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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题画扇当面挑情 换蓝鱼痴心解佩

作者: 蕙水安阳酒民

词曰:

客路肯蹉跎,只为佳人俏一窝。牵惹少年肠欲断,弥陀,愿买真香供养它。

凤眼按秋波,细语声声带媚骚。待把心情相诉与,奇奇,忽遇虔婆急杀么。

——右调寄《南乡子》

话说若素小姐,见楚卿袖里露出一物,夺目可爱。问道:“喜新,你袖中甚么?把我一看。”看官,你道甚么?原来是扇坠,系在素金扇上。楚卿连扇递过。若素接来看时,却是蓝宝石碾成一个小鱼。不满寸许,鳞颊宛然,晶晶可玩,不忍释手。楚卿问道:“此物,小姐心爱么?”若素道:“此物实实精雅,你肯卖我么?”楚卿道:“宁送与小姐,断不卖的。”若素道:“怎么要你送?也罢,我见你带上少个钩,我换你的罢。”遂向腰间裙带上取下来,递与楚卿。原来是个水晶?,上面碾成双凤连环,下边插个如意头钩子,清可鉴发。楚卿得意道:“好美器!宝鱼换水晶,小姐,这是如鱼得水了。”若素笑道:“调得好。”楚卿道:“还有一说,换便换了,这鱼至宝,就兑一千金子也不卖的。今送与小姐,不要埋没我一生苦心。”若素道:“虽是美玩,怎么说起这样价钱来?想必是你换的不值,心上不愿么?”楚卿道:“是极情愿的。但喜新这个宝鱼,要比做雍伯的双玉,温峤的镜台,聘一个才貌的佳人,姻缘都在这个上。”话才说到入港,忽闻背后嚷道:“喜新,你怎么不知法度,闯到小姐绣房来!”惊得楚卿回头一看,却是宋妈妈,送饭与小姐吃。楚卿无言可答。只见若素道:“奶奶着他送玫瑰花来。”宋妈妈道:“原来如此。出去罢。”楚卿因假说道:“我要问小姐讨两条线用。”若素就叫衾儿,去拿线来与他。正是:白云本是无情物,又被清风引出来。

看官,你道楚卿要线做甚么?原来是要哄宋妈妈先去的意思。那宋妈妈却说道:“你要线,叫我送出来。今日无人在家,随我到厨下,带了饭出去。”楚卿莫奈何,只得随到厨下,取了饭,进楼角门来。却见衾儿拿着线,走近前,低低笑道:“亏你的机智,说得好用心话儿,未得陇先望蜀了。”丢在盘子里就走。楚卿道:“陇也未必成。”衾儿已走入中间?子内,楚卿叫一声:“姐姐,送些茶与我吃来。”到书房,恨道:“小姐虽被我看得个饱,可恶那婆子打断话头。饭呀,你再迟半刻,我就讨得小姐口气了。”正坐在那里,对着饭自言自语,只见空里放下一壶茶来,耳边听见说“害相思的请茶!”楚卿这一惊非小,回转头来,却见衾儿立在身畔,口中道:“今番也还怪我!”楚卿喜出望外,急立起身,唱个喏下去道:“姐姐这次是破格爱着小生了。”抬起头来,衾儿已不见。原来衾儿见楚卿立起身来,恐怕去搂他,故此转身就走。楚卿急追出书房外,衾儿已进角门,格的一声,反闩上去了。楚卿恨道:“方才我怎么耳就聋了,眼就瞎了?这妮子说话,句句爽利,作事节节乖巧。说他无情,是极有情的;说他有情,是第一无情的了。我也算聪明的人,转被他弄得懵懂起来。若是别个,岂不被他活活弄死?正是:风流肠肚不牵牢,只恐被伊牵惹断。

