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正文

第九回 沈小红拳翻张蕙贞 黄翠凤舌战罗子富

作者: 韩邦庆

按:罗子富和黄翠凤两把马车驰至大马路斜角转湾,道遇一把轿车驶过,自东而西,恰好与子富坐的车并驾齐驱。子富望那玻璃窗内,原来是王莲生带着张蕙贞同车并坐。大家见了,只点头微笑。将近泥城桥堍,那轿车加紧一鞭,争先过桥。这马见有前车引领,也自跟着纵辔飞跑。趁此下桥之势,滔滔滚滚,直奔静安寺来。一转瞬间,明园在望。当下鱼贯而人,停在穿堂阶下。

罗子富、王莲生下车相见,会齐了张蕙贞、黄翠凤、黄金凤及赵家(女每)一淘上楼。管家高升知没甚事,自在楼下伺候。王莲生说前轩爽朗,同罗子富各据一桌,相与凭栏远眺,瀹茗清谈。王莲生问如何昨夜又去黄翠凤家吃酒,罗子富约略说了几句。罗子富也问如何认识张蕙贞,从何处调头过来,王莲生也说了。罗子富道:“耐胆倒大得野哚!拨来沈小红晓得仔末,也好哉。”王莲生嘿然无语,只雌着嘴笑。黄翠凤解说道:“耐末说得王老爷来阿有点相像嗄!见相好也怕仔末,见仔家主婆那价呢?”子富道:“耐阿看见《梳妆》、《跪池》两出戏?”翠凤道:“只怕耐自家跪惯仔了,说得出!”一句例说得王莲生、张蕙贞都好笑起来。罗子富也笑道:“匆来搭耐说啥闲话哉。”

于是大家或坐或立,随意赏玩。园中芳草如绣,碧桃初开,听那黄鹂儿一声声好像叫出江南春意。又遇着这天朗气清、惠风和畅的礼拜日,有踏青的,有抬翠的,有修楔的,有寻芳的。车辚辚,马萧萧,接连来了三四十把,各占着亭台轩馆的座儿。但见钗冠招展,履舄纵横;酒雾初消,茶烟乍起;比极乐世界“无遮会”还觉得热闹些。

忽然又来了一个俊俏怜俐后生,穿着挖云镶边马甲,洒绣滚脚套裤,直至前轩站住,一眼注定张蕙贞,看了又孜孜的笑。看得蕙贞不耐烦,别转头去。王莲生见那后生大约是大观园戏班里武小生小柳儿,便不理会。那小柳儿站一会,也就去了。

黄翠凤搀了金凤,自去爬着栏杆看进来的马车。看不多时,忽招手叫罗子富道:“耐来看囗!”子富往下看时,不是别人,恰是沈小红,随身旧衣裳,头也没有梳便来了,正在穿堂前下车。子富忙向王莲生点首儿,悄说:“沈小红来哉。”莲生忙也来看,问:“来哚陆里?”翠凤道:“楼派来哉呀。”

莲生回身,想要迎出去。只见沈小红早上楼来,直瞪着两只眼睛,满头都是油汗,喘吁吁的上气不接下气,带着娘姨阿珠、大姐阿金大,径往前轩扑来。劈面撞见王莲生,也不说什么,只伸一个指头照准莲生太阳里狠狠戳了一下。莲生吃这一戳,侧身闪过一傍。小红得空,迈步上前,一手抓住张蕙贞胸脯,一手轮起拳头便打。蕙贞不曾提防,避又避不开,挡又挡不住,也就抓住小红,一面还手,一面喊道:“耐哚是啥人嗄!阿有啥勿问情由就打起人来哉嗄!”小红一声儿不言语,只是门打,两个扭结做一处。黄翠凤、金凤见来势没悍,退人轩后房里去,赵家(女每)也不好来劝。罗子富但在傍喝教沈小红:“放手,有闲话末好说个(口宛)!”小红得手,如何肯放?从正中桌上直打到西边阑干尽头,阿珠、阿金大还在暗里助小红打冷拳。

