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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泼秃子肥战淫孀

作者: 桃源醉花主人

 诗曰:

  世人一味爱虚声,强欲少女图贞名。
  守节终身不嫁人,誓咏柏舟无二心。
  □知日夜挨长门,感时触景欲心增。
  □□□嗟何命倾,常将绣榻间半衾。
  □□□□不暂停,惹办秃子生氵㸒情。
  □□□□诱尔吞,引人静室开玉袖。
  □□□□欲不胜,招来共枕展花裀。
  虽然天谴败氵㸒僧,这般节妇果可钦。
  不如再醮免人嗔,犹胜遗臭留千龄。
 
  这首歌词,单道目今的人,有了几分钱,有了几分势,便道我们是何等人家,可使有再醮的女儿,可使有不守节的媳妇。于是不管他守得守不得,蛮蛮的要他守。据我看来,烈女常有,节妇不常有。然怎么的叫做烈女?如丈夫一时被贼杀了,强逼他从,他便决烈起来。或堕崖,或刎颈,或赴水,宁可一死,不受贼污。道是一旦的烈性,女子也做得来,史书上载的也多。我故说烈女常有。又怎么的叫做节妇?如丈夫得病身故,想其平日恩爱,生愿同衾,死愿同穴。虽公姑劝他另适,他一心无二,或毁容,或封发,或绝迹。生一日,守一日,活一年,守一年,直至死而后已。这叫做节妇。节妇岂真没有,但我见得少。甚么缘故节妇少?或前夫遗下男女,义不可□,没奈何守的;或贪恋家财,不忍付于他人,没奈何守的;或迫于体面,不好出头露脸,没奈何守的;或平日善好说人,道某娘亏他忍得,就去嫁了,某妇劝他丢得,就不守□,怕人指触,没奈何守的。彼其心非真欲扶纲常二字,为丈夫争气。况且时日又长,孤衾难伴。纵不去招男引少,而怨言咒语,未能释然。少有拂怒,即拳胸敲桌,哭道:“我的人,你倒安耽去了。害我在此,苦不了。”观他此言,真欲效节妇的么。所以凡心未□,一引上钩。
 
  今有一妇因夫死,留一子仅三岁。父母公姑齐劝道:“我儿,你年甚小,后边日子长。这个孙儿,等阿婆管了,你出身罢。”其妇闻了哭倒在地道:“他怎的待我,我忍得丢了去嫁。且有这块肉在此,只当他在一般。你们要我嫁,我就吊死了,与他一块生去。”言罢又大哭不止。父母公姑见他这般如此,信他是真要守的,齐道:“我儿,守得是好事,乃我家门之幸,怎么倒要你嫁。不要哭,请去安息了。”从此一守,就守了三年。邻里莫不称场:“某娘的守寡,才是个守寡。从不曾见他站在门前,与个男子汉交句言。又不曾见他在姑嫂伙中,大笑了一声。这个才是做寡妇的规矩。”那知他的心事,用在内的。
 
  有诗云:
  猫儿捕鼠先弭耳,鸷欲搏禽固敛形。
  漫道轻狂偏惹汉,装呆假意逗情人。
 
  其妇丈夫在日,或夕高兴行房,必取春书来看。检寻个势儿,学他做作。忽一晚开箱取物,偶见此书,把来翻看。上面画的样儿,都是件件和丈夫做过的。因想起当初的欢娱,心里就火热起来。心里热得过,那bi儿里,就像男子汉的膫儿硬的一般,内里也燥燥起来。燥得过,又湿起来,好生挨不过。
 
