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正文

铁簪子

作者: 佚名

  涡阳农家子郑鸿,妻官氏,年四十,孪生子,面貌举止丝毫无异,惟衣以青绿分伯仲。伯名,仲名。为颖州刑案吏,娶殷氏,婚匝月,即束装之颖。未婚在家,事定省,供樵汲,遂废呻毕;而态度雅洁,人皆目为文学士,忘其为农家流也。偶荷锄入山,于石隙拾得古铁簪,上有文曰:“莫子作铁簪,熔金精,涤邪秽,朝百灵,辟水火,御刀兵,绾我短发,光日星。”爱其洁朴,藏之于帻。归询村学究。曰:“此仙人莫月鼎之遗物也。”正玩弄,突接兄瑶家书云:“被仇案牵,控坐舞弊收狱;乞仲氏来急原难,死无憾。”大恸,婉告翁媪,售产措百金,徒步往。

  至,则兄果困缧绁,赂监者始入,抱持哭失声。出则佣于缙绅家,得值供囚饭,泣诉诸执事,讼终不能解。一日,携酒浆馈兄,瑶对之哽咽曰:“倚闾望固足恸,新婚别亦难堪耳。”

  思良久,慨然曰:“此谳量不至死,不过羁时日,幸兄弟面目同,愿代兄囚。”爰以半金啖狱卒,余付兄。乃释兄而系己,临别告兄曰:“归致老亲阿嫂珍重,毋以为念;倘瘐死,有梦寐好相见也。”瑶归,诡云故,已择地葬。一家闻之哭,邻里无老稚涕。瑶由是日拥艳妻,不再作刀笔吏。性最勤,监禁中,晨起必洒扫神堂无点尘。狱吏怜爱之,且微审其代兄囚,尤义之,脱锒铛,补充头人,司击柝,始无大苦。而所司益勤,夜下铃环巡,高唱哀哀警众眠。一夕微倦,依壁稍合眸,心惊,斜视东壁槐树下,有毛物逡巡出,脱皮如蜕,化作白衫美女子,肌肤雪映,云鬓鸦垂,自卷其皮压石砌下。然后望月稽首拜,口吐玻璃丸五,仰首微嘘,丸上下续断,陆离闪灼,激月光成五色云。炊许,丸一一入咽,依旧衣皮入槐根下。

  心审为狐,秘不告人。明夜月更朗,度必出,漏静伏瞰之。

  少顷,果如前状,置皮安妥,微步下阶,戏如故。出攫皮坐身下,俟物戏正酣,抽柝徐击,声登登。女子大惊,急收丸,索衣不可得,向拜,不为动,愤怒欲用武。忽瞰头上铁簪有宝光如电,跪而哀之曰:“妾九尾狐也,大丹已成,飞升不远;惜鞟尚不能遽去,乞赐还,当如愿奉报。”曰:“吾闻尔辈得一丹,必蛊一少年死,有之乎?”曰:“诚有之。然妾幼遵《希夷五禽经》,不须惑人。凡惑人者,光冷淡如青磷;运气者,光灿烂如宝珠,是可辨耳。”曰:“汝但不惑人,仆亦不须此。”即掷皮与,女喜而再拜曰:“君仁人也,试问何所求。”曰:“仆亦无所求,但日困犴狴,如笼鸟井蛙;颇羡道侣,来去自由耳。”女闻之,即吐出一丸,授使吞服。