楼下吃茶的听见楼上打架,都跑上来看。莲生看不过,只得过去勾了小红臂膊要往后扳,却扳不动,即又横身插在中间,猛可里把小红一推,才推开了。小红吃这一推,倒退了几步,靠住背后板壁,没有吃跌。蕙贞脱身站在当地,手指着小红,且哭且骂。小红要奔上去,被莲生叉住小红两肋,抵紧在板壁上,没口子分说道:“耐要说啥闲话搭我说好哉,勿关俚啥事,耐去打俚做啥?”小红总没听见,把莲生口咬指掐。莲生忍着痛苦苦央告。

不料,刺斜里阿珠抢出来,两手格开莲生,嚷道:“耐来帮啥人嗄,阿要面孔!”阿金大把莲生拦腰抱住,也嚷道:“耐倒帮仔别人来打倪先生哉,连搭倪先生也匆认得哉!”两个故意和莲生厮缠住了。小红乘势挣出身子,呼的一阵风赶上蕙贞,又打将起来。莲生被他两个软禁了,无可排解。

蕙贞本不是小红对手,更兼小红拚着命,是结结实实下死手打的,早打得蕙贞桃花水泛,群玉山颓,素面朝天,金莲堕地。蕙贞还是不绝口的哭骂。看的人蜂拥而至,挤满了一带前轩,却不动手。莲生见不是事,狠命一洒,撇了阿珠、阿金大两个,分开看的人,要去楼下喊人来搭救。适遇明园管帐的站在帐房门口探望,莲生是认得的,急说道:“快点叫两个堂倌来拉开仔囗,要打出人命来哉呀!”说了,又挤出前轩来。只见小红竟揿倒蕙贞,仰叉在地;又腾身骑上腰胯,只顾夹七夹八瞎打。阿珠、阿金大一边一个按住蕙贞两手,动弹不得。蕙贞两脚乱蹬,只喊救命。看的人也齐声发喊,说:“打勿得哉!”

莲生一时火起,先把阿金大兜心一脚踢开去。阿金大就在地下打滚喊叫。阿珠忙站起来奔莲生,嚷道:“耐倒好意思打起倪来哉,耐阿算得是人嗄!”一头撞到莲生怀里,连说:“耐打囗耐打囗!”莲生立不定脚,往后一仰,倒栽葱跌下去,正跌在阿金大的身上。阿珠连身撞去,收礼不来,也往前一扑,正伏在莲生的身上。五个人满地乱打,索性打成一团糟,倒引得看的人拍手大笑起来。

幸而三四个堂倌带领外国巡捕上楼,喝一声:“不许打!”阿珠、阿金大见了,已自一骨碌爬起。莲生挽了堂倌的手起来。堂倌把小红拉过一边,然后搀扶着蕙贞坐在楼板上。小红被堂倌拦截,不好施展,方才大放悲声,号陶痛哭,两只脚跺得楼板似擂鼓一般。阿珠、阿金大都跟着海骂。莲生气得怔怔的,半晌说不出话。还是赵家(女每)去寻过那一只鞋给蕙贞穿上,与堂倌左提右挈,抬身立定,慢慢的送至轩后房里去歇歇。

巡捕扬起手中短棒,吓散了看的人,复指指楼梯,叫小红下去。小红不敢倔强,同阿珠、阿金大一路哭着、骂着,上车自回。

莲生顾不得小红,忙去轩后房里看蕙贞。只见管帐的与罗子富、黄翠凤、黄金凤簇拥在那里讲说。张蕙贞直挺挺躺在榻床上,赵家(女每)替他挽起头发。王莲生忙问如何,赵家(女每)道:“还好,就肋里伤仔点,勿碍事。”管帐的道:“勿碍事末也险个哉!为啥勿带个娘姨出来?有仔个娘姨来里,就吃亏也好点。”王莲生听说,又添了一桩心事,踌躇一回,只得央黄翠凤,要借他娘姨赵家(女每)送转去。翠凤道:“王老爷,我说耐要自家送得去好。倒勿是为啥别样,俚吃仔亏转去,俚哚娘姨、大姐、相帮哚陆里一个肯罢嗄?倘忙喊仔十几个人,赶到沈小红搭去打还俚一顿,闯出点穷祸来,原是耐王老爷该晦气。耐自家去末,先搭俚哚说说明白,阿是嗄?”管帐的道:“说得勿差,耐自家送转去好。”

