便叫一声“来”,只见门帘起处,两个差官打扮的人,走将进来,穿着缺襟袍子,天青马褂,头上带着水晶顶子,摇摇摆摆地拖着一枝蓝翎,脚下薄底快靴,走进来,就规规矩矩地站在旁边,一声不响。宣兰生问道:“公事可曾领到?”  二人齐声答应:“领到了。”宣兰生便指着林良栋对他们说道:“你们好好地伺候这位林老爷到苏州去,当面见了沙大人,给我请安。咨文是要紧的,也要当面呈递。路上诸事小心,不可大意。去罢。”那两个差官又齐齐地应了一声,便朝宣兰生请了一个安,似乎是禀辞的样子,退了出去。林良栋见宣兰生没有什么话儿,便也请安辞出。宣兰生只立起身来,朝他点一点头道:“恕不送了。”说着,就自家进去。林良栋退了出来,早有那两个差官赶上来,和他招呼,十分恭敬,又替他到电报局去起了行李,送到船上,照应得甚是周到。说起话来,林老爷长,林老爷短的,叫得应天价响。林良栋倒有些过意不去起来,要拉那两个差官坐在一起,无奈他死也不肯,只说:“大人叫我们路上好好地伺候林老爷,怎么好和林老爷坐在一起?要是给大人晓得了,还了得么?”林良栋见他们这般规矩,也只得罢了。上海到苏州的轮船,只消一夜,天还没有亮的时候,就早到了。林良栋却直睡到七点多钟方醒,睁开眼来一看,见那两个差官,已经把行李收拾得停停当当,只等他一个起来。那差官又料理他的手巾脸水,就是自家用的家人,也没有这般勤谨。林良栋见了,十分感激,免不得称谢几声,那差官连声不敢。林良栋梳洗过了,便同着差官,上岸进城。先寻子一个客寓,安顿了行李。林良栋换了公服,差官带了咨文,一同到抚署前来。差官对林良栋道:“林老爷去投手本,在官厅上坐了一回儿,等我们去投进了咨文,抚台自然传见。”林良栋答应了。一个差官,便去和他投了手本。一个差官带着咨文,和号房说明来历,号房便带他进去,见了巡捕官,一直去见抚台去了。这里林良栋坐在官厅,一个人心上转着念头,想着抚台传见起来,如何问话,怎生回答,又想着当这个报房,也不晓得有多少薪水银子,约摸着总比当这个领班好些。心上胡思乱想的,一等就等了两点多钟,声息杳然,连那一个进去的差官,也不见了。林良栋等了多时,心上十分焦燥,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只有那一个没有进去的差官,站在官厅外面,伺候着他。却却的这一天,不是上衙门的日子。官厅里头,没有什么人。林良栋静悄悄的,又等了一回,还不见有人出来,却听见远远地里面高声直喊:“到外面来!”叫了一声伺候,外面接接连连地答应一声,忽然门上放起炮来。林良栋暗想:原来抚台见个客,也要放炮的。正在暗想,早听得烘隆烘隆的,放了九个大炮,就看见有许多戎装将士,匆匆忙忙地都赶进来。又有的两边乱走,不知赶的什么事儿。那样子甚是严肃。不多一会,又听得大堂点响,鼓乐齐鸣。想是抚台出来了,自己便立起来,整整衣服,好预备去见抚台。果然一刻儿的工夫,一阵脚步声音,自远而近,当头两个武官,佩刀军服,后面还跟着一二十个雄纠纠气昂昂的亲兵。林良栋这个时候,不晓得他们是来做什么的,呆了一呆,再也想不到是来拿他的人。当下两个武员走了进来,对着林良栋高声问道:“你可就是叫林良栋么?”林良栋一个“是”字还没有答应出来,只答应了半句,早被武员喝一声:“拿下!”那一班亲兵一拥上前,七手八脚地把林良栋擒祝把一个林良栋吓得魂不附体,忙问:“你们是做什么的?我是上海宣钦差那里的人,要见抚台大人的。你们为什么无缘无故地这般啰唣?不要认错了人罢。”那一个武员听了,并不开口,一个武员对他说道:“我们是奉上差遣,概不由己。抚台大人指名叫我们拿你,可不晓得你犯的是什么罪名。
    你有什么说话,到抚台大人那里去说就是了。”说着,便推推拥拥地把林良栋直推到二堂上来。林良栋这个时候,觉得自己的一个身体,渺渺茫茫的,一些着落的地方也没有,好似做梦一般。到了二堂,偷眼望上看时,只见二堂上面,把印敕供在中间,抚台却反坐在旁面。两旁侍从的人,就如一座屏风,两边围列。看罢,便战战兢兢地跪下,听得抚台在上面问道:“你就是林良栋么?”林良栋战抖抖的,应了一声“是”。抚台哼地冷笑一声道:“你也是中国的子民,为什么舍着自己的身躯,去做那外国人的奸细?”林良栋起先虽然害怕,却还不晓得这件事情要发作出来,听得抚台这般问法,好似当心打了一拳,抖作一堆,做声不得。抚台又接着问道:“这还说是你自家情愿,也还罢了。为什么你又去强奸人家的妇女,还对外国人说,他是个拳匪头目?好好的王三锡一家人家,四条性命,活活地都送在你的手中,你还道不晓得王法的么?”