  掬掌凝视,果赤如火球,一喘息,丸即飞入口,宛热汤浇胸鬲,奇暖莫名,欲揖而谢之,女已飘忽去。翌晨大病,皮缕缕欲裂,骨震震有声,吐泻,极颓惫。医官诊云:“疴剧,恐莫瘳。”狱吏言于大府,拔牢笼,更驿役,谕愈即差遣。困处驿馆中,展转土坐,一灯荧荧,忽女子悄然掩入,曰:“二郎惫耶?日昨所赠者百年物,星月之精也,世俗人服之,肢节寸寸换,慎勿误为玻”袖出一丹,小如豆,与之服,果顿清醒。遂伏枕拜女,询“何日可生还?”曰:“岂但生还,尚有意外喜。然妾尚奉求一物。”问:“何物?”曰:“时未至,不预告也。”问姓氏,曰:“有急难时,但呼花吉祥云娘子,妾即至矣。”言已趋出,病霍然。晨起,刍秣虽劳,较之囹圄犹逸也。且双瞳炯炯若曙星,凡书卷之未谋面者,一见了然。

  偶侍太守游西湖,遇道士授以秘笈,朱文丹篆,皆风禽奇遁之学。问何名?曰:“归问云娘子自知。”月余,女偶至,以道士询。曰:“有缘哉。渠名古丈夫,不易以秘法示人。”明晨,郡署突遭回禄,妖鸟呼嘻咄,烈焰四围,太守仓卒奔出,仅以身免。官吏窘急,咸云印在内廨案上,灿灿者,是谁能一攫出?

  随众汲水,闻女在耳畔悄声曰:“二郎可先取印出,是一好机会。”曰:“火烈,奈何?”曰:“君髻上铁簪不畏火。”闻之,遂耸身飞入,焰果纷让,双手捧印出呈太守,千万人子不咋舌。太守悲曰:“印出矣。尚有娇女楼居晨妆,有能救出者,即以妻之,无食言!”曰:“诺。”再飞入,火已逼搂,见两红衣人夹女坐,出索将绾。入大叱,红衣人曰:“铁簪真人来救渠,姑舍去。”负女急奔出,回观妆楼已成煨烬。火熄,倦卧不能起。丙夜,女来贺曰:“公冶出狱,又作新郎,何太喜耶?然太守焚署,终不了事。后圃英石作舞鹤者,下有窖藏可取出,助彼丈人峰。”漫应之。次日,太守集议赔补,颇以囊橐虑。入以女言告,试往掘,果盈坎皆黄白数千金。

  不日兴工,署更鼎新焉。太守为释罪,置酒祖饯;然绝不言姻事,色忸怩而口嗫嚅。微窥太守意,慨然曰:“某待罪得放归田里,与骨肉聚首,愿已足矣,敢望非分乎!”太守曰:“君子达人,不妨明告:弱息娇惰惯,恐不愿嫁田客郎,且幼已许字同里年家子。仓卒一言不足信,葭莩无已,愿奉千金为君家大人寿。”逊谢,力却不敢受。明即备车马送之归。下车入门,一家皆狂奔哗噪,惊以为鬼。婉陈所以,众始审之诳。入见二老均瞿铄。忽御人赍木匣于庭曰:“官府留赠汝。”

  欲追诘之,而御已驰远。视封颋甚固,启之,皆金珠,数符千金。献翁媪,一室感喜。惟则愧而逃遁,杳无迹。翁媪悲曰:“汝生回,吾心慰;汝兄逃,吾心仍不能慰,奈何?”曰:“兄行行即归耳。”索水碗,抽铁簪画水,再四旋碗口,须臾,泼于庭,而兄果贸贸返。握手心酸,悲喜交集。盖兄逸去,方觅渡船至中流,忽回旋无定向,抵岸,过小桥,一童子导之行,曰:“夕阳堕矣,大郎俗觅宿,前有客馆甚清洁。”随之入门,宛然逆旅,再一凝神,则自家也。大骇,不敢言,然心益愧恧。

  又见多金,思独鲸吞。置毒饼中,与食,旋腹暴痛,面青紫,口吁吁若牛喘,父母奔视,窘无计。蓦忆,大呼:“云娘子!”