莲生终不愿自己送去,又说不出为什么,只再三求告翠凤。翠凤不得已应了,乃嘱咐赵家(女每)道:“耐去搭俚哚说,事体末有王老爷来里,教俚哚(要勿)管帐。”又说:“蕙贞阿哥,阿是?耐自家也说一声末哉。”张蕙贞点点头。

管家高升在房门口问:“阿要喊马车?”赵家(女每)道:“才去喊得来哉(口宛)。”高升立即去喊。赵家(女每)将银水烟筒交与黄翠凤,便去扶起张蕙贞来。蕙贞看看王莲生,要说又没的说。莲生忙道:“耐气末(要勿)气,原快快活活转去,赛过拨一只邪狗来咬仔一口,也无啥要紧。耐要气出点病来,倒犯勿着。我晚歇转来仔就来,耐放心。”蕙贞也点点头,搭着赵家(女每)肩膀,一步一步硬撑下梯。管帐的道:“头面带仔去囗!”王莲生见桌上一大堆零星首饰,知是打坏的,说道:“我搭俚收捉末哉。”堂倌又送上银水烟筒,说:“磕在楼下阶台上,瘪了。”莲生一总拿手巾包起。黄翠凤催道:“倪也转去哉(口宛)。”说着,挈了金凤先行。王莲生乃向管帐的拱手道谢,并说:“所有碰坏家生,照例赔补。堂倌哚另外再谢。”管帐的道:“小意思,说啥赔嗄。”

罗子富也向管帐的作别,与王莲生同下楼来。问高升,知道张蕙贞、赵家(女每)已同车而去,黄翠凤妹妹还等在车上。王莲生趁了罗子富的车,一径归至四马路尚仁里口歇下。

罗子富请王莲生至黄翠凤家。上楼进房,子富亲自点起烟灯来,请莲生吸烟。翠凤方脱换衣裳,见了道:“王老爷半日勿用烟哉(口宛),阿瘾嗄?”随叫小阿宝:“耐绞仔手巾,搭王老爷来装简烟。”莲生道:“我自家装末哉。”翠凤道:“倪有发好个来里,阿好?”随叫小阿宝去喊金凤来拿。金凤也脱换了衣裳,过来见莲生,先笑道:“阿唷!王老爷,要吓煞哚!我吓得来拖牢仔阿姐,说:‘倪转去罢!晚歇打起倪来末,那价囗?’王老爷阿吓嗄?”莲生倒不禁一笑。罗子富、黄翠凤也都笑了。

金凤向烟盘里拣取一个海棠花式牛角盒子,揭开盖,盒内满满盛着烟泡,奉与王莲生。莲生即烧烟泡来吸。吸了几口,听得楼下有赵家(女每)声音。王莲生又坐起来听。黄翠凤见莲生着急,忙喊:“赵家(女每)来囗。”赵家(女每)见了莲生,回说:“送得去哉,一直送到仔楼浪哚。俚哚说:‘有王老爷搭倪做主末,最好哉。教王老爷转来仔就来。’俚叹还谢谢我,教我来谢谢先生,倒要好煞哚。”莲生听了,才放下了一半心。

接着王莲生的管家来安来寻。莲生唤至当面,问有甚事。来安道:“沈小红哚娘姨坎坎来说,沈小红要到公馆里来。”莲生听了,心中又大不自在。黄翠凤向莲生道:“我看沈小红比勿得张蕙贞。耐张蕙贞搭无啥要紧,就明朝去也正好。倒是沈小红搭耐就要去一埭哚,倒还要去吃两声闲话哉囗。”莲生着实沉吟,蹙额无语。翠凤笑道:“王老爷,耐(要勿)见仔沈小红怕哟有闲话末响响落落搭俚说,耐怕仔俚倒勿好说啥哉。”