  此晚合当有事。适阿姐的儿子来望他,因路远,就留他在房中歇。年纪虽只得十三岁,人却长成。况近来天道也变了,十二三岁的孩子,欲窦就开,晓得去勒罐儿。三四个立将拢来赌勒,看那个勒得精远。就去背地里翻饼儿,把个膫子弄得翻了头。只因他自小儿在姨娘家走动,常常歇惯的。那日其妇留他歇,他就睡在里床,妇与儿一头睡在外床。因看了那春书,动了一场火,也没奈何。叹口气,灯也不吹,竟自睡了。想是梦儿里,梦见与丈夫干事,干到快活处,把两只腿儿岔开,口里只管哼哼哼个不了。外甥只道姨娘梦魇,爬将起来叫道:“姨娘姨娘,你魇么?”叫了数声不应,口里犹是呼呼的哼响。把眼一瞧,瞧见那bi儿岔开,着像个咸鱼儿张开了口,只要等鳅来的样子。那外甥看了半刻,把个指头儿去搠一搠。门儿口是湿渍渍的,那指头儿就搠了进去,下面那小屠子也硬起来。见姨娘不醒,拏出了指头,把那个小膫子,轻轻挨到身边,向那bi里递将去。终是胆小,恐姨娘醒了,知觉要骂,虽递到牝口,复抽了出来。然余兴难已,自家就勒个罐儿,勒出些精来,都把个指头儿揩了,将来抹在姨娘的bi上。
 
  适姨娘将醒,腿忽伸动,那小厮依然向里床睡了。其妇醒来,见腿凹里有些湿,忙把手去摸摸,倒摸了满手,拏来一闻道:“古怪,这是男子精,是怎样的?为何我这里有这样东西?难道我梦见丈夫来睡,与他干事,就泄这些精在此。只怕人死了,那得有精。”胡思乱想。再猜不着。忽见外甥睡熟了,猛然翻个身,向着天睡,露出那小膫子来,硬帮帮直直的竖着。其妇看来也不小,也有三寸来长,一□来大。只见膫头儿上是湿的,其妇把个指头儿一抹,将来一闻,与先前bi上臭是一般的。惊道:“岂我睡熟了,他弄我不成。就是小小年纪,恐未必晓得。怎么我与他的腥臭是一样的?等我叫他起来问他。”忙把外甥摇醒,问道:“我适才睡着,你做甚么?”那小厮终是孩儿气,慌了道:“我不曾做甚么。”其妇把他的膫子捻了道:“这个怎么湿的?你好好说,我倒喜欢你。”小厮道:“我见姨娘睡着,两腿忽地岔开,口里哼哼这般响。我只道姨娘魇了,叫了好几声,姨娘不醒。我自家勒个罐儿,勒出些东西来,没处揩,常闻得说,bi儿盛精的,我把来拭在姨娘的上头,不曾放进去。”其妇晚间看了那书,也是痒不过了。及看那膫子,更是熬不得哩。笑道:“你说谎,难道不曾放进去。”小厮道:“只把个指头儿搠得一搠儿,膫子实不曾放进去。”妇道:“怎么不放进去?”小厮道:”怕姨娘骂。”妇道:“我不骂你。难道这般小年纪儿,就会得放进去。我不信。你放放看。”那小厮曾吃人□了做龙阳,晓得些的。□间就要高兴放进去,实是怕骂。见姨娘叫他放放看,便去踞在姨娘腹上。把那根小膫子,直□进去。觉bi里也是□紧的。这是甚么缘故?只因做了三年寡妇,里面就长得漫漫的。膫子虽小,也是塞了一bi。那小厮见得了手,便抽送起来。虽不下下点着□儿,却也东翻西□,锋□直刺,倒也弄得十分有趣。看看到那妙处,□了姨娘的脸,□□□道:“姨娘,我来了,我来了。”□里麻一道泄了。姨妈遂抱了去睡了。你道这妇人为何倒寻个小厮。□有三件心事在内。一令人不疑小厮既会干事,二那有外甥便奸姨娘,三又是在房中走熟的。好节妇!
 
  有诗云:
  欲守清名□□□,强寻孩稚偎香腮。
  纵然不□□□□,□胜孤栖独自挨。
 
  日后外甥时常往来,来时□□数宵而去。在公婆,以为外甥望姨娘。在外人见之,以为姨妈送外甥。如此来来去去,已经两年。外甥十五岁了,那膫子又长得大了些,那人又觉得长了些,干事又觉惯了些。不免脚步来得勤了些。
 