  女应声至,掀帘入,笑曰:“二郎病耶?急含铁簪于口,可愈。”

  抽簪衔少时,女自后蓦击其背,大咳,哇出毒饼,犹突跃地上。女辞别,挽之。女笑曰:“二娘事亦大累人,蹇修不易为也。”趋出,顿杳。所谓二娘者,筝娘也;筝娘者,颖郡李太守女也。李太守,洛阳人,妻殁,遗二子一女。太守留二子于家,携妾与女之任。女见父背盟,且闻将订姓于大姓,愤往说父,曰:“儿闻为女子,事人以身;今身已负郑郎背,奈何又他适?且郑有德于吾家,背之恐不祥。请父怜女,仍践前日言。”太守怒曰:“渠农人,将随之馌耕田间耶!”曰:“父以农人为贱乎?郑郎即贫为丐儿,尚随之去,矧馌耕尚有冀阙风。”太守终不听,女泣曰:“父读书成进士,即不知楚女季芊嫁钟建故事乎?”痛哭,愤不食。夜深,易男子装,携婢窃马窜郊野。忽一白衫女子,策黑卫前行,频回顾,问曰:“官人将何之?”曰:“涡水。”曰:“省识涡人郑二郎名者乎?”

  曰:“仆正寻渠,文字交耳。”曰:“大佳,郑吾中表弟也。

  裙钗独行不便,乞官人挈带可乎?”曰:“善。”行四五日,径抵村门。白衫女子指曰:“此即二郎家。君先入,妾尚欲迂西邻姨母家。”筝娘下骑,婢扶之入,蓦与遇,惊询何处贵人下顾草野?泣曰:“妾颖太守女李筝娘也。”登堂缕述颠末,太息曰:“仆近已勘破泡幻,拟绝世缘;卿哪患无金龟婿,何事苦纠缠?”曰:“君自纠缠,奚怨妾也?凡为女子,皆当远丈夫。郎于烈焰中负妾出,是天欲杀之,而郎生之。既生而弃之,可谓之仁乎?妾义无他适,千辛万苦至此。若憎妾陋,宁甘妾媵,不愿更节操。”引之拜翁媪,见其艳丽,惊为天人。女伏叩曰:“贤郎曾负儿于背,乞舅姑怜鉴。”翁媪曰:“得儿为妇,向复何言?诚恐尊人侦至。

  累及犬子。”曰:“南山之石可烂,北海之波可竭;头可断,此身不可转。刀锯鼎镬,儿自任之,无预贤郎事也。”翁命媪为改妆,夜随媪眠,自携同寝,云俟风声定,再择吉。

  喜,策马往郡自首,将倾。其仇闻讼解,尚切齿,时欲得而甘心,突遇诸途,即嗾仆殴之,怒詈,挟归,扃土室,苦更胜于系牢狱。闻之,即仗剑往援,不可得,诉于太守。

  太守正失女,寻无耗,闻言,疑已成嘉礼。无如何,遣兵役索出,交,曰:“小女已遣奉箕帚,令兄救出陷阱,君之德已酬矣!嗣后请勿往来。贻五马羞。”曰:“某呼吁于郡父母,非呼助于妻父母也!”愤携兄归,即日成花烛,拚与太守绝。筝娘事舅姑至孝,毫无贵介气,事嫂亦得体,日课婢仆耕织,井井皆有条。曰:“古有神仙眷,卿知之耶?稚川移居,蓝桥觅杵,伯阳拔宅,载在典册,不乏其人。未审卿意其仙眷那?俗偶耶?”曰:“妾闻谚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夫子倡而新妇随之。独活之草,不足扬新芬,同宫之茧,庶可成治理。郎既慕白云,妾亦非慕软红尘者。”曰:“善。”

