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纵情酒色终遭报应
第十七回纵情酒色终遭报应
诗曰:
肆无忌惮是奸豪,由来不死乃氵㸒心。
昔日荒唐今遭罪,终有报应不相欺。
且说那荷花,一面扶着魁哥,一面吩咐丫头去热些粥来。
丫头走到后边橱下,向厨内小厮道:“熬的粥怎么的?老爷如此这般,今早起来头晕,跌了一跤,如今要吃粥,快些做好。”不料这话被大娘子听见,叫来丫头,问其情况。
丫头把魁哥梳头,头晕跌倒之事,告诉一遍,大娘子不听便了,听了魂飞魄散,一面吩咐快熬粥,一面走到荷花房中观看,见魁哥坐在椅上,问倒:“你今日怎的头晕?”
魁哥道:“不知怎的,刚才就头晕起来。”
大娘子道:“肯定是你昨日回家晚了,酒又喝多。”
荷花问道:“昨日谁家吃酒?那样晚才回来。”
大娘子道:“他昨日合花铺子里吃吃,很晚才回来。”
不多时,丫头拿了粥来,叫魁哥吃下,魁哥只吃了半碗,懒得吃,就放下了。
大娘子道:“你心里觉得怎的?”
魁哥道:“我不怎的,只是身子虚飘飘的,懒得动弹。”
大娘子道:“是你这几日张罗的,辛苦劳碌了,你今日就不往衙中去罢。”
魁哥道:“我不去了。”
大娘子又说:“你今日还没吃药,取奶来,再吃药一服。”
一面教玉红挤出奶来,用盏儿盛着,教魁哥吃了药。
魁哥吃了药,起身往前边去,丫头扶着,刚走到花园角门首,顿觉眼黑,身子晃晃荡荡做不的主儿,即要倒,丫头又扶回来,大娘子道:“依我且歇两日,请人也罢,哪在乎这一时,今日在屋里将息两日,不出去罢。”又说:“你心里想吃什么,我教丫头做来与你吃。”
魁哥道:“我心里不想吃。”
大娘子到后边,又问荷花:“他昨日来家不醉?再没曾吃酒?与你行什毯事。”
那荷花听了,恨不的生出几人口来,说上千个没有:“大娘,他没说,谁和他有什么事来,倒说的羞人子刺刺的。”
荷花又道:“他晚回来了,醉的不行,还不住向我要烧酒吃,我只说没了酒,拿茶当酒与他吃了,好好打发他睡去了,倒只怕外边处有了事来,俺不知道,若说家里,可是没丝毫儿事。”
大娘子又叫跟随魁哥出去的小厮到跟前审问:“魁大官在哪里吃酒来?你实说便罢,不然有一差二错,就在你这囚根子身上。”那小厮惊恐万状,忙说道:“魁大人看完灯,与孔娘子吃了酒后,就上床欢弄了大半夜才回。”
大娘子不听则罢,听了,心中大怒,狠狠打骂了一顿小厮。
那荷花未招呼一声就进来了,说道:“姐姐刚才还埋怨起俺来,正是冤杀旁人笑杀贼,俺人人有面,树树有皮,姐姐那等
来,莫不俺成日把那事放在心里?”又道:“姐姐,你再问这囚根子,前日你去吃酒,魁大人也是那时分才来,不知从睡家来,数家一个拜年,拜到那么晚!”
小厮见隐瞒不住,遂把魁哥私通太太,又与众妻妾丫头彻夜狂欢之事具说一遍。
大娘子听了,说道:“我只道她年纪大,干净无事,哪想却是个老浪货!”
荷花邋:“那老氵㸒妇有什么廉耻?”又道:“有太太这个氵㸒妇,姐姐还嗔我?骂她罢!干净一家子都养汉,是个明王八,把个王八花子也裁派将来,早晚好做勾使鬼!”
大娘子道:“五娘子,你还骂他老氵㸒妇,她说你从小儿在她家使唤来。”
那荷花不听则罢,听了把脸掣耳朵带脖子红了,骂道:“我平白到她家做什么?还是我姨娘在她家紧隔壁住,她家有个花园,俺幼时在俺姨娘家住,转过去和她家伴姑儿耍——即我在她家来。”
次日,魁哥下身虚阳肿胀,不便处发出红粒来,囊肿的明溜溜如茄子。溺尿犹如刀子犁的一般,溺一遭,痛一遭,外边衙门中人备下马伺候,还不等魁哥往衙门里大发放,不想又流出这些症状来。
大娘子道:“你依我,在家好好休养,请来医官,叫他瞧瞧你,吃他两帖药过来,休要只顾睡着,不顶事,你若大的身量,两日都没大妤吃什么,如何经的住?”
魁哥只是不肯请医官,只说不妨事,在床上睡着,只是急躁,没好气色。
后来,魁哥无奈教人去外请包医官来,进房中诊了脉,说道:“先生贵急,乃虚火上炎,肾水下竭,不能既济,乃是脱阳之症,须补其阳虚,方才得好。”说毕,作辞起身去了,一面封了银子,讨将药来吃了,止住了头晕,身子依旧还软,下边肾囊越发肿痛,溺尿甚难。
到午后时分,三娘子,四娘子,五娘子前来看望,买了些费重礼物,滋补物品,与魁哥磕了头,说道:“魁大人怎的心里不自在?”
魁哥道:“你们姐妹顺便看看便是,何须费心买礼儿?”又说道:“我今不知怎的,痰火发得重些。”
二娘子道:“是不是魁官人这些时间喝吃多了些?休养两日就好了。”
三娘子道:“望魁官人好好保重身体。”
四娘子也道:“魁官人只要不再劳累,致心修养,身体定会好。”
几位娘子坐了一会儿,打了招呼,又朝大娘子屋里走去,与大娘子和五娘子众人见礼。大娘子便请她们到后边,摆茶毕,又走来前屋,陪魁哥坐着说些话儿。
魁哥一病就是半月,虽头不晕,但下身依旧难受,大娘子突然想起治过香梅病的胡医官,便去征求魁哥之意,魁哥道:“胡医官前看香梅都不济,又请他有何用?”
三娘子道:“药医不死病,佛度有缘人,看他不济,只怕你有缘,吃了他的药儿好了是的。”
魁哥道:“也罢,请他去。”
不一时,小厮请来了胡医官,到房中看了脉,说道:“魁官人是下都蕴毒,若久而不治,卒成滋血淋之疾,乃是忍便行房。”又封了五两药银,讨将药来,吃下去却如石沉大掩,反倒溺不出来,大娘子慌了,又请了包医官来看,又说是:“阳闭便毒,一团膀胱邪火,赶到这下身来,四肢经络中又有湿痰流聚,以致心肾不交。”封了五两药银,讨将药来,越发弄得虚阳举发。
时光如梭,一晃一月过去,这月里,合园县衙门官吏,孔娘子,嫒媛等魁哥好友妻妾来看望。这日晚夕,魁哥又吃了包医官第二副药,遍身疼痛,叫唤了一夜,到五更时分,那yang物肾囊胀破了,流了一滩鲜血,龟面上又生出疳疮来,流脓水不止,魁哥不觉昏了过去,大娘子等众人慌了,都在床边守看着。见吃药无效,一面请李婆子,在外边卷棚里点人灯跳神,一面又使小厮,去请卜卦的五神仙来。
五神仙看了魁哥,形容消减,病体恹恹,不似往日;先诊脉血,说道:“官人乃酒色过度,肾水竭虚,是太极邪火聚于欲海,病在膏肓,难以治疗。”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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