莲生俄延了半日,叫来安打轿子来再说。却将那首饰包交代来安收藏。来安接了回去。罗子富道:“沈小红倒看匆出,凶煞哚。”翠凤道:“沈小红末,算啥凶嗄!我做仔沈小红,也匆去打俚哚,自家末打得吃力煞,打坏个头面,原要王老爷去搭俚赔。倒害仔王老爷,阿有啥趣势?”子富道:“耐做沈小红末那价呢?”翠凤笑道:“我啊,我倒勿高兴搭耐说来囗。要末耐到蒋月琴搭去一埭试试看,阿好?”子富笑道:“就去仔末,怕耐啥嗄!耐勿人调末,我去教蒋月琴来也打耐一顿。”翠凤把眼一瞟,笑道:“噢唷,倒说得体面供!耐算说拨来啥人听嗄,阿是来里王老爷面浪摆架子?”王莲生一口烟吸在嘴里,听翠凤说,几乎笑的呛出来。子富不好意思,搭讪说道:“耐哚人一点点无拨啥道理!耐自家也去想想看,耐做个倌人末,几花客人做仔去,倒勿许客人再去做一个倌人,故末啥道理囗?也亏耐哚有面孔说得出!”翠凤笑道:“为啥说勿出嗄?倪是做生意,叫无法(口宛)。耐搭我一年三节生意包仔下来,我就做耐一干仔,蛮好。”子富道:“耐要想敲我一干仔哉!”翠凤道:“做仔耐一干仔,勿敲耐敲啥人嗄?耐倒说得有道理。”子富被翠凤顶住嘴,没得说了。停了一会,翠凤道:“耐有道理末,耐说囗。啥勿响哉嗄?”子富笑道:“阿有啥说嗄,拨耐钝光哉囗。”翠凤也笑道:“耐自家说得勿好,倒说我钝光。”

谈笑之间,早又上灯以后。小阿宝送上票头一张,呈与罗子富。子富看毕,授与王莲生。莲生慌的接来看,是洪善卿催请子富的,便不在意。再看下面,另行添写有“莲翁若在,同请光临”八个字。莲生攒眉道:“我匆去哉囗。”子富道:“善卿难得吃台把酒,耐原去应酬歇,就匆叫局也无啥。”黄翠凤道:“王老爷,耐酒倒要去吃哚,耐勿去吃酒,倒拨沈小红哚好笑。我说耐只当无拨啥事体,酒末只管去吃,吃仔酒末就台面浪约好两个朋友,散下来一淘到小红搭去,阿是蛮好?”莲生一想勿差,就依着翠凤说,忙又吸了两口烟。来安领轿子来了,也呈上一张洪善卿请客票头。子富道:“一淘去哉(口宛)。”莲生点头说好。子富令喊高升。高升回说:“轿子等仔歇哉。”于是,王莲生、罗子富各自坐轿,并赴公阳里周双珠家。

到了楼上,洪善卿迎着,见两位一淘来了,便叫娘姨阿金喊“起手巾”,随请两位进房。房里先到的有葛仲英、陈小云、汤啸庵三位;还有两位面生的,乃是张小村、赵朴斋。大家问姓通名,拱手让坐。外场已绞了手巾上来。汤啸庵忙问王莲生:“叫啥人?”莲生道:“我匆叫哉。”周双珠插嘴道:“耐本阿有啥勿叫局个嗄?”洪善卿道:“就叫仔个清倌人罢。”汤啸庵道:“我来荐一个,包耐出色。”遂把手一指,“耐看囗。”王莲生回头看时,周双珠肩下坐着一个清倌人,羞怯怯的低下头去,再也不抬起来。罗子富先过去弯着腰一看,道:“我只道是双宝,倒勿是。”周双珠道:“俚叫双玉。”王莲生道:“本堂局蛮好,写末哉。”