  即授以仙法。明为夫妇,而暗实道伴来。年余,生子女各一。

  喜与筝娘曰:“吾无忧矣。”又年余,翁媪偕亡,哀毁尽礼。

  窀穸始安,哓哓欲析居。曰:“二老尸骨未寒,即瓜分其产,可乎?”怒詈且挞,殷氏亦时于闺中驰恶声,均忍受。

  筝娘曰:“妾与郎所以滞迹尘世者,为高堂耳。今已矣,复何恋?”曰:“诺。”晨起祭木主,辞别哥嫂,携一仆一婢,仅驾空车辚辚向西去。数年后,李太守竟以墨败,籍没削职回乡里。时妾已殁,茕茕自怜。道出高山,遇响马贼剪径。正危急,见一古装羽士,仗剑自高峰绝顶飞下,贼咸彼靡逃逸,视羽士非他,郑也。殷殷拜车下,执半子礼甚恭,自云山居不远,坚乞过从。至岩壑奇特处,有极大阀阅,春深铜面,个个浮沤。门以内,画栋文疏,邃伟丽。

  仆从如云,妾媵如花。登其堂则彝鼎图书、棋枰茗具咸备。

  东壁设一大白玉盎,大如瓮,内浸赤玉莲花,绿玉莲叶,长七尺余;西壁设一水晶瓶,内插珊瑚树,长九尺余,衬一鸟尾,金翠灿烂,非凤非孔雀,不得主名,长七尺余,瓶更莹澈,内外可鉴。中设瑶琴,镌字曰“钧天清閟”。四壁绘六合内外七十二洞天福地图。与外舅寒暄未已,忽诸姬传报夫人出,环佩珊珊,霹裳月;视之,果筝娘也。女拜问起居,泣曰:“儿不孝,背父潜逃,今实无颜相见。”太守默默不能答,涔涔泪沾襟。霎时,灯烛辉映,举室通明。开筵劝餐,水陆杂治,内多奇品,鲜能知味。随来仆夫,亦有犒赏。痛饮极欢。旋有美婢入报花吉祥云娘子至,肃入一美人,夫妇让高坐。美人对太守略敛衽曰:“向在长者宇下,何图于此处觌面?”又顾筝娘曰:“妹子尚记并辔引导时乎?太翁来当兴师问罪!”筝娘曰:“姊姊厚德,愚夫妇刻不忘,何罪之可问也。”曰:“妹既不忘,乞假妹夫铁簪绾三四日,即返璧,可邀金允否?”问:“何用?”曰:“我辈功成,须得古圣神仙佛一遗物佩之,方可朝木公,谒金母。三入太行寻尧琴,两赴湘水觅舜鸟,四登会稽求禹剑,均为毒龙所守,不可得。无奈何,始来奉假耳。”

  闻,即持赠曰:“请为琼报,无事珠还。”美人起拜谢,兴辞,冉冉至中庭,霹雳遽逝。客去,视太守已醉眠榻上;亦诣内,留筝娘坐候之。晨光透入,太守醒,筝娘已具盥栉进,告父曰:女聊斋志异·“阿婿尚醉眠,不及送翁行,遣儿候于此。奉丹药一丸、黄金百镒、古锦百端为寿。”太守恋恋,问筝娘:“何时得归宁?”

  曰:“天涯海角如几席耳。萍迹无赁,不能预订。”问:“何嘱?”曰:“父归,脱宦情,了孽债;积盛德,光后贤。”御人催行,惘惘遽别。行四五里,登岭回眺,犹见筝娘痴立与诸婢指点状。又二年,太守长子贵,思妹甚殷,适奉旨祭嵩山,细搜涧谷,每遇樵竖行脚,辄以郑问,咸云不识。忽逢一道士,问如前,道士惊曰:“禁声。何遽唐突,妄呼郑真人讳?我辈仅敢呼铁簪子耳。筝夫人所善云娘子,朝天回,帝授昆仑第五耕福洞天都总管。不久,书来招,真人全家拔宅去,同往仙山。贵人向何处寻姻娅?”