  一日留宿房中,欢笑戏谴,声闻于外。其公婆老了,不听得,其姑听了忖道:“嫂嫂时时不快,恨没了哥哥,并无欢容。为甚的外甥来,就是这般笑得紧。等我去瞧一瞧。”轻轻走到嫂嫂楼边,右有厢楼一间,乃是空的。壁缝里有一条灯光射来,姑遂贴在壁上,把眼去瞧。只见嫂嫂赤身仰卧,把两只脚儿搁在外甥的肩上。那外甥曲了双膝,把姨娘的后臀,驾在腿上。将膫子紧紧顶在bi里,两手扳着姨娘的肩头。姨娘床头置小筹百根,外甥抽一抽,姨娘取一筹,筹完又起。抽到后头,外甥抽得紧,姨娘麻得极,不及取筹。外甥笑扯道:“姨娘筹,姨娘筹。”因此大家欢笑。姑看了忖道:“嫂嫂守得好寡。若是这般守,我也守得了。”又复去瞧。只见嫂嫂又翻一个身,如道士伏阴一般,把个后臀耸起老高的。其外甥从后插入,抽过不了。忽见嫂嫂的后臀一步低一步塌下去,那外甥也不动,就伏在姨娘背上。只听哑哑的道:“我死也,我死也。”姑见他两个不动,知事已了,悄悄走去。
 
  那节妇那知:
  隔墙真有耳,窗外岂无人。
 
  姑出告于其父。父道:“阿弥陀佛!做寡妇的其实苦,你不要诬他。况外甥又小小年纪,正要做人,此事谅也不会。你莫说,我不听你。”姑见父不信,扯了娘同去张。到得厢楼上,嫂嫂房中灯已灭,声响杳然。只得转来。其父问婆道:“妈妈见些甚来?”婆道:“他的灯已灭了,明朝伺候去张他。”父怒道:“你又来搅□局了。这叫做姑娘嫌嫂丑,空做恶冤家。你自去睡,不要你寻事。”姑怏怏归房。你道为甚的老人家不信。他心里想道:“没有这样事,恐结了他姑嫂的冤。有这样事,又没了家里的体面。一个寡妇儿是与人睡的,越道越臭了。”故不要女儿去苛寻的意思。
 
  诗云:
  自苦先夫不二身,反持衾枕向他人。
  饶伊才免生前忿,只恐重坏恨未平。
 
  姑次早来嫂房中,见嫂正与甥梳头。戏道:“嫂嫂这外甥真当得姨夫的。”其嫂闻言,知为姑所窥见,惭愧无地,不敢露一言。姑又向嫂床头将筹一根,对嫂道:“这筹儿是计数的。”嫂复惧,不敢声,即令甥归。公婆虽不出一言,然关防甚紧。甥来必叩其何事,命媳堂前相见。一茶毕,即送之出,不留经宿。妇虽不绝甥,而会晤顿希妇终怏怏,遂得一疾,卧不复起。呜呼!岂非天报哉。不是守寡的人,强他守寡,应有是事。近又有一妇,尤甚于此。说来更是骇然。
 
  松林禅院有僧了空,少年时,生得韶秀清姣。其师唤名本如者,极宠昵之。夜与龙阳,每一度辄闭息存想,常至更残漏彻。了空年少贪睡,见师不动,朦胧睡去。被师一抽发,仍又惊醒。甚苦不得安睡,对师道:“谚云,日求三餐,夜求一宿。了元禅师有云,为僧只图一个闲字。师父每夜如此,你不得宿,我不得闲。如何是好?”本如道:“人在世间,劳劳酬应。不会取乐,也是痴子。若偷闲取乐,全靠的是清宵。或不曾结缘,忙忙丢过,乐在何处?昏然一觉,又是天晓,是无晷刻的闲了。可惜你是男子,若是妇人,我以此法□他。两两欢娱,偏嫌的是夜短,那时又闲闲不得了。”
 
  诗云:
  镇日空门无个事,只思饮酒婆娘宿。
  强称采战恣通宵,弄得徒弟睡不足。
  哀求我师开慈悲,放松一着不是错。
  师闻笑抽慢回言,到你手里还更毒。
 
  了空时已谙事,闲说女子,心就跃然。问道:“干女子的法儿,怎么去干得两下欢快?”本如道:“个中妙处,也说不荆但知此事,是去刀尖饴蜜。施为第一要仔细,方有受用。我把黄梅衣钵,就传授你。”因付口诀道
 