楚卿吃饭才完,贾门公走来道:“吴小官,你乡里在外边叫你。”楚卿自忖,必是蔡德回来。急出墙门,见清书道:“吴哥,我要远行,特来看你一看。”两人遂往县前来。清书问道:“相公,事体如何?”楚卿道:“功夫已到六分。若一心话应承,就有十分了。”清书道:“蔡德方才来到,十分埋怨我。今在冷静寺里等相公。”楚卿道:“我这样一个身段,怎么去见他?”清书道:“俞老爷差人来接相公,现在下处,我不好对他说,单与蔡德相议,来寻相公。”楚卿道:“我一发不去了。你只说相公不在这里,打发差人先回,叫蔡德好歹等我,两三日必有着落。”转身就走。清书只得去了。楚卿自回书房。

且说若素,见宋妈妈逼出楚卿,暗想:喜新来历有些奇怪,说话句句打在我身上。虽是个风流人物,我必定要问他个端的。便唤衾儿:“你把这扇藏了,夫人看见不便。”忽宋妈妈回来道:“奶奶今日侯夫人留宿,叫我来说。传个诗题在此,我是原要去的。”若素接着,吩咐宋妈妈早去。将诗题一看,却是春闺题目,上限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韵脚溪西鸡齐啼。对衾儿道:“这个诗题,是仿《牡丹亭》上的两句,你拿出去,叫喜新再做一首来我看。”衾儿道:“我不去。”若素道:“为甚么不去?”衾儿道:“我见他有些不老成。”若素笑道:“这妮子好痴,那有才情的人,怎肯古板?你难道不嫁他么?”遂唤采绿送去。

却说采绿,年纪十五岁,生得肥肥白白,是个最聪慧的。见楚卿貌美有才,心上倒有羡慕之意。只为夫人许了衾儿,晓得事不两全,只索罢了,却巴不得能够与楚卿讲句话儿。如今叫他送诗题,好不欢喜。遂到书房来。只见楚卿如热石蚂蚁,不住的走来走去。叫一声:“吴家哥,你妻子在这里了,要也不要?”楚卿见他体态妖娆,言语反来挑拨,因笑道:“姐姐你见我夜来寂寞,肯来伴我作妻子么?”采绿道:“啐!怎么将我作你妻子?你的妻子在我手里?”遂将诗题递与楚卿。假说道:“今日夫人不归,传回的诗题。小姐说,你若作得好,把衾姐赏你,岂不是妻子在我这手里?”楚卿接了诗题一看,想:这妮子倒有风情,可以买嘱。因问道:“姐姐芳名?”采绿道:“我叫采绿。”楚卿道:“衾姐会装乔,我不喜他。若把你配我,我就作一首诗与你拿去。”采绿道:“夫人作主,似难移易。”楚卿道:“我只向夫人要你,难道他不肯?”采绿微笑道:“不要嚼嘴,快些写诗与我拿去。”楚卿道:“我心在你身上,那里写得出来。”采绿道:“前作几首,立刻就完。今这一首,就难起来?”楚卿道:“日间有小姐知音在面前,动了诗兴,就一百首也容易。今天色已晚,写不及。既然夫人不归,我明日送来罢。且住,我有一物送你。”遂到床头,取一条红纱汗巾出来道:“我要央你一件事。你对小姐说,喜新也要小姐诗看看,就求小姐写在我这扇上。若小姐不肯,我当面也要求他。日间宋妈妈古怪,不许我进来。衾姐恶作,把中门关着。你明日,见宋妈妈不在房里时,你就来开了中门,便是你夫妻之情了。”采绿啐了一声,把楚卿打了一下,抓了汗巾就走,道:“晓得了。”遂走进房,将楚卿的话,对小姐述了一遍。若素道:“闺中字迹,可是与人看的么?衾儿,我看喜新不是个下人,有些跷蹊。”衾儿道:“何以见得?”若素道:“你那晓得?卫青厮役于平阳,金燮佣工于滕肆,法章灌园于太史。喜新此人,若无志气就是个轻薄;若有志气,未必肯在此恋着你。”衾儿道:“扯住不成?”若素道:“老爷年老,公子年小,若肯在此,是个万幸。他若把你不在意中,那里再寻出这样一个?我有道理,明日送诗来,把话一试就晓得了。”