  问道士名氏,曰:“仆,古丈夫也。”言迄不见。


猜你喜欢
  第57回 赔兵费捏词蒙听 垦边疆遣戍立功·
  第十三章·苏曼殊
  第二十三回 江颖甫覥颜回籍 端明寺纳垢藏污·苏同
  第三十二回泄春光无心闻密语看夜戏信口发狂言·朱瘦菊
  笫三十九 两地相思·邺华生
  第五回 垫空当快手结新欢 包住宅调头瞒旧好·韩邦庆
  序·
  第一回 止淫风借淫事说法 谈色事就色欲开端·
  第二十七回 甄小翠避妖来贾府 叶琼蕤逃难入王园·兰皋主人
  第八回 皆大欢喜·张恨水
  第五章 鄂政·林纾
  第三十八回 遇良辰新人无下落 恨前事门客设计谋·
  第十九回 贪淫失财走天涯·烟水散人
  第一回 酒邀良友敦交谊 金赠偷儿见侠情·
  第二十七回 碧落侍郎侍姬共戏 紫薇学士学使超迁·

热门推荐
  艳婚野史·江海主人
  后庭花·佚名
  两肉缘·不题撰人
  闺门秘术·
  换夫妻·云游道人
  脂浪斗春·不题撰人
  露春红·苏庵主人
  枕中秘·吴贻先
  云影花阴·烟水散人
  枕瑶钗·不题撰人
  浓情快史·佚名
  画眉缘·清长啸和尚
  风流和尚·不题撰人
  玉燕姻缘全传·佚名
  珍珠舶·烟水散人

随机推荐

  • 两肉缘·不题撰人

    清代白话长篇艳情小说。四卷十二回。不题撰人。成书于清乾隆年间。现仅存清写刻本,藏美国哈佛大学燕京图书馆。1995年台湾大英百科股份有限公司“思无邪汇宝”排

  • 云影花阴·烟水散人

    云影花阴,烟水散人著,清长篇白话艳情通俗小说,共十九回。 话说乾隆年间、苏州吴江县有一员外,姓褚名贵宇,字强生。他靠祖 上传遗,家中仓廪充实,金银过斗。在县中属大富人家,人称褚财

  • 八美图·佚名

    《八美图》全书三十二回,清代刊本,书署“佚名”。描写宋代杭州人柳树春经历的悲欢离合故事,特别是书中的八位美女形象,叛逆反抗,不屈不挠,尤为感人至深。由于《玉楼春桃

  • 警世阴阳梦·长安道人国清

    小说写明熹宗时的司礼太监魏忠贤擅权专朝,祸国殃民及死后遭到报应的故事。1至8卷为阳梦,叙述魏忠贤入京充役,青楼嫖赌,后患疡发疮,自阉入宫,专断国政,诬陷忠良,崇祯即位后被发往凤阳,半路自缢而死;9至10卷为阴梦,写魏忠贤死后戮

  • 九尾狐·梦花馆主

    本书堪称晚清著名长篇章回小说《九尾龟》的姊妹篇。小说较为真实生动地描写了清末上海滩名妓胡宝玉风流浪荡、卖笑追欢的烟花生涯。她俏丽妩媚,淫荡妖冶,风情万种,又极擅独出心裁,领异标新,不知迷倒了多少达官贵人、骚客豪

  • 醉春风·江左淮庵

    《醉春风》(又名《自作孽》)书叙明万历年间,苏州顾外郎之女大姐,生平以节烈自誓,嫁张财主第三子张监生为妻,遂称三娘。张监生奢华好色,未成亲前,与徐家大小娘子及大娘之女通奸,其家教书先生杨某帮闲隐瞒。及成亲,张监生仍与徐家

  • 飞花艳想·刘璋

    《飞花艳想》作者是樵云山人(清),道光年间刊本又改题为《鸳鸯影》,是中国古代十大禁书之一,本书所写风情,多涉淫荡,属才子佳人小说的“旁流”典型。除艳谈性经验及性感