  身到花丛,心如铁石。
  早求灵药,醉倒花枝。
  花□迷魂,我留醒眼。
  更怕花精,谨防胁下。
  作如是想,无上菩提。
 
  了空牢记师言。及长,专炼房中之术,做彻夜不倒的工夫。
 
  诗云:
  黄梅一派曹溪水,非□非台不染□。
  笑杀氵㸒僧徒借口,冤将色欲□□□。
 
  一日本如他出。山门外一□妇,乃□□□□□探本如。适了空接着道:“阿娘,我师父不在,□□献茶。”那妇见□了空长成了,道:“小师父,这般长大了,谅你师父也该放舍你哩。”了空道:“阿娘不要取笑,我倒放舍你不得。”就去一搂。那妇笑道:“小长老,不要作怪。□你不是我的对手。”了空道:“试试看,我比师父还高一分儿哩。”那个妇人原是打和尚做衣食饭□的。见了空又标致,心下爱他。就如俗语说得好:老鸨儿爱钞,小娘儿爱俏。就褪下裤儿,和了空弄将起来。心下想道:“这小和尚说嘴硬,我速夹他几夹,叫他死在我老娘手里。”紧紧把个bi儿,夹紧了了空的膫子,等他麻来丢手。那晓得这小和尚是有传授的,任他夹,他只是不动。等你夹得松了,他就乘松儿抽扯起来。足足抽了千余抽,抽得那妇要夹他的,被他势头来得狠,那里夹得住,倒丢了一阵。了空见他丢了,把龟吸他的,吸尽了,又抽起来。越抽越硬,象个铁铸的。那妇人道:“果然□师父,真是个铁干和尚。罢了,我输与你。”□见了空复抽得紧,妇又麻麻丢了,道:“罢手,师父,我晓得你手段了。”了空也弄两个多时辰,恐师父归来,撞见不妙,假脱手道:“阿娘,只因日里罢了。若是夜间,不到天明不歇哩。”那妇归家,告诉其相知。众人就起一个号,叫做铁干和尚。此了空初出茅庐第一战功。有诗诵铁干和尚道:
 
  稽首问我师,妙□因何祝 
  我师笑呵呵,横拖一铁柱。
  不曾降野狐,惯打当炉妇。
  赛过金刚圈,胜□菩提树。
  因此名铁干,常行亦常祝
 
  了空自与那妇沾了手,因思□他其欲,非是做佛会不可。遂廖修戒行,讲诵经典。引得远近妇女,纷纷入寺烧香。接待甚殷,供应极侈。使这些烧香妇女,咸称某师父好。了空从中摸索,选其精者,暗藏奸巧。堕其术中无算。
 
  适孀居万氏,年才二十,为豪门继娶。常恨以少配老,无刻不□。既又孀居,更深悲怨。然而氵㸒念颇炽,如火幡□,想其心无夜不感与美男子同寝。无处发泄,□出来烧香拜师,祈求来世。亦闻禅院讲经,命驾来幸。了空已先得知,整衣在殿上伺候。适肩舆至,妇人出轿。果是生得好,但见他:□停云,□钗飞华。娥眉两曲,宛如螺□轻描。玉脸双含,真似桃花娇衬。俏身儿,体态轻盈,俨洛神凌波水上。美瞳子,秋波欲滴,诚仙子驾月尘中。穿的是杏黄衫,葡萄锦风飘起,彩裾香生。着的是白萝□,步云轿。□印处,金莲瓣落。袅娜□垂柳丝。□□嫩嫩,海棠花艳。了空一见魂飞,遂上前稽首道:“请娘娘上观音宝座拈香。”小僧通圣,忙忙的替他宣了疏,化了纸。又急急上前稽首道:“请娘娘小房献茶。”那妇允诺,竟落僧房。了空侈供茶点,暗下迷药。那妇吃了,一时间头目昏眩。殿宇将顷,身子只要跌倒下来。要上轿也上不得,忙唤婢芙蓉道:“我这会不好了,快问师太借间房,与我少憩。”芙蓉问了空,了空道:“前面俱是我们的禅房,不便。后面存个静室,无人往来,请到那里安置。我就开锁,你们自去随喜。待奶奶醒来叫门,方始开出就是。”芙蓉听信了,竟扶主母入卧。看了空锁了门,放心上殿玩耍。
 