林良栋听了,便把他吓得魄散魂飞,三十六个牙齿,捉对儿厮打。想要分辩,那舌头上好似打了一个结的一般,张口箝舌的,那里说得出什么?死命地挣了半晌,只挣出几句话来道:“小的冤枉。这些事情,小的通通都不晓得。”沙中丞见他抵赖,大怒道:“你还要希图抵赖么?”就把一件东西,掷下地来,叫他自家去看。林良栋接了一看,原来就是宣兰生的咨文,把他的劣迹,说得明明白白。咨文后头,更黏附着赵寿萱的禀贴,更是个真实的凭据儿。此时就再要赖,也赖不来了,只得脱了帽子,碰几个头,说:“求大人开恩。”沙中丞冷笑道:“你既然认了,本部院自然还要格外从宽,不叫你吃苦就是了。”原来沙中丞向来性情耿直,嫉恶如仇。他见了宣兰生的咨文,只气得他怒发上冲,双眦欲裂,暗想:天下竟有这样的奸奴,像这样的人,早些杀了干净,那里还好把他留在世上,叫他再去害人?想着,便立刻传齐伺候,升坐二堂。预先把王命请将下来,高高地供在堂上。叫两个戈什哈出去,把林良栋拿了进来,问了口供,不由分说,立时立刻的,站起身来,行了两跪六叩首礼,请下王命来,便传了苏州府和抚标中军,会同监斩。林良栋到了这个时候,方才回光返照起来,懊悔着自家做的事情,不应该这样的伤天害理,要求也求不及了。当下苏州府和中军,奉命监斩。
    几个刽子手,早过去剥了林良栋的衣服,五花大绑的上了绑绳,推到教场伺候。不多一刻的工夫,演武厅炮响轰天,林良栋之头落地。这个混帐东西,倚着洋兵的势力,害了无数的良民,抠心挖肚的在获鹿弄来的银钱,不知仍旧落到那里去了。他自己一个大钱也没有用着,倒反把一条性命轻轻地送在苏州,还落得个万人唾骂。看官,你道像林良栋这样的人,可有什么道理?  闲话休提,在下又要把一个无耻奴的历史,提将出来,做一个无耻奴小说四十回的结笔。在下的这部小说,多半都是江念祖的事情,其余的也都是人所共知的实事,却不是在下做书的,造出这些说话,有意骂人。只说苏州地方,本来没有马路,后来中国同日本讲和,便把苏州也算了一个商埠,造了几条马路,开了几家戏园。在下有两首杨青地的即景诗道:一样人工夺鬼工,果能车水马如龙。春风三月珠帘卷,掩映华灯十里红。
    玲珑窗子对秦楼,绮阁新开号莫愁。姊妹扶肩栏外立,更从帘下试梳头。
    这些说话不必提它,只说有一天,新丹桂戏园包厢里头,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女子,坐在那里看戏,却生得轻云作鬓,腻玉为腮,远岫输眉,秋波逊眼。那一双俊目左顾右睐,就如一丸水银一般,往来闪烁,活泼非常。更兼态度妖娆,神情荡逸,看着她那个样子,就晓得她一定不是什么良家女子,宦室闺娃。在她旁边,坐着一个男子,那样儿甚是可笑,生得短颈耸肩,缩腮尖嘴,黄豆大的一双龟眼,鹰嘴样的一个鼻头,最可笑的,是前胸后背,都有些拥肿无度,向外面挺了出来。身材甚短,肩背正方,竟是一个凑得完全十足的龟形。据相书上说起来,男子龟形,必主大贵。这个龟形的男子,却不晓得他将来的事业何如,但是依着在下的意思想来,现在这一班响当当当着乌龟的人,没一个不是名利双收,子孙永保,恐怕这个有形之龟,倒比不上这个无形之贵。或者是当今时代百度维新,无论什么再旧些儿的人,也得要看看新书,说些新话,方才熏得动人。像这样旧时的相法,也翻了个新法儿,免得一个个都骂他是守旧党,也未可知。闲话休提,只说那新丹桂戏馆包厢里头看戏的女人,你道他究竟是个什么人物?原来这个女子姓杨,他父亲叫做杨梅窗,是个外科医生,没有儿子,止生一个女儿,杨梅窗十分钟爱,只要女儿开口要什么东西,凡是他办得来的,那怕倾家荡产,也要去办了来,双手送给女儿的手中,方才快活。这个女儿被他娇纵惯了,随便什么人,都不敢拂她一点意儿。一班亲戚,背后都赶着杨小姐叫雌老虎。这一年扬小姐长成十岁,杨梅窗一病死了,又没有什么本家继承,这场梅窗的遗产,便都归杨小姐一手经理。这位杨小姐父亲在日,虽然并不怕,倒底有些避忌,现在杨梅窗死了,无人拘束,便结识了一班女姊妹们,天天的出去看戏听书,坐马车,吃大菜,闹得一塌糊涂。渐渐的,有几个当地的流氓,看中她,不知怎样,竟把她钩搭上了。正是;絮已沾泥,枉作漫天之舞;花真堕动,空为半面之妆。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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