  • 浓情快史·佚名

    又名《媚娘艳史》,中国古代禁书之一。《浓情快史》讲述了世情中的一个女人武则天放荡而又充满欲望的故事。该书约成书于清朝,原题《新镌浓情快史》,署嘉禾餐花主人编次。因为书中有男女情爱内容的描写,有违封建礼教,在清代

  • 情变·吴趼人

    清代爱情小说。八回。未完。署,趼人,即吴沃尧撰。第九、十回存目。卷首楔子列出全书回目。宣统二年(1910)《上海舆论时事报》连续刊载写至第八回的一半作者去世。后收入阿英编《晚清文学丛抄·小说二卷》(1960 中华

  • 桃花庵·佚名

    又名《卖衣收子》、《齿痕记》、《过街楼》、《站门楼》、《明伦堂》。言苏州双竹巷富家子张才赴虎丘山玩会,遇道姑陈妙善,二人眉目传情。妙善题诗赠扇,张至庵中匿居数日,暴病身亡。后妙善生子,留诗张才遗物衣襟之内,包裹婴

  • 绣榻野史·吕天成

    明代白话中篇猥亵小说。四卷,有明万历醉眠阁刊本、种德堂戊申年序刊本。题“卓吾李贽批评,醉眠阁憨憨子校阅”,实为吕天成少年游戏之笔。故事写杨州秀才姚同心,因住东门,便自号东门生。前妻甚丑,恋小秀才赵大里,如

  • 花影隔帘录·

    清代文白相间中篇艳情小说。一名《抱影隔帘录》,又名《花影隔帘》。四部。分题“钱塘韩景致瑜楼撰”、“钱塘陈戏春翁阅”、“钱塘王隆愁痴人补阅”、“钱塘魏素珠吹箫媪订阅&rdq

  • 潮嘉风月记·俞蛟

    《潮嘉风月记》描画青楼众生,但不止于咏叹风情,叹蘼芜之趋败,而以现实主义的精神凭吊古风,箴规写怀,故有别于青楼文学中脂粉酬唱、羁孤相惜之作。在青楼文学雅俗转换过程中,起到了

  • 南朝金粉录·牢骚子

    书生吉庆和家遭不幸,往求父亲搭救过的穷鬼,现在南京为官的韩宏,韩忘恩负义,反相陷害。士绅赵弼邀庆和到家坐馆,遂与其子鼎铭相好。一日庆和偶遇王娟娟,艳羡思怀。不久庆和、鼎铭中试。名妓白纯秋夜救落难英雄洪一羁,与之结合

  • 负曝闲谈·蘧园

    《负曝闲谈》属于晚清谴责小说,记事率于一人而起,又与其人俱讫。小说涉及的人物阶层与活动场所较广。人物有士子、佐杂、买办、出洋随员、维新派、官宦子弟、朝廷大臣等;活动场所有公园、烟馆、学堂、集市、戏院、妓院、

  • 三续金瓶梅·讷音居士

    本书以西门庆死去七年后,经普静禅师幻化还阳为引,描述了西门庆的家居生活和官场经历。西门庆继续发挥经商才干,重开绸缎铺,同时刻意钻营,恢复了原来的官职;他不满足于一妻五妾,四处猎艳,凡看中的女性无不染指;小说还写到西门孝

  • 金屋梦·梦笔生

    本书乃《金瓶梅》续书之一,继西门庆家族破败后,金兵南下,世事沧桑,人事巨变,只有人性之恶根不断,人心之贪淫不绝。然善恶总有相报,为恶者必无善终,这便是《金屋梦》之主旨。真可谓写透世态炎凉,尽展人心叵测,于悲观的生存态度中

  • 桃红香暖·风月轩入玄子

    明代中篇艳情小说,共二十二回,风月轩入玄子撰。不知天下的事,才有假,便是真。那神仙鬼怪,固然有假托的,也原自有其实的,未可执了一个见识,道总是虚妄的事。只看《太平广记》以后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