  了空暗从别道进房,见妇侧身在床,如名花委砌,紧闭双眸。了空将他□睡端正,解开底衣。看她那bi儿,如玉做的一般。那茎不觉直竖起来,就觉床试弄。茎素饵丹药,十分强大,妇所未经。虽纳入二三寸,觉里甚干涩。了空把眼瞧看,但见红莲涨开,□心娇吐。将手摩娑,两辅如酥。兴趣溢发,将唾湿其牝。复送入五寸,就恣情抽了百余抽,觉内里氵㸒液渍润,尽自宽松。又狠抽了数百,睹那妇人,只是呆呆如死的一般,住我抽扯,不见甚的情爱。心里想道:“事已到此,谅他醒知,也不拒我。与其弄无情牝子,还是弄有情的为佳。”遂含一口净水,对妇面□去。那妇打一噤,睁开双眼,见一僧卧身上,下把个小和尚塞得紧紧的。惊问道:“你这和尚好胆大,这事可做得的。”了空道:“适见妇人俏眼留情,故敢设此计较,仰结良缘,万勿生嗔。且人生在世,唯求快乐。夫人何苦守此小节,误了青春。”
 
  妇久慕春情,见事已至此,便问道:“我睡多久了?”了空道:“才有一时。”妇道:“恐跟随久。”又送进二三寸,干坚如铁,更为可快,氵㸒液愈多。了空或缓或急,乱拽有五百来回。妇觉甚美,摸干尚余二寸,谓了空道:“再进些也好。”了空见炉已热,又进寸余,引他情兴。急急浅抽深送,妇又觉美,惺眼瞧瞧,叹羡道:“从来未有。”了空道:“还有些,都为夫人尽了罢。”妇点头,了空遂直抵尽根。妇道:“如今挠着我痒筋了。”动着动着,了空见他炉更火热,就绰起夫人两腿,自身拚着牝颅尽力抽送,约有千多来遍。看那妇头已落枕,态如迷倒一般,气喘声嘶,氵㸒浆满腿。
 
  了空存想采□如意,自忖:“此会难得,何苦久恋,令人疑猜,我丢了罢。”茎即跃跃吐涎。妇又作娇声道:“我的心肝师父,你也来了。”欢罢,提出龟首。了空将帕代妇拭牝,那龟尚半硬半软。对妇道:“他犹未饱。”妇把握道:“我还想斋他。”目送僧出,途叩门。芙蓉叫了空开锁,近前假意问候。妇道:“已好。”芙蓉道:“奶奶好睡。自巳牌起,今已日晡了。”忙唤轿夫打轿。妇整整头髻,升轿而去。
 
  诗云:
  深讶秃子真情毒,巧设香醪醉玉人。
  何事菩提都削尽,只贪裙底十分春。
 
  那妇归家,心想:“这和尚本事高强,实契我心。幸得相遇,怎便丢开。但怎的设个法,得他再来一叙,慰我渴想。”思量了一日,生出个计较来。对芙蓉道:“我前忽然昏晕睡去,明见佛爷点化我。呼我受戒三日,庄诵楞严,后成善果。你去前日我烧香的那寺里,替我请那位师太来。”芙蓉应诺。比至寺中,见了了空,道达主母要看经之意。了空早已会意,因见芙蓉生亦娇嫩,邀入奉茶,就地麻翻,搂去密室。卸开裙裤,照着小小阴hu,扳将开来。不管生就,把条铁干撑将入去。那时芙蓉被药昏迷,不能动弹,任了空摆布。将就捣进半截,荷包口紧,掯勒强筋。了空欢情难抵,抽不过一二百抽,顿地里泄了。撤出干子,精血交流。了空急忙将帕子□他里外拭净,仍与他系好裙裤。一会间芙蓉醒来,只觉得那物裂缝生疼。将手去摸,四边俱肿。知为僧所苦,只怕羞□□,只得讨个回语奔归。有词道:只为那人铁棒,害得丫鬟落网。无限美娇香,都被狂风开放。惆怅,惆怅,褪却新红难上。右调如梦令了空见妇来招,自思道:“这个妇人,情欲不比寻常。若要伏他,须凭药饵。”密带随身。到了妇家,□设佛像,捧诵经文。无人所在,妇出与约。了空到暮佯起辞归,妇道:“我一连三日都要劳着师父,留在此才好。那里走来走去,倒也反劳。只是单怕嫌疑。”芙蓉道:“外面门房与内隔绝,留在那里何害?”那妇道:“可住得么?”芙蓉道:“极幽静雅致,师太住甚好。”妇遂命芙蓉引进就寓。起鼓人定,妇自出招了空。相与搀手而入,直达罗帏,遂解衣同寝。
 