洪善卿等汤啸庵写毕局票,即请入席。大姐巧囡立在周双玉身傍,说道:“过去换衣裳哉(口宛)。”双玉乃回身出房。

第九回终。

猜你喜欢
  第二十三回 破贼巢因功赍赏 封将士大会团圆·
  邢君瑞五载幽期·周清原
  第一段 好才郎贪色破钞 犯色戒鬼磨悔心·醒世居士
  第三十九回 世界昏暗夫妇入囹圄 恩义分明母子得佳丽·黄南丁氏
  第七回 巫山几度又云雨·
  第十回 谓我何求伤心来看月 干卿底事素手为调羹·张恨水
  第一回 造园亭未成先卖 图产业欲取姑予·李渔
  第六回 竖子散流言非分是冀 书生推小恙有托而逃·张恨水
  十五·
  第二十九回 董玉娇明月一帆风 郑玉卿吹萧千里梦·丁耀亢
  第三回 风月子无心落套 赛玄坛闯入花园·
  第十八回 忙煞热衷人挑灯作伴 窃听放阑语冒雨迁居·张恨水
  第八十七回 灭口供只为一万银·储仁逊
  第三十二回 慧娘忧夫成郁症 王中爱主作逐人·李海观
  第13回 众魔军孤山覆没 诸义侠麟阁留名·墨憨斋主人

热门推荐
  艳婚野史·江海主人
  后庭花·佚名
  两肉缘·不题撰人
  闺门秘术·
  换夫妻·云游道人
  脂浪斗春·不题撰人
  露春红·苏庵主人
  枕中秘·吴贻先
  云影花阴·烟水散人
  枕瑶钗·不题撰人
  浓情快史·佚名
  画眉缘·清长啸和尚
  风流和尚·不题撰人
  玉燕姻缘全传·佚名
  珍珠舶·烟水散人

随机推荐

  • 南朝金粉录·牢骚子

    书生吉庆和家遭不幸,往求父亲搭救过的穷鬼,现在南京为官的韩宏,韩忘恩负义,反相陷害。士绅赵弼邀庆和到家坐馆,遂与其子鼎铭相好。一日庆和偶遇王娟娟,艳羡思怀。不久庆和、鼎铭中试。名妓白纯秋夜救落难英雄洪一羁,与之结合

  • 欢喜缘·寄侬

    欢喜缘,明清中篇艳情通俗小说,凡十二回,寄侬撰。话说南朝齐梁时代,姑苏为鱼米之乡。在枫桥左近有一渔户,姓张名通,娶妻赵氏,老而无子,只生一女,名叫可儿,生得秀媚无比。这一年可儿长到

  • 情海缘·邓小秋

    《情海缘》,八回,署名“江都邓小秋”。邓小秋,清末民初人,文作于民国时期,不过将《桃花影》加以删改而成。因之迳删过多,又无情节交代,比之原作不唯文辞更逊,并已不复贯通

  • 两肉缘·不题撰人

    清代白话长篇艳情小说。四卷十二回。不题撰人。成书于清乾隆年间。现仅存清写刻本,藏美国哈佛大学燕京图书馆。1995年台湾大英百科股份有限公司“思无邪汇宝”排

  • 金屋梦·梦笔生

    本书乃《金瓶梅》续书之一,继西门庆家族破败后,金兵南下,世事沧桑,人事巨变,只有人性之恶根不断,人心之贪淫不绝。然善恶总有相报,为恶者必无善终,这便是《金屋梦》之主旨。真可谓写透世态炎凉,尽展人心叵测,于悲观的生存态度中

  • 八美图·佚名

    《八美图》全书三十二回,清代刊本,书署“佚名”。描写宋代杭州人柳树春经历的悲欢离合故事,特别是书中的八位美女形象,叛逆反抗,不屈不挠,尤为感人至深。由于《玉楼春桃