到了次日巳牌时分,楚卿正在书房,只见采绿走来道:“我昨日把你的话对小姐说了。小姐道:‘闺中字迹,不可与人。’黄昏在灯下作了一首,今早誊在花笺上,未知肯与你不肯与你。我偷他诗稿在此。”楚卿喜道:“这是你乖巧。”接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春闺雨余芳草绿前溪,丝线慵拈绣阁西。

风影良缘成寡鹄,片时佳梦逐鸣鸡。

烟涵秦鬓修眉润,波曳湘裙俏步齐。

画鼓一声催去后,船船都是动人啼。

楚卿看完,大赞道:“好一个才情女子,果然蕙心兰质,?艳凄清。又如隔花看郎,亲切不得。今日得窥其心迹,好侥幸也。”采绿道:“莫讲闲话,宋妈妈正在厨下,小姐叫我去唤李阿婶,你可送诗进去。”楚卿大喜,急急进去,若素正在窗外。楚卿亲手递去,道:“俚句在此,求小姐改正。”若素接来,只见上写道:雨洗桃花嫁碧溪,丝添堤柳绿桥西。

风开帘幕嗔交蝶,片倚栏杆妒伏鸡。

烟袅薰笼衾独拥,波萦湘箪体谁齐。

画眉人去无消息,船望江干日泪啼。

若素看毕道:“诗如五更杜宇,月下海棠。好情思,好风韵也。”楚卿道:“小姐不必过奖。但求小姐佳句,也借一观,以开尘目。”若素道:“女子诗词,可是外人传得?况我并未曾作。”楚卿道:“从来一唱一和。喜新虽不敢与小姐唱和,但教我下次作也无兴了。小姐决然作过,万祈不吝,题在喜新扇上,也不枉小姐指教一番。喜新是最知窍,决不与外人闻见的。”若素见说“下次不作”,心上又爱他的诗,便沉吟道:“且再处。我要问你,你既有此才,何不读书,图个士进?”楚卿即道:“书都读过,没有什么奇书。”若素道:“既是饱学,何不去求功名,却在人门下?你若有志气,就在我这里读书,我对老爷说,另眼看你。”楚卿道:“功名易,妻子难,若不聘个佳人,要功名何用?”若素道:“衾儿甚有姿色,我把他配你。”楚卿道:“小姐美意,自不敢却。但书中自有女颜如玉。若单标致如衾姐,没有才情如小姐,喜新也不必在这里。”正说到要紧处,忽采绿入来道:“快些从角门出去,夫人进来了。”楚卿一头走,一头叮嘱道:“千万写扇子。”若素也急急吩咐道:“夫人在家,断不可进来。”楚卿未到角门,夫人走到左厢廊下,早已望见。唤住道:“你进来做甚么?”楚卿诨一句道:“要问朱妈妈讨个针用。”夫人厉声道:“朱妈妈昨日随我去,是你晓得,怎么支吾起来?”楚卿道:“喜新不晓得他住在人家,故此来寻,因见楼下无人,就出来了。”夫人心上有些疑惑,因是新近,不好叱他。乃吩咐道:“非呼唤,不许至楼下。”楚卿道:“晓得。”遂回书房。

若素因楚卿出去,心上避嫌,只做不知,不敢迎接母亲,故意等到夫人进来,方去问候。问候完了,回到自己房里。想:喜新的话,明明是为着我。他又道:“功名易,妻子难”,眼见得不是下人,衾儿绝然绊他不祝喜新,喜新,你好痴算计,难道我就好许你不成?又想到:岂有此理!姻缘自有天定,我只守我女子之道罢了。虽然,我若太无情,只说我无眼力,他若要我写扇,我只把唐诗写一首在上面,与他就是。遂取扇写完。到黄昏时分,叫衾儿道:“你明日清早,趁夫人未起,将扇送还喜新。对他就,婚姻不可妄想,主意要自己打定,志气不可隗颓,在此须守法度。你看他说甚么话回复我。”衾儿道:“早去就是。”

明日起来,衾儿送扇出去。孰知事不凑巧,才出角门,而夫人竟知道了。衾儿大惊。

未知如何回答,再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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