  了空暗地将药托茎顶进,良久不动。妇兴发,挽师道:“你动动儿。”了空道:“且少停。”须臾炉热,药镕牝中发作,了空才chou动。妇就觉有异,起谓了空道:“你下了不知什么在里头,我觉又另是一番光景。这般轻轻的,煞不住痒,你快重些儿。”了空那时乘药发性,昂壮十分,按定妇身,就狠送了千合,觉动少歇。妇道:“不要歇了,接着才好,里面痒不过了。”了空果要接着,狠送千合,妇不迭的叫好。了空又少歇。妇道:“师父你歇得,我歇不得哩。”了空道:“包管夫人有趣。”就将妇腰下垫高数寸,自把两手支床,悬身牝上,接连搞着,下下都在痒筋上。就提了三千来合,妇快极难言,yin精似水。伸手摸茎,见其越硬,笑道:“铁榔头舂够我了,歇了罢。”了空道:“我如今又歇不得哩。”妇撒手,听他又送有千余。妇道:“好师父,弄怕我了,罢罢。”了空道:“夫人耐烦些,再舍小增一会儿。”看看又拽了无数。妇性虽氵㸒,那经得这般狠阵。牝中辣燥,神思疲困。了空虽一头抽,他自一头睡去。已是四更时候。
 
  了空悄悄扯出来,寻芙蓉去□。芙蓉道:“昨被你弄疼了,还未曾好哩。”了空道:“你不晓得。一遭生,两遭熟。再弄这一次,管教你爱来。”芙蓉也觉情动,听了空复炉。终是丁香小鼎,紧暖非常。了空虽是贪欢,战了一夜,也觉得神气不旺。夹了片时,便自泄了。笑谓道:“这宝贝谢媒好了你。”妇醒,觅僧。见在芙蓉床上,怪起呼来。摸僧具软,不快道:“这怎么了?”了空谢罪道:“小僧该死。”妇道:“事倒无妨。只是这脑子不与我,倒与了贱婢。可恨!”了空又谢道:“尚容补过。”
 