  • 飞花艳想·刘璋

    《飞花艳想》作者是樵云山人(清),道光年间刊本又改题为《鸳鸯影》,是中国古代十大禁书之一,本书所写风情,多涉淫荡,属才子佳人小说的“旁流”典型。除艳谈性经验及性感

  • 桃花扇·孔尚任

    《桃花扇》是一部表现亡国之痛的历史剧。作者将明末侯方域与秦淮艳姬李香君的悲欢离合同南明弘光朝的兴亡有机地结合在一起,塑造了一系列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悲剧的结局突破了才子佳人大团圆的传统模式,男女之情与兴亡之

  • 浓情快史·佚名

    又名《媚娘艳史》,中国古代禁书之一。《浓情快史》讲述了世情中的一个女人武则天放荡而又充满欲望的故事。该书约成书于清朝,原题《新镌浓情快史》,署嘉禾餐花主人编次。因为书中有男女情爱内容的描写,有违封建礼教,在清代

  • 枕中秘·吴贻先

    《枕中秘》作者吴贻先,生卒年及生平均不详,约清仁宗嘉庆中前后在世。著有《风月鉴》十六回,《中国通俗小说书目》传于世。书言古来圣贤学问生而知之者,固不待言;其次亦莫非由阅历

  • 脂浪斗春·不题撰人

    《脂浪斗春》,明清艳情小说,凡七回,不题撰人。叙述大明正德皇帝禀性风骚,赋情潇洒,一日退朝无事,便睡在龙床上,梦与美女相会,便意欲下江南寻美女。游至苏州,先与渔姑、凤姐行鱼水之欢

  • 三续金瓶梅·讷音居士

    本书以西门庆死去七年后,经普静禅师幻化还阳为引,描述了西门庆的家居生活和官场经历。西门庆继续发挥经商才干,重开绸缎铺,同时刻意钻营,恢复了原来的官职;他不满足于一妻五妾,四处猎艳,凡看中的女性无不染指;小说还写到西门孝

  • 鱼水谐·不题撰人

    《鱼水谐》,明清艳情小说,共十回,不题撰人。话说明朝成化年间,江西南昌府富春县四都庄有一财主,姓章名芒,字瑞生,为人厚道,心底善良。家有贤妻何氏,生得二子,长名安杰,次名顺发。这章家

  • 情变·吴趼人

    清代爱情小说。八回。未完。署,趼人,即吴沃尧撰。第九、十回存目。卷首楔子列出全书回目。宣统二年(1910)《上海舆论时事报》连续刊载写至第八回的一半作者去世。后收入阿英编《晚清文学丛抄·小说二卷》(1960 中华

  • 欢喜浪史·不题撰人

    《欢喜浪史》,明清艳情小说,凡十二回,不题撰人,坊刊本。序与《换夫妻》之序全同。似系抄自该书。次为“新刻欢喜浪史目录”,正文卷端题“新刻欢喜浪史”,半叶

  • 弁而钗·醉西湖心月主人

    小说《弁而钗》西子湖伏雌教主/著, 《弁而钗》四卷二十回,题“醉西湖心月主人著,奈何天呵呵道人评”。作者与评者均不可考。据此书“弁而钗出版说明”,此书全称《笔耕山房弁而钗》,分〈情贞记〉、〈

  • 绣像红灯记·佚名

    有兩部臣宰,头家老爺,家住常州府无錫县南門以里,姓趙名明字是飛熊,官拜戶部尚書。夫人王氏,所生一女,名唤蘭英小姐。這二家老爺,就住在无錫縣东門以外,姓孙名宏,字是广德,官拜兵部侍郎。夫人徐氏,所生二子,長子继成,次子继高。繼成

  • 花影隔帘录·

    清代文白相间中篇艳情小说。一名《抱影隔帘录》,又名《花影隔帘》。四部。分题“钱塘韩景致瑜楼撰”、“钱塘陈戏春翁阅”、“钱塘王隆愁痴人补阅”、“钱塘魏素珠吹箫媪订阅&rd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