  诗云:
  玄珠已被人轻窃,尤恨琼浆不我侥。
  不是沙门真铁干,何繇煞却这风□。
 
  看看天晓,了空假意端坐经堂,默诵经文,掩人耳目。你道经是这般诵的,直教罪孽如山重,冤愆似海深。大家又诵了一日,渐觉晚了,了空便钻到妇房。妇道:“夜来太狠,今须要些有清趣的。”了空道:“尽有套数。”先蹲下向妇牝饴了一回。妇道:“何套?”了空道:“是开手赤龙搅涧。”又复捧定咀吮。妇喜其爱己,问道:“何套?”了空道:“是游蜂酿蜜。”妇道:“污了净口,不好看经。”了空道:“佛在何处?”遂上将茎向牝在右塞插,故意不看门路。妇道:“何套?”了空道:“是归燕寻巢。”妇握入道:“巢在此。”了空又直放进,故上把花心乱擦。妇奈痒不过,问道:“何套?”了空道:“是红妆跨马。”妇道:“此景倒佳。”了空度引兴渐浓,就将急入狠抽,顿了百来下。妇道:“此才是实际,是何套?”了空道:“是饿马奔槽。”又叫妇下床侍立,跷起一足付僧,挽持耍弄。妇道:“何套?”了空道:“是灵鹊登枝。”妇道:“妙妙。”了空又自坐,抱妇对面,凑茎上顿遥妇道:“何套?”了空道:“是蜻蜓撼柱。”妇道:“此只摆得,抽不得。”了空遂捧起女臀,一起一落,播有百回,播皆深入。妇道:“妙,是何套?”了空道:“是番僧戏铙。”妇道:“像像。”又令妇立伏床边,从后进具深送。妇道:“何套?”了空道:“是后庭玩赏。”妇道:“好虽好,不亲热。”了空摸摸屁眼道:“此味也要尝尝。”妇道:“试之。”了空滑突进二三寸,妇叫苦。了空道:“我当初不知苦了多少。”妇道:“抽出去,另做罢。”了空又叫道:“至圈椅上。”跷起双脚,又开牝门。僧远远把坚茎,妇眼看他缓缓行来,送入抽拽。妇得趣,问:“何套?”了空道:“是白云归洞。”妇欲起。了空道:“且坐。”又远远跑来,急进正对当中,不差毫末,是叫做箭中红心。妇道:“巧样俱备了,多扯些。”
 
  了空又将臂驾妇腿腕,搂住当腰,且行且止,远房三匝。妇道:“何套?”了空道:“是沿门持。”妇道:“伤你气力,上床耍罢。”了空道:“也要取个套数去。”乃以手扪阴,挟妇登榻。妇道:“何套?”了空道:“是驾鹤归西。”了空上床,乃自仰卧,令妇背坐茎上蹲耍。妇问:“何套?”了空道:“是张果倒骑驴。”又令妇面僧,正伏茎上款摆。妇问:“何套?”了空道:“是慢橹□桩。”又复侧身并枕,起股腰间,撑持车打。妇问:“何套?”了空道:“是鸳鸯展翅。”又妇下僧上,插入不动。道:“此出要夫人做。”妇道:“何套?”了空道:“是虚舟逐浪。”妇为举身,向上掀簸,了空作随波上下自在之势。妇道:“我吃力,止了罢。”了空道:“还有一好出。”就把鸾带将妇悬空吊起,抉开双腿,体势蹁跹。了空拽着,一推一就,弄了数千,尽根彻底,美趣异常。妇问:“何套?”了空道:“是秋千戏耍。”芙蓉在旁看得呆了,插嘴道:“天将晓了,还是个阇黎撞钟。”了空道:“你也要撞撞。”妇道:“我倦极了,放下罢。”了空道:“夫人请□,我还要饶一出,叫做拷打红娘。”妇道:“繇你。”此时已漏下五鼓,芙蓉待久兴浓,小炉儿里也便湿滑。了空搂紧,恣意抽采,就弄得他遍体酥麻,全然不漏半点。好个铁干和尚,
 
  诗云:
  不想参禅与诵经,只思炼术娱化人。
  如今留落诸般套,都是僧家不二门。
 
  洎及天明,了空仍去经堂混帐。那妇自思道:“这和尚他前夜用了药,我明被他要了,不在话下。若昨日遍夜穷彻,还又把丫头弄够,他只不泄,想会采战。我贪快乐。被他采丢些也罢。但交欢景色,□在男子丢时。我不留心,任他讨尽便宜。也要生个法儿,等他多丢几次,等我快活。我有处。”
 
  到了晚来,备陈佳馔,把酒相劝。了空殊是酩酊,妇与携手登榻。灿烂银缸,同枕斗唇,情热如火。妇引僧手弄乳摸阴,又捻双弯,无处不妙。自把僧茎入户,甫入未抽,即娇声散逸。了空视了,更觉堪怜。妇又请了空道:“昨儿套都有,只少一个和尚出酒,今补罢。”
 
  了空亦念前许补过,敢不奉承。便□存想,把牝看作娇花般爱惜。一抽一顾,约有千回。值妇欢到口叫亲亲的师父不住声,僧便闭日缩颈道:“好来了。”一泄如注。妇心甚畅,搂僧道:“适间说和尚出酒,套名太粗。今改作法师酒净罢。”僧阳既缩,搂抱清谈。妇道:“我与你交了几日,不知耗出了多少。你在我身上,才泄得两次,真好本事。”
 
  了空因交情熟,不觉以实告道:“我是有传授的,要泄即泄。要不泄,凭你怎么也不泄的。”妇道:“可有甚法儿破得么?”了空指了腰眼道:“此黄龙祖师教白牡丹害吕洞宾的。只在此处一点,便就泄哩。”言虽出口,后悔难追。这也是天败其术。
 
  有诗云:
  彻夜欢娱得自繇,全凭采战恣风流。
  无□漏泄东君意,天败氵㸒僧不到头。
 
  妇牢记□言。及僧茎起,又向求欢。妇自起挑灯,亦体坐□茎上,如牙雕美人。紧紧冒茎,自首至根,往来颠弄,口叫快活。了空看了,亦觉神痴,火发起战。妇用阴剪,把茎连剪连夹。正迷恋间,妇偷手向僧腰眼一点,僧果泄出。妇人得意,了空深自咎悔,暗道:“若教如此,那得许多来应接哩。”
 
  妇搂睡了一会,又纤手拈茎,茎为之起。谓了空道:“明当戒满,你回寺去,后会难期,可好生做个别意。”了空不能推,又上与狎。妇在下边筛簸得紧,万分凑趣。抽到融□中间,了空正想采□,不想妇又偷手一点,那精就泄了。一夜之间,连泄了三次,不觉腰疼腿软起来。暗想:“师父当时说是尖刀饴蜜,我今连舌头也都割了去,好苦人也。”天明辞归,妇为厚赠。
 
  诗云:
  轻把机关露说,一夜顿教三泄。
  幸然撒手归来,饶得此身宁贻。
  若教再夜欢娱,管却头□倒折。
  非关此妇情亏,报你从前狠叠。
 
  日后那妇犹念念在僧,又命芙蓉招之。了空怕他手快,不复敢来,请芙蓉道:“你倒好,还在这里想你。那夫人好狠,我想吃他些,他倒把我脑髓都吸尽了。多上覆夫人,别寻罢,我不来也。”芙蓉归告其妇,其妇每一情动,未尝不恨恨的骂道:“贼秃无情,一至如此。”
 
  有诗云:
  自夸守节人前嘴,暗里偷情僧共头。
  若使贞操可相借,柏舟何贵并睢鸠。
 
  过了几时,妇又寄物写情,招其复至。了空仍用前法别恋新人,坚不肯至,其交遂绝。后芙蓉鬻入姚令署中,颇见宠幸。适有首增设迷药氵㸒人妇者,令方未信。芙蓉道:“此事诚有。”令诘道:“尔何得知?”芙蓉道:“□前年烧香寺中,也被迷了一次。老爷不信,靠寺东廊有僧名了空者,内藏静室,下通别道。引迷妇入其中,外假封锁,瞒人眼目。内有一路,乘昏奸宿。打【上竹下乔】踏看,除此一弊,也完全了好些妇女,不遭奸手。”令次日悄地命皂役前往,□锁了了空,直至静室。四围皆墙,别无门户。令疑门出床后,命移去了床,果有小门一扇,仅可容身。了空知事已露,叩头道:“小的该死。”令道:“不由你不死。”锁至通衢,暴僧罪状,竟死杖下。那妇闻之,亦暗自快道:“始初以药陷我,后来以情负我。有天理,有天理。”然不知自己的贞节已失多矣。故不是能守的人,莫说体面,莫好虚名,定要他守。况再醮之失小,而偷汉之失大。如此妇者,非豪门巨族,有体面有声名的么,而终使僧敲月下,不亦悲夫。当时有个歌儿,劝妇女切莫入寺烧香,说得好。
 
  妇人职中馈,言笑不闻外。
  何事思烧香,乔妆街上摆。
  撞见贼秃子,迷药吃他害。
  引人静室中,扯断鸳鸯带。
  醒来身已污,欲说恐羞碍。
  有的不回头,更自相亲爱。
  纲常终有赖,丑名千古在。
  能禁不出门,日久露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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